25.第二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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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白衣华服的公子一出现，整条街都明亮了许多，好似这世间最光彩夺目的明珠，叫人不禁升起一股仰慕之情，一股傲然于天地的正气自他英挺的眉宇中发出，仿佛他就代表着这世间的公正。
“沈……沈大公子，我……”男人跪在地上抖若筛糠，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白衣公子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人，淡淡道：“我不想在龙台城在见到你。”
只这十一个字，已吓的那男人屁滚尿流，连连磕了几个头，仓皇跑了。
这龙台城没人不认识这位公子，燕子飞眼巴巴的瞅着这位连龙逍都说不是一般人的公子，果然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不禁又犯了一阵花痴：“原来他就是沈亦侠啊！”
沈亦侠似乎察觉到燕子飞的目光，转头朝他这边看来，燕子飞心间一阵小鹿乱撞，连忙别过脸去，等她缓过神在朝那边看去，他已经不见了。
人群议论了一阵就渐渐散去，大街上仅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无助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眼中乞求着一分施舍。
见众人渐渐散去，没有人在意这女孩，燕子飞悄悄走了去，拉起小女孩走到街边，蹲下身用袖子替她擦擦脸，道：“小妹妹，你还想跟着你爹生活吗？”
这小女孩眼睛极大，细看面貌可人，此时却满脸惊恐，连连说道：“不，我不要，他要把我卖去青楼，我不要跟着他了。”
燕子飞安抚了一下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大眼中噙着泪花，哽咽道：“爹爹嫌我是女孩，并未给我起名，只是叫我赔钱货。”
燕子飞叹了口气，道：“你娘呢？”
女孩摇摇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娘已经被我爹打死了。”
燕子飞心头火起，早知那臭男人如此没有人性，刚才就应该下手重点，干脆废了他，留着这可怜的女孩，也能免在惨遭亲爹毒手，道：“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小女孩茫然的摇了摇头，又忽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状，从身上解下钱袋，里面是燕子飞攒了很久的钱，当着小女孩的面打开让她看，小女孩一见登时瞪大了双眼，失声道：“这么多……银子！”
燕子飞将钱袋塞到小女孩手上，道：“拿好钱袋，谁也不要给，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小女孩捧着钱袋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燕子飞笑道：“当然了，拿着去学一门手艺，好养活自己。切记，谁也不要给。”
小女孩连连点头，冲着燕子飞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去了。燕子飞虽然爱财，但却不贪，钱财自然该用在刀刃上，看着小女孩离去的方向，心下一阵怅然，好像……身无分文了呢，连买糖人的钱都没留下。
暮然回首，却看见沈亦侠正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后，右手拿着糖人，他身上白衣胜雪，刺的燕子飞眼睛都有些发痛。
沈亦侠走到她面前，将糖人递给燕子飞，道：“少侠宅心仁厚，对那女孩倾囊相助，本公子好生佩服。方才见你在等着买糖人，为了表达我的心意，就顺便给你买来了。”
如此大人物竟如此有心，燕子飞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接过来，道：“谢谢，不过我可没钱还你了。”
沈亦侠笑的豪迈：“无妨，少侠可否给在下一份薄面，一起去金玉满堂坐坐如何？
此人一表人才、正气盎然，令人陡生好感，看在糖人的面子上索性就答应他吧！这时旁边路过两个身穿鹅黄长衫的男子，狠狠的撞了燕子飞一下。令她险些摔倒，还好被沈亦侠出手扶了一把，那两人回头冲燕子飞看了一眼，在看她身边站着的沈亦侠，二人相视一眼，匆匆离开。
“真是的，好没礼貌，撞了人连句话都不说。”燕子飞愤愤的拍拍肩膀。
“他们是圣教的伏妖师。”沈亦侠看着远处了两人，若有所思。
伏妖师？
“这几年来，紫霄山四面八方皆有妖魔出现，想必和六年前上古妖兽自爆精元脱不了关系，圣教为了拉拢民心，便设立了除妖师。好了，不管他们，莫坏了心情。”沈亦侠支开左右，和燕子飞一边赏夜景一边向前走去。
金玉满堂位于青龙街最繁华的路段，门前两只度了金的瑞兽甚是气派，宽敞的大理石石阶，从外面看进去，殿堂金碧辉煌，花团簇锦。便是站在门口，都能闻见里面飘出来一股股醉人的香气，参杂着菜香、花香和熏香，却并不腻人，反而吸引人的紧。
