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那就重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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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行动又继续进行了几天，这几天两方都十分平静。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汇报的消息，卡卡西出村做任务去了，接任卡卡西转述工作的鹿丸也还没上岗。平静之余，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值完今天的晚班，我正要离开，纲手又照例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跟她去喝两杯。平常的话我肯定会欢天喜地的跟着上司去蹭饭，不过今天的话还是免了。“等等啊，纲手大人。”我还未来得及拒绝，静音就在一旁劝阻道：“您都已经是火影了，不可以让小孩子喝酒的。”“你好掳。惨簟！纲手回身白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加藤静音，不满道：“只是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而已，他喝果汁不就可以了吗。”“我才不去呢。您去的那家居酒屋，果汁的味道简直就是糖精兑水，难喝的要死。”我一点都不委婉的拒绝了纲手的邀请，又道：“我这么忙，就别给我加班了。”我意有所指道。和纲手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她也就没有再多做阻拦。站在纲手身后的静音被蒙在鼓里，对此并不知情的对我笑了笑：“回家路上要小心哦，佐助君。”我对她挥挥手，离开了火影楼。离开火影办公室的第一时间，我就回到了自己家里。回家翻出泡面草草的垫了口肚子后，我没有换掉身上的暗部制服，只是换了一张根那边新发给我的鸟类面具戴在脸上，又马不停蹄的去另一边报道。这些天下来我也不会再对根的内部有什么好奇心。反正志村团藏这老头总喜欢待在阴暗空旷的地方和我见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比较有身为反派的气场。我心不在焉的把纲手今天的行动，和她下班之后试图拽我一起去喝酒的消息真真假假的掺杂着都给团藏汇报了一遍。汇报完毕后，我站起身来，准备让这老爷子在今天好好履行一下他身为上司的义务。挖墙脚的时候说的倒是好听，说什么给我搞小动作的权利。等我真的来上班了，我不跟他提起这事，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想糊弄过去。“团藏大人。”我还算是恭敬的唤了一声。团藏老爷子抬眼扫了我一眼：“什么事。”“哦，也没什么。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宇智波一族。给我权限，我要去调查。”我非常直白的跟他索要起调查权限。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我开始隔着面具观察起了团藏的细微神态和他的反应。团藏脸上苍老松弛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凝固了一霎，团藏才终于缓慢的首肯道：“你想去就去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痛快的放权给我，但是能放任我去调查总归是好的。我客套的对他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不等我走出两步，身后又响起了团藏的声音。“我就让他带你去好了。”团藏唤了一声：“取根。”“在。”我身旁的空地上有一道身影瞬身而至，没戴暗部制式的面具，却大半张脸都被包裹在特制防风镜中的黑发少年单膝跪在我身边。“带他去看他想看的东西。”团藏略显傲慢道。那少年也乖顺的应了下来：“是，团藏大人。”我不着痕迹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衣服几乎覆盖了他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皮肤，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肤色苍白，却又不是佐井那种死气沉沉的白。看身体姿态和骨骼发育程度至多也就比我大上个四五岁左右，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十六七岁的年龄，还只能被称作是少年。乍一看上去，这个被唤作取根的暗部并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强大实力。动作中也破绽颇多，我要是有心搞事，光凭他绝对拦不住我。……那团藏为什么会特意来让他随行？我有所不解。说不准会有什么特殊能力……小心点好了。我跟在他身后从大厅离开，一直走到再也触及不到团藏目光的走廊上，这个叫做取根的人才开始向我搭话。“既然是团藏大人允许……你想看什么呢？我带你去看。”取根和佐井那种假模假式，装出来的平易近人还不太一样。他的声音是真的很温和，温和到我都忍不住侧目望了他一眼。根还有这样的人效忠于团藏，这种事还真是让我惊讶。我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在他觉得疑惑之前开口道：“嗯，这个呀――”故意被我拖长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我什么都想知道。