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上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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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正式上班。
也不说他以前没有上过班，以前完全是玩票性质，他开过演唱会，参加过不少综艺，粉丝不少，黑粉更多，但他不在意！
今天他第一天上班，对六十年代上班可以说十分的好奇。
二十多人挤在一个大厅里，不管谁说什么，干什么，都能听到，就像他刚刚让王重阳和刘海中当这个评级的工人代表，他相信，不到午饭，就会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
从科长的办公室出来。
已经是上午11点了，他9点钟敲响科长办公室的门，在里面待了3个多小时。
其中3个小时在闲聊喝茶，都是聊一些关于起风的事情，现在是9月份了，再过半个月就是国庆了。
首先是国庆献礼的问题，这看起来与组织干部科关系不大，其实不是，是涉及到集体的荣誉问题。
这个时候集体荣誉高于一切。
其次就是上面动向的问题，都是太子党，话题自然多，不过花成语很小心，不应该说的一句也不说。
不然被有心人听去，那后果自己无法承受！
最后就是副科长的事情，这一点让他很上让意外，科长已经把他升职的名单报上去了，等开会研究之后他就是副科长了。
一个刚刚21岁的副科长？
虽然学历在那里摆着，但21岁升任副科长是不是也太儿戏了？要知道，他们办公室，还有不少快三十了还是科员的。
不过他没有推辞，也推辞不了，管别人总比受人管要强。
闲聊中，花成语更加深入的了解了轧钢厂的组织架构，首先是书记池峰，此人存在感极低。
但轧钢厂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果他不点头根本推行不下去。
所谓一把手一支笔，这一点在池峰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是轧钢厂厂长杨为民，在科长的口中，白起了这个名字，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以前是带兵打仗的。
对于生产管理，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
经常被李怀德耍得像猴一样，要不是大领导喜欢吃川菜，经常到轧钢厂来，而杨为民与大领导有那么一点战友情，早就被李怀德弄走了。
而李怀德此人靠老丈人上位，娶了一位.........虽然能力有，但品行不行，和厂里有些女职不清不楚，在科长的口中，李怀德早晚要栽在这上面。
然后就是鲁有铁！
是杨厂长的以前的下级，杨厂长镇不住场子，把鲁有铁调过来才勉强与李怀德分庭抗礼。
说起厂里的八卦，科长是滔滔不绝，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他成天坐在办公室里，是怎么知道那么多 是情的。
当然花成语知道，叶科长肯定是有的放矢，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出了科长办公室的门，在关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叶科长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瞬间都警惕了起来。
“来，小叶你过来！”
小叶是分配给花成语带的另一个徒弟，听说背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和那位有没有关系，如果有，自己要找机会把他调出去。
这个年代可不像自己了解的后世，国开将帅们喜欢把自己的子女放在一线锻炼。很难弄清楚对方的深浅！
”怎么了，师傅？“小叶小跑过来，但眼中一点尊敬之色也没有。
看来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啊，看来自己有必要找个时间回家一趟，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这个科长己经批过了，你根据这个写一篇报告给我！”花成语把名单给对方，对方的文笔不错，写稿子的事情就由他负责。
自己手下三个徒弟分工还算明确。
小陈相当于秘书性质，跑前跑后，联络其它部门归他负责，小叶是科班文科出身，文笔不错，他需要写个什么东西由他负责。
小张主要负责后期跟进工作！
而他，只需要动动嘴就行了，毕竟，他三人转正需要花成语点头，这是组织原则的问题。
“好的，师傅，您什么要？”小叶接过名单看了一眼，是关于本年度一车间报名考核的。
