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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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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逃避着拥挤的人流进了小巷,自行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雪森能感到背上雪慧胸前那两陀肉球不得安宁地颤动,还没走出多远,半路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来,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急似一阵。

    他们只好在小巷里找了较宽的一处门牌楼避着。雪慧没等车停稳了,她已跳下车架掉过身去,背对着他跑到门楼。风越发猖狂了。

    把她的裙子鼓鼓地,直飘到头上去。她底下着一件胸罩和内裤,乍一看,那斗蓬浮在空中彷佛一柄偌大的降落伞,伞底下飘飘荡荡坠着她莹白的身躯。

    他们俩人靠到了门槛上,雨点打在地面上,照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把远,像女孩白色的超短裙。

    雪慧背靠着哥哥,正欢欣雀跃地伸出手掌掬那屋檐的滴水,对着妹妹这可爱的姿势,雪森就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

    雪森伸出手去触了一触她脑后的头发,说道:“辫子没扎紧,要散了。”说话间,那只手就往下移,在她长长脖颈,再到白皙的肩头,便到了她的柔软的腹部上,雪慧一面逃闪着,一面指着他摇头,说:“有人经过的。”

    嘴里这样说,身子却朝他反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凑上前去,俩人就紧紧地吻到一块。门槛外面的风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了一阵。亲吻了不知多久,雪慧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

    那双手也不安份地在雪森的裤腰间摸索,雨下得更是翻山搅海的疯狂。雪森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的,不如冒雨回家。”俩从紧搂到了一块,雪森把自行车踩得风驰电骋。

    待到了家门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雪慧是够狼狈的,裸腿上溅了一点点泥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衣裙让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雪慧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雪森把门闭上后,悄悄地进了雪慧的房间里,雪慧挽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

    直到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

    雪慧的眼里万般风情,她将雪森的手牵到自已的下体,幽然地说:“我不行的,整晚都是这样子。”雪森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湿淋淋的一大片,就拧着她的鼻子羞她:“现在妹妹食而知味,无法抵耐吧。”

    “快点来吧。”雪慧面色红润地娇喘道,自己先往床上去,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身子也跟着发烫,仰面八叉地躺到了床上,于是一个温柔的妹妹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慷的淫欲女子。

    雪森看着心花怒放,已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弹不得。雪慧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掀起着她的双腿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

    雪慧就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雪森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从没经过如此撩拨的她竟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雪森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这才挥戈跃马挺矛上阵。一经接纳,雪慧就像风中的旗帜尽欢撒野、摇摆不定。

    这一次的交欢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惊天动地,他们在床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止,雪慧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运动,把雪森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浑身的皮肉都紧绷绷地变了色,黝黑的皮肤隆起的肌肉把健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血涨得他全身憋得慌,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雪慧的生命活力在性爱之中被唤醒了后,便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劢,尽致展现青春的之美,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灿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之间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雪森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纵身而跳。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雪慧应和着,顿觉那地方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暧流激射出来。

    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地升腾,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

    她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

    倒是雪森先睁开了眼,见着雪慧粉妆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生生的身子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光,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意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本来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加了神秘之感,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得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的引人爱怜,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避,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

    就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邃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舌尖。片该过后,雪慧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

    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哥,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住。”“怎么会呢,妹妹,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

    雪森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声里的激动和压仰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雪慧的小手,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他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像在渺渺茫茫的天际看到了一点星光,有一点活力,彼此掩映着、激荡着,他们幽深的心香里纵隔着大千世界,好像终久可以联成一线,浮泛在情天爱海之中,以至于毫不掩饰、毫不羞愧地在一起。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雪慧的声音由于过份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唤他:“哥哥哥”雪森倏然忽间蜂螫一般冷丁了。

    多熟悉的声音,又多佰生的声音,多少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泡沫,他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这段时间里,王荣文的身体就像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覆无常,不可捉摸。晚饭的时候,他好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

    赵丽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

    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房里满是强烈的蔻丹味,她正在搽完蔻丹,尖尖的翘着的两只手等它干。