燕子飞在龙台城瞎逛这几日，屡次路过金玉满堂，但在外面见它装点如此华丽，看看自己穿的粗布麻衣，再看看兜里为数不多的银两，只能叹口气，摇头离开。
这次有这么大名头的大人物领着，那底气登时足了不少，连身上的粗布衣都顺眼了许多。
走进门一看，果然店如其名，整个酒楼富丽堂皇，装点奢华至极。想起城门口遇到的李欢，拥有如此庞大的产业，难怪那般咄咄逼人。
沈亦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有几位美艳动人的姑娘将他们领到了二楼雅间，靠近青龙街，透过窗户可看到街上灯火辉煌的夜景，配上小酒小菜，听着酒楼中乐师演奏着动听的乐曲，令人心情舒畅，食指大动。
很快，桌上就上了六道精美雅致，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又上了几坛酒，沈亦侠打开一坛，登时酒香四溢，燕子飞平日是不喜喝酒的，但闻这酒香都有些垂涎。
沈亦侠替她斟上一杯，微笑道：“请。”
燕子飞本身对帅哥美女就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沈亦侠这等英雄人物，声名显赫，自然对她这等小人物没什么兴趣。
应当不是坏人，燕子飞放下戒心，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顿觉满口生香，这酒并不辛辣，入口绵柔，又甜又香，登时开怀，连饮三杯。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沈亦侠年岁较长，常在江湖上行走，见多识广，遇到过许多稀罕事，他口齿伶俐、妙语连珠，说到动人处，二人抚掌大笑。燕子飞初时还有警惕之心，谁知越聊越投机，就着酒劲，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出身来历跟沈亦侠交代的明明白白。
这酒初时喝着没什么劲，喝到后面只觉每杯都如琼脂玉酿，头越来越沉，燕子飞支着脑袋，瞧着他问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公子，沈亦侠？”
对面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仍然眼神清明，笑道：“不过是江湖中的朋友看得起，一个虚名罢了，如何当得了‘天下第一’，叫姑娘见笑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盛气凌人，待人却如此亲和、谦虚，更生好感，燕子飞醉醺醺的抬起头：“我叫燕子飞，哎？你何时知道我是姑娘的？”
沈亦侠道：“是姑娘你方才刚刚跟我说的啊。”燕子飞拍拍脑门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道：“哦，那你可千万不要对外人讲。”
突然觉得很闷，燕子飞起身将窗户开的大一点，顺势往街上一看，却正对上一人眼神，眼眸黑的发亮，看着自己，温润如玉。
燕子飞恍惚之中，似乎见到了那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师叔，许愫。心中一痛，喃喃道：“师叔。”
脑中却有另一个声音，隐隐在告诉她，师叔已经死了。
还没等燕子飞坐回位置，只听“咣”的一声，雅间门被人大力推开，走进来一人，燕子飞抬头一看，指着那人嘿嘿傻笑道：“竟然是绿捕头啊，来来来，与我共饮三杯。”
来人正是绿捕头，看着燕子飞眼中又是心疼又是焦虑，又是责备又是不忍，一把抱起燕子飞就要走。沈亦侠斜靠在椅子上，眸子中闪着迷人的光彩，道：“黄公子，你就这么把跟本公子喝酒的人带走，未免有些不妥吧？”
黄公子？哪里来的黄公子？这不是绿捕头吗？啊？黄黄绿绿的，真有意思啊！燕子飞喝的实在太多，脑子里面好似一团浆糊，连自己的名字都要想不起来了，何况别人的名字。
绿捕头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沈亦侠，你是什么身份，又比她大这么多，却灌了她这么多酒，你居心何在？”
沈亦侠一脸坦然，道：“黄公子说笑了，本公子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见这位小兄弟仗义疏财，助人为乐，深得我心，有意想要结交结交，这有何错？”
绿捕头冷笑：“她是我的人。”
燕子飞趴在黄倾肩头冲沈亦侠招招手，道：“沈兄，来喝呀，来喝呀！”沈亦侠摆摆手，道：“小兄弟，改日哥哥再找你喝酒。”绿捕头冷哼一声，带着燕子飞就走。
还没出门，燕子飞已经昏昏欲睡，这一觉睡得好生舒坦。
等燕子飞完全清醒过来，看外面天色似乎是傍晚，这酒劲当真奇大，燕子飞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只见这是一间客栈客房。见窗户边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忙裹紧身上的被子，在看那背影有些熟悉，轻声道：“你是？”
那人转身见燕子飞醒了，到桌边替她倒上一杯热水递过来，道：“我是黄倾。”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令燕子飞心中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忽然她不敢再想，她怕再想就想起来那个寒冷的夜晚，那血淋淋的双手，那个她在脑中刻意避开的记忆。