我想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是这个事还是得一步一步来。还是先从最根源的宇智波一族这个概念上下手吧。“果然还是村子对宇智波的态度方面吧，政策还有宇智波自身政策的相关资料有没有？”我试探性的提了个已经很触及核心问题的要求，在说话的同时，我像是在观察团藏那样目不转睛的观察起了取根的状态。看来取根这个人对团藏，简直就是君麻吕对大蛇丸那种指哪打哪绝无二话的盲目崇拜了，只因团藏说了‘带土去看他想看的’，那么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大概都不会拒绝。啧，早知道我就问个更要命的了。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关键。早在去图书馆查阅初代记载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书籍作者对宇智波斑的全方位抹黑。要是宇智波一族没有被排挤，我想，没人敢对宇智波的老祖宗横加指点。再加上族地远离村子中心的位置……一言难尽。跟着取根走过墙壁两侧影影绰绰有烛火摇曳的走廊，一直到达走廊最深处的一个隐蔽房间门口。“就是这里了。”他开始结印解除术式，我原本想用写轮眼拷贝下来，却又听他道：“这里的术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改一次。”听他这么说，我又把开到一半的写轮眼收了回去。哦豁，团藏还真是不嫌麻烦。房门打开后里面传来了尘封许久的灰尘气味，不同的文件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架子上。这里大概是专门放置重要文件的房间，不像暗部证据科那样所有东西都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取根走进房间，带着我走到最里面的架子，然后从架子下面拖出一个堆得满满的木箱递给我：“你要看的都在这里了。”我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他。他也是沉得住气，我这么盯着他看也不见他意识到自己很碍事的自动退出去。随手翻了翻里面的文件，文件整齐的交叠着用不同颜色的标签做出标记。我一眼扫过去，大概确定下自己要找的几个人的姓名，便暂且搁置下文件再次转头看向取根：“这些就是全部了吗？”“是的。”取根态度自然的答道：“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全部资料。”“啊，是吗。”我眨眨眼睛没有多说。骗人，这才不是全部资料呢。这些只是宇智波一族族内忍者的履历记录，我提出要看的那些东西一个都没有，什么村子政策，什么宇智波内部政策，根本就不在这里面。打脸来的猝不及防。我刚还庆幸了取根太信任团藏所以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现在看来团藏八成是对我早有防备，我要看的关键东西他一个都不会拿出来的。我垂眸思索片刻，又再次望向取根：“我说，前辈。”“怎……”取根疑惑声音忽然卡壳，下一秒，他便整个人呆滞无力的愣在原地。我站起身来脚步轻快的越过他，开始在这个房间里翻找起来。房间内的架子上堆放着自从根创建以来所有的书面资料，一部分是根自己搜集来的情报，另一部分我在暗部证据科也曾见过，大概是证据科内的情报备份。关于各种忍者乃至叛忍，村内各种事件事无巨细的全部都在这里。这么详细的内容，偏偏就是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团藏这老头子还真是严防死守。我转了一圈，和宇智波政策能扯上边的所有人的资料都已经被他滥用职权的早早转移去了别处。大体上都看过后，我回到原位。再次使用写轮眼，解除了施加在取根身上的幻术和暗示。虽说我的比不了鼬哥几乎出神入化的幻术能力，但是对别人进行小小的控制暗示，抹除相关记忆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将记忆进行裁剪，将从我开口叫他，一直到他中了幻术的这段全部消除。呆滞的取根这才逐渐回神，接上了方才他回应我的话：“……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低头翻弄那些文件，随口扯了点别的问题：“这些我都可以看吗？”取根脸上带着几乎掩去大半张脸的防风镜，没办法从他的眉目间读取到什么情绪。我只能通过他露出来的唇角观察到他对我的提问有些不解。“团藏大人已经允许你看了。”不再和他继续说有的没的，我开始在取根的注视中翻看起手头的文件。我要仔细看的其实也没几个，基本全都是熟人。初代的文件不在里面，而这里我需要重点关注的只有我的父母，我的哥哥，止水哥和小叔叔的相关记录。中规中矩毫无漏洞的几份记录翻阅完毕，我也了解到了有关这个世界和我那个世界不同之处。老爸和老妈都是上忍，这点倒是和我的世界也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在这两个人成为上忍之后的记载却有了点小小的问题。记录上显示老爸和老妈，包括止水哥和我的哥哥，他们都曾经加入过木叶警务部队这个组织。木叶警务部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木叶有这种东西。为了确认这点，我随意翻找出几份出自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和中忍的履历再度查看。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曾经时间或长或短的一度加入过木叶警务部队这个部门。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让取根白白看我半天。“木叶有警务部队的吗？”我相同询问道。“现在已经没有了。”