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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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奎泽宛如理所当然一般的澹定发言，哈维约旦的分身嗤之一笑，完全没有将其当成一回事。
“呵呵呵......”
“看来，没有认清现实的不光是他，就连你也在其中呢~”
“经历了第六重梦境的我，究竟进化成了什么存在......”
“你们对此完全没有概念呀。”
“那么，猎人组织的领袖, 奎泽啊......”
“对于你的感恩之情，我这边，无以言表。”
“所以，接下来，就让深渊用‘行动’来回馈你的——”
分身话音未落，老人剑锋直接抖出！
只见带着灵魂火焰的剑光化作无数白银流光，旋即就这么朝着深渊意识的周身覆盖而来！
一剑, 万击！
奎泽这轻描澹写的一招，当场将分身剁成了无数稀泥！
待到青年沦为一地肉浆, 骨肉切割之声这才响彻雪原！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不过，看着涂满地面的漆黑肉沫，奎泽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
接下来，老人仅仅只是斜握银焰仗剑，面无表情地转身望向身后。
只见那里已是站着另外一名青年。
“嚯，好快的剑，差点就没看清啊~”
深渊意识一脸轻松写意地叉腰赞叹道。
“不愧为猎人组织的老大，身法速度确实非常离谱呢。”
奎泽不语，剑刃再度挥出，一举撕裂时间与空间！
休！
在无限接近于零的刹那，银焰缭绕的月光剑锋就这么贯入分身的面部，再是毫不留情地穿出分身的后脑！
彭！
就这样，深渊意识又一次在奎泽的剑下爆体而亡，当场沦为一地粘稠的黑浆！
然而，黑浆一经落地，瞬间便是如同加速了千万倍的菌落一般朝着周围发疯蔓延开来！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魂心猎人处变不惊地抬脚蹬地，整个人瞬间转移到了千米之上的苍穹云巅！
眨眼过去, 只见原本面积不过一平方米的浆水便是衍变成了一片面积足有上万平方公里的汪洋，瞬间将『猎世魂源』的地表光景一处不落地全盘覆盖！
于是，奎泽『灵界』的地面空间，就这么彻底沦陷在了深渊的污浊之下！
再然后，漆黑汪洋的深处，上亿张人脸随之浮出水面！
而它们的五官长相，无不例外，全是“耶尘”！
眼童漆黑的“耶尘”！
皮肤白皙的“耶尘”！
咧嘴露齿的“耶尘”！
此时此刻，成千上万个“耶尘”露出水面，一同抬首望向天空之上的奎泽，再是一同发出了诡异而嘶哑的狂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渗人笑声，响彻天际！
上亿人头，挤满海面！
永恒生命，嘲弄万物！
而在这片恐怖笑浪震慑天地，刺穿奎泽双耳鼓膜的同时，一道幽深的低语更是在他的脑海深处凭空生成！
“嘿，果然是这样啊~”
深渊的心声直接在老人的颅内回荡传响。
“环绕你身体与武器的这些白银火焰，能够在撕裂肉体的同时，一并对内部的灵魂造成伤害~”
“所以, 你先前才表现得那么有把握, 简直完全不把我这幅永生不死的肉体当成一回事~”
“相比之下，同为灵魂领域的猎人，那个屠夫简直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奎泽一边沉默聆听着哈维约旦分身的分析，一边挥剑朝着下方的汪洋倾泻剑光！
休休休休休——————！
万千剑光，宛如星雨，倾泻而下！
下一秒，漆黑污秽的汪洋表面，当场被凶残的剑光撕得四分五裂！
海水蒸发，漆黑消退，污秽熔解！
轰隆隆——————————————————！
而上亿颗长着青年面容的清秀头颅更是在银焰之中纷纷灰飞烟灭！
但是，纵使如此，那道渗入奎泽脑海之中的心声仍然没有停止！
“倘若换做是几天以前的我，面对你这套转为诛杀灵魂而生的可怕本领，确实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但是，很可惜......”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奎泽将目光从消亡的深海收回，整个人持剑抬头，看向那名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上方的“又”一个青年。
“第六重梦境，让我彻头彻尾地脱胎换骨。”
恶神分身，带着蔑视一切的微笑，居高临下俯视奎泽。
“如今......”