这位白衣华服的公子一出现，整条街都明亮了许多，好似这世间最光彩夺目的明珠，叫人不禁升起一股仰慕之情，一股傲然于天地的正气自他英挺的眉宇中发出，仿佛他就代表着这世间的公正。
“沈……沈大公子，我……”男人跪在地上抖若筛糠，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白衣公子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人，淡淡道：“我不想在龙台城在见到你。”
只这十一个字，已吓的那男人屁滚尿流，连连磕了几个头，仓皇跑了。
这龙台城没人不认识这位公子，燕子飞眼巴巴的瞅着这位连龙逍都说不是一般人的公子，果然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不禁又犯了一阵花痴：“原来他就是沈亦侠啊！”
沈亦侠似乎察觉到燕子飞的目光，转头朝他这边看来，燕子飞心间一阵小鹿乱撞，连忙别过脸去，等她缓过神在朝那边看去，他已经不见了。
人群议论了一阵就渐渐散去，大街上仅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无助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眼中乞求着一分施舍。
见众人渐渐散去，没有人在意这女孩，燕子飞悄悄走了去，拉起小女孩走到街边，蹲下身用袖子替她擦擦脸，道：“小妹妹，你还想跟着你爹生活吗？”
这小女孩眼睛极大，细看面貌可人，此时却满脸惊恐，连连说道：“不，我不要，他要把我卖去青楼，我不要跟着他了。”
燕子飞安抚了一下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大眼中噙着泪花，哽咽道：“爹爹嫌我是女孩，并未给我起名，只是叫我赔钱货。”
燕子飞叹了口气，道：“你娘呢？”
女孩摇摇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娘已经被我爹打死了。”
燕子飞心头火起，早知那臭男人如此没有人性，刚才就应该下手重点，干脆废了他，留着这可怜的女孩，也能免在惨遭亲爹毒手，道：“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小女孩茫然的摇了摇头，又忽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状，从身上解下钱袋，里面是燕子飞攒了很久的钱，当着小女孩的面打开让她看，小女孩一见登时瞪大了双眼，失声道：“这么多……银子！”
燕子飞将钱袋塞到小女孩手上，道：“拿好钱袋，谁也不要给，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小女孩捧着钱袋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燕子飞笑道：“当然了，拿着去学一门手艺，好养活自己。切记，谁也不要给。”
小女孩连连点头，冲着燕子飞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去了。燕子飞虽然爱财，但却不贪，钱财自然该用在刀刃上，看着小女孩离去的方向，心下一阵怅然，好像……身无分文了呢，连买糖人的钱都没留下。
暮然回首，却看见沈亦侠正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后，右手拿着糖人，他身上白衣胜雪，刺的燕子飞眼睛都有些发痛。
沈亦侠走到她面前，将糖人递给燕子飞，道：“少侠宅心仁厚，对那女孩倾囊相助，本公子好生佩服。方才见你在等着买糖人，为了表达我的心意，就顺便给你买来了。”
如此大人物竟如此有心，燕子飞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接过来，道：“谢谢，不过我可没钱还你了。”
沈亦侠笑的豪迈：“无妨，少侠可否给在下一份薄面，一起去金玉满堂坐坐如何？
此人一表人才、正气盎然，令人陡生好感，看在糖人的面子上索性就答应他吧！这时旁边路过两个身穿鹅黄长衫的男子，狠狠的撞了燕子飞一下。令她险些摔倒，还好被沈亦侠出手扶了一把，那两人回头冲燕子飞看了一眼，在看她身边站着的沈亦侠，二人相视一眼，匆匆离开。
“真是的，好没礼貌，撞了人连句话都不说。”燕子飞愤愤的拍拍肩膀。
“他们是圣教的伏妖师。”沈亦侠看着远处了两人，若有所思。
伏妖师？
“这几年来，紫霄山四面八方皆有妖魔出现，想必和六年前上古妖兽自爆精元脱不了关系，圣教为了拉拢民心，便设立了除妖师。好了，不管他们，莫坏了心情。”沈亦侠支开左右，和燕子飞一边赏夜景一边向前走去。
金玉满堂位于青龙街最繁华的路段，门前两只度了金的瑞兽甚是气派，宽敞的大理石石阶，从外面看进去，殿堂金碧辉煌，花团簇锦。便是站在门口，都能闻见里面飘出来一股股醉人的香气，参杂着菜香、花香和熏香，却并不腻人，反而吸引人的紧。
燕子飞在龙台城瞎逛这几日，屡次路过金玉满堂，但在外面见它装点如此华丽，看看自己穿的粗布麻衣，再看看兜里为数不多的银两，只能叹口气，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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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门一看，果然店如其名，整个酒楼富丽堂皇，装点奢华至极。想起城门口遇到的李欢，拥有如此庞大的产业，难怪那般咄咄逼人。
