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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今天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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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忘记那些雨珠。挟着冷风扑向透明易碎的玻璃。这是在杭州,千百个诗人倾心吟咏过的杭州,烂漫季节荷花和桂子里欣欣向荣的杭州。我穿越过大半个江西,路过这里,为电视电影里再熟悉不过的上海。

    原准备直接去福建的,然最终先选择来往这里。好象也不因为什么。只因一些最真实的意念和感触。从小就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心之所及,脚步便迈了出去。

    来的时候,整晚伴着夜色车窗边度过。应该是在浙江的某个地方,看到橘红色的月亮渐渐变白,变光亮。首先还以为是缓缓欲落的太阳。细想已不是有太阳的时辰。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傻,傻傻的,弄不清风该吹往哪个方向。

    人如潮涌的时候,来到曾未踏足过的这一片土地。然没多少陌生和新鲜。所谓南方,是不是到处都差不了太多。如蚁的人群;直刺蓝天的高楼;行色匆匆带着倦意的面孔;跳舞和健身的中老年人。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令人迷醉的眩晕和心若漂浮。当然上海毕竟是上海。地铁是非常发达的。地铁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上海人是以俯视的目光看国内其它地方人的。上海的风很大。会不会是东方之珠里那一阵阵海风呢?一不小心,就吹拂了五千年?

    宾馆里的空调暖风吹得太过暧昧。昨晚同学陪我下榻的时候,路过街边娱乐场所,看得见红尘女子脂粉堆积起来仍然黯淡的脸。上次在东莞也见过的。想她们的人生。怎么就能曲折成这样?怎么样寒酸怎么样情感的伤害也没有理由选择这样的堕落,这样把明天抛给沉沦。

    看到太多的华丽和富遮。这毕竟是中国第一大城市的天空。然更多的平民,骑并不崭新的自行车或黑烟隆起的旧摩托。片片如此车流盖过,令我想起生活。想起普陀区栋栋居民楼竹竿扬起的衣裳,像五颜六色的旗帜,片片风里飞。想前晚路过江西见到那些破落的建筑;那些同一片土地上相似的依山而建的房屋;稻子收割后裸露真实的稻田。稻田河湾处或孤零或一丛丛一簇簇的树木。心就被风融化、牵扯、飞散。

    是如此不甘平庸不甘寂寞不甘心认命的一类人。想知道他人的岁月会不会也像自己般如水漫过。双手太过单瘦,捧不住晶莹水珠,无法留住每一个和煦温情的日子。日子里醉了的幸福。于是,一次次离开,向南再向南。然后向东,来到上海。今天的上海冷得厉害。还有风,吹散落叶,吹得双脚像故乡下雪冬天那般冷。好在光线还好。我寄居同学的房屋。存一份当初一起求学的情分。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耀我此刻敲击键盘的手。大男人一个,却生一双纤细轻柔的手,敲出的倔强,怎不带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