取根非常配合我，为我的疑惑做出了详尽的解答：“警务部队的忍者基本出自宇智波一族，总部也设立在宇智波族地附近。在宇智波一族灭亡后，警务部队的任务就分散在了木叶忍者中其他部门头上。”他又补充道：“你看，暗部偶尔也会在村子内巡逻的吧。巡逻任务就曾经属于警务部队的工作范围。”“诶，这样啊。”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我盯着手里的文件再次陷入沉思。这么说来，警卫部队基本上就是宇智波一族私有了？独立族地加上私有武装部队……不得了啊，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被排挤到村子角落去，木叶对宇智波政策到底是有多严苛。而且，这么多上忍和中忍都留在宇智波族地内部没有人才流失的迹象。就算实力再不济，也不至于一夜之间被鼬哥全部杀死吧？一点都没惊动木叶高层，族地除了佐助之外所有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我知道我哥哥很强，但是强到这份上是不是有点……离谱？放下手头文件，我拍了拍蹭在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取根疑惑道：“怎么了，不继续看了吗？”“不看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把木箱还给取根，自己退开站到一边装模作样道：“字看多了果然是会困，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家睡一觉比较好。”取根不明所以的点头。我打开那扇门，门内和门外的光线也没什么区别，连前路都被掩埋在了黑暗之中。“那，我就先走了。”也不管取根回应了什么，我瞬身离开。从根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感觉自从我在暗部开始工作之后，就少不了总要见到深夜无人的大街。看来失眠症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不会因为夜里搞事而第二天犯困而影响工作，而且取消掉睡眠时间之后，我搞事的时间也增加了许多。沿着空无一人的街头走过，确保身后没有人跟着，身边也不存在监视用的各种忍兽的视线后，我一路前往位于木叶村角落的宇智波族地。明月高悬在天际，这些日子我没少梦见有月亮的场景。梦里血红的月亮此刻散发出柔和的皎白，月光之下的族地废墟少了肃杀之气，却平添了些许苍凉。顺着残破的街道我一路走向族地最中心，跳上族地中心最高的楼。蹲在房顶上将这片属于宇智波的土地尽收眼底，举目四顾，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曾经写满荣耀和骄傲的团扇族徽。我开始结印。“――那就重现吧。”巨大到足以笼罩住整个族地的幻术以我为中心点开始延伸。幻术的场景覆盖在这片土地上，残破荒凉的旧屋在幻术中焕然一新，依稀可见往日鼎盛的繁华。“让我亲眼看看……哥哥一个人，究竟是如何杀死宇智波一族的。”我蹲在高处俯瞰。仍是少年的宇智波鼬提着刀，走过了血色月光映照下的街头。
间谍行动又继续进行了几天，这几天两方都十分平静。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汇报的消息，卡卡西出村做任务去了，接任卡卡西转述工作的鹿丸也还没上岗。平静之余，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值完今天的晚班，我正要离开，纲手又照例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跟她去喝两杯。平常的话我肯定会欢天喜地的跟着上司去蹭饭，不过今天的话还是免了。“等等啊，纲手大人。”我还未来得及拒绝，静音就在一旁劝阻道：“您都已经是火影了，不可以让小孩子喝酒的。”“你好掳。惨簟！纲手回身白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加藤静音，不满道：“只是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而已，他喝果汁不就可以了吗。”“我才不去呢。您去的那家居酒屋，果汁的味道简直就是糖精兑水，难喝的要死。”我一点都不委婉的拒绝了纲手的邀请，又道：“我这么忙，就别给我加班了。”我意有所指道。和纲手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她也就没有再多做阻拦。站在纲手身后的静音被蒙在鼓里，对此并不知情的对我笑了笑：“回家路上要小心哦，佐助君。”我对她挥挥手，离开了火影楼。离开火影办公室的第一时间，我就回到了自己家里。回家翻出泡面草草的垫了口肚子后，我没有换掉身上的暗部制服，只是换了一张根那边新发给我的鸟类面具戴在脸上，又马不停蹄的去另一边报道。这些天下来我也不会再对根的内部有什么好奇心。反正志村团藏这老头总喜欢待在阴暗空旷的地方和我见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比较有身为反派的气场。我心不在焉的把纲手今天的行动，和她下班之后试图拽我一起去喝酒的消息真真假假的掺杂着都给团藏汇报了一遍。汇报完毕后，我站起身来，准备让这老爷子在今天好好履行一下他身为上司的义务。挖墙脚的时候说的倒是好听，说什么给我搞小动作的权利。等我真的来上班了，我不跟他提起这事，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想糊弄过去。“团藏大人。”我还算是恭敬的唤了一声。团藏老爷子抬眼扫了我一眼：“什么事。”“哦，也没什么。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宇智波一族。给我权限，我要去调查。”我非常直白的跟他索要起调查权限。