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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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一愣道：“当什么一把手？你又想出什么花招了？”我以为他又要给我派什么本应属于他自己份内的活以前他把自己的活推给我时也经常美其曰让我过过一把手的瘾。
齐伍平老脸皮厚笑笑道：“别担心这次不是给你派活是真的让你当一把手不过嘿嘿只是暂时的。”
我看他这次好象得挺认真的以为他又有什么公出啦开会啦考察啦什么的因为我当副总的一年多来这样的事已经有过六七次了但又感觉这次和以往好象不太一样于是我回道：“你……不会是要辞职跳槽吧？”
齐伍平听了笑骂道：“去你个蛋我好好的辞什么职！我真辞了职以后谁罩着你。”齐伍平抽了一口烟续又正色道“是这样我要上调到董事会任董事兼中国区市场总监明早就飞机走人。你也知道张副总公派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因此公司就只剩你一个老总了在新任总经理到任之前董事会决定由你来全面负责公司工作。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司的一把手了怎么样我得够明白了吧。”
我听了没好气地回道：“是不是一把手又怎么样我不也是一直在干一把手的活？不过你走了倒好换了新老总我好歹能省省心谁象你没事尽他妈给我找活干！”
齐伍平道：“给你找活干怎么啦？给你找活干那是为了你好那是给你机会让你锻炼锻炼！等哪天你真当了一把手你就知道我对你子的用心良苦了。”
我笑道：“得了吧你我还不了解你？自己偷懒就偷懒还弄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够用心良苦的了。”我和齐伍平笑归笑但他高升董事会其实我心里还是很为他高兴的。
齐伍平嘿嘿一笑道：“程啊你还是年轻啊你以为一个老总真的那么好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你这个假正经到时有你苦头吃的。不过我对你还算是放心的毕竟你子大局观还是有的平时口碑也不错董事会对你的印象也是蛮不错的要不是因为你没有股份这次董事会可能就直接把你任命为总经理了。”
老齐有股份这事我是知道的为了奖励他多年来对公司的贡献几年前董事会曾奖给他百分之二的股份此外他自己还通过其他途径弄到百分之二五我估计他这么做是肯定是有预谋的明他早就有进入董事会的野心了。妈的这个老狐狸！
至于我自己当不当总经理我根本就不在乎坦白地我还真就不乐意当。总经理比副总经理年薪才多一万八可要操的心要担的风险却要大出许多倍。当然在灰色收入方面总经理要高得多。不久前公司曾进了一大批原材料是我和老齐两人共同负责的谈判中齐伍平居然胆大包天地向对方提出以进价的百分比来吃取回扣自己收了接近二十万公司却多支出了一百七十多万事后还甩给我两万我本不想要可又怕他不放心我想想还是要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另一位副总张东翔干的可老张也不是吃素的事后一个劲地向我问东问西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又忽然没了动静但我用屁股也能猜到肯定是齐伍平在不得以的情况下也分给老张好处了。想想我就有后怕哪有三个老总一起吃回扣的？要是老齐或老张这俩家伙谁以后东窗事还不得把我也搞进去。不过想归想我这人还是重义之人让我做对不起老齐的事打死我也干不出来。
看我半天没话齐伍平站起身来一手夹着烟一手在脑门上摸着大背头在我面前踱起了方步语重心长地对我道：“程啊我们共事多年现在终于要分开了当年你是我招收的员工现在做了老总了总算我没有看错人一番苦心没有白费。这么多年来可以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这个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迂腐不太懂得灵活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你都存在这方面的问题。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认真的郑板桥不是过“难得糊涂”吗我看这话得好！你现在也三十多岁了也该糊涂糊涂了。不别人就你们家杨吧人家的工作干得多明白作为夫妻你就没想过多向杨多学习学习？告诉你程东这也就是你我和你这些话要是别人我才懒得多！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做为朋友也好上司也好其实我和你嫂子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半个儿子。所以我也郑重地劝你一句代理总经理这段时间对你绝对是个机会千万要好好把握啊！”到最后齐伍平已坐在我身旁轻拍着我的肩膀了。
听了老齐这番动情的话一股激动的情绪在我心里涌动着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要诉却什么也不出来只是了三个字：“齐总我……”
齐伍平立即打断了我：“行了你别跟我来感动这一套你子要真的想报答我就赶快开窍好好干我实话告诉你董事会既然明确表示让你代理总经理就明新任总经理短期内不会很快上任我估计怎么着你也能干个一两个月记住要好好把握。”完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座位上。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齐总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表完决心后我换了个话题续道：“对了老齐你进了董事会那不是要搬到香港去了大嫂她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辛苦我自己两头跑呗。我不是还兼着中国区市场总监吗也不可能成天在总部闲呆着。再了我和你嫂子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的不象你和杨都是年轻人一分开就难受得哭哭啼啼的。噢对了杨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我昨晚刚和她通过话还要和什么朋友去意大利旅行呢。哪象我孤家寡人的。”
