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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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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有人看到现在的栗雪,栗雪绝对会一口否认房内这急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官打转的人是她自己。

    “得叫巴昂清掉我身上的血蛊才行!可是他是万嵘的人,我就是打得过他的人,也打不过他的毒,又被他揭穿了真面目,‘小雪’的身份是不能用了,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俯首听命的?”

    栗雪绕着圆桌,一圈又一圈地踱步。

    “要是其他人,那可好办,和颜悦色地聊聊天、随便几个笑容,就是一个现成的奴隶,对象却是巴昂,只能另当别论。”

    圈子绕得多了,转得晕乎乎的,她一跤跌坐在椅凳上。

    “可是美色攻势对他无效,要不就得理张丑脸,重新去接近他。”

    栗雪沉吟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已经怀了戒心,除非我连声音都换掉,否则还是别用这招的好,何况我根本不会变嗓之术。”

    说着倒了杯茶,颤抖的手一颠,茶水洒到桌上。

    “那我该怎么办?蛊术我是一窍不通,师父她们侵yin媚术数十年,对毒术蛊术一途陌生得很,回去求救更是万万不可,让大家知道我该吸的内力没吸到,倒有只血蛊不请自来,从此我也不用见人了。”

    栗雪慌乱地就着袖口擦拭打湿了的桌面。

    动作是慌的,心里也是慌的。

    “不成,我在这里烦恼也烦不出什么结论,不如去找他,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圈的余地。”

    栗雪以最高速冲到巴昂房外。

    直接踢开房门的念头,在“寻常麻粉”四字进入脑海后,不得不自动放弃。

    “巴昂,我想和你谈一谈。”依礼敲门。

    等不到回应,栗雪轻轻一推。

    门竟没有上闩。

    房内整洁得像是伙计刚打扫过一样。

    “他走了?”栗雪不由惊呼,

    惊慌迅速转化为怒气,并在下一瞬间提升为极具爆发力的轻功追逐。

    开什么玩笑!把她的人生弄得晦暗无光,断送了她成为绝代妖姬的可能性后,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一走了之?

    休想!

    “雪,你从小就跟着我,师父能教的以你学得最全,可借你心机不深,日后运用难免碰上力不从心的时候,此时先求全身而退,之后或是回师们重整旗鼓,或是暂时隐身以谋良策,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这是两年前栗雪学成下山时,千岌门主谆谆嘱咐的内容。

    称霸武林很难,呼风唤雨却很容易。

    一个回眸、一抹微笑,多的是争相讨好的死土。

    短短两年时光,她派人送回师们的武功秘笈已达百册,这是她给师父的讯息——

    自己过得很好。

    两年来,栗雪始终没有想过这句话。

    现在她想到了。

    然而,看着某个让她想抽身却抽不了、想进攻只恨找不到着力点的家伙,当着她的面对其他女人勾三搭四

    师尊的金言就只能默想,而无法实行了。

    “没想到又遇到吉利姑娘,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举行百花会的官府花园门口,巴昂嘻皮笑脸地伫在吉利的身边。

    那绝不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

    在粟雪气红的眼中,尤其如此。

    两天没见,那朝天鼻有碍观瞻的程度竟是只增不减。

    好个吉利,放你一马居然还敢回来?利用人群顺利掩饰行踪的栗雪,开始在心中拿刀砍人。

    “吉利也是一心念着公子呢。”

    “听令妹说你跟丈夫回家去了,怎么又折了回来?”

    “啊?妹哦,是这样的,我们大吵小吵依然不断,昨天他终于休了我,我就折回来找妹妹。”

    狗屁!这种谎话也好意思说?

    栗雪暗骂,脑海中的吉利已少了好几根手指。

    “那我还有机会喽?”

    “若得公子垂青,吉利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的是我才对。”巴昂一脸阳光般的笑。

    呸呸呸,对着个鼻孔比弹丸还大的朝天鼻也能发情!

    栗雪少不得又暗生闷气。

    “对了,可否请公子”

    吉利责凑到巴昂耳边说话,话语太轻,栗雪听不到,但巴昂的开朗笑声却格外刺耳。

    “哈哈,这是我的荣幸,我怎么会推辞呢?”

    就在这一刻,栗雪心中猛剁的对象换成巴昂。

    这个笨蛋明知她是千岌的人,明知她这个“妹妹”

    是西贝货,就算先前她说吉利是她姐姐的话全是扯谎,他也该有点警觉吧?

    居然乖乖跟着人家走,还一脸白痴样的笑!

    “伴侣若死,剩下的那只会立即钻人宿主心脏噬断血脉,以求同归于尽。”栗雪想起巴昂先前的话,不由一颤。

    恨哪!自己竟然得暗中保护那个败类!

