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复仇爱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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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忘却了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心中亦然。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就离不开是是非非。这样平静安乐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并且结束地这样措不及防。那一日清晨，沈怜正在准备熬鸡丝粥的材料，准备清洗干净后就熬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
初听那个声音，让她仿佛觉得，就好像一大团雪落入了她的脖颈之处似的。冷得她，直缩脖子。沈怜转过身来，看向来人。当她看到一个满头白发，容颜却依然姣美，风韵犹存的女子时，沈怜知道眼前人就是白夫人了。
特别是她那双冷得像刀锋似的寒眸，看向她时，沈怜有点不寒而栗。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冷漠的女人。不过也难怪，毕竟白夫人当年重孕在身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杀。她也受了重伤，因而动了胎气早产了。
此后，她心中唯一的信念是，替夫报仇。她一心一意地培养自己的儿子，教他练武。她对白清寒一向是严格要求的，甚至是残酷到极致。她让儿子与她一样，这二十年来唯一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白清寒替父报仇，除此之外，很少有母子之间的温情。
她终究还是找来了，白夫人应该知道，她就是唐辰之女唐珊铃了吧。不然，她望着自己的目光，不会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样。沈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开来，在距离她尚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见过夫人。”
她现在与白清寒还未正式成亲，所以称呼她为母亲并不合适；至于伯母，那是相对有交情之人的才如此称呼的。他们两家，只有仇恨，没有交情。所以显然让她称呼白夫人为伯母也不合适，所以一声夫人比较适合。
白夫人的手慢慢抚向了腰间的长鞭，她听到唐珊铃如此称呼她时，不由地冷笑一声。“唐珊铃，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不怕吗？”
沈怜微微抿了抿唇，“夫人，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珊铃，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珊铃并不是养在闺阁没见过世面的小姐，江湖中人，刀口舔血实属常事。夫人，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而已。”
白夫人轻轻拍了拍腰间的软鞭，“你敢哄骗清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你父亲唐辰，是我们母子的仇人。你也一样，是我们的仇人。本来，我恨的人只有唐辰，并不想累及家小。不过，你不愧是唐辰的女儿，和他一样的功于心计。居然以情诱骗我儿，放下仇恨，与你远走高飞。”
之前，她亲耳听到，清寒在夫君牌位前自述，想要放下仇恨。被她狠狠怒斥一番之后，没想到，他居然把唐珊铃一块带走了。她找了好几日，才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他们。其实，她已经到了快大半日了，自然也看到了清寒对唐珊铃百依百顺的。
一定是她，诱骗了清寒。清寒从小只跟她接触过，以前的他一心只想报仇，好好练功。对于旁的事情，尤其是男女之情，他根本是一张白纸。哪里及得上堂堂唐家的大小姐，会骗人呢。可是让白夫人她未料到的是，清寒竟然为了她，不止放弃报仇。
甚至违背母命，与她一起，远走他乡。他一直护在唐珊铃身边，恐怕就是想要保护她吧。可是，他不可能一刻不离唐珊铃的身边。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机会。今日，一大早，清寒就离开了梨花林中。只留下了唐珊铃一人，所以，她才出现在沈怜身后。
“夫人，你误会了，我与清寒是真心相爱的。我没有骗他，我是真的爱他，想陪伴他过一生的。夫人，我知道，当年是我父亲对不起你们。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再说，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清寒他可以幸福地过完这辈子吗？你何苦，让他日日夜夜只活在仇恨当中。”
“那是他应该的，只要他是我的儿子，那么为父亲报仇这事，他就是责无旁贷。”白夫人看着她，还在为自己的父亲狡辩，果然心计多端。“唐珊铃，你骗得了他，可骗不了了我。如此血海深仇，他忘不了了，终有一日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唐辰，替父报仇的。至于你，我先解决了你，免得他犹豫不决。”