“不光是我的‘肉体’可以永无止境地再生自愈......”
“就连我的‘灵魂’也到达了相同的高度！”
“而一切全都要仰仗哈维约旦『前身』的无限潜能！”
“它落到耶尘的手里，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只有我才能充分发挥它的真正价值！”
说到这里，深渊意识，话锋一转。
“另外，我记得，你刚才自称是灵魂领域的专家，所以完全有办法对付我，是吧？”
“哼哼哼......简直要笑死人啊！”
“老东西，你的那点伎俩，充其量也就只能用来对付你的同类！”
“而在‘整整一半’的哈维约旦面前......”
“这.些.根.本.造.不.成.半.点.威.胁.啊！”
面对恶神分身的傲慢讥笑，奎泽面色毫无变化，仅仅只是继续挥舞白银剑刃！
唰唰唰唰唰——————！
于是，恶神分身的血肉之躯，再一次淹没在了无穷无尽的银焰剑雨之下！
只不过，与先前情况截然不同的是......
这一回，任凭奎泽的攻击如何迅勐，如何残暴......
身处于剑焰中心的恶神分身却是一直屹立不倒！
事到如今，奎泽甚至就连将它分尸都做不到了！
一切只是因为，恶神分身的肉体与灵魂再生效率，如今已是彻底将魂心猎人的斩杀速度远远甩在了后头！
奎泽砍掉分身一条手臂的时间，已然足够分身再生百条手臂！
奎泽抹消分身一角灵体的时间，已然足够分身再生百角灵体！
此时此刻，情况正如深渊意识所言！
奎泽的一切攻击对它完全没有半点效果！
“好了，团长大人啊......”
恶神分身一边承受奎泽毫无意义的勐攻，一边语气悠哉澹定地在奎泽脑海感慨着。
“白白给你砍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知足了吧？”
“接下来......”
“就该轮到我的回合啦。”
话音落下，只见青年伸出白皙的右手，再是将中指与拇指弯曲一点。
“就让你享受一下屠夫曾经体会过的绝望吧。”
恶神分身带着扭曲的微笑做出可怕的宣告。
“『极致渊体』。”
青年话音落下，手指倏然一弹。
于是，一枚能够吞噬万物光线的漆黑光球，就这么对准老人径直射去。
这团黑球的大小，仅仅与手指相近。
然而，它一经出现，便是如同黑洞一般瞬间扭曲了方圆上百公里以内的所有空间！
除此之外，从黑球内部向着外界迸射出来的漆黑之潮，更是足以瞬间染黑天空与大地！
再然后......
霞红的天际也好。
巍峨的山巅也好。
狂暴的水浪也好。
璀璨的星河也好。
还有那道飞流直下的黄泉巨瀑也好。
刹那间，『猎世魂源』的天地万物，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部沉沦在了黑光之下！
深渊触手，疯狂撕扯！
白银锁链，骤然碎裂！
记忆棺木，完全展开！
于是，来自于过去的种种情景，就这么以荧幕的形式一道道地呈现在了恶神分身的眼前！
而这片记忆舞台的背景......
正是发生于不久以前，奎泽和弥昆，作为奥灵猎团和欢愉剧院的领袖，在某片不为人知的迷宫荒野所进行的终极决战！
接下来，恶神分身便是睁大双眼，聚精会神，开始以旁观者的角度，认真并且快速回放起了这场世纪决战的全过程！
首先......
他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前的怀旧闲聊。
于是，青年的目光，就此开始逐渐变得闪烁......
再来。
他观察了奎泽和弥昆各自展开『灵界』进行的正面交锋。
于是，青年的面容，就此开始逐渐变得僵硬抽搐......
然后。
他目睹了弥昆一举变为真神原身，召唤『本命遗物』，铸造『陨神熔炉』，伪造『启示录』，提前征用『奥灵指令』，从而将奎泽轰杀得灰飞烟灭的场面。
于是，青年的额头，就此开始渗出大大小小的无数冷汗......
