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 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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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依然从钱夹中取出一张旧照片，递到金华音面前，指向头部破损的一个女子。
“照片里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妈妈，她叫靳思瑶，虽然头部已经看不清楚，她身上穿的这条裙子却让我记忆犹新。”
“同样的照片，我在你收藏的相册中也看到过，当时我问过你，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本人，你回答是的，只是不记得，那张照片，究竟拍摄于何时何地。”
金华音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看着照片中的自己。
脑海中的记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凤依然再次从钱夹中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她和老爸凤子午的合影。身材槐梧的凤子午，对着镜头露出一脸憨直的傻笑，站在他身边的凤依然，则冲着镜头做出一个可爱的鬼脸。
她指着照片中的凤子午，问金华音：“他叫凤子午，是我的爸爸，你还记得他吗？”
当凤子午面孔闯进金华音的视线时，她无意识地唤了一句：“师兄。”
轩辕墨辰心底一沉，迫不及待地问：“妈，你果然认识依然的爸爸？”
“我。”
金华音茫然又无措，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意识像洪水般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话到嘴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杂乱的记忆以排山倒海之势撕扯着她的意识，脑中空白一片，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她身子一软，毫无预兆地昏死了过去。
轩辕烨眼疾手快地将金华音拦腰抱住，他面带斥责地瞪向轩辕墨辰：“最好祈祷你母亲安然无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
金华音从昏迷中醒来时，口中唤出了“师兄”两个字。
守在金华音床边的轩辕烨听到这声呼唤，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偌大的卧室，除了轩辕烨，担心母亲安危的凤依然也在金华音床边苦苦守候，家庭医生以及护士站在不远处随时候命。
金华音睁开双眼，表情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
她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气弱游丝地问：“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轩辕烨和凤依然心照不宣地彼此对视了一眼，才坐在床边，取过水杯，递到金华音面前，柔声劝道：“先喝口水。”
金华音下意识地接过水杯，浅酌一口，眼角的余光瞟到凤依然，她身体微微颤抖，昏迷前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
“你。”
她神情恍惚地看向凤依然，随手将水杯递还给轩辕烨，略显激动地将手伸向凤依然。
凤依然如她所愿地走了过来，手腕被金华音抓住。
金华音上上下下打量着凤依然，喃喃自语道：“难怪第一次见你，就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凤依然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怀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轩辕烨担忧地问：“华音，你都想起什么了？”
“我。”
金华音难受地揉了揉眉心，表情十分纠结：“我不知道，脑子里的记忆混乱又没头绪。”
她愧疚地看向满怀期待的凤依然，紧紧拉着她的手：“我记得你，又什么都不记得。”
“当年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我昏迷了很久，再醒来时，很多记忆都消失不见了。”
“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在医院度过的，医生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你真是我的女儿，我……我很抱歉，没有对你尽到抚养的义务。”
说到最后，金华音开始语无伦次。
脑海中复杂而又混乱的记忆提醒她，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存在她记忆深处的，可短时间内，她根本无法理清两人的关系。
凤依然摇头，态度真挚：“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哪怕记忆深处那个疼惜自己、爱护自己的母亲另嫁他人，忘了自己，只要她还健健康康的活在世上，就比什么都好。
事已至此，轩辕烨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见金华音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他冲几个医务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时离开。
待房间中只剩下轩辕烨、金华音和凤依然三个人时，他才缓声说道：“华音，你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我隐瞒了你十余年，虽然我知道这对很多人都不公平，但作为深爱你的丈夫，当时的我别无选择。”
稍顿半晌，他继续说道：“由沈博文带领的考古团队发生重大意外，这件事在考古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恐慌，参与这起事件的几位管事者一致商议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到巨额赔偿的死难者家属签下了书面协议，保证在有生之年，对当年那起事件闭口不提。唯一拒绝赔偿的，只有凤子午。”
说到凤子午这个名字时，轩辕烨别有深意地看向凤依然：“当年的他和你一样，见不到华音的尸体，拒绝相信华音已经死亡。”
“可华音当时的情况糟糕，她中毒昏迷，接连被医生下了好几封病危通知书。”
“我承认在处理这件事情时私心作祟，故意将华音还活着的消息隐瞒了下来。可我当时在想，哪怕华音只剩下一天的寿命，陪她度过这最后一天的人，也只能是我。”
最后这句话，轩辕烨说得异常坚定。
他固执地看向凤依然：“不管你相不相信，那时的我，以为华音命不久矣。”
“失望越大，希望也越大，当华音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内心无数次纠结要不要将她送回凤子午身边。”
“毕竟她和凤子午，才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到华音清醒后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我才改变想法，动用关系将她的名字从原来的靳思瑶改成了现在的金华音。”
“并在七年前她身体有所恢复，以隐婚的方式与华音登记结婚。至于的事情。”
轩辕烨摊了摊手：“不必我说，你也清楚。我阻止你跟小辰来往，只是不希望你们兄妹相恋，酿造不必要的悲剧和苦果。”
房门被人推开，轩辕墨辰表情凝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凤依然一眼，随手将一份检验报告递到轩辕烨面前。
“这是医院刚刚验出来的DNA结果，从医学角度证明，我与依然之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如果妈妈和依然是亲生母女，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妈妈和我并不是亲生母子。”
“你说什么？”
轩辕烨闻言大吃一惊，抢过轩辕墨辰递来的检验报告，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去看化验结果。
不但轩辕烨被惊得无言以对，凤依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满头雾水。