自己的儿子，就是被她蛊惑了。只要唐珊铃死了，清寒就会清醒过来。然后，他就会继续向唐辰报仇。再者，杀了唐珊铃，唐辰一定会痛苦万分的。白夫人觉得，这个决定再好也不过了。她从腰间把软鞭抽了出来，在地上轻轻一甩。
发出了“啪”的一声响，她眼中的冷意里已经淬了狠毒之色。唐辰唯有她一个女儿，如果她死在他们手上，唐辰一定会很痛苦的。这也算是报了她这二十年来日夜煎熬的痛苦，她步步逼近沈怜。最后只对她说了一句，“至于清寒，你就不用担心了。等他大仇得报，我这个做娘的，会替他选一个好妻子的。”
沈怜见此情景，轻叹一声，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突然，她一个快速地后空翻，翻入了屋内。白夫人紧随其后，却突闻一声轻响，下一刻一条长鞭呼啸而来。原主唐珊铃也是擅使鞭的，不过沈怜用着并不顺手。毕竟，来到这一个世界后，她很少练鞭法。如今，她只能靠轻功左右躲闪着，期望拖延时间。
希望，白清寒快点赶回来。要是被白夫人给杀了，她就需要重来一次了。
白夫人一交手，便看出了她的问题所在，以及她武功并不高的事实。她唇边的笑容越发冷了起来，看来，今日这个唐珊铃是跑不了了。不过，她也得加快速度，毕竟清寒已经出去不少时间了。恐怕，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两人都擅使鞭，可是，内力深厚却大不相同。哪怕是对战经验，也是天差地别的。所以，沈怜是节节败退，只能尽力躲避着。
不过，白夫人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是想等清寒赶回来，休想。她的目光凛冽了起来，手下长鞭挥舞如蛇舞蹈，越发地快了起来。很快，白夫人一鞭就打到了沈怜的右肩上。沈怜闷哼了一声，躲闪的身形一顿，下一刻又一鞭向她打了过来。
沈怜在心里哀悼，恐怕这一鞭，她只能生受了。因为，她刚才一停顿，右肩处又是火辣辣地疼。根本她已经躲不开了，只能闭目生受这一鞭。不过，长鞭挥至她面前时，停了下来。沈怜一睁开眼睛，看到挡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寒。
他终于，赶了回来。是白清寒握住了长鞭梢头，阻止了那一鞭落在她身上。白夫人一看到儿子挡在了面前，不由地气愤难消
他居然，挡在仇人之女的面前。“白清寒，你忘了你父亲的血海深仇吗？你忘了，你此刻护在身后的女子，是仇人之女吗？你居然为了救她，不惜向母亲动手。”这就是她一手培养长大的好儿子，为了养活他，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二十年来，她日日夜夜被这恨字，折磨得憔悴苍老。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曾经的誓言，因为他身后的仇人之女，全都烟消云散了。
“杀父亲的人是唐辰，不是珊铃。她是无辜的，当年之事，与她无关。”白清寒眼中的急切之色，显而易见。“母亲，你放了她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她，要责罚，就全部冲着孩儿来吧。”他自然不愿与母亲动手，可是他也不能由着母亲杀了珊铃。
白夫人的笑声顿起，那笑声中的哀凉、凄婉，让人听着动容。“她是唐辰之女，这就是原罪，她就是我们的仇人。何况，她在迷惑你，为她放弃报仇。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母亲教养你整整二十年呢，却比不上你与她在一起的数月时光。让你仇恨全抛，违逆母命，是她在骗你。”
白清寒看了身后的沈怜一眼，“不是，母亲，珊铃她没有。”
沈怜抬头看向白夫人，同为女人，她自然同情她的遭遇。她也知道，在杀了清寒父亲一事上，的确是唐家与她的父亲，亏欠了白家。可是，当年之事，已经成为过去，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了。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过去亦无法改变。
对于白夫人来说，恐怕任何的弥补，都是没有用的。她要的是仇人，血债血偿。可是她如今是唐珊铃，她不可能由着他们去报仇。
“夫人，我对清寒是真心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父亲的过错。我知道，你不会原谅父亲，也不会谅解我。可是，你是否能对清寒，你的亲生儿子仁慈一点呢。过去二十年，你让他一直活在父仇当中，没有一天他是快乐的。如此煎熬二十年，还不够吗？”
白夫人听了她的话，顿觉好笑不已，她笑得身躯发颤。“真是太好笑了，他过去二十年的煎熬与痛苦，是拜谁所赐。如果当年，你父亲没用诡计杀了我夫君，清寒的父亲。他就不会二十年来生活在仇恨当中，他会快快乐乐地与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她说着，说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一会，她望向沈怜的目光，好像淬了毒似的。“唐珊铃，任你多会狡辩，你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我们母子痛苦了二十年，再加上我夫君的性命，如何能放下。如果今日，换成是你父亲被清寒的父亲所杀，你能愿意放下仇恨吗？”
是啊，如此仇恨，为人子女者如何能轻易放下。何况，他们被这仇恨折磨了二十年。就算是白清寒，也只是为了她，暂时放在了一边。
