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冤家终聚头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随着邵曦的这一声招呼，只听乌球儿“嗯”了一声，从骑的那头大号骆驼上跳了下来，怀里抱着大铁球朝着队伍的前方走去。
按理说，邵曦并不着急赶到驿馆，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让队伍快些通过，而是想让努嘉哈知道，自己及自己的随从并不是他们父子想象的那么容易拿捏和控制的。
虽然自己此行一共就只有三个人，但是这三个人也不是白夜国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的。
努嘉哈从双方刚一见面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邵曦身后这个十分显眼的大胖子。
此时见邵曦让他到队伍前面去，应该是去帮忙。
努嘉哈很好奇，这个大胖子虽然看上去身材壮硕，想必是力大无穷，但是连十几个人都无法搬动的马车，邵曦让他前去难道就能搬动了？
不过再看看乌球儿怀里抱着那颗大铁球，努嘉哈心中也是一惊。
那大铁球可不是谁都抱得动的，而且上面拴着粗大的链条，看得出此物是这个胖子所用的武器。
能将这么大的铁球当做武器，力量一定是大到超乎自己的想象。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努嘉哈催马跟了过去，邵曦见努嘉哈向队伍的前面赶去，也催马跟了上去。
二人跟在乌球儿后面，只见乌球儿来到队伍的前方，看了看那十几个正围在马车旁，准备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来的皇家卫士。
这些皇家卫士一个个看上去也都是体格健壮，身材高大，绝非寻常之人，可是十几个人面对着这辆马车却是无可奈何。
从马车的大小和车上货物的分量来看，这辆马车上所装的应该都是些金银宝石之物，否则不会如此的沉重。
乌球儿的突然出现，立时引起了那些皇家卫士的警惕，他们本能地摆出了要阻拦乌球儿的架势。
却见身后跟过来的是王子努嘉哈，只见努嘉哈朝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闪开，这些人才闪身退到一旁。
乌球儿走到那辆马车前，对着那马车看了看，将怀里的大铁球“咕咚”一声扔在地上，伸出两只蒲扇一样的大手扳着那歪倒的马车先是试了试分量。
紧接着便是一用力，将那马车歪倒的一侧硬是给抬了起来。
马车被抬起之后，只见乌球儿抬脚对着地上那个大铁球踢了一下，那铁球便滚动到了马车的下面。
铁球刚好垫在了被抬起的空隙中，代替了已经滚落在一旁的车轮，使整个马车看上去几乎已经完全被摆正。
由此也看得出，乌球儿那个大铁球的个头足有半个马车轮那么大。
正在围观众人感到惊讶的时候，乌球儿居然趴在地上爬进了马车的车底。
眼见他双膝着地用后背顶着马车的车身，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将整辆马车及车上的货物生生地给背了起来。
他这个举动不但让周围的人大感惊讶，也是让努嘉哈大吃一惊。
要知道十几个人都没能将这辆马车抬起来，而乌球儿仅凭一人之力便已经让整辆马车离开了地面，这个力量实在是大得惊人。
那十几个皇家卫士个个也都是精壮的汉子，可在乌球儿的面前却显得是那般的软弱无力。
再看乌球儿，此时不仅将马车背了起来，双腿更是由原来的跪姿渐渐地站了起来。
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的，身背重物双膝跪地，想转换成站立的姿势是要付出极大力量的。
可乌球儿看上去却并未显得有多吃力，而是背着装满货物的这辆马车走向了路旁的一块空地。
他在背着那辆马车前往那块空地的时候，自己的那颗大铁球还被“叮铃哐啷”地拖在身后，似乎对乌球儿并没产生什么影响。
可是在旁人看来，单是那颗铁球的分量一般人便拖不动，而在乌球儿这里却如同是拖着一个皮球一样。
由此可见，他的力量大到了如何惊人的程度！
当乌球儿将那辆马车放在那块空地上时，马车的主人牵着之前被解下来的马匹也跟了过去，不停地对着乌球儿道谢。
因为自己马车的缘故将路都给堵上了，刚刚他自己也是急得团团转。
如今乌球儿顺利将马车移走，使原本造成的拥堵也得到了缓解，他自然对乌球儿十分感激。
而此时看着这一切的努嘉哈早已经是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此前想到过乌球儿的力量很大，却没想到他的力量居然这么大！
