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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打哭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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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似十分生气,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将我推到一边,而是用他健硕有力的双臂环抱着我的腰身。

    我身体在触及到他寒冰之躯后,热度骤降。

    意识渐渐回拢,我睁开清明的眼,端详着离我仅有一尺距离的俏脸,“放开我。”

    “方才谁说想要?”东临王由着我挣开他的怀抱,用帕子擦拭着触摸过我身体的手。

    我面露窘迫,强行辩解道,“我想要的,你又给不起。”

    “我想要的,你一样给不起。”东临王语落,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我眼前。

    等他走远,我双手叉腰斥责着桃木盒子,“你怎么把东临王引来了?老娘差点失身啊!”

    桃木盒子不以为意地说道,“宿主,明明是你如饿狼般扑向人家东临王,若真有人失身,也该是东临王失身啊!”

    被它这么一说,我更觉窘迫,连连转移了话题,“你且告诉我,东临王为何会出现在古战场中?”

    桃木盒子咻得一声将我传送出古战场,这才娓娓道来,“东临王神力卓绝,已经达到了虚无阶顶阶,他想要去何处,无人能挡。放眼整片大陆,也只祁王一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祁王?”我盘腿坐在卧榻之上,对于这个同东临王一样强大的存在委实好奇,“他长得好看吗?”

    “还行吧,比本大王差点!”桃木盒子一本正经地答道,“祁王祁汜,是最早到达这片大陆的人,实力不容小觑。性格怪异,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听盒子这么一说,我瞬间兴致全无。几番对比下来,还是北璃月温柔些。

    不多时,一宫娥匆匆叩响了我的门扉,“小王爷,璃王不知何故,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快去看看吧!”

    我乍然起身,疾步往北璃月寝宫走去。北璃月并非肉体凡胎,怎会高烧不退!莫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等我步入北璃月寝宫,东临王已然坐在屋中,优哉游哉地品着茶,看样子心情愉悦。

    我看着好整以暇的东临王,不客气地问道,“是你对阿璃下的手?”

    东临王放下嘴边茶杯,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下眼底的情绪。

    他声音低醇,听不出其中喜怒,“不是。”

    铁手忿忿不平地站我身前,替东临王解释着,“小王爷,你切莫这样误会王。王向来光明磊落,若是他对北璃王下手,万万没有不认之理。”

    想来也是,东临王此人,傲气霸道,若是他出手,北璃月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我绕过东临王,蹲在北璃月卧榻之侧,紧握着北璃月的手,担忧地问道,“阿璃,你怎么了?”

    北璃月睁开浅蓝色的眸子,冲我虚弱一笑,“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东临王走上前,强行将我和北璃月的手阻断开来。

    他拎着我的衣领,将我往身后甩去,使得我一时不察,一屁股跌落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东临王对我的反应嗤之以鼻,“没用。”

    我弹跳起身,抬起脚朝他屁股踹去,“小爷烦躁得很,别惹小爷!”

    铁手吓得连连挡在东临王面前,“王,这里是北璃王宫,万万不可大开杀戒!”

    东临王拨开铁手挡在他身前的手臂,一掌朝我胸口袭来。

    这一掌,带着十成的功力,带着十足的杀气。

    我护住胸口,偏身闪至一边。但速度还是慢了半拍,胳膊被他杀气腾腾的掌风所伤,皮开肉绽。

    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感使得我浑身一颤,仿若记忆深处,也经历过这般疼痛一般。

    刹那间,我脸色煞白,情绪不知为何急转而下,硕大的泪珠簌簌滚落。

    北璃月半撑起身子,见我受伤,急火攻心,吐血晕厥。

    东临王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他抬步向我走来,双手握着我的胳膊,问道,“很疼?”

    这不是废话嘛!我胳膊上一尺有余的伤口血流不止,白骨依稀可见,能不疼?

    不过,我自有我的倔强,在人前,我向来不习惯于示弱。

    我咬着牙,答道,“你试试?”

    他眉头微皱,带着薄茧的手精准锁定了我的脸颊,为我擦去了脸上的泪珠,“疼哭了?”

    我将头撇到一边去,气闷至极。

    “赔你就是了。”他说着,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手臂划拉开来,殷红的血迹渗在他纯白的衣袖上,尤为刺眼。

    我被他的举动吓得忘却了疼痛,盯着他的手臂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变态!”

    “铁手,金疮药。”东临王朝铁手说道。

    铁手忙掏出怀中的金疮药,递给了东临王,“王,东临需要你!你切莫再这样伤害自己。”

    东临王置若罔闻,接过金疮药,将药粉撒在我伤口之处。

    “嘶——”

    药粉如盐水般,触及到我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等他处理完我胳膊的伤口,这才低低说道,“我以为,你可以躲开的。”

    他的金疮药尤为神奇,顷刻间肉白骨,通经脉。

    但对于他这极端的自残行为,我还是忌惮不已。一个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人,对于他人,更不在话下。

    我畏惧地朝后退了一小步,不成想,正是这一小步,又触了他的逆鳞。

    “你很怕我?”他钳住我的肩头,寒气森森地质问着我。

    我并未作答,肩膀被他晃荡地头晕目眩,神情恍惚。

    他突然将我推向桌面,双手按住我的双腿,将我禁锢在桌面上,不得动弹。

    铁手见此情此景,摸了摸鼻子,识相地退出了门外,“王,属下在屋外等你。”

    我被他按着动弹不得,瘫在桌上的姿势像是在主动迎合他一般,羞愤至及,“东临王,你这样羞辱我,很开心吗?”

    他低头,噙住我的唇,用力地啃咬着。

    我脑袋一阵发懵,这还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同男人唇齿相缠。

    他用力地咬着我的唇,直到将我的嘴唇弄得红肿不堪,不停地渗着血,才稍稍松了口,重拳朝我脸颊捶来。

    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躲无可躲,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