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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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魔力凝聚到魔杖上。”汉斯道。
林觉晓闻言，尝试着将那些沉静的魔力引导向握着魔杖的右手。
引导魔力与引导斗气的区别，在于对象的不同。斗气在体内很活跃，稍加引导就奔涌前行；魔力在体内则很沉静，需要更强大的意念才能推动它们。
所以，魔法师的精神力往往远强于常人和其他职业，这也是成为魔法师最基本的要求。
林觉晓有使用斗气的基础，这个过程完成得很快。然后他便将魔力导入魔杖——就像将斗气注入短剑一样。
但是不同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魔力在导入魔杖以后就烟消云散。
林觉晓顿时奇怪地将魔杖举到自己眼前，再次试了一下，他确信自己有将魔力导入魔杖，但却消失了。
汉斯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略带笑意道：“魔力一旦离开身体，就会变得极其活跃，容易消散挥发。这时候应该怎么办？”他教冒险家，通常是直接告诉方法，然后任其反复练习，这时却想引导这个年轻人思考。
“用精神力控制吗？”林觉晓若有所思。
“是的，你再试试。”汉斯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林觉晓将魔力导入魔杖的同时，加强了精神力，控制那些想要四处分散的魔力，尽力将它们集中在魔杖中。
“现在它们都在魔杖里了。”林觉晓欢然道。
“嗯，既然如此，何不试着把它们凝聚到魔杖末端的空气中呢？”汉斯道。
“我试试。”林觉晓道，说完他就闭着眼睛。
他沉静下来，完全集中意念，将魔力从魔杖中抽离，凝聚到末端的空气中——这很耗费精力，他必须很努力才能让那些魔力维持在空气中而不至于消散。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小团浅蓝色的能量在魔杖末端，只有乒乓球那么大，隐约变幻着大小，虽然很不稳定，却真实存在。
“挥出去。”汉斯道。
林觉晓有点舍不得这个自己刚刚制造出来的微微发光的小能量团，但还是听从汉斯的话，向前一挥——
那小小的能量团飞到一半，忽然就不见了。
林觉晓见状，失望道：“这魔法弹未免太没用了。”
“呵呵呵——”汉斯笑道，“你这是不合格的魔法弹，真正的魔法弹，应该是这样的。”
汉斯说着，也不见他举起魔杖，更不见他挥动魔杖，他身前就出现一颗篮球大小的浅蓝色能量团，径直飞了出去，一直到撞在汉斯布置在这栋建筑物的防护罩上，才爆炸开来，威力不俗。
与之相比，林觉晓的魔法弹倒像是个漏了气、不小心飞出去的气球。
“咦？”林觉晓奇道，“怎么跟我用的不一样？”
“你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大，魔力也不够凝练，对魔力的控制更是不熟练，用出来的，自然就是有水分的魔法弹了。”汉斯笑道。
“看来得好好修炼啊。”林觉晓喃喃道。
“第一次就能将魔法弹释放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汉斯赞赏道。
“您刚才是怎么不挥魔杖，就让魔法弹飞出去的呢？”林觉晓显然注意到了刚才的细节，问道。
“我用魔法弹的同时，又用了一个操控魔法。”汉斯答道。
“操控魔法……”林觉晓眼睛亮了亮，问道：“可以教我这个吗？”
“不。”汉斯拒绝道。
“啊……”林觉晓没想到大魔法师汉斯拒绝得这么干脆，十分利落的一个“不”，连敷衍都算不上。
“等你能释放合格的魔法弹时，我才会教你新的魔法，在这之前，努力练习吧。”汉斯微微笑道。