拥有如此力量的人在邵曦的身边，恐怕寻常的二三十人都无法靠近邵曦，看来这位中原邵大人身边跟随的也都并非是泛泛之辈。
这让努嘉哈忍不住转头再次看了看邵曦和他身后跟着的老吴，那个小老头虽然看起来身材矮小，瘦弱佝偻，但此时努嘉哈也不敢对他有半分的小看。
他也终于明白了邵曦一行为何只有三人，看着邵曦马上挂着的那个长条布套，努嘉哈知道这位邵大人的手底下一定也有两下子。
他手下之人都如此了得，可想他本人的本事一定也并不弱。
此前自己对他还有所轻视，此刻看来这位年轻的四品官员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惹。
正在努嘉哈满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乌球儿又抱起他的那个大铁球，用手擦拭了几下。
走到邵曦的面前憨头憨脑地说道：“师父，马车已经搬走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邵曦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事了，继续走吧！”
二人这简短的对话却让努嘉哈大吃了一惊，这个叫乌球儿的大胖子刚刚叫他什么？
师父？
他竟然是这位邵大人的徒弟？如此了得的人物竟然是他的徒弟？
努嘉哈忍不住再一次看向邵曦，此时他的眼神中竟有了几分敬畏之色。
要知道刚刚乌球儿的举动已经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仅仅是自己，连皇家卫队的那些卫士和路上的那些行人、商旅都看得两眼发直。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一开口便称这位邵大人为师父，那么这位邵大人将是何等的人物？
这个时候努嘉哈突然间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在父亲拜希麦的许可下，自己亲自安排的那次对乌海国公主的绑架行动。
那次行动最终失败，而且还折损了不少的人手，据回来的人禀报，保护乌海国公主阿里娅的是一支来自中原的商队。
而那支商队中拥有多位高手，让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一个身材壮如肉山的大胖子，所用的兵器也正是一个拴着铁链的大铁球。
另外就是一个剑法高超的年轻人，一招出手便能拦住他们十几二十个人。
此刻努嘉哈再看向邵曦挂在马上的那个长条布袋，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布袋里头应该是一柄宝剑。
而邵曦和这个大胖子正是当年商队的其中两人。
那次行动努嘉哈可是派出了手底下所有的高手，带领着百余人的队伍去执行那次任务。
结果折损了大批人手，竟然未能将一支商队拦住，可见那支商队中的几个高手有多难对付！
倘若眼前的这三人真是当年那商队中的三人，恐怕就算有皇家卫队保护自己，他们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走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努嘉哈心中不禁一颤，若当初真的是邵曦几人，那么那次行动会不会被邵曦发现是他们白夜国的皇室所安排？
要是被邵曦发现那件事是他们父子所为，回到景元帝国后将此事告知给他们的皇帝，那岂不是惹下了大麻烦？
原本绑架乌海国公主的行动，一下子就变成了对景元帝国官员的行刺，景元王朝要是因此来找白夜国的麻烦，他们父子二人又该如何应对？
看来自己有必要找个机会探一下邵曦的口风，若他们只是将自己派去的那批人当成沙漠中的马匪倒还好说。
一旦此事泄露了，必要的时候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寻个机会将这些人全部暗中除掉以绝后患，而且这件事绝不能在白夜城内做。
此时的努嘉哈感到非常头痛，若邵曦这几个人真是当初商队中的那几名高手，恐怕自己想要除掉他们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到时候搞得不好，反而会将事情越弄越麻烦。
此时他只希望当初他们父子做的事情最好并没有被邵曦发觉，这样的话一切事情便可蒙混过去。
