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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波折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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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职场上略有波折,不过马玉睡眠很好,一夜酣眠。

    被闹铃叫醒已经是6点多了,马玉赶忙爬起来洗漱,一边打开手机音乐,播放起女儿最爱的《虫儿飞》。

    随着歌声响起,宝宝轻轻地哼唱起来,不一会儿,她就使劲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一脸的懵样,似乎进入了“我是谁?这是哪儿?我要做什么?……”的无我状态。

    马玉一脸宠溺地看着女儿,他知道其实孩子还没有彻底醒来,需要几分钟适应一下。

    足足十分钟,她终于清醒了,麻利地换掉睡衣,穿上爸爸早已放置在床头的运动衣裤,下了床。拿起爸爸挤好的牙膏,冲进了厕所。

    马玉已经在刮胡子了,他看着女儿的背影,发现运动裤腿似乎短了一截,高高的在女儿白皙的脚踝上面吊着……

    这条裤子,是入夏前买的,而且专门买大了一号,也没穿过几次,居然显小了……

    这孩子,长真快。

    小马是个急脾气,刷牙,洗脸,都很快。不一会儿,就都收拾完了,精精神神的占到马玉面前。

    “爸爸,走吧”小马抓起了爸爸的胳膊。

    马玉背上包,抓起钥匙锁门。

    “爸爸,手机,电脑,公交卡,都带了么?”

    “带了……”

    “钥匙呢?”

    “带了,这不正锁门吗。……”

    “那,我学费带了吗?”

    “……”

    马玉锁门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儿。糟糕!他心里叫了一声,昨天光顾着去接孩子,学费给忘了……

    小马看着爸爸愣愣的样子,知道他又忘了,抬起头,摇着爸爸的手说,

    “没事儿,爸爸。你别着急,接我的时候给老师也行!”

    马玉心里觉得很愧疚,对女儿点点头说,“放心,我这回一定不会忘记的。”

    小马用力地点点头。

    今天出门其实挺早的,父女俩幸福的手牵手,边走边聊到了公交站。

    上车后发现人也不太多,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马玉从包里掏出梳子,认真地给女儿梳起了头发,女儿则习惯的闭上了眼睛。

    这趟车是途径共几个公园和大型菜市场,有些习惯晨练或买菜的老人也固定坐这趟车。一来二去,有几位大爷大妈跟马玉挺脸熟的,他们看见马玉妇女,有热情的聊了起来,其中就有昨天那位夸奖马玉的大妈。

    马玉一边伺候着女儿,一边礼貌地跟大爷大妈聊着天。这时候,车上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各种味道也逐渐浓郁了。马玉的座位也早已让给了一个大肚子孕妇,他站在女儿座位旁边,一手拉着拉环,一手护着女儿的头。

    路上路况也逐渐不好了,车开始了陆续刹车,所有人也像海浪一样晃来晃去。马玉微闭双眼,开始养起了神儿。

    正休息着,突然小马抓了抓他的胳膊,他低下头,听见小马小脸通红,低声叫着“爸爸……”。

    车上很嘈杂,马玉听不太清,只看到女儿有些焦躁,身体也扭来扭去,似乎很着急。于是他就蹲下来,听女儿到底要说什么。

    小马抱起马玉的脖子,对着他耳朵急声说,“爸爸,我想尿尿……”

    “啊?”马玉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悄声问,“没几站了,你还能坚持一下吗?”

    小马赶紧摇摇头。

    马玉赶紧抱起女儿,刷卡下车。

    车站附近是一片高楼大厦,这里是海淀著名的商务区,街道很宽,但是沿街怎么也看不到公厕的标志。沿街底商倒是发现了麦当劳,紧挨着的是肯德基。不错,从橱窗外看,里面人头涌动,估计厕所也是大排长龙,看着小马焦急的样子,估计也是指望不上了。

    马玉抱着女儿走到了一栋大厦的门口,问门口的保安,“师傅,请问咱们楼厕所在哪边?”

