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可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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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我询问了13号桌后，无果而终，回到厨房，边构想下一步行动，边打理岗位上的清洁工作。
“小罗，你之前在跟客人说什么？”吃完第二轮员工餐的厨师长回到后厨便问。
回过神，连忙应付厨师长的问题：“之前杀鱼的时候，有个客人说过要一份味增拌料，要加味精、食盐、葱姜蒜之类的调料。当时忙着杀鱼，忘了这件事，事后想起来，又记不起是哪个客人点的。
因为不想麻烦大家，所以只能一桌一桌的去问。”
早有预料之前的怪异举动，会被其他员工提问，还好我行动前就把理由想好了。
“味增拌料？”厨师长放下手中的碗筷，想了想，道：“我们店好像没有这个产品吧。”
“是我自己按照客人的要求调出来的，经理说过客人的要求尽量满足，所以……”
厨师长打断我还没说完的话，严肃说道：“听好了，小罗，除了菜单上出现的产品，客人的其它特殊要求不要盲目应下，我们店不是为了赚钱什么都能卖的，下次注意一点。”
“哦，记下了。”点头应道，心中暗喜，蒋叔给我塑造的老实人形象还不错嘛，说的话有很高的可信度，没想到能这么轻易的敷衍过去。
“快十点了，收拾好东西下班吧。”
看着厨师长向洗碗池走去的背影，我还想愉快地回应一下，结果，就听到厨师长的吐槽心声。
「这怎么听都像是胡扯吧」
KO——
我心虚地退出了厨房，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敷衍过去，理由终究还是太扯淡了点。站在客人的角度去想，谁会主动去买菜单上没有出现的菜品呀，价格很可疑的好不，有过质检规格吗？
好在厨师长没有认真的追究此事，否则我可真的在这个店里呆不下去了。
走到前厅，正想到员工休息室把员工服换下来，忽然发现13号桌那个上厕所的人回来了，犹豫了下，调头走过去。
13号桌非常可疑，嫌疑最大。不像其他桌子都有两三人，这一桌只有两人，无疑是最佳的隐藏地点，人越少就越不容易被发现。
毕竟一个人吃饭也不会出现对话的情况，在外人眼里，只是两个闷头闷脑吃鱼火锅的人。通常情况，只要不发生意外，鼠魂完全不用担心会暴露。
我不确定老鼠是不是在13号桌，但凭感觉，还是得去再探查一下。之前问话的时候有一个人不在，很有可能被老鼠钻了漏洞。
来到13号桌近前，之前问的那个人还在玩手机，嘛，我这次也不是来问他的，之前上厕所的那个才是我的目标。
“先生，你好，本店快到结业时间，后厨的师傅们都已下班，之后不再提供配菜，请见谅。”
走上前，我便把以前晚间下班偶尔听见的「前厅服务员委婉催促客人快点用餐」的话用官腔说了出来。
面前坐着的戴眼镜的男子，停下吃鱼，吐出嘴中的鱼刺，抬头说：“没关系，我们两个吃这些就够了，不会再点配菜。”
我们两个……吗。
眼镜男和手机男的话，充分证明了13号桌确实是有两位客人。我稍微有点失望，这桌不用再调查了。
“非常感谢客人能理解，希望不会打扰你和朋友用餐。”
“不打扰，你们店的鱼真好吃，下次还来你们这里吃。”眼镜男态度客气的应道，随即低头慢慢吃着鱼。
有这么好吃吗？我好久没吃过鱼了，上次吃鲟是一个月前的事，基本快忘了那种口感。噢，不对，是不敢回想起那种口感，想起来的只有浓浓的反胃感。
话说，这锅鱼冷了吧，浮在上面的鱼油都凝固了。
我心中稍感欣慰，最近客人素质真好。前不久总是看到动不动就开口骂人的客人，一副自己多尊贵的样子，因为一点小事就又是骂服务员又是嚷嚷着「叫经理」，就怕别人看不见她的丑态。
对于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个人都想秀自己的优越感，只是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罢了。
难得遇见这样好态度的客人，大概是不好意思叫服务员，所以才忍着吃冷锅鱼。没办法，我就主动帮他加热吧。
