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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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虽说算不上全员震惊，但气氛也沉重的凝固了半晌。
相对于其他人的疑惑与不解，直面了“心中白月光是掀起第四次忍界战争幕后黑手”这个严重问题的卡卡西则显得过于波澜不惊。
“啊……这个啊，怎么说呢。”卡卡西搔了搔本身也不算特别整齐的头发，平静的回答：“该说果然如此吗。”
我斜着眼睛看他：“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自从你告诉我带土没有死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的目的。”卡卡西垂下眼睛，声音隔着面罩传出来，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沉闷：“早就预料过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我知道他自称宇智波斑肯定是想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他是为了掀动战争。”
唔，想来也是。
卡卡西这种聪明到走一步算三步的人，也用不着我特意提醒他什么。看他听到这种消息还能淡定的给我分析的模样，估计是早在宇智波带土露面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第一时间，卡卡西就有怀疑过他身份有异。
“你知道就好。”我心情复杂道：“还有，他的能力……”
“是时空间忍术吗。”
“时空间忍术也不是完全无解的。”
我点了点头：“那是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能力，曾经他将一只眼睛给了你，理论上来说……你们两个人的写轮眼空间应该是相连的。”
卡卡西表情诧异。
大抵上因为这个世界的宇智波带土名义上去世已久，“死”前并未展现过自身万花筒写轮眼的独特能力。再者说，时空间忍术的表现方式上，卡卡西的“神威”与带土的“神威”又不太相似，卡卡西无法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倒也正常。
短暂的惊讶过后，卡卡西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微微弯起眼角对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
在场的云隐村与砂隐村众人差不多也交接完成了基本信息，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看在场的没有外人，便也有样学样的对着卡卡西点了点头：“不用客气。”
说着，我努努嘴示意他赶紧松开已久缠绕在我身上的木遁捆绑。
“你们差不多得了，我该走了。”
“你急什么。”
我本是侧过身朝向了天藏那边，等着天藏解除木遁。却不想没等我走出两步，身后一股拉力将我拽住。我回头看去，卡卡西拽着绑在我身上的一根枝条直接把我给扯回了原位。
卡卡西皮笑肉不笑：“你的问题我们还没谈完，剩下的回去再说。”
“啊？不是，我不……”
“你不什么？”
卡卡西稍稍低下了头，直视着我的双眼：“佐助，你还要离开吗？”
望着卡卡西虽是温和纵容，却明显带着倦意的眉目，我把自己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推脱之言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直到跟着他们离开五影会谈的现场，我也依旧只是沉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就算鬼灯水月无数次明示暗示着示意我赶紧动手赶紧跑，我也一声没吭，什么都没做。
倒不是说我被人挟制着不能逃跑。
木遁是我自己不反抗自愿被捆上的，而且天藏用来捆我的木遁，也不是连尾兽查克拉都能压制住的那种。看似柔软却将动作限制在最小幅度的捆绑是再普通不过的枝条，只要我有心，绝对能轻易挣开。
也不是说以少敌多，我正处于劣势。
不愿一打三都是推辞，真的硬碰硬让我逃跑还指不定谁会输。
想到这，卡卡西似乎有所察觉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与他对上了视线，卡卡西的表情放松了些，又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对我全然信任的样子。
我转过头去看远处的雪景。
我就是……就是，还不想辜负这份信任，还想假装一下自己能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落雪堆在枝头压垮了树梢，鞋底踩过厚实的雪堆挤压着干燥冰冷的雪沫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这会儿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塔里把两件斗篷都丢掉了，雪花落进族服宽松的领口里又被体温融化，冷的我都觉得绷带冻在了我脖子上。
渐渐地，卡卡西放慢了脚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俩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到了队尾。我是因为拖后腿所以才走得慢，卡卡西倒不知是处于何意。
不过看在卡卡西的个子足够高，能给我遮挡一部分风雪的份上，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不吭声的挪到了他身后。
我低着头走，踩着卡卡西的脚印一步一步的磨蹭。两个人的脚印重叠成了一串，边缘清晰的印在雪地上。
“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卡卡西忽然问了一句。
我疑惑的仰起脸看他，却发现他根本就连头都没回，也不管我踩在他的脚印里，卡卡西只是和一直以来一样，笔直而缓慢的前行着。我看了一眼前面，鹿丸终于不堪骚扰的躲开了老远，一路上都唠叨个不停的鬼灯水月正在被现任暗部队长监管着，前面三个人谁也没空注意到这里。
“还行吧，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你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还没痊愈。”卡卡西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他声音轻快道：“五代目总对你发火就是因为你每次进医院都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伤的这么重。”
