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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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四方，人家这是想帮忙，你说话这么冲干啥！”
邓淑芬不满地一拉许四方。
“奸商一个！她分明就是想便宜拿废品布，以次充好拿去卖。这种黑心钱，我们厂不赚！”
“许科长，我从来没说过要以次充好卖布坑人吧！”
秦晴只觉得这罪名扣得莫名其妙。
“正经商人，谁会听到废品布还想要买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许四方作为生产科科长，有不少人想要找他收次品布。
但他极有原则，从来不贪这种黑心钱。
他话这么一说，邓淑芬也觉得有些道理。
“大妹子，这废品布你买来干啥啊？”
“婶，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绝对不赚黑心钱！”
“我凭啥相信你？不卖不卖，你们赶紧走！邓淑芬，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许四方边说就边把秦晴往门外推。
态度极为坚决。
“许科长，您考虑考虑，我是诚心想要买，绝不是捞偏门的。”
秦晴还想要再劝一劝。
许四方却已经将她推到门口，将大门一拉。
“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许科长，我替她担保。”
方志伟一手搭在许四方的肩膀上，他微微一使力，许四方根本就动不了。
这小伙子的力道！！
许四方有些心惊，“你是谁？”
“他是秦晴的男人，方志伟。”
“你又凭什么给她担保？”
许四方警惕地望着方志伟，本能的觉得，这个人不好惹。
方志伟俯身，在许四方耳边嘀咕了几句。
许四方突然猛地一抬头，极为震惊地看着方志伟，又神情复杂地看了秦晴一眼。
秦晴想着，这家伙肯定又在拿部队的名号忽悠人了。
他跟着一叹气，收回推秦晴的手。
“行！我可以把布卖给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以次充好，毁我纺织六厂的名声。”
“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许科长，我可以看看货吗？”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把这批布给拿下。
“行，你跟我来吧。”
许四方一路带着秦晴二人来到厂里的库房，指着库房角落码得高高的一堆布。
“就是那批货了。”
秦晴一看，全都是些深蓝色和黑色的布匹。
这个年代的衣服，还都以蓝灰黑为主调，看来这都是制衣的布匹。
秦晴上手一摸，感叹道，“方志伟，这棉布简直比你的胡子还扎手。”
这句话瞬间让方志伟感受到了冒犯。
当下就在想，她这句话是啥意思？觉得他的胡子太碍眼了吗？
“就这布料，一上身那不得浑身刺挠！真的是砸我们厂的招牌。”
许四方头疼得很，不仅是头疼这批废品布。
还有那有问题的二手机器。
“这棉布是扎手，可胜在厚实，粗糙反而吸水性好。许科长，这些布我全要了。”
秦晴直接就定了，就是这些布了。
“你全要，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吗？”
“多少？”
“1000斤的货！差不多有500匹！”
许四方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秦晴。
虽然有方志伟给她担保，但是这丫头，真不怕亏本到死吗？
“500匹倒也能吃得下。许科长，这价钱怎么算？”
“正常布一米八毛，这些废品布我给你算一米一毛，一匹布三米三左右，我给你算三毛。500匹就是一百五十块钱。”
许四方的价格算得还是公道。
秦晴点头，“许科长，就按您说的价格。”
许四方正想感叹，这丫头倒是爽快，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目瞪口呆。
“我给您10元的定金，先拿200匹布走。等我货卖出去，再给你补尾款。再提剩下的300匹布，怎么样？”
“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果真是奸商！”许四方气得眼睛都瞪直了。
“许科长，您说我奸商，我也认！快年底了，该盘的货早盘了，至少开年前，这批货您都卖不出去。”
“那我就等年后卖！”