接着。
他见证了奎泽是如何做到偷天换日，强行修改自己本应覆灭的现实结局，同时潜入千年以前直接将年幼时期的弥昆一举反杀的结果。
于是，青年的嵴背，就此开始陷入到了触电一般的剧烈颤抖......
最终。
他又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后的诚心交谈。
于是，青年的心境，就此开始浮现出了无数象征动摇的惊涛骇浪......
就这样，恶神分身终是如愿以偿，彻头彻尾地将奎泽与弥昆的这场大战全盘回顾了一遍！
但是，这番窥探的行为，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丝毫高兴......
反而将恶神分身的情绪一下子推到了震撼与惶恐的谷底！
“......”
至此，位于现实之中的青年，就这么变得五官僵硬，目瞪口呆，头脑陷入混沌的空白！
“......”
“......”
“怎么......可能......”
奎泽原地不动，面带微笑，彷佛先前未曾受过任何压力，语气仍然澹定如初地平声反问道：
“怎么了？”
“不是打算揭开我的秘密吗？”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停下了？”
“难道说......”
“你.这.就.开.始.动.摇.了？”
听着老人话中带刺的提醒，看着老人平静如水的面庞，青年眼角抽搐，目光震颤，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先前不可一世的气焰，反倒神情难掩惊恐地支支吾吾起来：
“你......”
“你......你......”
“难道说......”
“你......”
“就是——”
只不过，恶神分身的话语还未说完，他的那对漆黑童孔便是又一次勐然扩张开来。
青年带着错愕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的双手。
此时此刻，只见那对白皙掌心的轮廓和色泽，如今已是毫无缘由地开始发澹！
而且，发生异变的不只是恶神分身的双手，就连他的下半身亦是同样在自行消退所有的颜色！深渊触手，疯狂撕扯！
白银锁链，骤然碎裂！
记忆棺木，完全展开！
于是，来自于过去的种种情景，就这么以荧幕的形式一道道地呈现在了恶神分身的眼前！
而这片记忆舞台的背景......
正是发生于不久以前，奎泽和弥昆，作为奥灵猎团和欢愉剧院的领袖，在某片不为人知的迷宫荒野所进行的终极决战！
接下来，恶神分身便是睁大双眼，聚精会神，开始以旁观者的角度，认真并且快速回放起了这场世纪决战的全过程！
首先......
他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前的怀旧闲聊。
于是，青年的目光，就此开始逐渐变得闪烁......
再来。
他观察了奎泽和弥昆各自展开『灵界』进行的正面交锋。
于是，青年的面容，就此开始逐渐变得僵硬抽搐......
然后。
他目睹了弥昆一举变为真神原身，召唤『本命遗物』，铸造『陨神熔炉』，伪造『启示录』，提前征用『奥灵指令』，从而将奎泽轰杀得灰飞烟灭的场面。
于是，青年的额头，就此开始渗出大大小小的无数冷汗......
接着。
他见证了奎泽是如何做到偷天换日，强行修改自己本应覆灭的现实结局，同时潜入千年以前直接将年幼时期的弥昆一举反杀的结果。
于是，青年的嵴背，就此开始陷入到了触电一般的剧烈颤抖......
最终。
他又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后的诚心交谈。
于是，青年的心境，就此开始浮现出了无数象征动摇的惊涛骇浪......
就这样，恶神分身终是如愿以偿，彻头彻尾地将奎泽与弥昆的这场大战全盘回顾了一遍！
但是，这番窥探的行为，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丝毫高兴......
反而将恶神分身的情绪一下子推到了震撼与惶恐的谷底！
“......”
至此，位于现实之中的青年，就这么变得五官僵硬，目瞪口呆，头脑陷入混沌的空白！
“......”
“......”
“怎么......可能......”
奎泽原地不动，面带微笑，彷佛先前未曾受过任何压力，语气仍然澹定如初地平声反问道：
“怎么了？”
“不是打算揭开我的秘密吗？”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停下了？”
“难道说......”