否则自己虽然有除掉邵曦几人的想法，但他也知道想要做到此事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当初他们为了保护阿里娅可能出手还会有所顾忌，只是保护着那位乌海国的公主且战且退。
可如今面前的这三个人看上去明显关系更加亲近，必定配合也更加默契，而且没有牵绊。
他们若是真的出手，恐怕自己派去的杀手未必会比上次那些人更幸运。
此时的努嘉哈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与邵曦攀比身份的想法，反而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几个人到底与一年多以前那支保护乌海国公主的商队有没有关系？
若是真的有关系，他们到底有没有察觉到那次的事情与他们父子有关？
如果他们只是简单地将那些自己派去的人当成了马匪，事情还简单一些，否则自己必须要对此事有应变之策。
这会儿的努嘉哈对邵曦变得更加的客气，借着夸赞乌球儿的机会，也与邵曦有意无意地“闲聊”了起来。
“想不到邵大人的手底下竟有如此能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人物居然是邵大人的徒弟！
“看来邵大人不仅仅只是景元帝国的文官，想必也是一位武功高强之人，难怪此次西域之行只带了两位随从。”
努嘉哈此话一出口，邵曦便已经意识到了对方是想要探自己的底。
其实邵曦心里很清楚努嘉哈此时心中在琢磨什么，一年前的事情邵曦也并未忘记。
此时的邵曦已经猜到了，努嘉哈对自己三人是否与一年前沙漠上的那场大战有关而怀有疑虑。
因为乌球儿的形象实在是走到哪里都太过扎眼了。
一年前的那些黑衣人既然是要绑架阿里娅，那么能够指使他们做这件事的只有拜希麦和努嘉哈父子二人。
既然这件事情是他们安排的，那么回去的那些黑衣人必定会将此事十分详尽地禀报给他们，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对乌球儿的描述。
所以今日努嘉哈也必定会自然而然地将乌球儿和一年前的事情联系起来，继而进一步将这种猜测延伸到自己的身上。
乌球儿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而这件事给双方留下的印象也都实在太深刻了，此时若是自己刻意否认的话，反而显得太假了。
既然不能否认，那还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
只要别将此事说透，给他们父子留下转圜的余地，反而会让他们在紧张之余对自己那些半真半假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有的时候说假话别人不一定会信，但若是说的话半真半假，倒的确是可以将对方迷惑。
心念至此，邵曦倒是显得十分的坦然直率，开口对努嘉哈回道：“殿下实在过奖了，我这个徒弟空有一身蛮力，武功却不精进，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实在是脸上无光啊！
“在下也只是懂一些粗浅武功，此次前来西域又怎么可能只是我们三人？当初进入这片大漠是跟着中原一支商队同行的。
“也幸好如此，不然在遇到马匪之时，恐怕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脱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邵曦的回答让努嘉哈确认了邵曦几人的确与一年前的那件事有关，此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但为了探知邵曦对此事到底了解多少，努嘉哈故作惊讶地问道：“哦？邵大人此来西域竟然也在大漠中遇到了马匪？不知道是哪里的势力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大人的头上？”
邵曦心说，你就明知故问吧！这事不就是你们爷儿俩干的吗？
“我对西域大漠上的这些匪盗势力并不了解，不过此事当初的确是发生在你白夜国境内。
“好在商队的护卫得力，我们才算是勉强脱身，看来贵国应该对沙漠上的马匪进行一番整治了，否则中原与西域经商的那些商队恐怕是难得安宁。”
听到邵曦的这番话，努嘉哈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这位邵大人只是将当初的事情当成了马匪作乱，并不知道此事是他们父子所为。
“哈哈！邵大人说的是！让大人受惊的确是我们治理不力，此事我们记下了，今后定要对这大漠上的马匪势力好好地整治一番。”