“那好吧。”林觉晓道。
“还有一件事，关于魔力。”汉斯道。
“身体里的魔力会自动恢复，但是非常缓慢。冥想不仅可以加快恢复速度，还可以让魔力的总量逐渐增加，是魔法师必须掌握的基础。”
林觉晓点点头，仔细地听着。
汉斯继续道：“刚才，我们是将魔力引向体外。冥想，则是将游离在我们周围的自然中的魔力，吸收进体内。这是一个相反的过程，需要用心去感受空气中微小的魔力，用精神力将它们引向体内——这不像魔法弹容易入门，需要自己慢慢体会。”
“在此之前，可以先用杂货店卖的蓝色药水恢复魔力，这种药水虽然不能增加魔力总量，但在短时间内需要恢复魔力时挺有效，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么说，魔法师只要不停喝蓝色药水，不就可以一直释放魔法战斗了吗？”林觉晓问道。
“蓝色药水恢复魔力的速度只比冥想更快一些而已，要想抵消释放魔法所消耗的魔力，那是远远不够，只能有一点辅助作用。而且，即使魔力是无限的，魔法师的精神力也有限。”汉斯解释道。
“原来如此。”林觉晓道。
“嗯。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应该去找个休息的地方了。这应该不用我教，你可是一位冒险家。”汉斯微微笑道。
林觉晓哈哈一笑：“好的，老师。”
汉斯听林觉晓叫他老师，先是略微一愣——他教过的冒险家，并没有称他为老师的，都是毕恭毕敬的“大魔法师汉斯”之类的称谓。
他声名远扬，实力与知识皆已臻大师境界，自然也有弟子，却都不是冒险家。
不过，他喜林觉晓聪慧，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弟子。微微笑道：“快去准备吧，不然天要黑了。”言语之中，顿时多了几分亲近随和。
“嗯，老师明天见！”
林觉晓走出魔法图书馆时，那些魔法密林里的光线较之先前已暗了不少，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问了问路上的一个蓝色短发的妖精“旅馆在哪”——那妖精道：“我们没有旅馆这种东西，你想睡觉的话，就躺在树洞里睡吧，没有谁会去打搅你的。”说完，那妖精就拍拍翅膀走了。
林觉晓便照那妖精所说，四处晃悠着寻找树洞。他左顾右盼，欣赏着魔法密林的环境。
魔法密林里到处都有长在枝条上的小植物，林觉晓见到最多的是一种大约有小腿那么长的“丑东西”——它们无法被分类到任何一种植物中，因为它们长得实在太怪了：身体是藤本植物，也没有叶子，就那么光溜溜的一副藤样，末端盘了起来，像一个快要点完的蚊香；可是它们又不需依附其他物体，自己就能像草本植物一样直立起来。林觉晓拨了拨它们，感觉有点像深绿色的假橡胶。
妖精们用洁白原石做成各种形状的大致框架，然后与藤蔓、树叶、木板搭配成独一无二的模样，再涂上红色、蓝色、黄色等各色染料，就成了魔法密林的特色森林建筑。一些屋子前，还搭建了平台，周围环绕着银色护栏，仿佛一个小阳台。不过，妖精们与住在此处的人类，似乎都不晒衣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脏衣服的。
枝条小路的许多地方，都能见到树枝加上麻绳做成的绳梯。而有些地方大约是施工的妖精偷懒：居然只用一个木块钉在地上，然后就放了条麻绳下去给人爬——容易联想到，这是一些妖精对人类的小小恶意。
他一路走着，攀爬着，羡慕地看向那些偶尔震动翅膀、飞在空中的妖精，忽然心里想到：也许有会飞的魔法呢。不禁暗自兴奋。
他一向自由随性，心想即使找不到住处，大不了倒地便睡，那也没什么。是以慢慢寻找，状若游街，并不着急。
待走到一处比较没有人来往的地方时，发现枝条尽头，一棵绿色树干上有一个门状的洞，可容纳一人进出，想来便是那妖精所说的树洞。