他们忘却了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心中亦然。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就离不开是是非非。这样平静安乐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并且结束地这样措不及防。那一日清晨，沈怜正在准备熬鸡丝粥的材料，准备清洗干净后就熬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
初听那个声音，让她仿佛觉得，就好像一大团雪落入了她的脖颈之处似的。冷得她，直缩脖子。沈怜转过身来，看向来人。当她看到一个满头白发，容颜却依然姣美，风韵犹存的女子时，沈怜知道眼前人就是白夫人了。
特别是她那双冷得像刀锋似的寒眸，看向她时，沈怜有点不寒而栗。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冷漠的女人。不过也难怪，毕竟白夫人当年重孕在身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杀。她也受了重伤，因而动了胎气早产了。
此后，她心中唯一的信念是，替夫报仇。她一心一意地培养自己的儿子，教他练武。她对白清寒一向是严格要求的，甚至是残酷到极致。她让儿子与她一样，这二十年来唯一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白清寒替父报仇，除此之外，很少有母子之间的温情。
她终究还是找来了，白夫人应该知道，她就是唐辰之女唐珊铃了吧。不然，她望着自己的目光，不会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样。沈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开来，在距离她尚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见过夫人。”
她现在与白清寒还未正式成亲，所以称呼她为母亲并不合适；至于伯母，那是相对有交情之人的才如此称呼的。他们两家，只有仇恨，没有交情。所以显然让她称呼白夫人为伯母也不合适，所以一声夫人比较适合。
白夫人的手慢慢抚向了腰间的长鞭，她听到唐珊铃如此称呼她时，不由地冷笑一声。“唐珊铃，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不怕吗？”
沈怜微微抿了抿唇，“夫人，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珊铃，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珊铃并不是养在闺阁没见过世面的小姐，江湖中人，刀口舔血实属常事。夫人，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而已。”
白夫人轻轻拍了拍腰间的软鞭，“你敢哄骗清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你父亲唐辰，是我们母子的仇人。你也一样，是我们的仇人。本来，我恨的人只有唐辰，并不想累及家小。不过，你不愧是唐辰的女儿，和他一样的功于心计。居然以情诱骗我儿，放下仇恨，与你远走高飞。”
之前，她亲耳听到，清寒在夫君牌位前自述，想要放下仇恨。被她狠狠怒斥一番之后，没想到，他居然把唐珊铃一块带走了。她找了好几日，才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他们。其实，她已经到了快大半日了，自然也看到了清寒对唐珊铃百依百顺的。
一定是她，诱骗了清寒。清寒从小只跟她接触过，以前的他一心只想报仇，好好练功。对于旁的事情，尤其是男女之情，他根本是一张白纸。哪里及得上堂堂唐家的大小姐，会骗人呢。可是让白夫人她未料到的是，清寒竟然为了她，不止放弃报仇。
甚至违背母命，与她一起，远走他乡。他一直护在唐珊铃身边，恐怕就是想要保护她吧。可是，他不可能一刻不离唐珊铃的身边。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机会。今日，一大早，清寒就离开了梨花林中。只留下了唐珊铃一人，所以，她才出现在沈怜身后。
“夫人，你误会了，我与清寒是真心相爱的。我没有骗他，我是真的爱他，想陪伴他过一生的。夫人，我知道，当年是我父亲对不起你们。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再说，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清寒他可以幸福地过完这辈子吗？你何苦，让他日日夜夜只活在仇恨当中。”
“那是他应该的，只要他是我的儿子，那么为父亲报仇这事，他就是责无旁贷。”白夫人看着她，还在为自己的父亲狡辩，果然心计多端。“唐珊铃，你骗得了他，可骗不了了我。如此血海深仇，他忘不了了，终有一日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唐辰，替父报仇的。至于你，我先解决了你，免得他犹豫不决。”
自己的儿子，就是被她蛊惑了。只要唐珊铃死了，清寒就会清醒过来。然后，他就会继续向唐辰报仇。再者，杀了唐珊铃，唐辰一定会痛苦万分的。白夫人觉得，这个决定再好也不过了。她从腰间把软鞭抽了出来，在地上轻轻一甩。