然而，刚弯下腰，还没伸手到桌下打开加热按钮，对面的手机男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对上他的视线，下一瞬，手机男的一个举动，让我突然顿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不对，我记得那时明明是……
手机男见我看向他，慌忙收回视线，低头盯着手机。
「这个杀鱼的是神经病吧」
只要我视线有关注的人，吐槽心声都会传输过来，这是手机男此时的吐槽心声。
听了这句吐槽，我推断出两个结论。其一，我又被人认为是精神病了。其二，老鼠未必不在这桌！
“对了，先生，刚才你是去了厕所吧？”我挺起身问道。
“嗯，是去了。”
眼镜男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面带微笑，耐心的解释道：“刚才本店服务员在厕所捡到一张天海城的点券，经过审问排查，好像是先生你掉的。”
眼镜男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惊愕道：“好像真的是我掉的。”
我不动声色，顺势说出准备好的台词：“那么，可以请先生跟我一起到厕所，指认一下是哪一个厕间吗？噢，我并不是不相信先生你的话，只是为了避免误认。”
“我理解。”眼镜男摆手示意不介意。
“非常感谢。”
礼貌的应了声，我走在前面带路，眼镜男跟在后面。
走了20多秒，我们来到厕所，厕所刚好没人。
“请问你刚才用的是哪一间？”我站在厕所里问道。
“第三间。”眼镜男就站在门口指。
“看来那张点券真的是先生你的，现在我就把它物归原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小票，交到眼镜男手中。
眼镜男接过点券，左右望了望，迟疑了会说道：“其实我除了点券掉了，还有一样东西也掉了。”
稍微一怔，这句话倒是没在我预想中，问：“也是掉在厕所里了吗？”
“大概是吧？我也是刚发现，不太清楚。”眼镜男迈步走进厕所说道。
“你丢的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走进第三间厕间，我蹲下身仔细的搜索地面。
“是一枚钻戒，还想着三天后拿去跟女友求婚的。”眼镜男的声音略带沮丧，也越来越接近我。
“那可得仔细找找。”
“嗯，是啊，你要好好的盯着地面找啊……”
眼镜男的笑容变得越来越阴森，右手缓缓抬起，五根尖尖的爪子逐渐成形，迅速出手刺下。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我询问了13号桌后，无果而终，回到厨房，边构想下一步行动，边打理岗位上的清洁工作。
“小罗，你之前在跟客人说什么？”吃完第二轮员工餐的厨师长回到后厨便问。
回过神，连忙应付厨师长的问题：“之前杀鱼的时候，有个客人说过要一份味增拌料，要加味精、食盐、葱姜蒜之类的调料。当时忙着杀鱼，忘了这件事，事后想起来，又记不起是哪个客人点的。
因为不想麻烦大家，所以只能一桌一桌的去问。”
早有预料之前的怪异举动，会被其他员工提问，还好我行动前就把理由想好了。
“味增拌料？”厨师长放下手中的碗筷，想了想，道：“我们店好像没有这个产品吧。”
“是我自己按照客人的要求调出来的，经理说过客人的要求尽量满足，所以……”
厨师长打断我还没说完的话，严肃说道：“听好了，小罗，除了菜单上出现的产品，客人的其它特殊要求不要盲目应下，我们店不是为了赚钱什么都能卖的，下次注意一点。”
“哦，记下了。”点头应道，心中暗喜，蒋叔给我塑造的老实人形象还不错嘛，说的话有很高的可信度，没想到能这么轻易的敷衍过去。
“快十点了，收拾好东西下班吧。”
看着厨师长向洗碗池走去的背影，我还想愉快地回应一下，结果，就听到厨师长的吐槽心声。
「这怎么听都像是胡扯吧」
KO——
我心虚地退出了厨房，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敷衍过去，理由终究还是太扯淡了点。站在客人的角度去想，谁会主动去买菜单上没有出现的菜品呀，价格很可疑的好不，有过质检规格吗？
好在厨师长没有认真的追究此事，否则我可真的在这个店里呆不下去了。
走到前厅，正想到员工休息室把员工服换下来，忽然发现13号桌那个上厕所的人回来了，犹豫了下，调头走过去。
13号桌非常可疑，嫌疑最大。不像其他桌子都有两三人，这一桌只有两人，无疑是最佳的隐藏地点，人越少就越不容易被发现。
毕竟一个人吃饭也不会出现对话的情况，在外人眼里，只是两个闷头闷脑吃鱼火锅的人。通常情况，只要不发生意外，鼠魂完全不用担心会暴露。