他走到树洞口，将头探进去看了看：这儿从地面到顶上的空间，约莫三米多高，面积大概两张床大小。地面是树干的心材，平整光滑，林觉晓用手指摸了摸，还十分干净。仔细观察这树洞一番，不仅没有霉菌，连灰尘都极少，着实令人称奇，难怪那蓝色短发的妖精会说在树洞里睡觉。
林觉晓认好地点，便前往杂货店，要去采购些日常用品。这时他身上还有两百来个金币，是之前在彩虹岛用蜗牛壳换来的，也不知够不够买。
魔法密林的杂货店也是与树干结为一体——这里一切建筑都是如此。在杂货店的旁边，一个比人还高大的木板被钉在地上，上边用绿色和白色染料画了一个大大的药水瓶子，代表杂货店。
杂货店的屋顶是一个胖胖的玻璃容器，冒着泡泡，似乎是提斯所说的炼制药水的设备。在这上方，还有一个转动着的风车后边正在哗啦啦流水，储存到一个木盒里，被一根长长的铁管传到屋子里供水。林觉晓对这些怪异的设备很好奇。
这时他正好看到——杂货店的门口，正站着一个身穿深紫色长袍、头戴镶着金色条纹的深紫巫师帽、手拿金色长杖的人。林觉晓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露出来的许多白头发。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怪家伙，没人会去招惹他。
林觉晓向他问道：“你好啊，你是魔法师吗？”
“我是迦尔努斯。”这人声音有点奇怪，而且答非所问。
幸好林觉晓也不是正常人，他又道：“你好啊，迦尔努斯。你知道上面那个风车是干嘛的吗？”
迦尔努斯头也没抬，用那仿佛机械立体环绕音的声音答道：“那是将空气中的水分吸收到木箱里储存起来当水源的设备，不然你以为魔法密林平白无故的不会发霉腐烂么？妖精们还是有一定智慧的，这种设备在几百年前就发明出来了。哼，要我说，它们￥#%@&！*……”这人忽然开始说些林觉晓听不懂的语言。
林觉晓打断他道：“谢谢你啊，迦尔努斯。”
这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客气。”好似不知道林觉晓早已走进杂货店了。
“将魔力凝聚到魔杖上。”汉斯道。
林觉晓闻言，尝试着将那些沉静的魔力引导向握着魔杖的右手。
引导魔力与引导斗气的区别，在于对象的不同。斗气在体内很活跃，稍加引导就奔涌前行；魔力在体内则很沉静，需要更强大的意念才能推动它们。
所以，魔法师的精神力往往远强于常人和其他职业，这也是成为魔法师最基本的要求。
林觉晓有使用斗气的基础，这个过程完成得很快。然后他便将魔力导入魔杖——就像将斗气注入短剑一样。
但是不同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魔力在导入魔杖以后就烟消云散。
林觉晓顿时奇怪地将魔杖举到自己眼前，再次试了一下，他确信自己有将魔力导入魔杖，但却消失了。
汉斯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略带笑意道：“魔力一旦离开身体，就会变得极其活跃，容易消散挥发。这时候应该怎么办？”他教冒险家，通常是直接告诉方法，然后任其反复练习，这时却想引导这个年轻人思考。
“用精神力控制吗？”林觉晓若有所思。
“是的，你再试试。”汉斯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林觉晓将魔力导入魔杖的同时，加强了精神力，控制那些想要四处分散的魔力，尽力将它们集中在魔杖中。
“现在它们都在魔杖里了。”林觉晓欢然道。
“嗯，既然如此，何不试着把它们凝聚到魔杖末端的空气中呢？”汉斯道。
“我试试。”林觉晓道，说完他就闭着眼睛。
他沉静下来，完全集中意念，将魔力从魔杖中抽离，凝聚到末端的空气中——这很耗费精力，他必须很努力才能让那些魔力维持在空气中而不至于消散。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小团浅蓝色的能量在魔杖末端，只有乒乓球那么大，隐约变幻着大小，虽然很不稳定，却真实存在。