邵曦暗自冷笑，真正要整治的是你们父子二人吧？
随着邵曦的这一声招呼，只听乌球儿“嗯”了一声，从骑的那头大号骆驼上跳了下来，怀里抱着大铁球朝着队伍的前方走去。
按理说，邵曦并不着急赶到驿馆，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让队伍快些通过，而是想让努嘉哈知道，自己及自己的随从并不是他们父子想象的那么容易拿捏和控制的。
虽然自己此行一共就只有三个人，但是这三个人也不是白夜国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的。
努嘉哈从双方刚一见面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邵曦身后这个十分显眼的大胖子。
此时见邵曦让他到队伍前面去，应该是去帮忙。
努嘉哈很好奇，这个大胖子虽然看上去身材壮硕，想必是力大无穷，但是连十几个人都无法搬动的马车，邵曦让他前去难道就能搬动了？
不过再看看乌球儿怀里抱着那颗大铁球，努嘉哈心中也是一惊。
那大铁球可不是谁都抱得动的，而且上面拴着粗大的链条，看得出此物是这个胖子所用的武器。
能将这么大的铁球当做武器，力量一定是大到超乎自己的想象。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努嘉哈催马跟了过去，邵曦见努嘉哈向队伍的前面赶去，也催马跟了上去。
二人跟在乌球儿后面，只见乌球儿来到队伍的前方，看了看那十几个正围在马车旁，准备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来的皇家卫士。
这些皇家卫士一个个看上去也都是体格健壮，身材高大，绝非寻常之人，可是十几个人面对着这辆马车却是无可奈何。
从马车的大小和车上货物的分量来看，这辆马车上所装的应该都是些金银宝石之物，否则不会如此的沉重。
乌球儿的突然出现，立时引起了那些皇家卫士的警惕，他们本能地摆出了要阻拦乌球儿的架势。
却见身后跟过来的是王子努嘉哈，只见努嘉哈朝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闪开，这些人才闪身退到一旁。
乌球儿走到那辆马车前，对着那马车看了看，将怀里的大铁球“咕咚”一声扔在地上，伸出两只蒲扇一样的大手扳着那歪倒的马车先是试了试分量。
紧接着便是一用力，将那马车歪倒的一侧硬是给抬了起来。
马车被抬起之后，只见乌球儿抬脚对着地上那个大铁球踢了一下，那铁球便滚动到了马车的下面。
铁球刚好垫在了被抬起的空隙中，代替了已经滚落在一旁的车轮，使整个马车看上去几乎已经完全被摆正。
由此也看得出，乌球儿那个大铁球的个头足有半个马车轮那么大。
正在围观众人感到惊讶的时候，乌球儿居然趴在地上爬进了马车的车底。
眼见他双膝着地用后背顶着马车的车身，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将整辆马车及车上的货物生生地给背了起来。
他这个举动不但让周围的人大感惊讶，也是让努嘉哈大吃一惊。
要知道十几个人都没能将这辆马车抬起来，而乌球儿仅凭一人之力便已经让整辆马车离开了地面，这个力量实在是大得惊人。
那十几个皇家卫士个个也都是精壮的汉子，可在乌球儿的面前却显得是那般的软弱无力。
再看乌球儿，此时不仅将马车背了起来，双腿更是由原来的跪姿渐渐地站了起来。
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十分困难的，身背重物双膝跪地，想转换成站立的姿势是要付出极大力量的。
可乌球儿看上去却并未显得有多吃力，而是背着装满货物的这辆马车走向了路旁的一块空地。
他在背着那辆马车前往那块空地的时候，自己的那颗大铁球还被“叮铃哐啷”地拖在身后，似乎对乌球儿并没产生什么影响。
可是在旁人看来，单是那颗铁球的分量一般人便拖不动，而在乌球儿这里却如同是拖着一个皮球一样。
由此可见，他的力量大到了如何惊人的程度！
当乌球儿将那辆马车放在那块空地上时，马车的主人牵着之前被解下来的马匹也跟了过去，不停地对着乌球儿道谢。
因为自己马车的缘故将路都给堵上了，刚刚他自己也是急得团团转。
如今乌球儿顺利将马车移走，使原本造成的拥堵也得到了缓解，他自然对乌球儿十分感激。
而此时看着这一切的努嘉哈早已经是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此前想到过乌球儿的力量很大，却没想到他的力量居然这么大！
拥有如此力量的人在邵曦的身边，恐怕寻常的二三十人都无法靠近邵曦，看来这位中原邵大人身边跟随的也都并非是泛泛之辈。