发出了“啪”的一声响，她眼中的冷意里已经淬了狠毒之色。唐辰唯有她一个女儿，如果她死在他们手上，唐辰一定会很痛苦的。这也算是报了她这二十年来日夜煎熬的痛苦，她步步逼近沈怜。最后只对她说了一句，“至于清寒，你就不用担心了。等他大仇得报，我这个做娘的，会替他选一个好妻子的。”
沈怜见此情景，轻叹一声，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突然，她一个快速地后空翻，翻入了屋内。白夫人紧随其后，却突闻一声轻响，下一刻一条长鞭呼啸而来。原主唐珊铃也是擅使鞭的，不过沈怜用着并不顺手。毕竟，来到这一个世界后，她很少练鞭法。如今，她只能靠轻功左右躲闪着，期望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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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一交手，便看出了她的问题所在，以及她武功并不高的事实。她唇边的笑容越发冷了起来，看来，今日这个唐珊铃是跑不了了。不过，她也得加快速度，毕竟清寒已经出去不少时间了。恐怕，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两人都擅使鞭，可是，内力深厚却大不相同。哪怕是对战经验，也是天差地别的。所以，沈怜是节节败退，只能尽力躲避着。
不过，白夫人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是想等清寒赶回来，休想。她的目光凛冽了起来，手下长鞭挥舞如蛇舞蹈，越发地快了起来。很快，白夫人一鞭就打到了沈怜的右肩上。沈怜闷哼了一声，躲闪的身形一顿，下一刻又一鞭向她打了过来。
沈怜在心里哀悼，恐怕这一鞭，她只能生受了。因为，她刚才一停顿，右肩处又是火辣辣地疼。根本她已经躲不开了，只能闭目生受这一鞭。不过，长鞭挥至她面前时，停了下来。沈怜一睁开眼睛，看到挡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寒。
他终于，赶了回来。是白清寒握住了长鞭梢头，阻止了那一鞭落在她身上。白夫人一看到儿子挡在了面前，不由地气愤难消
他居然，挡在仇人之女的面前。“白清寒，你忘了你父亲的血海深仇吗？你忘了，你此刻护在身后的女子，是仇人之女吗？你居然为了救她，不惜向母亲动手。”这就是她一手培养长大的好儿子，为了养活他，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二十年来，她日日夜夜被这恨字，折磨得憔悴苍老。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曾经的誓言，因为他身后的仇人之女，全都烟消云散了。
“杀父亲的人是唐辰，不是珊铃。她是无辜的，当年之事，与她无关。”白清寒眼中的急切之色，显而易见。“母亲，你放了她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她，要责罚，就全部冲着孩儿来吧。”他自然不愿与母亲动手，可是他也不能由着母亲杀了珊铃。
白夫人的笑声顿起，那笑声中的哀凉、凄婉，让人听着动容。“她是唐辰之女，这就是原罪，她就是我们的仇人。何况，她在迷惑你，为她放弃报仇。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母亲教养你整整二十年呢，却比不上你与她在一起的数月时光。让你仇恨全抛，违逆母命，是她在骗你。”
白清寒看了身后的沈怜一眼，“不是，母亲，珊铃她没有。”
沈怜抬头看向白夫人，同为女人，她自然同情她的遭遇。她也知道，在杀了清寒父亲一事上，的确是唐家与她的父亲，亏欠了白家。可是，当年之事，已经成为过去，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了。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过去亦无法改变。
对于白夫人来说，恐怕任何的弥补，都是没有用的。她要的是仇人，血债血偿。可是她如今是唐珊铃，她不可能由着他们去报仇。
“夫人，我对清寒是真心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父亲的过错。我知道，你不会原谅父亲，也不会谅解我。可是，你是否能对清寒，你的亲生儿子仁慈一点呢。过去二十年，你让他一直活在父仇当中，没有一天他是快乐的。如此煎熬二十年，还不够吗？”
白夫人听了她的话，顿觉好笑不已，她笑得身躯发颤。“真是太好笑了，他过去二十年的煎熬与痛苦，是拜谁所赐。如果当年，你父亲没用诡计杀了我夫君，清寒的父亲。他就不会二十年来生活在仇恨当中，他会快快乐乐地与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她说着，说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一会，她望向沈怜的目光，好像淬了毒似的。“唐珊铃，任你多会狡辩，你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我们母子痛苦了二十年，再加上我夫君的性命，如何能放下。如果今日，换成是你父亲被清寒的父亲所杀，你能愿意放下仇恨吗？”
是啊，如此仇恨，为人子女者如何能轻易放下。何况，他们被这仇恨折磨了二十年。就算是白清寒，也只是为了她，暂时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