齐伍平听完假做正色地回道：“我告诉你程东人家杨可是又漂亮又能干里里外外的比你强多了也不知你子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能找到这样好的老婆想当初我和你嫂子为你这事操了多少心现在杨留学不在家你要是一个人在家憋不住了可以找个姐玩玩但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杨的事否则别怪我和你嫂子不饶你！”
我一听哭笑不得这个齐伍平为老不尊哪有劝人找姐来保持对老婆的忠诚度的。真是闻所未闻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这样的方式。
我没好气地道：“你省省吧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啊也不知道是谁叫老婆捉奸在床扯着耳朵叫人给拽回家的。”我毫不客气地用齐伍平的糗事来臭他。齐伍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花心平时总爱出没大酒店、练歌房、洗浴中心等风月场合找找姐什么的他老婆拿他也没办法再对于一个商界老总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没这爱好平时工作关系也少不得去这些地方所以也就只好睁一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齐伍平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后来居然租房子包了个坐台姐当二奶这下他老婆可不干了过去把二奶一通臭骂赶跑了扯着耳朵就把齐伍平扯回家了。在这之后齐伍平才老实了。
一听我出了他的糗事齐伍平老脸一红嘿嘿笑了几声转了话题开始出我的糗事了：“对了程啊昨天你嫂子还跟我谈起你来呢当时带你相亲的情形你嫂子想起来就想笑呢呵呵。”
“那还不是全怨你？非要在什么西餐厅见面否则我能出那么大丑？得了这事你也别提了都了一万多遍了你还有完没完。”完我站起身来。
齐伍平见我站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道：“不提就不提了好了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你这一把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又道：“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对了晚上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喝庆祝你高升兼给你饯饯行？”
“饯什么行少来这套！再今晚我有别的事等我哪天回来再吧。”
“那就这样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再吧我先走了你慢慢收拾吧。噢对了明天用我送你去机场吗？”我见齐伍平冲我摇了摇手臂意思不用我送便告辞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事实上齐伍平所的我相亲时的糗事确实也挺好笑的不过也仅仅是好笑根本谈不上什么丢人我其实也不太在意。可齐伍平却总是当个大笑话一样逢人便逢席便讲对自己导演的这一出好戏十分得意最后搞得全公司上下甚至包括兄弟公司、友邻公司以及有关系来往的政府机关部门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事。
来那还是五年前的事呢……
我听完一愣道：“当什么一把手？你又想出什么花招了？”我以为他又要给我派什么本应属于他自己份内的活以前他把自己的活推给我时也经常美其曰让我过过一把手的瘾。
齐伍平老脸皮厚笑笑道：“别担心这次不是给你派活是真的让你当一把手不过嘿嘿只是暂时的。”
我看他这次好象得挺认真的以为他又有什么公出啦开会啦考察啦什么的因为我当副总的一年多来这样的事已经有过六七次了但又感觉这次和以往好象不太一样于是我回道：“你……不会是要辞职跳槽吧？”
齐伍平听了笑骂道：“去你个蛋我好好的辞什么职！我真辞了职以后谁罩着你。”齐伍平抽了一口烟续又正色道“是这样我要上调到董事会任董事兼中国区市场总监明早就飞机走人。你也知道张副总公派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因此公司就只剩你一个老总了在新任总经理到任之前董事会决定由你来全面负责公司工作。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司的一把手了怎么样我得够明白了吧。”
我听了没好气地回道：“是不是一把手又怎么样我不也是一直在干一把手的活？不过你走了倒好换了新老总我好歹能省省心谁象你没事尽他妈给我找活干！”
齐伍平道：“给你找活干怎么啦？给你找活干那是为了你好那是给你机会让你锻炼锻炼！等哪天你真当了一把手你就知道我对你子的用心良苦了。”
我笑道：“得了吧你我还不了解你？自己偷懒就偷懒还弄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够用心良苦的了。”我和齐伍平笑归笑但他高升董事会其实我心里还是很为他高兴的。
齐伍平嘿嘿一笑道：“程啊你还是年轻啊你以为一个老总真的那么好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你这个假正经到时有你苦头吃的。不过我对你还算是放心的毕竟你子大局观还是有的平时口碑也不错董事会对你的印象也是蛮不错的要不是因为你没有股份这次董事会可能就直接把你任命为总经理了。”
老齐有股份这事我是知道的为了奖励他多年来对公司的贡献几年前董事会曾奖给他百分之二的股份此外他自己还通过其他途径弄到百分之二五我估计他这么做是肯定是有预谋的明他早就有进入董事会的野心了。妈的这个老狐狸！
至于我自己当不当总经理我根本就不在乎坦白地我还真就不乐意当。总经理比副总经理年薪才多一万八可要操的心要担的风险却要大出许多倍。当然在灰色收入方面总经理要高得多。不久前公司曾进了一大批原材料是我和老齐两人共同负责的谈判中齐伍平居然胆大包天地向对方提出以进价的百分比来吃取回扣自己收了接近二十万公司却多支出了一百七十多万事后还甩给我两万我本不想要可又怕他不放心我想想还是要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另一位副总张东翔干的可老张也不是吃素的事后一个劲地向我问东问西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后来又忽然没了动静但我用屁股也能猜到肯定是齐伍平在不得以的情况下也分给老张好处了。想想我就有后怕哪有三个老总一起吃回扣的？要是老齐或老张这俩家伙谁以后东窗事还不得把我也搞进去。不过想归想我这人还是重义之人让我做对不起老齐的事打死我也干不出来。