    见那两个背影融人人海,眼看就要失去踪影,栗雪就是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踩了跺脚,提气追去。

    一路限下来,从繁华大街转进破落小道一一转眼又进了条荒凉暗巷乐雪心头雪亮,这吉利摆明是要找无人之处下手!

    前头的两人拐了变,栗雪还没来到转角,忽然听到一声闷哼。

    “唔”声音到此就断了。

    栗雪机警地躲到墙角。

    “小弟,你也太冲动了,巴昂对我着迷甚深,只要我开口,何愁吹心得不到手?你莽莽撞撞地打昏他,反而坏我好事。”

    “笑死人啦,凭你那副模样,哪个男人会动心?”

    就这么一句话,栗雪不由得对这位小弟大生好感。

    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啊!拜某个怪胎所赐,栗雪现在对“正常”的渴望已远远超出一般人之上。

    “好了,既然你人都打晕了,就去搜他的身吧!前天我有向他索讨吹心,现在应该还在他身上。”

    “能直接搜吗?他毕竟是万嵘少主,衣服上肯定沾了不少毒。”

    凝神偷听的栗雪,脑中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寻常麻粉”几个大字。

    “怕什么?刚才他和我走得很近,衣服也有几次擦过我身上,我还不是好好没事。”吉利的语气很肯定。

    过了一阵,少年的声音又响起了:“姐,我只从他怀里找到这个小瓶子,这里头是吹心吗?”

    “只有那个?”栗雪看不见,不过她揣摩着约莫是少年点了头,只听吉利催促道:“那就是了,赶快收好,师父正等我们回去复命呢。”

    “这巴昂要作何处警?”

    “这种用毒小人留在世上只会为祸人间,杀了他厂

    栗雪一听,这还得了?

    虽然她很想把吉利的指控补得更完足些,例如:这种不仅自己使毒,还制毒让别人使,更以血蛊把她的远大前程抹得漆黑一片的罪人,活在世上只是浪费人世的空气,早早送他归阴才是万民之福、苍天之幸!

    无奈形势比人强,栗雪可不想和他做一对同命鸳鸯。

    手腕一抖,挂在背后的蝉翼薄刀已稳稳执在手上。

    一个箭步,栗雪抢进转角!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一场恶战,而是两个软倒在地上的身躯。

    以及——

    “这,只是寻常麻粉。”笑容全开的巴昂。

    “那两人如此对你,你这样就算了?”

    栗雪追着径自前行的巴昂,仍是有些不敢署信。

    “谁会忍心让那样的美人儿受罪?唉,吉利姑娘啊”一度被夺走的药瓶在手心里一抛一抛的。

    “她是钓你的饵耶!”栗雪忍住想扁人的冲动。“除了麻粉,你手上总有其它毒性较强的玩意吧?”

    “是有个能让人麻痹的新玩意没错,那少年也就算了,我可舍不得用在吉利姑娘身上。”说着,顺手将药瓶塞进怀中。

    “不过是麻粉,有什么了不起?”

    “不一样的地方是,中了麻粉的人就是放着不管,过了一两天也能恢复行动能力;但若中了我这‘红颜祸水’,要是不施以解药,中毒的人会一直麻痹下去,下半辈子动弹不得,而我手上可没有解药。”

    “你倒是好心肠。”栗雪讽刺地说。

    “我有什么损失?不过是腹部挨了一记拳头罢了,让他们僵上一天,这惩罚也就够了。”几个大步已将那条暗巷远远抛在脑后。

    栗雪被提醒了:“对了,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教我拳脚功夫的师父脾气火爆得紧,当年我年幼贪玩,每逃一次课被他抓到,总是照准肚子一顿好凑,美其名为强健体魄,其实根本是变相虐待,可怜我小小年纪便惨遭凌虐,呜呜”

    她白眼一翻,不予采信:“这跟你没晕过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啊!以前被打得多,腹部一带早已成为全身上下最坚固的地带,那小表自以为重的一拳,在我眼里跟搔痒差不多。”

    说到这,巴昂露出得意的神色。

    看在栗雪眼中,则是加倍可恨。

    “这下你该明白了吧?还不给我解除那该死的血蛊!”