“挥出去。”汉斯道。
林觉晓有点舍不得这个自己刚刚制造出来的微微发光的小能量团，但还是听从汉斯的话，向前一挥——
那小小的能量团飞到一半，忽然就不见了。
林觉晓见状，失望道：“这魔法弹未免太没用了。”
“呵呵呵——”汉斯笑道，“你这是不合格的魔法弹，真正的魔法弹，应该是这样的。”
汉斯说着，也不见他举起魔杖，更不见他挥动魔杖，他身前就出现一颗篮球大小的浅蓝色能量团，径直飞了出去，一直到撞在汉斯布置在这栋建筑物的防护罩上，才爆炸开来，威力不俗。
与之相比，林觉晓的魔法弹倒像是个漏了气、不小心飞出去的气球。
“咦？”林觉晓奇道，“怎么跟我用的不一样？”
“你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大，魔力也不够凝练，对魔力的控制更是不熟练，用出来的，自然就是有水分的魔法弹了。”汉斯笑道。
“看来得好好修炼啊。”林觉晓喃喃道。
“第一次就能将魔法弹释放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汉斯赞赏道。
“您刚才是怎么不挥魔杖，就让魔法弹飞出去的呢？”林觉晓显然注意到了刚才的细节，问道。
“我用魔法弹的同时，又用了一个操控魔法。”汉斯答道。
“操控魔法……”林觉晓眼睛亮了亮，问道：“可以教我这个吗？”
“不。”汉斯拒绝道。
“啊……”林觉晓没想到大魔法师汉斯拒绝得这么干脆，十分利落的一个“不”，连敷衍都算不上。
“等你能释放合格的魔法弹时，我才会教你新的魔法，在这之前，努力练习吧。”汉斯微微笑道。
“那好吧。”林觉晓道。
“还有一件事，关于魔力。”汉斯道。
“身体里的魔力会自动恢复，但是非常缓慢。冥想不仅可以加快恢复速度，还可以让魔力的总量逐渐增加，是魔法师必须掌握的基础。”
林觉晓点点头，仔细地听着。
汉斯继续道：“刚才，我们是将魔力引向体外。冥想，则是将游离在我们周围的自然中的魔力，吸收进体内。这是一个相反的过程，需要用心去感受空气中微小的魔力，用精神力将它们引向体内——这不像魔法弹容易入门，需要自己慢慢体会。”
“在此之前，可以先用杂货店卖的蓝色药水恢复魔力，这种药水虽然不能增加魔力总量，但在短时间内需要恢复魔力时挺有效，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么说，魔法师只要不停喝蓝色药水，不就可以一直释放魔法战斗了吗？”林觉晓问道。
“蓝色药水恢复魔力的速度只比冥想更快一些而已，要想抵消释放魔法所消耗的魔力，那是远远不够，只能有一点辅助作用。而且，即使魔力是无限的，魔法师的精神力也有限。”汉斯解释道。
“原来如此。”林觉晓道。
“嗯。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应该去找个休息的地方了。这应该不用我教，你可是一位冒险家。”汉斯微微笑道。
林觉晓哈哈一笑：“好的，老师。”
汉斯听林觉晓叫他老师，先是略微一愣——他教过的冒险家，并没有称他为老师的，都是毕恭毕敬的“大魔法师汉斯”之类的称谓。
他声名远扬，实力与知识皆已臻大师境界，自然也有弟子，却都不是冒险家。
不过，他喜林觉晓聪慧，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弟子。微微笑道：“快去准备吧，不然天要黑了。”言语之中，顿时多了几分亲近随和。
“嗯，老师明天见！”
林觉晓走出魔法图书馆时，那些魔法密林里的光线较之先前已暗了不少，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问了问路上的一个蓝色短发的妖精“旅馆在哪”——那妖精道：“我们没有旅馆这种东西，你想睡觉的话，就躺在树洞里睡吧，没有谁会去打搅你的。”说完，那妖精就拍拍翅膀走了。
