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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痛经贴的发明和商业价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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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身在异国他乡,能遇上本国同胞,当然是分外情切。尤其是在印国这种地方,华人华商的足迹相对涉足较少。不像欧美地区,华人遍地都是,有些国家甚至早已形成了成熟的华人社区。

    骆志远望着于中医微笑道:“我的确是从国内来,刚到蒙麦城,现在蒙麦大学医学院担任访问学者。老兄,这几味药咱们店里应该有吧?”

    骆志远说话间扫了一眼前面摆放整齐的传统的红色清漆中药柜,探手将自己写就的方子递了过去。

    于中医低头扫了一眼,然后又惊讶地抬头望着骆志远道:“老弟,你这种配伍我还真是头一次遇上,你难道不怕出现问题啊?”

    于中医指了指骆志远药方上的两味药。

    当应用一种药物疗效不佳时,就需要选择其他的药物进行合理的配伍。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

    配伍既能照顾复杂病情,又可增强疗效,减少毒副作用,因而被广泛采用。西汉时期的《神农本草经》最早总结了中医配伍用药的规律,指出:“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时视之。”

    功效相似的同类药物合用后,可以起协同作用而增强原有药物的疗效。如全蝎、蜈蚣同是平肝熄风药,二药合用能明显提高止痉定搐的作用;麻黄、桂枝同用,增强了发汗解表的功效;银花、连翘同用,增强了清热解毒、凉散风热的功效。此为相须。

    两类药性、作用不同的药物,主辅相配后,辅药可以助主药提高功效。如黄芪配茯苓治脾虚水肿,黄芪为健脾利水的主药,茯苓淡渗利湿,可以增强黄芪利尿消肿的作用;又如石膏配牛膝治胃火牙痛,石膏为清胃泄火的主药,牛膝活血消肿、引火下行,可以增强石膏清火止痛的作用。此为相使。

    两种药物合用后,一种药物的毒副作用或功能被另一种药物所抑制。如甘遂畏大枣,大枣可以抑制甘遂攻伐脾胃的毒副作用,使其峻下而免伤脾胃。半夏畏生姜,生姜可以抑制生半夏刺激黏膜的毒副作用,更好地发挥半夏降逆止呕的疗效。此为相畏。

    除了上述两种之外,还有相杀和相反。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相反就是两种药物同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如甘草反甘遂。

    骆志远开在同一个方子上的两味药的配伍,在于中医看来就近乎相反的配伍禁忌了。有一定的毒性,虽然毒性不一定很大,但终归是不利于病人身体健康的。

    于中医的眸光中闪烁着某种质疑。

    骆志远笑了笑:“老兄,一般来说,这种配伍是有问题的,但特殊情况下,却可以轻剂量使用,具备相应的疗效。”

    于中医摇了摇头:“老弟,咱们是骨肉同胞,既然你也是中医,那么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尝试,万一出了问题,得不偿失。尤其是咱们人在国外,这要是用在外国人身上出了毛病,可是要惹上大麻烦的。”

    于中医是一番好意和善意。

    骆志远微笑点头:“多谢老兄的指点,不过我还是想请老兄按照剂量帮我抓一批药。”

    于中医深深凝望着骆志远,轻叹一声:“算了,既然老弟不听劝,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

    说完,于中医挥挥手示意等候在一旁的诊所工作人员,按方给骆志远抓药。

    等候抓药的过程中,骆志远随意跟于中医聊了两句。听说骆志远在国内的身份是中医药大学的副教授,于中医暗暗皱眉,心说这年轻人看上去似乎懂一点皮毛中医,这样的人也能当上中医药大学的副教授,还跑到印国来当访问学者?天!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骆志远看出了对方的不信任,却也没有往深里解释。有些事,其实解释多了也于事无补。

    抓完药,骆志远又从诊所购买了煎药的砂锅、烤炉、药臼等中药配置器具,然后就与卡特里娜离开了。在返回蒙麦大学的半道上,骆志远看到一家药店,就拜托卡特里娜进去帮他买了两盒普通的医用纱布。

    卡特里娜非常好奇,但却没有多问。她知道问,骆志远也不会细说——当然,说了她也不懂。

    回到蒙麦大学的公寓宿舍,骆志远开始忙活起来。

    他先是将几味药材捣碎研成粉末状,然后又加入少许水进行煎熬,直至熬成浓稠的药汁,才算罢休。在这过程中,卡特里娜一直在默默地帮忙,只看而不语。

    骆志远用一个消了毒的铁勺搅动着浓稠的黑褐色的如同巧克力液一般的药汁,小心翼翼地将之浇在由卡特里娜帮助剪成方块且用针线缝制在一起的纱布上,然后摆在干净的铜盘上,凉在一边。

    骆志远连番炮制,一连制作了十几封简易的膏药。严格说起来,这其实不是膏药,而更像是“布药”。

    到了这个份上,卡特里娜也隐隐看出了一点眉目,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道:“骆,这是不是膏药?往身上贴的?”