“你.这.就.开.始.动.摇.了？”
听着老人话中带刺的提醒，看着老人平静如水的面庞，青年眼角抽搐，目光震颤，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先前不可一世的气焰，反倒神情难掩惊恐地支支吾吾起来：
“你......”
“你......你......”
“难道说......”
“你......”
“就是——”
对于奎泽宛如理所当然一般的澹定发言，哈维约旦的分身嗤之一笑，完全没有将其当成一回事。
“呵呵呵......”
“看来，没有认清现实的不光是他，就连你也在其中呢~”
“经历了第六重梦境的我，究竟进化成了什么存在......”
“你们对此完全没有概念呀。”
“那么，猎人组织的领袖, 奎泽啊......”
“对于你的感恩之情，我这边，无以言表。”
“所以，接下来，就让深渊用‘行动’来回馈你的——”
分身话音未落，老人剑锋直接抖出！
只见带着灵魂火焰的剑光化作无数白银流光，旋即就这么朝着深渊意识的周身覆盖而来！
一剑, 万击！
奎泽这轻描澹写的一招，当场将分身剁成了无数稀泥！
待到青年沦为一地肉浆, 骨肉切割之声这才响彻雪原！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不过，看着涂满地面的漆黑肉沫，奎泽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
接下来，老人仅仅只是斜握银焰仗剑，面无表情地转身望向身后。
只见那里已是站着另外一名青年。
“嚯，好快的剑，差点就没看清啊~”
深渊意识一脸轻松写意地叉腰赞叹道。
“不愧为猎人组织的老大，身法速度确实非常离谱呢。”
奎泽不语，剑刃再度挥出，一举撕裂时间与空间！
休！
在无限接近于零的刹那，银焰缭绕的月光剑锋就这么贯入分身的面部，再是毫不留情地穿出分身的后脑！
彭！
就这样，深渊意识又一次在奎泽的剑下爆体而亡，当场沦为一地粘稠的黑浆！
然而，黑浆一经落地，瞬间便是如同加速了千万倍的菌落一般朝着周围发疯蔓延开来！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魂心猎人处变不惊地抬脚蹬地，整个人瞬间转移到了千米之上的苍穹云巅！
眨眼过去, 只见原本面积不过一平方米的浆水便是衍变成了一片面积足有上万平方公里的汪洋，瞬间将『猎世魂源』的地表光景一处不落地全盘覆盖！
于是，奎泽『灵界』的地面空间，就这么彻底沦陷在了深渊的污浊之下！
再然后，漆黑汪洋的深处，上亿张人脸随之浮出水面！
而它们的五官长相，无不例外，全是“耶尘”！
眼童漆黑的“耶尘”！
皮肤白皙的“耶尘”！
咧嘴露齿的“耶尘”！
此时此刻，成千上万个“耶尘”露出水面，一同抬首望向天空之上的奎泽，再是一同发出了诡异而嘶哑的狂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渗人笑声，响彻天际！
上亿人头，挤满海面！
永恒生命，嘲弄万物！
而在这片恐怖笑浪震慑天地，刺穿奎泽双耳鼓膜的同时，一道幽深的低语更是在他的脑海深处凭空生成！
“嘿，果然是这样啊~”
深渊的心声直接在老人的颅内回荡传响。
“环绕你身体与武器的这些白银火焰，能够在撕裂肉体的同时，一并对内部的灵魂造成伤害~”
“所以, 你先前才表现得那么有把握, 简直完全不把我这幅永生不死的肉体当成一回事~”
“相比之下，同为灵魂领域的猎人，那个屠夫简直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奎泽一边沉默聆听着哈维约旦分身的分析，一边挥剑朝着下方的汪洋倾泻剑光！
休休休休休——————！
万千剑光，宛如星雨，倾泻而下！
下一秒，漆黑污秽的汪洋表面，当场被凶残的剑光撕得四分五裂！
海水蒸发，漆黑消退，污秽熔解！
轰隆隆——————————————————！
而上亿颗长着青年面容的清秀头颅更是在银焰之中纷纷灰飞烟灭！
但是，纵使如此，那道渗入奎泽脑海之中的心声仍然没有停止！
“倘若换做是几天以前的我，面对你这套转为诛杀灵魂而生的可怕本领，确实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但是，很可惜......”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奎泽将目光从消亡的深海收回，整个人持剑抬头，看向那名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上方的“又”一个青年。
“第六重梦境，让我彻头彻尾地脱胎换骨。”
恶神分身，带着蔑视一切的微笑，居高临下俯视奎泽。
“如今......”
