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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我跟陈观水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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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陈观水回到京城基地,正好和风尘仆仆的李晨风碰上了,他们也是刚从庐州回来,因为“四张机”的最后下落就是在庐州,还有那个署名的马云云,落款的中科大的天才班,当然必须要顺着线索查下去。

    假的!都是假的!中科大的天才班里,甚至全科大都没有一个马云云的、也没有马画藤、丁三石等等,更没有叫马博庸的辅导员。

    身份,地址,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就和大家预料的一样。又一次扑空,除了查到信是在庐州火车站前的那个大邮筒前寄出的以外,没有别的什么新的线索。

    但随着“蝴蝶”的扑腾翅膀,他留下的痕迹也越来越多,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要想找到他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越看“蝴蝶”来信,就越对未来会充满好奇,能窥破未来的轨迹会给人一种极大的心理满足感,会上瘾的,你知道吗?

    啊咧,啊咧,我还有一号机的下半封,零号机没看过,真的好想看!当然还有写给一号首长的信中信了,当然,埋在心里想一想就好,再往前半步就是犯罪了。还是那句老话,该你知道的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瞎打听。

    我只知道这几天会有点闲,大家都在忙着对前段时间的工作打报告,外派到各地的组员也在陆续归队,组里的工作莫名其妙地进入休整期,按李晨风在一次内部会议里的讲话就是,前段时间大家太闹腾了,现在要进入“蛰伏期”,沉淀下来,等一等,看一看,到底招来了什么外来势力的关注没有,谋定而后动。

    总感觉中央是在酝酿着什么,九号机、四张机、九号机A+,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收获都已经送上去了,从未来的军事到国内再到国际,前景如画啊,都展现出来了,甚至包括苏修解体这样的消息,感觉南海那边一片静悄悄的,也许首长们都在思考、在权衡、在无声中酝酿着事关未来几十年大政方针的惊雷。

    趁着这段时间,李晨风也真的敢干,他请示了上级首长,居然要给我们放假!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放假,就是在规定时间内停止工作或学习,休息,休息,就是这样。

    好在大家的家都安在京城里,所以也调配得来,每组三天假,放大家回去看看父母或老婆孩子,享享天伦之乐。但是我们毕竟不是普通人,所以按照保密制度的规定,回家探亲必须有人陪同,相互之间不能长时间脱离视线,也就是回复到我们刚进组的时候的工作制度了。

    我恨李晨风,他把我和陈观水安排在了一组。这会是一个悲剧,真的!

    “总算是放出来了,千军,你想家了吗?”

    我和陈观水穿着便服,开着换了民用牌照的轿车从基地里出来,陈观水就不顾我在开车,兴奋地讲个不停。

    “想!这么久没回去了,怎么能不想呢?”

    我眯起眼凝视着车外已渐渐驶远的一行行行道树,凝视着西北天际隐约浮现出的楼台亭馆,眼前一片苍茫混沌地回答道。

    “那我们在你家里多住两天,你多陪陪爷爷奶奶,等住到周五,我们再到我家去打一个转身就回基地,周二、周三...李晨风的数学一定没学好,算上今天,他放了我们四天假耶,你放心,我一定要带你去好好地放松一下。”

    陈观水兴高采烈,他本就是爱玩闲不住的性子,这段时间我们飞来飞去工作又紧张,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他一下子就暴露了本性。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他的话,我们即将驶进京城的主街道,车子和行人多了起来,得多用点心。

    京城就是京城,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一路上看过来是繁忙的人流、车流,人们大多穿着色彩缤纷、款式新颖的服装,迈着匆忙的脚步,时髦的喇叭裤、飘动的白色长裙,一对对年轻男女并肩谈笑着,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路上的车也多了,一辆接一辆的公共汽车、出租汽车、大轿车、小轿车、面包车,流水般的自行车,一个个餐馆、商店川流不息地进出着顾客,挂着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令人眼花缭乱的广告牌,还有繁杂而得更显炎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切是那么地令人熟悉。