林觉晓便照那妖精所说，四处晃悠着寻找树洞。他左顾右盼，欣赏着魔法密林的环境。
魔法密林里到处都有长在枝条上的小植物，林觉晓见到最多的是一种大约有小腿那么长的“丑东西”——它们无法被分类到任何一种植物中，因为它们长得实在太怪了：身体是藤本植物，也没有叶子，就那么光溜溜的一副藤样，末端盘了起来，像一个快要点完的蚊香；可是它们又不需依附其他物体，自己就能像草本植物一样直立起来。林觉晓拨了拨它们，感觉有点像深绿色的假橡胶。
妖精们用洁白原石做成各种形状的大致框架，然后与藤蔓、树叶、木板搭配成独一无二的模样，再涂上红色、蓝色、黄色等各色染料，就成了魔法密林的特色森林建筑。一些屋子前，还搭建了平台，周围环绕着银色护栏，仿佛一个小阳台。不过，妖精们与住在此处的人类，似乎都不晒衣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脏衣服的。
枝条小路的许多地方，都能见到树枝加上麻绳做成的绳梯。而有些地方大约是施工的妖精偷懒：居然只用一个木块钉在地上，然后就放了条麻绳下去给人爬——容易联想到，这是一些妖精对人类的小小恶意。
他一路走着，攀爬着，羡慕地看向那些偶尔震动翅膀、飞在空中的妖精，忽然心里想到：也许有会飞的魔法呢。不禁暗自兴奋。
他一向自由随性，心想即使找不到住处，大不了倒地便睡，那也没什么。是以慢慢寻找，状若游街，并不着急。
待走到一处比较没有人来往的地方时，发现枝条尽头，一棵绿色树干上有一个门状的洞，可容纳一人进出，想来便是那妖精所说的树洞。
他走到树洞口，将头探进去看了看：这儿从地面到顶上的空间，约莫三米多高，面积大概两张床大小。地面是树干的心材，平整光滑，林觉晓用手指摸了摸，还十分干净。仔细观察这树洞一番，不仅没有霉菌，连灰尘都极少，着实令人称奇，难怪那蓝色短发的妖精会说在树洞里睡觉。
林觉晓认好地点，便前往杂货店，要去采购些日常用品。这时他身上还有两百来个金币，是之前在彩虹岛用蜗牛壳换来的，也不知够不够买。
魔法密林的杂货店也是与树干结为一体——这里一切建筑都是如此。在杂货店的旁边，一个比人还高大的木板被钉在地上，上边用绿色和白色染料画了一个大大的药水瓶子，代表杂货店。
杂货店的屋顶是一个胖胖的玻璃容器，冒着泡泡，似乎是提斯所说的炼制药水的设备。在这上方，还有一个转动着的风车后边正在哗啦啦流水，储存到一个木盒里，被一根长长的铁管传到屋子里供水。林觉晓对这些怪异的设备很好奇。
这时他正好看到——杂货店的门口，正站着一个身穿深紫色长袍、头戴镶着金色条纹的深紫巫师帽、手拿金色长杖的人。林觉晓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露出来的许多白头发。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怪家伙，没人会去招惹他。
林觉晓向他问道：“你好啊，你是魔法师吗？”
“我是迦尔努斯。”这人声音有点奇怪，而且答非所问。
幸好林觉晓也不是正常人，他又道：“你好啊，迦尔努斯。你知道上面那个风车是干嘛的吗？”
迦尔努斯头也没抬，用那仿佛机械立体环绕音的声音答道：“那是将空气中的水分吸收到木箱里储存起来当水源的设备，不然你以为魔法密林平白无故的不会发霉腐烂么？妖精们还是有一定智慧的，这种设备在几百年前就发明出来了。哼，要我说，它们￥#%@&！*……”这人忽然开始说些林觉晓听不懂的语言。
林觉晓打断他道：“谢谢你啊，迦尔努斯。”
这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客气。”好似不知道林觉晓早已走进杂货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