    “明白什么?”眨眨眼,无辜极了。

    “你身上发生横祸的机会太多了,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我陪着你死?”栗雪怒目而视。

    “殉情呀。”

    “鬼才会给你殉情!”杀意到达顶峰,栗雪拔刀就砍。

    “哇哇,你砍死了我,自己也会死,外人看我们俩死在一处,自然会以为我们因恋情不见容于世,这才携手共赴黄泉,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合葬在一处哩。”巴昂又叫又跳地闪躲袭向他的利落刀光。

    巴昂说的正是栗雪绝对无法忍受的事。

    忿忿不平地停手,咬牙恨道:“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法吧?”白皙的脸蛋因动气又动手而浮起红晕,美艳不可方物。

    栗雪对自己的美很有自觉。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比平常还要美。

    从路过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就能明白。

    问题是,她想蛊惑的男人瞧也不瞧她一眼,这“无视”还不是想看却不敢看的惺惺作态,而是根本懒得看。

    他,竟然一眼都不看!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

    巴昂的声音把栗雪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栗雪一看人已走到前头,赶紧迫上。

    “血蛊种在我身上,你身上承担的风险相同,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会跟着倒霉。”她想办法跟他讲理。

    “你说得也对。”巴昂停下脚步。

    栗雪期待地望着他:“那么”

    “不过,短暂而精彩的人生是我的理想,带着不知何时会死的阴影过活更容易增添生活情趣,所以这正合我意。”说完继续往前走。

    着恼地咬着唇,栗雪禁不住要想:要是自己长得丑一点,脸上具有个朝天鼻或大疙瘩,就能捉住他的目光,让他顺着由自己的意

    想到这,栗雪顿时打住。

    她在想什么?竟羡慕起丑女来了!

    下意识地往巴昂的方向瞧去,就这么会儿工夫,他人已走了大老远,似乎连为女伴放慢脚步这点常识都没有。

    望着那修长的湛蓝身影轻松自如地在人群中自在穿逡,涌进百花会的如潮游客反而衬出巴昂鹤立鸡群的英俊挺拔。

    栗雪心有不甘地瞪着,愈想愈不甘心。

    这等俊逸非凡的男人,却有着莫名其妙的三流品味!

    栗雪正胡思乱想着,巴昂又做了件惊人之举。

    这次却是令栗雪惊喜交集的举动。

    “嘿!想不想去宋府逛逛?”

    他回过头,圈着嘴对她喊着。

    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已隔了好几道人墙。

    而他,不躲不闪不羞不惭,仿佛天经地义般,对着她扯开嗓门大喊。

    注视着她。

    无来由地,栗雪高兴了起来。

    一连推开十几个人,蹦到巴昂跟前。

    “我要去!”

    “那就走吧。”.

    “嗯。”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唔?”疑问的单音。

    “人很多,不要走散了。”觉得有必要加以解释,栗雪急忙补充道:“我这是以防万了免得你临时出了什么状况,我来不及出手获救,白白窑我跟着丧命,没有别的意思。”

    巴昂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竟换来如此出入意料的反应。

    见栗雪雀跃地拽着自己的袖口,神情怎么看都只能以兴高采烈来形容,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悄悄爬上他的俊脸。

    难怪有人说,快乐是会感染的。

    他轻轻地笑了。

    她绝对要杀掉这个混蛋!

    栗雪恶狠狠地盯着亭子里的狗男女,在心中对自己暗暗发誓。

    事实上,她的好心情只持续到踏进宋府大门。

    一进门,就听巴昂喜滋滋地摇手大嚷:

    “红姑娘厂

    “这声音是昂少!”

    走廊下,随着巴昂的招呼转过身来的女子,果然不负乐雪所望,又是个足可名列青史的丑女!

    能让巴昂这么兴奋的,想必是非我族类!

    关于这点,栗雪早已不抱任何幻想。

    然而,看到巴昂当场忘了她的存在,喜动眉梢地与那位丑得相当有型的红姑娘畅谈,并专注地倾听那女人说的每一个字栗雪还是气得握紧了拳,就等把蓄满力道的拳头送到巴昂那张欠扁的俊脸上。

    他却像在背上长了眼睛,在她刚抡起拳头的时候,便急匆匆地拉着红姑娘进凉亭坐着聊天去了。

    栗雪一口恶气无处宣泄,又发觉此处耳目众多,动手开扁只会毁了自己娇柔美女的好印象,只得暂时作罢。

    “姑娘也是宋夫人的贵客吧?在下是雅味轩的”

    一名青年出现在栗雪身边,劈头便是一串自我介绍,可惜栗雪只听到雅味轩这部分就没再听下去了。

    这位宋夫人八成是极好客的,什么三教九流都邀来家里坐。

    栗雪转过脸去,懒得理会身旁聒噪的男人,双眼定定在视凉亭之内。

    哼,瞧瞧巴昂那张笑脸,抹了多少层蜂蜜似的,甜死人了!