    老子才不跟那个家伙客气,一定要先回自己家,是的,就是回军干所去,其实陈观水虽然在外面有宿舍,他的家也是在另一个隔我们家不远的军干所里,只是级别有所不同。

    车子开进军干所的时候,我停车和站岗的哨兵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放行,但还没开到家门口,车就停住了。

    一伙人正在七嘴八舌地围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小轿车,把军干所里的行车道给堵住了。

    “货搞到了?你打算怎么运过来?走民航不行。”

    “我去空总试试手气看看,不行的话,看看羊城空军那儿行不行。哎,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想想办法啊。”

    “那我去找找耗子,走下他爸爸的门子看看。”

    “那批文呢?人家买主都等急了,催了好几次了。”

    “问题不大,张叔叔出国考察去了,你就等着好了,让买主把钱准备好。”

    “行。还是上次咱们说的价钱。”

    “你们别说这些了,喂,上次你介绍的那舞伴不错,下次我开舞会,你还把她带来。”

    “你上次泡的那个甩掉了吗?”

    “就是玩玩,谁当真谁是傻X。”

    “嘀、嘀。”

    看那些家伙就没个让道的意思,我忍不住按了下喇叭。

    “哎,来车了!挡人家道了。”

    “早看到了,就一民牌,牛啥啊,不让。”

    “咱说咱们的,一分钟几百块上下的,让他等着。”

    “嘀...”,我又按了下长的。

    “哟呵,还横上了,在咱四九爷们的地头上,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削他一顿!”

    “对,走!”

    看这样子一下子是走不了了,我们坐在车里,又是在逆光的位置,他们看我们不清,我和陈观水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分别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不是林千军吗?”

    “他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我认识,是陈观水。”

    “是他,陈皮皮?”

    “嘘,别做声了,他俩过来了。”

    把路堵着的这是一群干部子弟,一看就知道。有的衣冠楚楚,有的穿着很随便,但都有一股子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矫情和放荡。

    我和他们不熟,大多并不是我们这个院子里的子弟,他们中为头的就是那个叫周硕的小黑胖子,倒是和我从小玩到大,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了一种疏离感,感觉一下子亲热不起来。

    我抬了抬手,算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千军,好长时间不见,也不见你来找哥们儿玩,这是刚从南边前线凯旋归来?”

    带着股玩世不恭的亲热,打着随随便便地招呼。周硕就是这么一个卵人,个子不高,脸盘肥圆,一身的肉,斜着身子懒散地靠着轿车,处在人群的中心位置。

    “出了段时间差,放假回来看看,什么凯旋不凯旋的,我的仗早打完了。”

    我也是笑着回答的。入乡随俗,和这些家伙讲话,就是要带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劲头,他们就吃这套。

    “这话我爱听,你跑去打安南鬼子还TMD混个二等功回来,害我被我们家老头子数落了半年,我跟老头子说:你们混得好,可都TMD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才是咱周家的种,我混得不好,是因为咱们周家的种有问题。”

    “你这不是作死地找抽吗?”

    “可不是嘛,打得我三天下不得地,都是被你害的。来,我给诸位介绍介绍,这就是我哥们,林千军,现在是在部队里混,精英中的精英。”

    大院里的孩子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嘴上还是有个把门的,知道不把我所在的单位说出来。但是考虑到周胖子被家里老爷子打得三天不下地,估计这嘴上把门的力度也有限。

    “就一小参谋,算不上什么精英。”

    “小参谋也比我们这些草民强啊。”

    “你们干什么呢?”