许四方的脾气也冲了上来，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逗他玩呢。
“可是……”
方志伟上前，“秦晴，这150块钱不多，我可以……”
“不可以！方志伟，你真的尊重我，就应该相信我可以做到，而不是花钱为我铺路。”
他嘴巴一张，秦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今天的货款加上他昨天的钱，他肯定是想帮她付货款。
她不可能永远都靠他来帮的。
方志伟看着秦晴一脸的倔强，他现在还是不明白她的坚持。
但他愿意尊重她，方志伟后退一步，如果她真的解决不了，再帮她想办法。
“许科长，一我可以保证一周内售空第一批货给你补尾款。”
“二我处理这批布一定是正当生意，明天你就可以在厂门口看到我的货。”
“三就是处理完这500匹布后，我会继续下单，就用那台有问题的机器产货，直到你们那台机器本钱赚回来！”
秦晴的话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许四方更是被她的魄力感染，“你确定？你真的会继续下单，就要这种废品布？”
“确定！”
“好，我跟你合作！”
许四方的眼里带着光，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秦晴最后一个条件给说服了。
就是单纯佩服这个女孩的冲劲！对，就是这样！
轰轰轰轰……
秦晴站在拖拉机后车箱上，一旁堆着高高的布匹。
震天响的轰鸣声，将整个大岗村的人都惊动了。
一群小孩全都跟在拖拉机后，也不管那黑乎乎的柴油烟气儿，全都手舞足蹈地大喊。
“拖拉机，大力气！载着东西冒黑汽儿！”
“进村喽，瞅一瞅，轮胎滚滚往前走！”
拖拉机硬是开到了方家门口才停下来。
一路跟来的小孩，全都爬上车，上蹿下跳，兴奋到了极点。
这动静闹得大，全村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师傅，麻烦你，帮我们一起卸货。”
那拖拉机师傅也实诚，直接扛着货就往屋里搬。
“晴儿，怎么这么多布啊！”唐敏虽然疑惑，但看到秦晴搬货，也跟着她一起搬起来。
“妈，这都是我买的，有大用！”
这句话一出，四周看热闹的嘘声四起。
唐家的这对母女，在大岗村留下来了不说，现在还有钱了，能买这么多布？
“让开让开！”
王大发将人群推开，身后跟着他的几个跟班，他一指秦晴大声道。
“这么多布匹，你个穷鬼买得起？肯定是偷来的，把她抓起来！”
“许四方，人家这是想帮忙，你说话这么冲干啥！”
邓淑芬不满地一拉许四方。
“奸商一个！她分明就是想便宜拿废品布，以次充好拿去卖。这种黑心钱，我们厂不赚！”
“许科长，我从来没说过要以次充好卖布坑人吧！”
秦晴只觉得这罪名扣得莫名其妙。
“正经商人，谁会听到废品布还想要买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许四方作为生产科科长，有不少人想要找他收次品布。
但他极有原则，从来不贪这种黑心钱。
他话这么一说，邓淑芬也觉得有些道理。
“大妹子，这废品布你买来干啥啊？”
“婶，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绝对不赚黑心钱！”
“我凭啥相信你？不卖不卖，你们赶紧走！邓淑芬，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许四方边说就边把秦晴往门外推。
态度极为坚决。
“许科长，您考虑考虑，我是诚心想要买，绝不是捞偏门的。”
秦晴还想要再劝一劝。
许四方却已经将她推到门口，将大门一拉。
“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许科长，我替她担保。”
方志伟一手搭在许四方的肩膀上，他微微一使力，许四方根本就动不了。
这小伙子的力道！！
许四方有些心惊，“你是谁？”
“他是秦晴的男人，方志伟。”
“你又凭什么给她担保？”
许四方警惕地望着方志伟，本能的觉得，这个人不好惹。
方志伟俯身，在许四方耳边嘀咕了几句。
许四方突然猛地一抬头，极为震惊地看着方志伟，又神情复杂地看了秦晴一眼。
秦晴想着，这家伙肯定又在拿部队的名号忽悠人了。
他跟着一叹气，收回推秦晴的手。
“行！我可以把布卖给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以次充好，毁我纺织六厂的名声。”
“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许科长，我可以看看货吗？”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把这批布给拿下。