沈亦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有几位美艳动人的姑娘将他们领到了二楼雅间，靠近青龙街，透过窗户可看到街上灯火辉煌的夜景，配上小酒小菜，听着酒楼中乐师演奏着动听的乐曲，令人心情舒畅，食指大动。
很快，桌上就上了六道精美雅致，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又上了几坛酒，沈亦侠打开一坛，登时酒香四溢，燕子飞平日是不喜喝酒的，但闻这酒香都有些垂涎。
沈亦侠替她斟上一杯，微笑道：“请。”
燕子飞本身对帅哥美女就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沈亦侠这等英雄人物，声名显赫，自然对她这等小人物没什么兴趣。
应当不是坏人，燕子飞放下戒心，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顿觉满口生香，这酒并不辛辣，入口绵柔，又甜又香，登时开怀，连饮三杯。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沈亦侠年岁较长，常在江湖上行走，见多识广，遇到过许多稀罕事，他口齿伶俐、妙语连珠，说到动人处，二人抚掌大笑。燕子飞初时还有警惕之心，谁知越聊越投机，就着酒劲，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出身来历跟沈亦侠交代的明明白白。
这酒初时喝着没什么劲，喝到后面只觉每杯都如琼脂玉酿，头越来越沉，燕子飞支着脑袋，瞧着他问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公子，沈亦侠？”
对面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仍然眼神清明，笑道：“不过是江湖中的朋友看得起，一个虚名罢了，如何当得了‘天下第一’，叫姑娘见笑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盛气凌人，待人却如此亲和、谦虚，更生好感，燕子飞醉醺醺的抬起头：“我叫燕子飞，哎？你何时知道我是姑娘的？”
沈亦侠道：“是姑娘你方才刚刚跟我说的啊。”燕子飞拍拍脑门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道：“哦，那你可千万不要对外人讲。”
突然觉得很闷，燕子飞起身将窗户开的大一点，顺势往街上一看，却正对上一人眼神，眼眸黑的发亮，看着自己，温润如玉。
燕子飞恍惚之中，似乎见到了那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师叔，许愫。心中一痛，喃喃道：“师叔。”
脑中却有另一个声音，隐隐在告诉她，师叔已经死了。
还没等燕子飞坐回位置，只听“咣”的一声，雅间门被人大力推开，走进来一人，燕子飞抬头一看，指着那人嘿嘿傻笑道：“竟然是绿捕头啊，来来来，与我共饮三杯。”
来人正是绿捕头，看着燕子飞眼中又是心疼又是焦虑，又是责备又是不忍，一把抱起燕子飞就要走。沈亦侠斜靠在椅子上，眸子中闪着迷人的光彩，道：“黄公子，你就这么把跟本公子喝酒的人带走，未免有些不妥吧？”
黄公子？哪里来的黄公子？这不是绿捕头吗？啊？黄黄绿绿的，真有意思啊！燕子飞喝的实在太多，脑子里面好似一团浆糊，连自己的名字都要想不起来了，何况别人的名字。
绿捕头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沈亦侠，你是什么身份，又比她大这么多，却灌了她这么多酒，你居心何在？”
沈亦侠一脸坦然，道：“黄公子说笑了，本公子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见这位小兄弟仗义疏财，助人为乐，深得我心，有意想要结交结交，这有何错？”
绿捕头冷笑：“她是我的人。”
燕子飞趴在黄倾肩头冲沈亦侠招招手，道：“沈兄，来喝呀，来喝呀！”沈亦侠摆摆手，道：“小兄弟，改日哥哥再找你喝酒。”绿捕头冷哼一声，带着燕子飞就走。
还没出门，燕子飞已经昏昏欲睡，这一觉睡得好生舒坦。
等燕子飞完全清醒过来，看外面天色似乎是傍晚，这酒劲当真奇大，燕子飞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只见这是一间客栈客房。见窗户边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忙裹紧身上的被子，在看那背影有些熟悉，轻声道：“你是？”
那人转身见燕子飞醒了，到桌边替她倒上一杯热水递过来，道：“我是黄倾。”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令燕子飞心中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忽然她不敢再想，她怕再想就想起来那个寒冷的夜晚，那血淋淋的双手，那个她在脑中刻意避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