花成语看了下时间：”明天下班之前给我就行！“
就这点工作量，在他眼中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但他知道，小叶这样问了，肯定是想拖时间。
拖把！
反正他写了自己还要改一下，这样三天时间就过去了，科长再润一下笔，报处长，处长在修饰一下，再联合其它部门开一个会，才会最终形成文件。
不急，在国企干事，一定要沉得住气，慢慢来！
”好的，师父！“小叶转过头，去忙自己事情了。
”师傅，我去给你打饭？”边说，小陈边拿起花成语桌上的饭盒，就要向外走去。
“小陈，我们一起去吃饭！”来了轧钢厂一个月了，只有开头的那几天是自己去买饭，小陈分配他们分配过来之后，都是小陈帮他带饭。
不过每次饭菜的钱票他都是提前给的。
“师傅，是不是我那里做得不够好，你说，我改！”小陈有些惶恐的看着花成语，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的底细。
花成语都快要被这小子骗了。
小陈的家庭背景虽然不如自己家，但也要开国少将那一波！
能安排来给自己徒弟，有简单的吗？他相信，不管是小陈、小叶还是小张，他们后面都有人给他们出点子。
“你想那里去了！”花成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久没有去食堂吃饭了，忙了一上午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吃个饭，顺便活动活动！”
“好的，师傅，这边请！”
“别一副狗腿子模样，你好歹歹也是堂堂的中专生！好好工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
陈君的行为有些过了，花成语还是要敲打敲打。
这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同志，头脑灵活，并且人情世故拿捏得相当到位，就是有的时候有些舔。
虽然自己很舒服，但这会给别人不好的印象！
”知道了。师傅！“小陈点了点头，让后半个身位，让花成语走在前面，这师傅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家里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分配到轧钢厂，然后通过劳资处处长，才让自己跟着花成语当徒弟。
本来，听老爷子说，花成语毕业之后是直接进部里的。
可是花家老爷子一句话就打发到了红星轧钢厂，在部里自己够不着，现在么，需要自己好把握。
刚给花成语当徒弟的时候，他只觉得花成语很有能力，对各种工艺非常精通，与七级工程师也争得有来有回。
后来，他发现花成语不太好相处！
一天跟他说不到三句话，今天说这么多的还是第一次。
”难道师傅接纳自己了？“小陈高兴的想道。
前身有做技术的毛病，他总觉得自己一身所长，却来到组织干部科，完全是大材小用，自己应该去工艺室。
去搞技术，虽然他谈不上喜欢，但天赋在这里，他搞不上自己喜欢的音乐，但在技术上肯定有所突破。
谁知老爷子一句话：做事前，先学会做人，就把他扔到组织干部科来了。
用老爷子的话说，一个人搞技术厉害还是一群人搞厉害？
对于这个问题，他与自家老爷子争论不止一次，搞技术不是靠人堆的，但当下的国情，很多东西的确是靠人堆出来的。
.......
他们下来的时候，还差几分钟十一点半，要走到食堂，必须经过一车间。
花成语从窗户外打量过去，临开饭，谁也不加班加点了，都洗好了饭盒，眼睛都长到窗外来了，专等那一声铃响。
他故意在那里站了一小会儿。
下班铃一响，便从各个车间涌出来，排山倒海一般挤向食堂的窗口。
不排队是抢夺稀有物资的习惯，一经养成，物资丰富了，积习也难改。
那时候，人们也不管师傅徒弟了，男的女的全一个动作，手臂高扬，饭盒前伸，盒里装着两毛钱菜票，一齐往那个小窗口里递。
小窗口里的厨师大概也分不出张三李四了，接过一个饭盒，把菜票倾倒在一个笸箩里，舀上一勺子菜，就打发走一个。
窗外还在哄抢，有一哥们儿姓杜，个子高人一头，这个人花成语有印象，说话结巴，一边挤一边结巴：“排……排……排队！”
谁听他的？一个年轻的女工就嚷，“杜师傅，排队？你上后边排去，在这里挤什么！”
老杜也不结巴了，使劲儿往前挤。
“师父，再不去一会被人抢完了！”小陈有些着急，这个时代每个人的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饭量很大。
食堂的饭菜基本还是够的，这个是通过计算的，但带饭回家的人实在太多，轧钢厂实行三班倒，每个班8个小时，每周上6天，除去上班的时间，实际每天上班的时间为6个半小时左右。
相比起后世的996，如果再算上这个时代的平均工资、免费医疗、国家分配住房、工厂有子弟学校等政策，工厂解决了住房、医疗、教育这三个方面，可以说解决了一个家庭大部份问题，毫无疑问，这个时代的人要幸福得多。