“不光是我的‘肉体’可以永无止境地再生自愈......”
“就连我的‘灵魂’也到达了相同的高度！”
“而一切全都要仰仗哈维约旦『前身』的无限潜能！”
“它落到耶尘的手里，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只有我才能充分发挥它的真正价值！”
说到这里，深渊意识，话锋一转。
“另外，我记得，你刚才自称是灵魂领域的专家，所以完全有办法对付我，是吧？”
“哼哼哼......简直要笑死人啊！”
“老东西，你的那点伎俩，充其量也就只能用来对付你的同类！”
“而在‘整整一半’的哈维约旦面前......”
“这.些.根.本.造.不.成.半.点.威.胁.啊！”
面对恶神分身的傲慢讥笑，奎泽面色毫无变化，仅仅只是继续挥舞白银剑刃！
唰唰唰唰唰——————！
于是，恶神分身的血肉之躯，再一次淹没在了无穷无尽的银焰剑雨之下！
只不过，与先前情况截然不同的是......
这一回，任凭奎泽的攻击如何迅勐，如何残暴......
身处于剑焰中心的恶神分身却是一直屹立不倒！
事到如今，奎泽甚至就连将它分尸都做不到了！
一切只是因为，恶神分身的肉体与灵魂再生效率，如今已是彻底将魂心猎人的斩杀速度远远甩在了后头！
奎泽砍掉分身一条手臂的时间，已然足够分身再生百条手臂！
奎泽抹消分身一角灵体的时间，已然足够分身再生百角灵体！
此时此刻，情况正如深渊意识所言！
奎泽的一切攻击对它完全没有半点效果！
“好了，团长大人啊......”
恶神分身一边承受奎泽毫无意义的勐攻，一边语气悠哉澹定地在奎泽脑海感慨着。
“白白给你砍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知足了吧？”
“接下来......”
“就该轮到我的回合啦。”
话音落下，只见青年伸出白皙的右手，再是将中指与拇指弯曲一点。
“就让你享受一下屠夫曾经体会过的绝望吧。”
恶神分身带着扭曲的微笑做出可怕的宣告。
“『极致渊体』。”
青年话音落下，手指倏然一弹。
于是，一枚能够吞噬万物光线的漆黑光球，就这么对准老人径直射去。
这团黑球的大小，仅仅与手指相近。
然而，它一经出现，便是如同黑洞一般瞬间扭曲了方圆上百公里以内的所有空间！
除此之外，从黑球内部向着外界迸射出来的漆黑之潮，更是足以瞬间染黑天空与大地！
再然后......
霞红的天际也好。
巍峨的山巅也好。
狂暴的水浪也好。
璀璨的星河也好。
还有那道飞流直下的黄泉巨瀑也好。
刹那间，『猎世魂源』的天地万物，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部沉沦在了黑光之下！
深渊触手，疯狂撕扯！
白银锁链，骤然碎裂！
记忆棺木，完全展开！
于是，来自于过去的种种情景，就这么以荧幕的形式一道道地呈现在了恶神分身的眼前！
而这片记忆舞台的背景......
正是发生于不久以前，奎泽和弥昆，作为奥灵猎团和欢愉剧院的领袖，在某片不为人知的迷宫荒野所进行的终极决战！
接下来，恶神分身便是睁大双眼，聚精会神，开始以旁观者的角度，认真并且快速回放起了这场世纪决战的全过程！
首先......
他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前的怀旧闲聊。
于是，青年的目光，就此开始逐渐变得闪烁......
再来。
他观察了奎泽和弥昆各自展开『灵界』进行的正面交锋。
于是，青年的面容，就此开始逐渐变得僵硬抽搐......