看我半天没话齐伍平站起身来一手夹着烟一手在脑门上摸着大背头在我面前踱起了方步语重心长地对我道：“程啊我们共事多年现在终于要分开了当年你是我招收的员工现在做了老总了总算我没有看错人一番苦心没有白费。这么多年来可以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这个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迂腐不太懂得灵活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你都存在这方面的问题。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认真的郑板桥不是过“难得糊涂”吗我看这话得好！你现在也三十多岁了也该糊涂糊涂了。不别人就你们家杨吧人家的工作干得多明白作为夫妻你就没想过多向杨多学习学习？告诉你程东这也就是你我和你这些话要是别人我才懒得多！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做为朋友也好上司也好其实我和你嫂子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半个儿子。所以我也郑重地劝你一句代理总经理这段时间对你绝对是个机会千万要好好把握啊！”到最后齐伍平已坐在我身旁轻拍着我的肩膀了。
听了老齐这番动情的话一股激动的情绪在我心里涌动着我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要诉却什么也不出来只是了三个字：“齐总我……”
齐伍平立即打断了我：“行了你别跟我来感动这一套你子要真的想报答我就赶快开窍好好干我实话告诉你董事会既然明确表示让你代理总经理就明新任总经理短期内不会很快上任我估计怎么着你也能干个一两个月记住要好好把握。”完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座位上。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齐总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表完决心后我换了个话题续道：“对了老齐你进了董事会那不是要搬到香港去了大嫂她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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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昨晚刚和她通过话还要和什么朋友去意大利旅行呢。哪象我孤家寡人的。”
齐伍平听完假做正色地回道：“我告诉你程东人家杨可是又漂亮又能干里里外外的比你强多了也不知你子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能找到这样好的老婆想当初我和你嫂子为你这事操了多少心现在杨留学不在家你要是一个人在家憋不住了可以找个姐玩玩但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杨的事否则别怪我和你嫂子不饶你！”
我一听哭笑不得这个齐伍平为老不尊哪有劝人找姐来保持对老婆的忠诚度的。真是闻所未闻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这样的方式。
我没好气地道：“你省省吧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啊也不知道是谁叫老婆捉奸在床扯着耳朵叫人给拽回家的。”我毫不客气地用齐伍平的糗事来臭他。齐伍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花心平时总爱出没大酒店、练歌房、洗浴中心等风月场合找找姐什么的他老婆拿他也没办法再对于一个商界老总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没这爱好平时工作关系也少不得去这些地方所以也就只好睁一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齐伍平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后来居然租房子包了个坐台姐当二奶这下他老婆可不干了过去把二奶一通臭骂赶跑了扯着耳朵就把齐伍平扯回家了。在这之后齐伍平才老实了。
一听我出了他的糗事齐伍平老脸一红嘿嘿笑了几声转了话题开始出我的糗事了：“对了程啊昨天你嫂子还跟我谈起你来呢当时带你相亲的情形你嫂子想起来就想笑呢呵呵。”
“那还不是全怨你？非要在什么西餐厅见面否则我能出那么大丑？得了这事你也别提了都了一万多遍了你还有完没完。”完我站起身来。
齐伍平见我站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道：“不提就不提了好了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你这一把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又道：“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对了晚上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喝庆祝你高升兼给你饯饯行？”
“饯什么行少来这套！再今晚我有别的事等我哪天回来再吧。”
“那就这样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再吧我先走了你慢慢收拾吧。噢对了明天用我送你去机场吗？”我见齐伍平冲我摇了摇手臂意思不用我送便告辞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事实上齐伍平所的我相亲时的糗事确实也挺好笑的不过也仅仅是好笑根本谈不上什么丢人我其实也不太在意。可齐伍平却总是当个大笑话一样逢人便逢席便讲对自己导演的这一出好戏十分得意最后搞得全公司上下甚至包括兄弟公司、友邻公司以及有关系来往的政府机关部门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事。
来那还是五年前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