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我开始隔着面具观察起了团藏的细微神态和他的反应。团藏脸上苍老松弛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凝固了一霎，团藏才终于缓慢的首肯道：“你想去就去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痛快的放权给我，但是能放任我去调查总归是好的。我客套的对他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不等我走出两步，身后又响起了团藏的声音。“我就让他带你去好了。”团藏唤了一声：“取根。”“在。”我身旁的空地上有一道身影瞬身而至，没戴暗部制式的面具，却大半张脸都被包裹在特制防风镜中的黑发少年单膝跪在我身边。“带他去看他想看的东西。”团藏略显傲慢道。那少年也乖顺的应了下来：“是，团藏大人。”我不着痕迹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衣服几乎覆盖了他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皮肤，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肤色苍白，却又不是佐井那种死气沉沉的白。看身体姿态和骨骼发育程度至多也就比我大上个四五岁左右，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十六七岁的年龄，还只能被称作是少年。乍一看上去，这个被唤作取根的暗部并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强大实力。动作中也破绽颇多，我要是有心搞事，光凭他绝对拦不住我。……那团藏为什么会特意来让他随行？我有所不解。说不准会有什么特殊能力……小心点好了。我跟在他身后从大厅离开，一直走到再也触及不到团藏目光的走廊上，这个叫做取根的人才开始向我搭话。“既然是团藏大人允许……你想看什么呢？我带你去看。”取根和佐井那种假模假式，装出来的平易近人还不太一样。他的声音是真的很温和，温和到我都忍不住侧目望了他一眼。根还有这样的人效忠于团藏，这种事还真是让我惊讶。我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在他觉得疑惑之前开口道：“嗯，这个呀――”故意被我拖长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我什么都想知道。我想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是这个事还是得一步一步来。还是先从最根源的宇智波一族这个概念上下手吧。“果然还是村子对宇智波的态度方面吧，政策还有宇智波自身政策的相关资料有没有？”我试探性的提了个已经很触及核心问题的要求，在说话的同时，我像是在观察团藏那样目不转睛的观察起了取根的状态。看来取根这个人对团藏，简直就是君麻吕对大蛇丸那种指哪打哪绝无二话的盲目崇拜了，只因团藏说了‘带土去看他想看的’，那么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大概都不会拒绝。啧，早知道我就问个更要命的了。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关键。早在去图书馆查阅初代记载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书籍作者对宇智波斑的全方位抹黑。要是宇智波一族没有被排挤，我想，没人敢对宇智波的老祖宗横加指点。再加上族地远离村子中心的位置……一言难尽。跟着取根走过墙壁两侧影影绰绰有烛火摇曳的走廊，一直到达走廊最深处的一个隐蔽房间门口。“就是这里了。”他开始结印解除术式，我原本想用写轮眼拷贝下来，却又听他道：“这里的术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改一次。”听他这么说，我又把开到一半的写轮眼收了回去。哦豁，团藏还真是不嫌麻烦。房门打开后里面传来了尘封许久的灰尘气味，不同的文件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架子上。这里大概是专门放置重要文件的房间，不像暗部证据科那样所有东西都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取根走进房间，带着我走到最里面的架子，然后从架子下面拖出一个堆得满满的木箱递给我：“你要看的都在这里了。”我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他。他也是沉得住气，我这么盯着他看也不见他意识到自己很碍事的自动退出去。随手翻了翻里面的文件，文件整齐的交叠着用不同颜色的标签做出标记。我一眼扫过去，大概确定下自己要找的几个人的姓名，便暂且搁置下文件再次转头看向取根：“这些就是全部了吗？”“是的。”取根态度自然的答道：“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全部资料。”“啊，是吗。”我眨眨眼睛没有多说。骗人，这才不是全部资料呢。这些只是宇智波一族族内忍者的履历记录，我提出要看的那些东西一个都没有，什么村子政策，什么宇智波内部政策，根本就不在这里面。打脸来的猝不及防。我刚还庆幸了取根太信任团藏所以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现在看来团藏八成是对我早有防备，我要看的关键东西他一个都不会拿出来的。我垂眸思索片刻，又再次望向取根：“我说，前辈。”“怎……”取根疑惑声音忽然卡壳，下一秒，他便整个人呆滞无力的愣在原地。我站起身来脚步轻快的越过他，开始在这个房间里翻找起来。