“行，你跟我来吧。”
许四方一路带着秦晴二人来到厂里的库房，指着库房角落码得高高的一堆布。
“就是那批货了。”
秦晴一看，全都是些深蓝色和黑色的布匹。
这个年代的衣服，还都以蓝灰黑为主调，看来这都是制衣的布匹。
秦晴上手一摸，感叹道，“方志伟，这棉布简直比你的胡子还扎手。”
这句话瞬间让方志伟感受到了冒犯。
当下就在想，她这句话是啥意思？觉得他的胡子太碍眼了吗？
“就这布料，一上身那不得浑身刺挠！真的是砸我们厂的招牌。”
许四方头疼得很，不仅是头疼这批废品布。
还有那有问题的二手机器。
“这棉布是扎手，可胜在厚实，粗糙反而吸水性好。许科长，这些布我全要了。”
秦晴直接就定了，就是这些布了。
“你全要，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吗？”
“多少？”
“1000斤的货！差不多有500匹！”
许四方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秦晴。
虽然有方志伟给她担保，但是这丫头，真不怕亏本到死吗？
“500匹倒也能吃得下。许科长，这价钱怎么算？”
“正常布一米八毛，这些废品布我给你算一米一毛，一匹布三米三左右，我给你算三毛。500匹就是一百五十块钱。”
许四方的价格算得还是公道。
秦晴点头，“许科长，就按您说的价格。”
许四方正想感叹，这丫头倒是爽快，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目瞪口呆。
“我给您10元的定金，先拿200匹布走。等我货卖出去，再给你补尾款。再提剩下的300匹布，怎么样？”
“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果真是奸商！”许四方气得眼睛都瞪直了。
“许科长，您说我奸商，我也认！快年底了，该盘的货早盘了，至少开年前，这批货您都卖不出去。”
“那我就等年后卖！”
许四方的脾气也冲了上来，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逗他玩呢。
“可是……”
方志伟上前，“秦晴，这150块钱不多，我可以……”
“不可以！方志伟，你真的尊重我，就应该相信我可以做到，而不是花钱为我铺路。”
他嘴巴一张，秦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今天的货款加上他昨天的钱，他肯定是想帮她付货款。
她不可能永远都靠他来帮的。
方志伟看着秦晴一脸的倔强，他现在还是不明白她的坚持。
但他愿意尊重她，方志伟后退一步，如果她真的解决不了，再帮她想办法。
“许科长，一我可以保证一周内售空第一批货给你补尾款。”
“二我处理这批布一定是正当生意，明天你就可以在厂门口看到我的货。”
“三就是处理完这500匹布后，我会继续下单，就用那台有问题的机器产货，直到你们那台机器本钱赚回来！”
秦晴的话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许四方更是被她的魄力感染，“你确定？你真的会继续下单，就要这种废品布？”
“确定！”
“好，我跟你合作！”
许四方的眼里带着光，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秦晴最后一个条件给说服了。
就是单纯佩服这个女孩的冲劲！对，就是这样！
轰轰轰轰……
秦晴站在拖拉机后车箱上，一旁堆着高高的布匹。
震天响的轰鸣声，将整个大岗村的人都惊动了。
一群小孩全都跟在拖拉机后，也不管那黑乎乎的柴油烟气儿，全都手舞足蹈地大喊。
“拖拉机，大力气！载着东西冒黑汽儿！”
“进村喽，瞅一瞅，轮胎滚滚往前走！”
拖拉机硬是开到了方家门口才停下来。
一路跟来的小孩，全都爬上车，上蹿下跳，兴奋到了极点。
这动静闹得大，全村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师傅，麻烦你，帮我们一起卸货。”
那拖拉机师傅也实诚，直接扛着货就往屋里搬。
“晴儿，怎么这么多布啊！”唐敏虽然疑惑，但看到秦晴搬货，也跟着她一起搬起来。
“妈，这都是我买的，有大用！”
这句话一出，四周看热闹的嘘声四起。
唐家的这对母女，在大岗村留下来了不说，现在还有钱了，能买这么多布？
“让开让开！”
王大发将人群推开，身后跟着他的几个跟班，他一指秦晴大声道。
“这么多布匹，你个穷鬼买得起？肯定是偷来的，把她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