我不太自在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
绷带下面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不过与其让卡卡西看到横在我脖子上那几个凶残的牙印，还不如继续让他误会我重伤呢。
见我久久不答，卡卡西几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你离开木叶之后，就一直跟佐助君在一起吧？”
“你猜到了啊。”
“发现你离开的时候就猜到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你不管不顾非得要离开的理由。”卡卡西状似不经意道：“佐助君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微妙的停顿了很久，才低声回答：“……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就是这个情况啊。”
他漫不经心似的“嗯”了一声：“那你们怎么又和带土扯上关系了。”
“晓组织想招揽佐助，被我拒绝了。”我把事情经过都似是而非的含糊了过去，只简略道：“他坑过我一次，还想坑佐助，除此之外跟宇智波带土也没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鼬已经被杀了吗。”
卡卡西的声音渐低，最后几个字轻到几乎要被吹散在风雪当中。我胡乱的点了点头后，又意识到卡卡西背对着我看不见我的动作，这才不太情愿的开口：“已经是前段时间的事了。”
卡卡西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那一眼扫得有些莫名。
“如果是这样的话，佐助君本应该作为亲手了结s级叛忍的英雄回到木叶才对。”卡卡西却神情平静道：“我想不明白。佐助，为什么佐助君完成了复仇之后，反而要来五影会谈上对五大国宣战？”
我们突然停下的动作惊动了前方不远处的三个人，天藏他们也停在了原地，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疑惑的望了过来。
敏锐如卡卡西，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略微停顿了几秒，我扯起嘴角假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卡卡西敛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怎么知道。”
我抬手指了指处于天藏监管下的鬼灯水月：“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要不你问他吧。”
“都，都看我干什么啊！”
众人的目光骤然集中在了他身上，鬼灯水月反应过来，磕绊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啊。”
鬼灯水月似乎是想挠一挠头发，然而木遁绑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手抬了一下没抬起来，最后只动了动手指就此作罢。
“我就知道佐助杀了宇智波鼬，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中间我们还分开了一段时间，再见面的时候佐助还差点把他给……”水月边说边看向我，我意识到他好像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水月一眼。他猛地噎了一下，不自然的接上了自己的上一句话：“……差点把他给揍了。来铁之国是那个名字叫绝的男人撺掇的，跟我可没关系。”
卡卡西这般精明的人应当是注意到了鬼灯水月说话时可疑的停顿和生硬的衔接，只不过他看了我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水月是真的不知道，而我是不愿多说。
这件事暂且翻篇，我们继续赶路前往木叶众人落脚的地方。
跟着卡卡西一起来铁之国的人数不少，除去天藏与鹿丸作为护卫一同前往五影会谈现场之外，剩下的都停留在城镇中等候。
位于三狼山外围的城镇和铁之国相差无几，天幕阴沉沉的压下来，雪已经停了，积在街上的白雪被来往的行人踩成了一滩污泥。这样冷的天气中，街上依然有行人经过。不过毕竟是武士之国，这里看不到什么忍者，沿途经过的路人皆是一身厚重的斗篷打扮，或是行色匆匆的赶路，或是沿街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我和鬼灯水月这两个被绑着双手跟在木叶忍者后面的人，在街头还挺显眼，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行人无一不对我俩报以发现了新大陆的目光。
我毫不在意，挺胸抬头走路带风，水月还小声吐槽我，说我不像是俘虏，倒像是押送木叶忍者的人。
然后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了有人在我身边经过时撞了我一下为止。
两手被反绑在身后，我一时间身形不稳的退了两步才找回平衡。撞了我一下的人只留下了一句“抱歉”就匆匆离去。
鬼灯水月转过头：“那个――”
“我没事。”
在引起卡卡西他们注意之前，我站稳了脚步继续向前走：“赶紧走吧。”
鬼灯水月只能闭上嘴继续跟我走。
卡卡西他们暂住的地方是街上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旅店，房间在二楼，我们上去的时候刚巧赶上有人下来。刚打了个照面，她就呆愣在了原地。
我故作平静的对她点点头：“好久不见，小樱。”
小樱的嘴唇颤抖数次，始终也没吐出什么完整的言辞。
我看到她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转瞬之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
小樱想见到的，大概不是我这个宇智波佐助吧。
尴尬的沉默了许久，小樱这才勉强的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外面很冷吧，我们去楼上说。”
小樱引着我们走上了二楼无人的空房间。
旅馆的房间并不算太宽敞，六个人一起进去显然是有些拥挤，小樱便提议了让天藏和鹿丸把鬼灯水月安置在旁边的空房间里。
“喂喂喂，这是差别待遇吧！”
依旧被绑住的鬼灯水月冲我不满的嚷嚷着，反绑在我背后的木遁已经被天藏解除了，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木叶一般都优待战俘。只要你不作死，肯定不会出事的。”
最后他连冲我叫嚷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天藏和鹿丸拖出了房间。