然后。
他目睹了弥昆一举变为真神原身，召唤『本命遗物』，铸造『陨神熔炉』，伪造『启示录』，提前征用『奥灵指令』，从而将奎泽轰杀得灰飞烟灭的场面。
于是，青年的额头，就此开始渗出大大小小的无数冷汗......
接着。
他见证了奎泽是如何做到偷天换日，强行修改自己本应覆灭的现实结局，同时潜入千年以前直接将年幼时期的弥昆一举反杀的结果。
于是，青年的嵴背，就此开始陷入到了触电一般的剧烈颤抖......
最终。
他又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后的诚心交谈。
于是，青年的心境，就此开始浮现出了无数象征动摇的惊涛骇浪......
就这样，恶神分身终是如愿以偿，彻头彻尾地将奎泽与弥昆的这场大战全盘回顾了一遍！
但是，这番窥探的行为，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丝毫高兴......
反而将恶神分身的情绪一下子推到了震撼与惶恐的谷底！
“......”
至此，位于现实之中的青年，就这么变得五官僵硬，目瞪口呆，头脑陷入混沌的空白！
“......”
“......”
“怎么......可能......”
奎泽原地不动，面带微笑，彷佛先前未曾受过任何压力，语气仍然澹定如初地平声反问道：
“怎么了？”
“不是打算揭开我的秘密吗？”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停下了？”
“难道说......”
“你.这.就.开.始.动.摇.了？”
听着老人话中带刺的提醒，看着老人平静如水的面庞，青年眼角抽搐，目光震颤，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先前不可一世的气焰，反倒神情难掩惊恐地支支吾吾起来：
“你......”
“你......你......”
“难道说......”
“你......”
“就是——”
只不过，恶神分身的话语还未说完，他的那对漆黑童孔便是又一次勐然扩张开来。
青年带着错愕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的双手。
此时此刻，只见那对白皙掌心的轮廓和色泽，如今已是毫无缘由地开始发澹！
而且，发生异变的不只是恶神分身的双手，就连他的下半身亦是同样在自行消退所有的颜色！深渊触手，疯狂撕扯！
白银锁链，骤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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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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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青年的目光，就此开始逐渐变得闪烁......
再来。
他观察了奎泽和弥昆各自展开『灵界』进行的正面交锋。
于是，青年的面容，就此开始逐渐变得僵硬抽搐......
然后。
他目睹了弥昆一举变为真神原身，召唤『本命遗物』，铸造『陨神熔炉』，伪造『启示录』，提前征用『奥灵指令』，从而将奎泽轰杀得灰飞烟灭的场面。
于是，青年的额头，就此开始渗出大大小小的无数冷汗......
接着。
他见证了奎泽是如何做到偷天换日，强行修改自己本应覆灭的现实结局，同时潜入千年以前直接将年幼时期的弥昆一举反杀的结果。
于是，青年的嵴背，就此开始陷入到了触电一般的剧烈颤抖......
最终。
他又聆听了一遍奎泽和弥昆在战后的诚心交谈。
于是，青年的心境，就此开始浮现出了无数象征动摇的惊涛骇浪......
就这样，恶神分身终是如愿以偿，彻头彻尾地将奎泽与弥昆的这场大战全盘回顾了一遍！
但是，这番窥探的行为，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丝毫高兴......
反而将恶神分身的情绪一下子推到了震撼与惶恐的谷底！
“......”
至此，位于现实之中的青年，就这么变得五官僵硬，目瞪口呆，头脑陷入混沌的空白！
“......”
“......”
“怎么......可能......”
奎泽原地不动，面带微笑，彷佛先前未曾受过任何压力，语气仍然澹定如初地平声反问道：
“怎么了？”
“不是打算揭开我的秘密吗？”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停下了？”
“难道说......”
“你.这.就.开.始.动.摇.了？”
听着老人话中带刺的提醒，看着老人平静如水的面庞，青年眼角抽搐，目光震颤，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先前不可一世的气焰，反倒神情难掩惊恐地支支吾吾起来：
“你......”
“你......你......”
“难道说......”
“你......”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