房间内的架子上堆放着自从根创建以来所有的书面资料，一部分是根自己搜集来的情报，另一部分我在暗部证据科也曾见过，大概是证据科内的情报备份。关于各种忍者乃至叛忍，村内各种事件事无巨细的全部都在这里。这么详细的内容，偏偏就是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团藏这老头子还真是严防死守。我转了一圈，和宇智波政策能扯上边的所有人的资料都已经被他滥用职权的早早转移去了别处。大体上都看过后，我回到原位。再次使用写轮眼，解除了施加在取根身上的幻术和暗示。虽说我的比不了鼬哥几乎出神入化的幻术能力，但是对别人进行小小的控制暗示，抹除相关记忆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将记忆进行裁剪，将从我开口叫他，一直到他中了幻术的这段全部消除。呆滞的取根这才逐渐回神，接上了方才他回应我的话：“……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低头翻弄那些文件，随口扯了点别的问题：“这些我都可以看吗？”取根脸上带着几乎掩去大半张脸的防风镜，没办法从他的眉目间读取到什么情绪。我只能通过他露出来的唇角观察到他对我的提问有些不解。“团藏大人已经允许你看了。”不再和他继续说有的没的，我开始在取根的注视中翻看起手头的文件。我要仔细看的其实也没几个，基本全都是熟人。初代的文件不在里面，而这里我需要重点关注的只有我的父母，我的哥哥，止水哥和小叔叔的相关记录。中规中矩毫无漏洞的几份记录翻阅完毕，我也了解到了有关这个世界和我那个世界不同之处。老爸和老妈都是上忍，这点倒是和我的世界也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在这两个人成为上忍之后的记载却有了点小小的问题。记录上显示老爸和老妈，包括止水哥和我的哥哥，他们都曾经加入过木叶警务部队这个组织。木叶警务部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木叶有这种东西。为了确认这点，我随意翻找出几份出自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和中忍的履历再度查看。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曾经时间或长或短的一度加入过木叶警务部队这个部门。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让取根白白看我半天。“木叶有警务部队的吗？”我相同询问道。“现在已经没有了。”取根非常配合我，为我的疑惑做出了详尽的解答：“警务部队的忍者基本出自宇智波一族，总部也设立在宇智波族地附近。在宇智波一族灭亡后，警务部队的任务就分散在了木叶忍者中其他部门头上。”他又补充道：“你看，暗部偶尔也会在村子内巡逻的吧。巡逻任务就曾经属于警务部队的工作范围。”“诶，这样啊。”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我盯着手里的文件再次陷入沉思。这么说来，警卫部队基本上就是宇智波一族私有了？独立族地加上私有武装部队……不得了啊，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被排挤到村子角落去，木叶对宇智波政策到底是有多严苛。而且，这么多上忍和中忍都留在宇智波族地内部没有人才流失的迹象。就算实力再不济，也不至于一夜之间被鼬哥全部杀死吧？一点都没惊动木叶高层，族地除了佐助之外所有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我知道我哥哥很强，但是强到这份上是不是有点……离谱？放下手头文件，我拍了拍蹭在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取根疑惑道：“怎么了，不继续看了吗？”“不看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把木箱还给取根，自己退开站到一边装模作样道：“字看多了果然是会困，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家睡一觉比较好。”取根不明所以的点头。我打开那扇门，门内和门外的光线也没什么区别，连前路都被掩埋在了黑暗之中。“那，我就先走了。”也不管取根回应了什么，我瞬身离开。从根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感觉自从我在暗部开始工作之后，就少不了总要见到深夜无人的大街。看来失眠症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不会因为夜里搞事而第二天犯困而影响工作，而且取消掉睡眠时间之后，我搞事的时间也增加了许多。沿着空无一人的街头走过，确保身后没有人跟着，身边也不存在监视用的各种忍兽的视线后，我一路前往位于木叶村角落的宇智波族地。明月高悬在天际，这些日子我没少梦见有月亮的场景。梦里血红的月亮此刻散发出柔和的皎白，月光之下的族地废墟少了肃杀之气，却平添了些许苍凉。顺着残破的街道我一路走向族地最中心，跳上族地中心最高的楼。蹲在房顶上将这片属于宇智波的土地尽收眼底，举目四顾，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曾经写满荣耀和骄傲的团扇族徽。我开始结印。“――那就重现吧。”巨大到足以笼罩住整个族地的幻术以我为中心点开始延伸。幻术的场景覆盖在这片土地上，残破荒凉的旧屋在幻术中焕然一新，依稀可见往日鼎盛的繁华。“让我亲眼看看……哥哥一个人，究竟是如何杀死宇智波一族的。”我蹲在高处俯瞰。仍是少年的宇智波鼬提着刀，走过了血色月光映照下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