    骆志远笑着点头:“对头,勉强算是膏药吧,不过,我这个弄法非常简陋,顶多算是土膏药,当是一种尝试吧。”

    卡特里娜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骆,我懂了,你这是给卡普娜准备的膏药吧?”

    骆志远笑而不语。

    傍晚时分,卡特里娜通过医学院的院长埃米尔联系上了卡普娜。卡普娜今天下午恰好来潮,痛经的毛病又犯了,正躺在家里挨着。听说骆志远给她配好了药,卡普娜就派车赶去医学院接骆志远过来。

    骆志远和卡特里娜乘坐着卡普娜家的黑色豪华奔驰轿车,进了卡普娜家位于城西郊的别墅庄园。这是一幢占地足有一百多亩的大型庄园,四栋哥特式的联体别墅按照一定的布局排列着,庄园内环境清幽,颇具西方风情。而进了别墅内部,奢侈的装潢和家具陈设,更是让卡特里娜大开眼界。

    卡普娜家28口人——基本上所有在蒙麦城的家人,全部到齐了。听说有个从华夏国来的中医“疑似”神的化身,来家里为卡普娜治病,家族中人都赶来凑个热闹。

    印国人大多喜欢家族式聚居,卡普娜这种当地豪门更是如此。从这点上来看,印国人的家庭观念和亲情观念一点也不亚于华夏人,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志远在卡普娜家的仆人引领下,由卡特里娜陪着飘然而入,缓步走进了卡普娜家的别墅。宽大无比美轮美奂雕梁画栋的客厅里,几十口子男女老少一起站起,望着骆志远。

    骆志远向众人微笑颔首,然后就在两个女仆的带领下,直奔楼上卡普娜的卧房。

    卡普娜卧房的门敞开着,她的两个嫂子、一个姐姐早已等候在门口,将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引了进来。

    卡普娜穿着印式传统的睡裙,半靠在床榻上,秀美的脸上勉强展露微笑,无力地向骆志远和卡特里娜挥挥手。

    骆志远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给卡普娜切脉,而是直接向卡特里娜道:“我需要在她的肚脐部位贴一记膏药,然后切穴下针,请她配合一下。”

    卡特里娜笑着点头,俯身下去向卡普娜和她的女眷亲人们解释着,卡普娜恶心头晕小腹胀痛,自然恨不能想要尝试一下骆志远的针灸,看看是否具有奇效。

    卡普娜也没有扭扭捏捏,而是直接解开了睡裙,露出了白皙的肚脐部位。

    骆志远嗯了一声,取出自己土法炮制的膏药,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卡普娜的肚脐处用医用胶布固定牢,然后向上取穴下针,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自己的治疗。

    卡普娜没有感知到想象中的金针入体的巨大痛楚,反而随着金针的入体,她浑身的不适症状大幅缓解,她大为欣喜振奋,低头凝望着颤动在自己小腹之上的这枚金针,以及那黏糊糊地膏药,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亲眼见到骆志远针灸的神奇,但在她看来,即便骆志远的针灸治疗有疗效,也不至于立竿见影,而让她心灵震撼的是,骆志远一枚金针下去,她的痛经居然止住了。

    而肚脐处隐隐传来的清凉又让她浑身舒爽,难以自持。

    “针灸只能暂时止痛,要想痊愈,她需要连续贴一个疗程的膏药。每天一贴,连续七天不能间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一个疗程之后基本上就康复了。”骆志远说完,为卡普娜起了针,起身拍了拍手。

    卡特里娜将骆志远的话翻译给卡普娜等人听,卡普娜激动地从床上翻身起来,缠好了自己的纱丽睡裙,向骆志远连连道谢,眸光中闪动着晶亮的光彩。

    卡普娜的家人为之欢呼雀跃,卡普娜的父亲当即命人摆下盛宴,款待骆志远和卡特里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