她拉住轩辕墨辰的手臂，压低声音问：“你验DNA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验证结果不是开玩笑的吗？”
凤依然从钱夹中取出一张旧照片，递到金华音面前，指向头部破损的一个女子。
“照片里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妈妈，她叫靳思瑶，虽然头部已经看不清楚，她身上穿的这条裙子却让我记忆犹新。”
“同样的照片，我在你收藏的相册中也看到过，当时我问过你，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本人，你回答是的，只是不记得，那张照片，究竟拍摄于何时何地。”
金华音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看着照片中的自己。
脑海中的记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凤依然再次从钱夹中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她和老爸凤子午的合影。身材槐梧的凤子午，对着镜头露出一脸憨直的傻笑，站在他身边的凤依然，则冲着镜头做出一个可爱的鬼脸。
她指着照片中的凤子午，问金华音：“他叫凤子午，是我的爸爸，你还记得他吗？”
当凤子午面孔闯进金华音的视线时，她无意识地唤了一句：“师兄。”
轩辕墨辰心底一沉，迫不及待地问：“妈，你果然认识依然的爸爸？”
“我。”
金华音茫然又无措，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意识像洪水般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话到嘴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杂乱的记忆以排山倒海之势撕扯着她的意识，脑中空白一片，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她身子一软，毫无预兆地昏死了过去。
轩辕烨眼疾手快地将金华音拦腰抱住，他面带斥责地瞪向轩辕墨辰：“最好祈祷你母亲安然无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
金华音从昏迷中醒来时，口中唤出了“师兄”两个字。
守在金华音床边的轩辕烨听到这声呼唤，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偌大的卧室，除了轩辕烨，担心母亲安危的凤依然也在金华音床边苦苦守候，家庭医生以及护士站在不远处随时候命。
金华音睁开双眼，表情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
她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气弱游丝地问：“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轩辕烨和凤依然心照不宣地彼此对视了一眼，才坐在床边，取过水杯，递到金华音面前，柔声劝道：“先喝口水。”
金华音下意识地接过水杯，浅酌一口，眼角的余光瞟到凤依然，她身体微微颤抖，昏迷前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
“你。”
她神情恍惚地看向凤依然，随手将水杯递还给轩辕烨，略显激动地将手伸向凤依然。
凤依然如她所愿地走了过来，手腕被金华音抓住。
金华音上上下下打量着凤依然，喃喃自语道：“难怪第一次见你，就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凤依然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怀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轩辕烨担忧地问：“华音，你都想起什么了？”
“我。”
金华音难受地揉了揉眉心，表情十分纠结：“我不知道，脑子里的记忆混乱又没头绪。”
她愧疚地看向满怀期待的凤依然，紧紧拉着她的手：“我记得你，又什么都不记得。”
“当年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我昏迷了很久，再醒来时，很多记忆都消失不见了。”
“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在医院度过的，医生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你真是我的女儿，我……我很抱歉，没有对你尽到抚养的义务。”
说到最后，金华音开始语无伦次。
脑海中复杂而又混乱的记忆提醒她，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存在她记忆深处的，可短时间内，她根本无法理清两人的关系。
凤依然摇头，态度真挚：“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哪怕记忆深处那个疼惜自己、爱护自己的母亲另嫁他人，忘了自己，只要她还健健康康的活在世上，就比什么都好。
事已至此，轩辕烨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见金华音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他冲几个医务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时离开。
待房间中只剩下轩辕烨、金华音和凤依然三个人时，他才缓声说道：“华音，你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我隐瞒了你十余年，虽然我知道这对很多人都不公平，但作为深爱你的丈夫，当时的我别无选择。”
稍顿半晌，他继续说道：“由沈博文带领的考古团队发生重大意外，这件事在考古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恐慌，参与这起事件的几位管事者一致商议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到巨额赔偿的死难者家属签下了书面协议，保证在有生之年，对当年那起事件闭口不提。唯一拒绝赔偿的，只有凤子午。”
说到凤子午这个名字时，轩辕烨别有深意地看向凤依然：“当年的他和你一样，见不到华音的尸体，拒绝相信华音已经死亡。”
“可华音当时的情况糟糕，她中毒昏迷，接连被医生下了好几封病危通知书。”
“我承认在处理这件事情时私心作祟，故意将华音还活着的消息隐瞒了下来。可我当时在想，哪怕华音只剩下一天的寿命，陪她度过这最后一天的人，也只能是我。”
最后这句话，轩辕烨说得异常坚定。
他固执地看向凤依然：“不管你相不相信，那时的我，以为华音命不久矣。”
“失望越大，希望也越大，当华音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内心无数次纠结要不要将她送回凤子午身边。”
“毕竟她和凤子午，才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到华音清醒后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我才改变想法，动用关系将她的名字从原来的靳思瑶改成了现在的金华音。”
“并在七年前她身体有所恢复，以隐婚的方式与华音登记结婚。至于的事情。”
轩辕烨摊了摊手：“不必我说，你也清楚。我阻止你跟小辰来往，只是不希望你们兄妹相恋，酿造不必要的悲剧和苦果。”
房门被人推开，轩辕墨辰表情凝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凤依然一眼，随手将一份检验报告递到轩辕烨面前。
“这是医院刚刚验出来的DNA结果，从医学角度证明，我与依然之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如果妈妈和依然是亲生母女，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妈妈和我并不是亲生母子。”
“你说什么？”
轩辕烨闻言大吃一惊，抢过轩辕墨辰递来的检验报告，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去看化验结果。
不但轩辕烨被惊得无言以对，凤依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满头雾水。
她拉住轩辕墨辰的手臂，压低声音问：“你验DNA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验证结果不是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