我不确定老鼠是不是在13号桌，但凭感觉，还是得去再探查一下。之前问话的时候有一个人不在，很有可能被老鼠钻了漏洞。
来到13号桌近前，之前问的那个人还在玩手机，嘛，我这次也不是来问他的，之前上厕所的那个才是我的目标。
“先生，你好，本店快到结业时间，后厨的师傅们都已下班，之后不再提供配菜，请见谅。”
走上前，我便把以前晚间下班偶尔听见的「前厅服务员委婉催促客人快点用餐」的话用官腔说了出来。
面前坐着的戴眼镜的男子，停下吃鱼，吐出嘴中的鱼刺，抬头说：“没关系，我们两个吃这些就够了，不会再点配菜。”
我们两个……吗。
眼镜男和手机男的话，充分证明了13号桌确实是有两位客人。我稍微有点失望，这桌不用再调查了。
“非常感谢客人能理解，希望不会打扰你和朋友用餐。”
“不打扰，你们店的鱼真好吃，下次还来你们这里吃。”眼镜男态度客气的应道，随即低头慢慢吃着鱼。
有这么好吃吗？我好久没吃过鱼了，上次吃鲟是一个月前的事，基本快忘了那种口感。噢，不对，是不敢回想起那种口感，想起来的只有浓浓的反胃感。
话说，这锅鱼冷了吧，浮在上面的鱼油都凝固了。
我心中稍感欣慰，最近客人素质真好。前不久总是看到动不动就开口骂人的客人，一副自己多尊贵的样子，因为一点小事就又是骂服务员又是嚷嚷着「叫经理」，就怕别人看不见她的丑态。
对于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个人都想秀自己的优越感，只是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罢了。
难得遇见这样好态度的客人，大概是不好意思叫服务员，所以才忍着吃冷锅鱼。没办法，我就主动帮他加热吧。
然而，刚弯下腰，还没伸手到桌下打开加热按钮，对面的手机男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对上他的视线，下一瞬，手机男的一个举动，让我突然顿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不对，我记得那时明明是……
手机男见我看向他，慌忙收回视线，低头盯着手机。
「这个杀鱼的是神经病吧」
只要我视线有关注的人，吐槽心声都会传输过来，这是手机男此时的吐槽心声。
听了这句吐槽，我推断出两个结论。其一，我又被人认为是精神病了。其二，老鼠未必不在这桌！
“对了，先生，刚才你是去了厕所吧？”我挺起身问道。
“嗯，是去了。”
眼镜男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面带微笑，耐心的解释道：“刚才本店服务员在厕所捡到一张天海城的点券，经过审问排查，好像是先生你掉的。”
眼镜男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惊愕道：“好像真的是我掉的。”
我不动声色，顺势说出准备好的台词：“那么，可以请先生跟我一起到厕所，指认一下是哪一个厕间吗？噢，我并不是不相信先生你的话，只是为了避免误认。”
“我理解。”眼镜男摆手示意不介意。
“非常感谢。”
礼貌的应了声，我走在前面带路，眼镜男跟在后面。
走了20多秒，我们来到厕所，厕所刚好没人。
“请问你刚才用的是哪一间？”我站在厕所里问道。
“第三间。”眼镜男就站在门口指。
“看来那张点券真的是先生你的，现在我就把它物归原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小票，交到眼镜男手中。
眼镜男接过点券，左右望了望，迟疑了会说道：“其实我除了点券掉了，还有一样东西也掉了。”
稍微一怔，这句话倒是没在我预想中，问：“也是掉在厕所里了吗？”
“大概是吧？我也是刚发现，不太清楚。”眼镜男迈步走进厕所说道。
“你丢的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走进第三间厕间，我蹲下身仔细的搜索地面。
“是一枚钻戒，还想着三天后拿去跟女友求婚的。”眼镜男的声音略带沮丧，也越来越接近我。
“那可得仔细找找。”
“嗯，是啊，你要好好的盯着地面找啊……”
眼镜男的笑容变得越来越阴森，右手缓缓抬起，五根尖尖的爪子逐渐成形，迅速出手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