这让努嘉哈忍不住转头再次看了看邵曦和他身后跟着的老吴，那个小老头虽然看起来身材矮小，瘦弱佝偻，但此时努嘉哈也不敢对他有半分的小看。
他也终于明白了邵曦一行为何只有三人，看着邵曦马上挂着的那个长条布套，努嘉哈知道这位邵大人的手底下一定也有两下子。
他手下之人都如此了得，可想他本人的本事一定也并不弱。
此前自己对他还有所轻视，此刻看来这位年轻的四品官员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惹。
正在努嘉哈满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乌球儿又抱起他的那个大铁球，用手擦拭了几下。
走到邵曦的面前憨头憨脑地说道：“师父，马车已经搬走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邵曦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事了，继续走吧！”
二人这简短的对话却让努嘉哈大吃了一惊，这个叫乌球儿的大胖子刚刚叫他什么？
师父？
他竟然是这位邵大人的徒弟？如此了得的人物竟然是他的徒弟？
努嘉哈忍不住再一次看向邵曦，此时他的眼神中竟有了几分敬畏之色。
要知道刚刚乌球儿的举动已经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仅仅是自己，连皇家卫队的那些卫士和路上的那些行人、商旅都看得两眼发直。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一开口便称这位邵大人为师父，那么这位邵大人将是何等的人物？
这个时候努嘉哈突然间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在父亲拜希麦的许可下，自己亲自安排的那次对乌海国公主的绑架行动。
那次行动最终失败，而且还折损了不少的人手，据回来的人禀报，保护乌海国公主阿里娅的是一支来自中原的商队。
而那支商队中拥有多位高手，让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一个身材壮如肉山的大胖子，所用的兵器也正是一个拴着铁链的大铁球。
另外就是一个剑法高超的年轻人，一招出手便能拦住他们十几二十个人。
此刻努嘉哈再看向邵曦挂在马上的那个长条布袋，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布袋里头应该是一柄宝剑。
而邵曦和这个大胖子正是当年商队的其中两人。
那次行动努嘉哈可是派出了手底下所有的高手，带领着百余人的队伍去执行那次任务。
结果折损了大批人手，竟然未能将一支商队拦住，可见那支商队中的几个高手有多难对付！
倘若眼前的这三人真是当年那商队中的三人，恐怕就算有皇家卫队保护自己，他们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走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努嘉哈心中不禁一颤，若当初真的是邵曦几人，那么那次行动会不会被邵曦发现是他们白夜国的皇室所安排？
要是被邵曦发现那件事是他们父子所为，回到景元帝国后将此事告知给他们的皇帝，那岂不是惹下了大麻烦？
原本绑架乌海国公主的行动，一下子就变成了对景元帝国官员的行刺，景元王朝要是因此来找白夜国的麻烦，他们父子二人又该如何应对？
看来自己有必要找个机会探一下邵曦的口风，若他们只是将自己派去的那批人当成沙漠中的马匪倒还好说。
一旦此事泄露了，必要的时候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寻个机会将这些人全部暗中除掉以绝后患，而且这件事绝不能在白夜城内做。
此时的努嘉哈感到非常头痛，若邵曦这几个人真是当初商队中的那几名高手，恐怕自己想要除掉他们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到时候搞得不好，反而会将事情越弄越麻烦。
此时他只希望当初他们父子做的事情最好并没有被邵曦发觉，这样的话一切事情便可蒙混过去。
否则自己虽然有除掉邵曦几人的想法，但他也知道想要做到此事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当初他们为了保护阿里娅可能出手还会有所顾忌，只是保护着那位乌海国的公主且战且退。