虽然物资不够，但就幸福指数而言，这个时代要高上不少，这个时代，工人是老大哥，社会地位也比较高。
“不急，等一会儿！”花成语无所谓的说道。
”我去吧，师父！“
”如果买不到，我们出去吃！”花成语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工人，也不排队，也就是这个年代的人皮糙肉厚，换成21世纪。怕是要出事故！
这样不行，万一出了故事，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
再说，轧钢厂虽然肉食不多，做为国家建设单位，吃还是能吃饱的。
不至于让工人哄抢成这样。
经过好几个职工的身边，他看到有些人悄悄的饭菜带回去，毕竟，大饥荒刚刚过，现在的物资依然十分紧缺。
先抢到快速吃完再打一份带回去，成了许多工人的选择，而工厂带饭相对便宜！
这也是很多工人带饭回家的原因，但这些工人都是花了钱的，无可厚非，像傻柱这样，直接从食堂偷？
这种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毕竟，没有被发现不说，一但被人发现，不光要批斗，甚至还有坐牢的风险。
一食堂总共有十二个窗口，十几分钟，第一轮窗口饭菜打完了，而花成语也和小陈挤了上来。
不挤不行啊，再不挤真没吃的了！
“一份菜，两个馒头，一份肉！”花成语一边挤，一边把钱票往里递。
窗口把钱票接了过去，然后一个怪声传来：“哦，你孙子啊！”
花成语目光一冷，想不到打个饭还碰到傻柱，要知道，有十个打菜师傅，偏偏自己就给碰上了。
”孙子你骂谁呢？“
”孙子骂你！”一时间傻柱没有反应过来，接过花成语的话头说道：“你小子终于落我手上了。嘿嘿......"
傻柱在笑，在一起打饭的人也跟着傻柱笑，而花成语一脸戏谑的看着傻柱，这傻柱真的不怎么聪明，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傻柱的笑容凝固了，自己好像被花成语骂了？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正式上班。
也不说他以前没有上过班，以前完全是玩票性质，他开过演唱会，参加过不少综艺，粉丝不少，黑粉更多，但他不在意！
今天他第一天上班，对六十年代上班可以说十分的好奇。
二十多人挤在一个大厅里，不管谁说什么，干什么，都能听到，就像他刚刚让王重阳和刘海中当这个评级的工人代表，他相信，不到午饭，就会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
从科长的办公室出来。
已经是上午11点了，他9点钟敲响科长办公室的门，在里面待了3个多小时。
其中3个小时在闲聊喝茶，都是聊一些关于起风的事情，现在是9月份了，再过半个月就是国庆了。
首先是国庆献礼的问题，这看起来与组织干部科关系不大，其实不是，是涉及到集体的荣誉问题。
这个时候集体荣誉高于一切。
其次就是上面动向的问题，都是太子党，话题自然多，不过花成语很小心，不应该说的一句也不说。
不然被有心人听去，那后果自己无法承受！
最后就是副科长的事情，这一点让他很上让意外，科长已经把他升职的名单报上去了，等开会研究之后他就是副科长了。
一个刚刚21岁的副科长？
虽然学历在那里摆着，但21岁升任副科长是不是也太儿戏了？要知道，他们办公室，还有不少快三十了还是科员的。
不过他没有推辞，也推辞不了，管别人总比受人管要强。
闲聊中，花成语更加深入的了解了轧钢厂的组织架构，首先是书记池峰，此人存在感极低。
但轧钢厂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果他不点头根本推行不下去。
所谓一把手一支笔，这一点在池峰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是轧钢厂厂长杨为民，在科长的口中，白起了这个名字，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以前是带兵打仗的。
对于生产管理，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
经常被李怀德耍得像猴一样，要不是大领导喜欢吃川菜，经常到轧钢厂来，而杨为民与大领导有那么一点战友情，早就被李怀德弄走了。
而李怀德此人靠老丈人上位，娶了一位.........虽然能力有，但品行不行，和厂里有些女职不清不楚，在科长的口中，李怀德早晚要栽在这上面。
然后就是鲁有铁！
是杨厂长的以前的下级，杨厂长镇不住场子，把鲁有铁调过来才勉强与李怀德分庭抗礼。
说起厂里的八卦，科长是滔滔不绝，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他成天坐在办公室里，是怎么知道那么多 是情的。