    那师傅上下打量着马玉,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这楼厕所不对外,你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马玉抱着女儿扭头就往外跑。

    小马趴在爸爸肩头,带着哭腔说,“爸爸,我快憋不住了。”

    马玉一边安慰女儿一边看着街边明亮的高楼大厦,到最近的另一栋大厦门口还得绕过一个停车场的栅栏,就算进得了厕所也得10分钟。看来是来不及了。

    马玉咬咬牙,扭身又回到了刚才的那栋大厦,低着头,快步往里冲。

    保安也发现了他,伸手要拦,嘴里也不客气,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里不让用厕所……”

    马玉没理他,反而加快了脚步,一边说,“师傅,小孩子憋不住,一会儿就出来了,你也别一直跟着我,等会你们领导过来看不见你,也不好……”。

    保安跟着走了几米,发现拦不住,听见马玉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就走回到了门口,嘴却没闲着,嘟嘟囔囔道——

    “看着文文静静的,真没素质!~”

    马玉听到了,心里骂道,你才没素质,你们全家才没素质。脚步却不停,直冲向厕所。

    上完厕所,马玉在大厦一楼发现了个ATM机,看了下时间反正也迟到了,干脆就直接把学费取了出来。

    到了学校,迟到了十几分钟,老师板着脸在门口等着,不过看到了马玉手里的信封,脸色瞬间云开雾散,招呼着马玉到了财务室。

    财务室已经有些家长在排队交钱,最里头财务桌后的财务在不慌不忙的写着各种单据,马玉看看手表,已经快八点二十了,然不住对前面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恳求道:“大哥,我着急上班,加个塞,您看成吗?”

    胖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都等着上班呢,能加塞我也想加,您哪,会后边老实排队去吧……”

    马玉无奈地走了回去。

    到单位正好九点,马玉赶紧摁了指纹,刚坐到工位上,就听见谭总在办公室发飙,“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脏?保洁呢?保洁哪去了?……”

    正在走廊墩地的保洁大姐一溜烟儿地跑了进去,麻利地干起了活。

    刘姐冲马玉抛了个疑问的眼神,马玉无奈的笑了笑。

    这时候,人力资源部的小宋走了过来,她站定了,清了清嗓子,说:

    “各位同事早,大家先把手头工作停一下哈。查看一下公司邮箱,我刚群发了一份开会通知的邮件,大家查收玩记得确认回复!开会的时间是九点半,如果没有特殊安排的话,一律不准缺席,否则,请大家按照公司流程提交申请。好了,耽误各位了,大家忙吧……”

    说完,她嫣然一笑,同时朝着马玉方向轻点了下头,回身款款走了。

    马玉打开邮箱,看到会议主题是业务部的部门调整,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主角肯定是自己了。于是闭上眼,开始构思一篇合适的讲话。毕竟新官上任,既要让领导觉得任命得当,又不能让之前平级的同事们有所方案,这个分寸拿捏还是要掌握好的。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 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昨天那位“鸡冠头”的小伙子又冲了进来,手里依然捧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不过,今天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

    “谭妹,我又来了”他直冲向了里屋办公司。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目瞪口呆,大家都奇怪,昨天谭总发了那么大脾气,怎么这小伙子反而毫不在意,而且,依然那么高调。

    不过,想想他是堂堂董事长的儿子,大家也就释然了。人家有高调的资本,这个没办法,人生下来就不是平等的,人比人得气死人。

    谭总办公室倒是安安静静的,也没有花飞出来,两个人似乎在谈话,看来今天谭总心情没那么糟。

    办公室所有人的焦点都在那个办公室里,刚才小宋反复提醒的邮件,大家早就不关心了。

    马玉也是一阵苦笑,看来,今天这个会,开成什么样儿也不会有人在意的,所有的风头都在欧大公子那儿,不过反过来想想也好,他也不用费多大心思准备讲话了,讲稿准备得出彩儿,也没有那货吸睛。

    马玉起身,端起茶杯,去了盥洗室,泡了一杯热茶,小口慢慢地喝着。

    刘姐瞥见了,也端着茶杯离开工位。她摆动着柔软的腰肢,秀发飘扬,款款而来,别有一番成熟的风味。

    “傻看什么呢?”走到跟前,刘姐娇嗔的拍了下愣愣的马玉。

    “刘姐,你真漂亮”马玉吞了口口水。

    “呦,这升职了就是不一样,小嘴儿都甜了……”刘姐秀脸乐开了花。

    “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马玉又续了一杯茶。

    刘姐也倒了一杯,把茶杯放到桌上,拢了拢头发,抱起胳膊,斜倚着墙面,问马玉,

    “唉,我问你,你一直说女儿,我都以为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有啊?!”

    “嗯,”马玉点点头,“可不是,五岁了都。”

    “哦”刘姐眼神瞬间有些落寞,“看你挺年轻,啥时候结的婚哪?!”

    “结婚?没结婚。”马玉又端起茶杯。

    “没结婚?!”刘姐睁大了樱红的小嘴,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个……说来话长……有空了再聊哈……”马玉端起茶杯走了回去。

    刘姐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各位同事,大家去大会议室吧,都准备好了!”小宋银铃般的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马玉拿起笔记本。正要走,发现刘姐还在发楞,于是招呼着她一起去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