可如今面前的这三个人看上去明显关系更加亲近，必定配合也更加默契，而且没有牵绊。
他们若是真的出手，恐怕自己派去的杀手未必会比上次那些人更幸运。
此时的努嘉哈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与邵曦攀比身份的想法，反而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几个人到底与一年多以前那支保护乌海国公主的商队有没有关系？
若是真的有关系，他们到底有没有察觉到那次的事情与他们父子有关？
如果他们只是简单地将那些自己派去的人当成了马匪，事情还简单一些，否则自己必须要对此事有应变之策。
这会儿的努嘉哈对邵曦变得更加的客气，借着夸赞乌球儿的机会，也与邵曦有意无意地“闲聊”了起来。
“想不到邵大人的手底下竟有如此能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人物居然是邵大人的徒弟！
“看来邵大人不仅仅只是景元帝国的文官，想必也是一位武功高强之人，难怪此次西域之行只带了两位随从。”
努嘉哈此话一出口，邵曦便已经意识到了对方是想要探自己的底。
其实邵曦心里很清楚努嘉哈此时心中在琢磨什么，一年前的事情邵曦也并未忘记。
此时的邵曦已经猜到了，努嘉哈对自己三人是否与一年前沙漠上的那场大战有关而怀有疑虑。
因为乌球儿的形象实在是走到哪里都太过扎眼了。
一年前的那些黑衣人既然是要绑架阿里娅，那么能够指使他们做这件事的只有拜希麦和努嘉哈父子二人。
既然这件事情是他们安排的，那么回去的那些黑衣人必定会将此事十分详尽地禀报给他们，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对乌球儿的描述。
所以今日努嘉哈也必定会自然而然地将乌球儿和一年前的事情联系起来，继而进一步将这种猜测延伸到自己的身上。
乌球儿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而这件事给双方留下的印象也都实在太深刻了，此时若是自己刻意否认的话，反而显得太假了。
既然不能否认，那还不如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
只要别将此事说透，给他们父子留下转圜的余地，反而会让他们在紧张之余对自己那些半真半假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有的时候说假话别人不一定会信，但若是说的话半真半假，倒的确是可以将对方迷惑。
心念至此，邵曦倒是显得十分的坦然直率，开口对努嘉哈回道：“殿下实在过奖了，我这个徒弟空有一身蛮力，武功却不精进，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实在是脸上无光啊！
“在下也只是懂一些粗浅武功，此次前来西域又怎么可能只是我们三人？当初进入这片大漠是跟着中原一支商队同行的。
“也幸好如此，不然在遇到马匪之时，恐怕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脱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邵曦的回答让努嘉哈确认了邵曦几人的确与一年前的那件事有关，此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但为了探知邵曦对此事到底了解多少，努嘉哈故作惊讶地问道：“哦？邵大人此来西域竟然也在大漠中遇到了马匪？不知道是哪里的势力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大人的头上？”
邵曦心说，你就明知故问吧！这事不就是你们爷儿俩干的吗？
“我对西域大漠上的这些匪盗势力并不了解，不过此事当初的确是发生在你白夜国境内。
“好在商队的护卫得力，我们才算是勉强脱身，看来贵国应该对沙漠上的马匪进行一番整治了，否则中原与西域经商的那些商队恐怕是难得安宁。”
听到邵曦的这番话，努嘉哈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这位邵大人只是将当初的事情当成了马匪作乱，并不知道此事是他们父子所为。
“哈哈！邵大人说的是！让大人受惊的确是我们治理不力，此事我们记下了，今后定要对这大漠上的马匪势力好好地整治一番。”
邵曦暗自冷笑，真正要整治的是你们父子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