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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与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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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和一个学化学的网友聊天,她问我:你现在在喝咖啡?我说是;她又问,你还在吸烟,我同样说是的。

    她想了想就在电脑上打了个化学反应方程式。

    我看不懂,也许她在蒙我。

    她说你知道咖啡加香烟对身体的毒害有多深吗。

    我说不知道。

    她说那你喝吧、吸吧。

    我说好吧,我已经吸了十年了,咖啡喝了八年了,网也上了三年了,我还活着。

    她不再说话,我吸了口烟,被呛了一下,忙喝一口咖啡。今天的咖啡好象特别苦。没有方糖了。

    曾经有个在我怀里的女孩告诉我,她就喜欢那淡淡的烟草味。这种纵容使我不再提“戒”字。

    后来又有人劝我,我说,我就这点爱好了。

    其实爱好还很多,只是左手没有一支烟,右手不会写字。当年上学时为了给报社赶稿,在教室写文章写到深夜,没烟了,回宿舍找烟屁股,找了四、五个,一个烟屁股可以写好几百字。现在想起来,几个烟屁股比一个美女坐在身边的感觉还好。

    毕业后,租不起房子,寄住在北大的一帮朋友宿舍里。有时买不起烟,这帮哥们总是给自己买一盒两块钱的黄果树,然后给我带一盒五块钱的希尔。他们总是默不作声就甩过来一盒香烟,一个轻轻的动作加上一个微笑,而我从不说谢字。他们现在都到美国去了,他们回北京时第一个要找的人总是我,喝酒、聊天。有时我会想想鹿鼎记里的那个小桂子。有时我看到希尔就想吐。

    我再也吸这牌子的烟了。

    电脑那边的女孩发了个消息过来:烟吸完了吗?

    我说:我又点上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