    两只雪白的手,彷佛才上过拶子似的,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她这一头头发,有时梳上去,有时又放了下来,有时朝里卷,有时又朝外卷着。

    这许多年间不知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高地盘起了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脸庞。他不急,就有了闲情逸致用鉴赏家的眼光观察到这一切。他心里想她这么多年倒不显老。

    尤其今天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的眼睛都特别亮,她彷佛很兴奋,这时就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赵丽就走到窗前关窗,伸手去探那一扇敞开着的玻璃窗,显然还差一点。

    她踮了脚步,努力地伸着了臂,胸脯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两个奶子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没有束着的胸脯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一条腰拉得长长的,夏袄子下边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屁股沟的顶端浮现丰隆的一堆,还能让人猜摸分开的两辫肉块,把裤子都撑得吊了起来。

    露出一截受看的脚踝,足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线,还往上一耸一耸,全身跟着乱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赵丽关闭了窗户,待她转过身来,发觉王荣文睥睨她的那一种贪婪的目光,使她心里发毛,有些不寒而栗。

    觉得自己彷佛是餐卓上的一只乳猪,一会儿就会将她捆绑了,活活地架在火上烤熟,一刀一刀地削了吃。王荣文就将她拽到了他坐的酸枝椅子上,把脸埋进了她的两腿间,手却把弄着赵丽的赤足。

    这样素洁的肥而不胖的一只脚,一节节细嫩的五根指头和玉片一样的鲜活指甲。赵丽格格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把一只血滴滴的食指点住他说:“你呵,才几天没有,就那么骚情了。”说着,自顾解着把裤子脱了。

    挣开裤子的一双晶莹洁白的大腿张开着,一边一只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样,那处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赤裸突兀地呈现到他的跟前。王荣文就屈起膝跪到了地上,把脸埋到了双腿中间,伸出舌尖先是她在毛茸茸的那块舔舐,他的舌头游荡在她的大腿内侧两辫肉条周围,温湿的感觉使赵丽情欲扩张,心头似有小股火苗正升腾而起,不禁屁股挪动了一下,把那地方更向前耸了耸,双手就捧着他的头,在他灰白的头发里摩挲不止。

    她很享受老公的这根舌头,甚至比他男人的那根东西更加中用,还没他再做出进一步和动作,赵丽那地方已是涓流渗出、濡沫四溢的了。

    王荣文却是老于此道,一条舌尖翻滚挑抵,还帮衬两个手指,把她的两片花辫抹开,露着她的一处花苞里面粉红的蕊心,嘴唇紧贴着就吮吸不停,赵丽就如同电着了一样。

    上身猛然伸展,头仰着椅背,一双手不正该放在那里,只顾在空中乱舞,嘴里哇哇呀呀地叽哼着不成调子的呻吟。王荣文得势不饶人一样,含着在她蕊心探出的一点软骨,把舌尖绕着那儿转着圈子,那软骨在他的调弄中越来越是肥大发硬,他吮着舐着磨研着,还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把个妇人激动得一个身子像白蚕般在椅子上翻腾不止。

    他才从裤子捞出自己那柄乌黑的阳jù,立在椅子前就挺刺而入,还没等他尽根到底,妇人的那里早已有一股暖融融的液汁渗透而出,把他的guī头烫得不禁一颤,险些就泄出精液来,他深叹了一口气,把身体俯压到她身上,就摆动腰臀抽chā不停。

    赵丽在他的纵送当中,眯起了眼睛,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辫夹着他的那柄阳jù,花蕊中的那处软骨更是在他龟梭抽动不经意的挑逗中,在他的磨擦下充血肥肿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鼓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起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王荣文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jù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憾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了牙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王荣文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丝般地说道:“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随即他的那根阳jù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灭。王荣文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赵丽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为乌有,自然心存不愿。空气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携扶着到了床上,赵丽也不顾他的阳jù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时就伏下了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嘴帮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