当然花成语知道，叶科长肯定是有的放矢，有意说给自己听的。
出了科长办公室的门，在关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叶科长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瞬间都警惕了起来。
“来，小叶你过来！”
小叶是分配给花成语带的另一个徒弟，听说背景深不可测，也不知道和那位有没有关系，如果有，自己要找机会把他调出去。
这个年代可不像自己了解的后世，国开将帅们喜欢把自己的子女放在一线锻炼。很难弄清楚对方的深浅！
”怎么了，师傅？“小叶小跑过来，但眼中一点尊敬之色也没有。
看来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啊，看来自己有必要找个时间回家一趟，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这个科长己经批过了，你根据这个写一篇报告给我！”花成语把名单给对方，对方的文笔不错，写稿子的事情就由他负责。
自己手下三个徒弟分工还算明确。
小陈相当于秘书性质，跑前跑后，联络其它部门归他负责，小叶是科班文科出身，文笔不错，他需要写个什么东西由他负责。
小张主要负责后期跟进工作！
而他，只需要动动嘴就行了，毕竟，他三人转正需要花成语点头，这是组织原则的问题。
“好的，师傅，您什么要？”小叶接过名单看了一眼，是关于本年度一车间报名考核的。
花成语看了下时间：”明天下班之前给我就行！“
就这点工作量，在他眼中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但他知道，小叶这样问了，肯定是想拖时间。
拖把！
反正他写了自己还要改一下，这样三天时间就过去了，科长再润一下笔，报处长，处长在修饰一下，再联合其它部门开一个会，才会最终形成文件。
不急，在国企干事，一定要沉得住气，慢慢来！
”好的，师父！“小叶转过头，去忙自己事情了。
”师傅，我去给你打饭？”边说，小陈边拿起花成语桌上的饭盒，就要向外走去。
“小陈，我们一起去吃饭！”来了轧钢厂一个月了，只有开头的那几天是自己去买饭，小陈分配他们分配过来之后，都是小陈帮他带饭。
不过每次饭菜的钱票他都是提前给的。
“师傅，是不是我那里做得不够好，你说，我改！”小陈有些惶恐的看着花成语，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的底细。
花成语都快要被这小子骗了。
小陈的家庭背景虽然不如自己家，但也要开国少将那一波！
能安排来给自己徒弟，有简单的吗？他相信，不管是小陈、小叶还是小张，他们后面都有人给他们出点子。
“你想那里去了！”花成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久没有去食堂吃饭了，忙了一上午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吃个饭，顺便活动活动！”
“好的，师傅，这边请！”
“别一副狗腿子模样，你好歹歹也是堂堂的中专生！好好工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
陈君的行为有些过了，花成语还是要敲打敲打。
这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同志，头脑灵活，并且人情世故拿捏得相当到位，就是有的时候有些舔。
虽然自己很舒服，但这会给别人不好的印象！
”知道了。师傅！“小陈点了点头，让后半个身位，让花成语走在前面，这师傅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家里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分配到轧钢厂，然后通过劳资处处长，才让自己跟着花成语当徒弟。
本来，听老爷子说，花成语毕业之后是直接进部里的。
可是花家老爷子一句话就打发到了红星轧钢厂，在部里自己够不着，现在么，需要自己好把握。
刚给花成语当徒弟的时候，他只觉得花成语很有能力，对各种工艺非常精通，与七级工程师也争得有来有回。
后来，他发现花成语不太好相处！
一天跟他说不到三句话，今天说这么多的还是第一次。
”难道师傅接纳自己了？“小陈高兴的想道。
前身有做技术的毛病，他总觉得自己一身所长，却来到组织干部科，完全是大材小用，自己应该去工艺室。
去搞技术，虽然他谈不上喜欢，但天赋在这里，他搞不上自己喜欢的音乐，但在技术上肯定有所突破。
谁知老爷子一句话：做事前，先学会做人，就把他扔到组织干部科来了。
用老爷子的话说，一个人搞技术厉害还是一群人搞厉害？
对于这个问题，他与自家老爷子争论不止一次，搞技术不是靠人堆的，但当下的国情，很多东西的确是靠人堆出来的。
.......