    我把目光从周硕身上移到周围的五六个人身上,算是再认了认人,有两个还有点印象。

    放假嘛,就是放松,我也不想找事,倒是希望能化解一下自己和他们之间的这种不协调、不融洽甚至有些隐隐对立的气氛——看他们那一双双眼睛。

    “我们不就是瞎混混?钻钻空子,搞点儿小钱花差花差。”

    “别乱折腾了,找点正经事儿做做吧。”

    “得、得,我就一草民,不用给我上政治课了。你要想买什么小车、彩电,要找漂亮女孩子玩玩,找我,要想跳舞,全京城哪有场子,我门儿清。”

    “那谢谢你,有需要我就来找你,你们让让,我们好进去。”

    “好嘞!都死开点,站好,站好,恭迎林大人回府。”

    话不投机半句多,想要和他们进行下正经的谈话都是徒劳的,他们就是一帮作死的惹人生厌的顽主。顺着“蝴蝶”指点的看破时间长河的目光,可以看到他们的头上都顶着“官倒”、“汰渍”的光环,将来不是锒铛入狱,就是声色犬马、脑满肠肥,就看各人的造化了,但他们和我走的不会是一路,没有必要再和他们扯下去了。

    “等一下!”

    眼看就这样散了,没想到还要节外生枝。

    陈观水叼着根烟从我身边走了出来,犀利的目光在他们中扫视了一下,顿时罩住了全场的气场。

    “刚才是哪个混蛋胆子肥,敢在背后嘀咕我陈观水的,出来让我认识一下。”

    “呵呵,观水哥!我周胖子啊,弟兄们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观水哥在京城里威风的时候,我们都还在穿开裆裤呢......”

    陈观水只是冷冷地笑着,一手拿烟,一手还在奔驰车闪亮的漆面上轻柔地抚摸着,看着周胖子眼角直抽抽,拼命地在说好话套近乎。

    我只要静静地看着陈观水在那装着就好,周胖拉我帮忙说话,我也不搭话,不跟他们参合。

    等到陈观水玩腻了,收下了那伙人的道歉,还把周胖子敲得脑门直冒汗才放过了他们,不然这帮纨绔子弟都知道,军委一干所的陈皮哥要是发起飚来,那是起码要一位大将级的老辈子才镇得住的。他们能有央求那种级别的老辈子的面子吗?没有!所以他们必须要认怂。

    闹完了,临走的时候我多了一句嘴。

    “胖子,谢三红呢?他最近在忙啥?”

    其实也是闲的,看着周硕吃瘪还是不忍心,找句话来开解一下,问下双方共同认识的朋友的近况,不让场面那么沉闷。

    “三种红色那厮啊!你老这是在哪个洞里窝着呢?还不知道啊,他呀,在监子里看着呢,圈子里都知道了。”

    “嗯?咋了啊,他。”

    这下倒是把我胃口钓起来了,要问个究竟。

    “他这下闹大发了,他不是爱在朝阳区那边搞舞会吗,结果一下子被群众给举报了,公安便衣过去敲开门一看,尼玛,全都光着屁股呢。这不,给逮进去了。他家里丢不起这个人,说要关他几天吃点苦头长长记性,结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天天在监子里啃窝窝头呢。”

    周胖子挤眉弄眼地说完,傍边的人也跟着发出一阵*的哄笑。

    回到车上,发动车子,离家还有一点距离,我突然想跟陈观水说点什么,于是放慢车速,砖头一看,结果看到陈观水好像也正想要跟我说话,两个人碰到一块了,都笑了起来。

    “你以后跟周胖子他们走远一点,这些人不地道。”

    “嗯!我省得的,你以前要是干过啥坏事,辜负了别人什么的,也得赶快把屁股擦干净了。”

    “耶!你也听说了啊,可以啊,看不出来啊,党国心腹啊!”

    “别!我就一打杂的,跟你怎么能比,你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的。”

    “承你的情,事情总算是消停了,还没开张呢,就来这么一出,真的是闹心得狠哪。”

    “等开了两会你们就走马上任了,还没提前恭喜你呢!”

    “别捧我就好了,刚才敲的好处分你一半。好你个小林子,你这是话中有话啊,什么叫干过坏事,辜负了人家,你把我当成是三种红色那种人了啊?你找打是不是?”

    说说笑笑,车子就到家门口了,近乡情怯,我们就没斗嘴了,严肃下来,准备回家。

    我叫林千军,我放假回家看看,我要抓紧时间,因为我身边还跟着叫陈观水的家伙,于情于理,我假期里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从我们出来开始就进入倒计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