    栗雪忙着在心里发火,起初还没有注意到青年表面上是对她说话,实际上视线也是直往凉亭瞟。

    过没多久,栗雪发现了。

    见青年瞥向亭内的目光隐含恨意,她顿时起了知己之感。

    “阁下认识巴昂吗?”

    “认识。”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与他有过节是不?”栗雪越发亲切了。

    此时,亭内相对而坐的两人有了微妙的变化。

    巴昂伸手握住红姑娘搁在桌上的手。

    廊下观望的两人,神情俱是一变。

    青年突然捉住栗雪的双肩:“姑娘,请你帮我一个忙。”也没说明是什么忙,一张脸便朝她的压下。

    栗雪一惊,直觉地想以一巴掌教训他的胆大妄为。

    未得允许就想吻她?敢情是活腻了!

    栗雪这巴掌没有挥下,青年也没。有冒犯到她娇艳欲滴的朱唇。

    “呜哇!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舍下昂少这般身价非凡的追求者,嫁的丈夫却背着我胡搞一气!呜呜,我不要活了厂

    许多年以后,栗雪仍无法忘记这声凄厉的大嚎。

    据说有人会以“杀猪般的叫声”来形容某些惨叫,要是问她的意见,这说法压根儿无法形容此刻响彻云霄的嚎啕大哭。

    “红姑娘总算知道我的好了吗?来来来,这种三心两意的丈夫,理他做啥?休了这人,与我一起双宿双飞吧!”

    栗雪被红姑娘这惊天动地的叫声吓了一跳,眼前一晃,原来巴昂和红姑娘早巳来到跟前,红姑娘更是扑到青年身上一阵猛捶。

    一般人遇到夫妻口角的场面,要不退避三舍,要不好言相劝,惟有这巴昂满脸喜色,扯着人家妻子的衣角,口口声声劝离不劝合。

    “瞧,我以前不就这么说了吗?天下乌鸦一般黑,你那丈夫虽是令兄的挚交好友,终究是贪花好色之徒,只爱世俗眼中的肤浅之美,红姑娘的美丽只有我巴昂才懂得欣赏啊!”“不知羞耻!”栗雪怒喝。

    手刀一切,打掉巴昂那只巴着人家衣角不放的贼手。

    “小红是我的妻子,你应该称她李夫人。”青年立刻把爱妻往身后一推,挺身当在巴昂面前。

    “即便已为人妻,红姑娘在我心中永远是当年那位热情活泼的小姑娘,怎能用‘李夫人’这种泯灭红姑娘名姓的称呼法呢?”巴昂往后一弹,险险避开东雪的反手一肘。

    “是你先提起当年的。那就别怪我翻旧账了,那时你败在我的手下,言明此后不会再来骚扰小红,结果没过几年你又跑出来烦人!”李姓青年硬把想要窜过来的妻子往后推。

    “哎哟,天地良心啊!当年那场比试简直不公平至极,要不是不想让红姑娘左右为难,我怎么可能会接受身为名厨的你所提出的包馄饨比赛?真是想起来就哎唷唷,痛死人啦!”

    巴昂怪声怪气地叫起屈来,有为当年委屈自己成全情敌之举不平,也有因栗雪在他脚上重重一踩引发的痛喊。

    栗雪瞪他一眼,疼死这个无赖最好!

    “那时候你只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牛途插队已经够可恨了,别以为我会让你横刀夺爱!”此时红姑娘终于钻出个头,嘴巴却被李姓青年一把捂住,言语间对情敌仍是不假辞色。

    “那你呢?当年信誓旦且说会给红姑娘幸福,今天却当着众人的面,调戏良家妇女!堂堂雅味轩的大厨,居然说话不算话。”

    “还不是因为你调戏小红在先!”

    “我那是久别重逢,情不自禁。”

    两个男人嘴上一场乱斗,引来不少好奇的观众。

    栗雪忽然察觉此情此景有多么可笑。

    两个颇负名望的男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当众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而那女人还是个

    栗雪下了决定。

    她受够了。

    “统统给我闭嘴!”一声大喝,引来无数惊讶的视线。

    以雍容威仪的姿态插入两人之中,望向巴昂的眼中有着不容署疑的坚决,玉手一伸,优美无比地捉住他的前襟。

    “你可是我的男人,没有我的准许,谁让你碰别的女人来着?”

    一片静默。

    要是有人正巧抱着一篮鸭蛋,巴昂张大了的嘴至少可以塞进三四个。

    头一次在巴昂面前占了上风,栗雪不禁胸怀大畅。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形状姣好的樱唇形成一弯娇媚无匹的弧度。

    一个风华绝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