那几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这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卡卡西与小樱三人。
“行了，他们走远了。”我顺势在低矮的小茶桌前坐下，揉了揉被绑了这么久而酸疼的手腕。从进门开始，小樱就是那副黯然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她借口把外人支走，我就明白她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樱犹豫了片刻。
“佐助，我有话要问你。”
她咬住下唇，直到嘴唇泛起浅淡的白色，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定定地望向我。
“宇智波鼬……佐助君的哥哥，他……为了木叶自愿成为罪人……这件事是真的吗？”
此言一出，虽说算不上全员震惊，但气氛也沉重的凝固了半晌。
相对于其他人的疑惑与不解，直面了“心中白月光是掀起第四次忍界战争幕后黑手”这个严重问题的卡卡西则显得过于波澜不惊。
“啊……这个啊，怎么说呢。”卡卡西搔了搔本身也不算特别整齐的头发，平静的回答：“该说果然如此吗。”
我斜着眼睛看他：“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自从你告诉我带土没有死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的目的。”卡卡西垂下眼睛，声音隔着面罩传出来，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沉闷：“早就预料过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我知道他自称宇智波斑肯定是想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他是为了掀动战争。”
唔，想来也是。
卡卡西这种聪明到走一步算三步的人，也用不着我特意提醒他什么。看他听到这种消息还能淡定的给我分析的模样，估计是早在宇智波带土露面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第一时间，卡卡西就有怀疑过他身份有异。
“你知道就好。”我心情复杂道：“还有，他的能力……”
“是时空间忍术吗。”
“时空间忍术也不是完全无解的。”
我点了点头：“那是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能力，曾经他将一只眼睛给了你，理论上来说……你们两个人的写轮眼空间应该是相连的。”
卡卡西表情诧异。
大抵上因为这个世界的宇智波带土名义上去世已久，“死”前并未展现过自身万花筒写轮眼的独特能力。再者说，时空间忍术的表现方式上，卡卡西的“神威”与带土的“神威”又不太相似，卡卡西无法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倒也正常。
短暂的惊讶过后，卡卡西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微微弯起眼角对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
在场的云隐村与砂隐村众人差不多也交接完成了基本信息，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看在场的没有外人，便也有样学样的对着卡卡西点了点头：“不用客气。”
说着，我努努嘴示意他赶紧松开已久缠绕在我身上的木遁捆绑。
“你们差不多得了，我该走了。”
“你急什么。”
我本是侧过身朝向了天藏那边，等着天藏解除木遁。却不想没等我走出两步，身后一股拉力将我拽住。我回头看去，卡卡西拽着绑在我身上的一根枝条直接把我给扯回了原位。
卡卡西皮笑肉不笑：“你的问题我们还没谈完，剩下的回去再说。”
“啊？不是，我不……”
“你不什么？”
卡卡西稍稍低下了头，直视着我的双眼：“佐助，你还要离开吗？”
望着卡卡西虽是温和纵容，却明显带着倦意的眉目，我把自己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推脱之言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直到跟着他们离开五影会谈的现场，我也依旧只是沉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就算鬼灯水月无数次明示暗示着示意我赶紧动手赶紧跑，我也一声没吭，什么都没做。
倒不是说我被人挟制着不能逃跑。
木遁是我自己不反抗自愿被捆上的，而且天藏用来捆我的木遁，也不是连尾兽查克拉都能压制住的那种。看似柔软却将动作限制在最小幅度的捆绑是再普通不过的枝条，只要我有心，绝对能轻易挣开。
也不是说以少敌多，我正处于劣势。
不愿一打三都是推辞，真的硬碰硬让我逃跑还指不定谁会输。
想到这，卡卡西似乎有所察觉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与他对上了视线，卡卡西的表情放松了些，又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对我全然信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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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卡卡西放慢了脚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俩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到了队尾。我是因为拖后腿所以才走得慢，卡卡西倒不知是处于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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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还没痊愈。”卡卡西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他声音轻快道：“五代目总对你发火就是因为你每次进医院都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伤的这么重。”
我不太自在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
绷带下面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不过与其让卡卡西看到横在我脖子上那几个凶残的牙印，还不如继续让他误会我重伤呢。