他们下来的时候，还差几分钟十一点半，要走到食堂，必须经过一车间。
花成语从窗户外打量过去，临开饭，谁也不加班加点了，都洗好了饭盒，眼睛都长到窗外来了，专等那一声铃响。
他故意在那里站了一小会儿。
下班铃一响，便从各个车间涌出来，排山倒海一般挤向食堂的窗口。
不排队是抢夺稀有物资的习惯，一经养成，物资丰富了，积习也难改。
那时候，人们也不管师傅徒弟了，男的女的全一个动作，手臂高扬，饭盒前伸，盒里装着两毛钱菜票，一齐往那个小窗口里递。
小窗口里的厨师大概也分不出张三李四了，接过一个饭盒，把菜票倾倒在一个笸箩里，舀上一勺子菜，就打发走一个。
窗外还在哄抢，有一哥们儿姓杜，个子高人一头，这个人花成语有印象，说话结巴，一边挤一边结巴：“排……排……排队！”
谁听他的？一个年轻的女工就嚷，“杜师傅，排队？你上后边排去，在这里挤什么！”
老杜也不结巴了，使劲儿往前挤。
“师父，再不去一会被人抢完了！”小陈有些着急，这个时代每个人的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饭量很大。
食堂的饭菜基本还是够的，这个是通过计算的，但带饭回家的人实在太多，轧钢厂实行三班倒，每个班8个小时，每周上6天，除去上班的时间，实际每天上班的时间为6个半小时左右。
相比起后世的996，如果再算上这个时代的平均工资、免费医疗、国家分配住房、工厂有子弟学校等政策，工厂解决了住房、医疗、教育这三个方面，可以说解决了一个家庭大部份问题，毫无疑问，这个时代的人要幸福得多。
虽然物资不够，但就幸福指数而言，这个时代要高上不少，这个时代，工人是老大哥，社会地位也比较高。
“不急，等一会儿！”花成语无所谓的说道。
”我去吧，师父！“
”如果买不到，我们出去吃！”花成语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工人，也不排队，也就是这个年代的人皮糙肉厚，换成21世纪。怕是要出事故！
这样不行，万一出了故事，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
再说，轧钢厂虽然肉食不多，做为国家建设单位，吃还是能吃饱的。
不至于让工人哄抢成这样。
经过好几个职工的身边，他看到有些人悄悄的饭菜带回去，毕竟，大饥荒刚刚过，现在的物资依然十分紧缺。
先抢到快速吃完再打一份带回去，成了许多工人的选择，而工厂带饭相对便宜！
这也是很多工人带饭回家的原因，但这些工人都是花了钱的，无可厚非，像傻柱这样，直接从食堂偷？
这种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毕竟，没有被发现不说，一但被人发现，不光要批斗，甚至还有坐牢的风险。
一食堂总共有十二个窗口，十几分钟，第一轮窗口饭菜打完了，而花成语也和小陈挤了上来。
不挤不行啊，再不挤真没吃的了！
“一份菜，两个馒头，一份肉！”花成语一边挤，一边把钱票往里递。
窗口把钱票接了过去，然后一个怪声传来：“哦，你孙子啊！”
花成语目光一冷，想不到打个饭还碰到傻柱，要知道，有十个打菜师傅，偏偏自己就给碰上了。
”孙子你骂谁呢？“
”孙子骂你！”一时间傻柱没有反应过来，接过花成语的话头说道：“你小子终于落我手上了。嘿嘿......"
傻柱在笑，在一起打饭的人也跟着傻柱笑，而花成语一脸戏谑的看着傻柱，这傻柱真的不怎么聪明，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傻柱的笑容凝固了，自己好像被花成语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