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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千刀万剐人贩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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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那些人塔拉着鞋子的声音快速向我移来,就仿佛听见了地狱里的钟声,震得灵魂都颤抖了,失声大叫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这是犯罪,会被砍成一百八十断的!”

    四个男人中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俺花钱买得媳妇儿,就是俺地,犯个鸟儿法?”

    我一个侧滚,躲开一只如同干枯树杈的大手,连滚带爬地跳了起来,指着人贩子吼道:“把她留给你们做媳妇儿,我一分钱不要!还给你们一笔钱种地!”

    四个男人对视一眼,看了看人贩子和我,最后还是向我扑来。

    我这个恨啊,人类的审美观有时候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

    这时,人贩子的电话响起,她忙小声应道:“恩恩,我们这边正在进行呢,你放心吧。什么,你来了?我们就在村东头的老马家,他家有四个老爷们儿,全部是单身。对对,你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人贩子的话我听得不太真切,却觉得万分惊恐。果然,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挣扎中,人贩子扭曲的嘴脸成为我最想撕裂的记忆,四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难闻味道变成了一种会让人腐烂的毒,恶心得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尖声嚎叫,拼命挣扎,却寡不敌众。

    我的手被按到了土墙上,我的腿被强行分开。眼见着那布满农作痕迹的黝黑大手就要拉下我的裤子,我绝望的世界被恨覆盖了,脑中的那根弦,断了……

    发疯般啃咬抓挠着,恨不得撕裂整个世界!不知道是怎么挣扎开了他们的围困,我只知道自己疯了,如同野兽般扑向每一个人,用牙齿撕咬下一块一块腥臭的血肉!那恶心的味道让我想吐,但血液的滋味却更令我发狂!

    痛呼与拳脚叠加,扭曲与狰狞碰撞,我听见有人慌张地喊着:“压住她,压住她!疯了,疯了!这婆娘疯了!”

    身子被人贩子用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只觉得腿一软,便被那些人合力压在了身下。我若困兽般剧烈地挣扎着,却无法再次蹿起。全身上下不知道被他们踢打了多少下,痛得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而周身的拳打脚踢也随之消失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至少,我感觉不到痛。这样很好,不是吗?最起码我不用遭受侮辱。然而, 我放不下,真得放不下。

    意识渐渐溃散,犹如一捧细沙从指缝间悄然滑过,留不住海市蜃楼的繁华……

    然而,有人不肯放过我,他狠狠地抱紧了我的身体,如同摇晃不倒翁般使劲晃动着我的身体,大喊道:“刺猬!刺猬!”

    我听见了银毛的声音,我欣喜得想要流泪,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儿力气睁开眼睛。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抚摸着我的脸,声声唤着:“何必,何必,何必……”

    我知道,那是何然。他的泪水滴落到我的脸上,让咸咸的滋味流淌进我的口中,在味蕾上绽放出苦涩的味道。

    我在心疼中感觉到一丝清明,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更多的清水。

    银毛沙哑地大吼道:“水!他妈地,快拿水来!”

    凉水灌下,我总算清醒了过来。睁开了厚重的眼皮,看见了赤红着双目的银毛,和唇角青紫的何然,以及一仓房的狼藉。

    四个企图对我施暴的男人此刻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正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那个人贩子也跌坐到一边,脑袋上流淌出阵阵鲜血,染得脸更加恐怖狰狞。仓房里还有几名保镖样子的干练男人,以及……被扭住了手臂的山蛇精。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看向银毛和何然,沙哑地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银毛大吼:“不准死!你要好好活着,听见没有?!”

    何然的眼中隐含着泪光,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沙哑着嗓子说:“何必,你死了,我要怎么活?”

    我悲从心中来,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我也想活着,可是……可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说话间,我哽咽着就哭上了。

    此时,冰棺材和鲤鱼从外面走进来。冰棺材说:“别担心,让李余给你检查一下。”

    我听话地伸出去胳膊,抽搭着鼻音说:“鲤鱼,你要是估计我快不行了,就告诉我一声。我……我要留遗言啊。”

    鲤鱼快速地望闻问切后,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轻松地说:“你没什么大碍,可能有些麻醉药过敏,导致了心脏偷停。没有关系,等麻醉药的劲儿过去后,一切就回复正常了。”

    我想起自己被冰棺材撞入院那次,也是因为麻醉剂的原因,导致我出现了假死状态。不由得放宽了心,却又横生怒意,随手抓起地上的水瓢,冲着一个劲儿喊疼的人贩子狠砸了过去,大声骂道:“就是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银毛和何然知道我没有事儿后都松了一口气,继又被我孩子气的举动逗笑,纷纷想伸手抱我。然,狭路相逢,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明显又要激烈化,看样子是想动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我觉得头痛,痛呼一声,终于阻止了两个即将斗到一起的男人。一边示意他们搀扶我站起来,一边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银毛占有性地揽住我的腰,满眼阴霾地说道:“我接通你的电话后,你却一直没有回应,我便猜测到你那边可能发生了意外。当我赶到广场,又找不到你,便直接去找何然,以为是他将你带走了。

    “后来发现山蛇精有些诡异,于是设计她,让她自乱阵脚,偷跑来通风报信。我们尾随而至,才找到了你。”说话间,银毛收紧手臂,将我贴在了他的胸口。

    我能感觉到他失而复得的喜悦,焦躁寻找时的紧张不安,以及看到我被殴打时的愤怒!还有……那些深深地自责。

    我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身,安抚着他的情绪,告诉他我很好。

    银毛抬起我的脸,用手指轻轻擦拭着我脸上的血渍。他凝视我的眼里弥漫着温柔和心疼,却在望向山蛇精的瞬间布满了阴霾和暴戾!他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声音对何然说:“既然是你母亲动得手脚,你必然要给我一个交代。或者,我自己解决。”

    我转头望向何然,但见他正收回注视着我的目光。他的眸子不再清澈如初,更像是平静无波、深不见底的幽潭,很难再泛起涟漪,更无法让人窥视他在想些什么。我有些心慌,觉得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正在远离我。然而,理智却告诉我,人不可以太贪心,不然上帝将会没收你现在所有的拥有。

    我强迫自己转开眼,与何然一同望向山蛇精。

    何然若一只黑色猫般无声地走到山蛇精的面前,用极轻的语调问:“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