见我久久不答，卡卡西几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你离开木叶之后，就一直跟佐助君在一起吧？”
“你猜到了啊。”
“发现你离开的时候就猜到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你不管不顾非得要离开的理由。”卡卡西状似不经意道：“佐助君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微妙的停顿了很久，才低声回答：“……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就是这个情况啊。”
他漫不经心似的“嗯”了一声：“那你们怎么又和带土扯上关系了。”
“晓组织想招揽佐助，被我拒绝了。”我把事情经过都似是而非的含糊了过去，只简略道：“他坑过我一次，还想坑佐助，除此之外跟宇智波带土也没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鼬已经被杀了吗。”
卡卡西的声音渐低，最后几个字轻到几乎要被吹散在风雪当中。我胡乱的点了点头后，又意识到卡卡西背对着我看不见我的动作，这才不太情愿的开口：“已经是前段时间的事了。”
卡卡西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那一眼扫得有些莫名。
“如果是这样的话，佐助君本应该作为亲手了结s级叛忍的英雄回到木叶才对。”卡卡西却神情平静道：“我想不明白。佐助，为什么佐助君完成了复仇之后，反而要来五影会谈上对五大国宣战？”
我们突然停下的动作惊动了前方不远处的三个人，天藏他们也停在了原地，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疑惑的望了过来。
敏锐如卡卡西，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略微停顿了几秒，我扯起嘴角假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卡卡西敛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怎么知道。”
我抬手指了指处于天藏监管下的鬼灯水月：“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要不你问他吧。”
“都，都看我干什么啊！”
众人的目光骤然集中在了他身上，鬼灯水月反应过来，磕绊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啊。”
鬼灯水月似乎是想挠一挠头发，然而木遁绑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手抬了一下没抬起来，最后只动了动手指就此作罢。
“我就知道佐助杀了宇智波鼬，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中间我们还分开了一段时间，再见面的时候佐助还差点把他给……”水月边说边看向我，我意识到他好像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水月一眼。他猛地噎了一下，不自然的接上了自己的上一句话：“……差点把他给揍了。来铁之国是那个名字叫绝的男人撺掇的，跟我可没关系。”
卡卡西这般精明的人应当是注意到了鬼灯水月说话时可疑的停顿和生硬的衔接，只不过他看了我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水月是真的不知道，而我是不愿多说。
这件事暂且翻篇，我们继续赶路前往木叶众人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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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在意，挺胸抬头走路带风，水月还小声吐槽我，说我不像是俘虏，倒像是押送木叶忍者的人。
然后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了有人在我身边经过时撞了我一下为止。
两手被反绑在身后，我一时间身形不稳的退了两步才找回平衡。撞了我一下的人只留下了一句“抱歉”就匆匆离去。
鬼灯水月转过头：“那个――”
“我没事。”
在引起卡卡西他们注意之前，我站稳了脚步继续向前走：“赶紧走吧。”
鬼灯水月只能闭上嘴继续跟我走。
卡卡西他们暂住的地方是街上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旅店，房间在二楼，我们上去的时候刚巧赶上有人下来。刚打了个照面，她就呆愣在了原地。
我故作平静的对她点点头：“好久不见，小樱。”
小樱的嘴唇颤抖数次，始终也没吐出什么完整的言辞。
我看到她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转瞬之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
小樱想见到的，大概不是我这个宇智波佐助吧。
尴尬的沉默了许久，小樱这才勉强的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外面很冷吧，我们去楼上说。”
小樱引着我们走上了二楼无人的空房间。
旅馆的房间并不算太宽敞，六个人一起进去显然是有些拥挤，小樱便提议了让天藏和鹿丸把鬼灯水月安置在旁边的空房间里。
“喂喂喂，这是差别待遇吧！”
依旧被绑住的鬼灯水月冲我不满的嚷嚷着，反绑在我背后的木遁已经被天藏解除了，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木叶一般都优待战俘。只要你不作死，肯定不会出事的。”
最后他连冲我叫嚷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天藏和鹿丸拖出了房间。
那几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这间屋子里只剩下我、卡卡西与小樱三人。
“行了，他们走远了。”我顺势在低矮的小茶桌前坐下，揉了揉被绑了这么久而酸疼的手腕。从进门开始，小樱就是那副黯然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她借口把外人支走，我就明白她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樱犹豫了片刻。
“佐助，我有话要问你。”
她咬住下唇，直到嘴唇泛起浅淡的白色，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定定地望向我。
“宇智波鼬……佐助君的哥哥，他……为了木叶自愿成为罪人……这件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