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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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明又迎来了一个收获的季节。
在即将举行的第五十七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之都前。他的《拯救大兵瑞恩》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最佳音乐、最佳音响、最佳电影剪辑、最佳音效剪辑九项提名。
这一也不奇怪。因为奥斯卡只是一种竞赛。它有它的规则。这种规则保证了只有符合某种价值的作品才会入选，不可能兼顾所有价值，更不是这些不同价值的“绝对值”的忠实体现。
用一个比喻可以明这个问题。可能有人认为奥运会跳高比赛冠军是跳得最高的人，其实并不是。奥运会跳高比赛规则规定、不许使用翻跟头之类的助力动作。这当然会使这种比赛拒绝了很多“跳”得很高的人。比如体操运动员用前手翻达到的腾空高度，就可以远远超过跳高纪录，从某种意义上来不太公平。然而它却同时保证了遵照一定规则比赛的人士能够公平竞争。
对于比体育比赛模糊性更大的艺术类评奖来，更难以达到选出具有“最大价值”作品。奥斯卡评奖正是如此，众所周知，奥斯卡评委的标准包括主流制作、主流表现手法和主流价值。当然，还有公司的运作手法。虽然这一让人不太喜欢。但毕竟也是规则的一部分。这当然使一些具有开创性的电影，比如《现代启示录》。以及一些影迷的私宠，比如主题有些沉重的《肖申克地救赎》无法最终获重要奖项。然而这种规则也有其在价值取向上的合理之处。
奥斯卡有自己的潜规则。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美国地“主旋律”：
其一，即重视家庭，人生态度要积极向上。比如《克莱默夫妇》、《金色池塘》这类反映家庭伦理的名片，包括史泰龙的成名作《洛基》，要有海明威式的强硬和骄傲。即使是人物。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其二，影片的价值取向必须是符合主流标准的，尤其是中产阶级的价值观。比如李思明的《阿甘正传》，满足了中产阶级的心理需要。几乎是众望所归横扫一切地影片。正如某份报纸所的。如果不得奖那就怪了：
其三，美国式英雄主义也倍受青睐。千万不要认为美国人很谦虚，这个超级大国地国民有着不同寻常的骄傲与自信。那个《巴顿》获奖不仅仅是那位勇猛将军个人地魅力，其实也包合着美国人不可一世的内心感觉。而李思明的这部《拯救大兵瑞恩》。其实也是歌颂着美国英雄主义精神。而且是人物。更让观众感到亲切。要热血有热血。要煽情有煽情。尤其是D日胜利四十周年的时候。不仅是民间发起纪念活动，美国官方也在大力地鼓吹着美国救世主地形象。前好莱坞明星，里根总统在D日纪念那一天。不是在欧洲发表着了演讲吗？李思明知道，未来还有更多地美式个人英雄主义的作品获奖。而且更直白更露骨。一掩饰都没有。
不过在李思明参加颁奖典礼之前。一个越狱事件跟李思明扯上了关系。
原来是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纽约州州立监狱的一名犯人，从李思明的那部《肖申克的救赎》得到了启发，并且利用圣诞夜看守放松警惕的时候，成功地脱逃，只不过可惜在没有逃出多远就被抓住了。原因是他跟本就没想过往哪里逃，身上只有几十美元，又很冷，结果他跑进电影院去看李思明的那部《拯救大兵瑞恩》，梦想还能得到一启发。结果刚走出来就被警察逮个正着。这位名叫查尔斯的犯人的囚舍里挂着的正是这部电影的海报。这个新闻被记者们伞来炒作，结果美国联邦司法部向美国各监狱发布了一项命令：所有监狱囚舍不准张贴电影海报。连报纸都不行。
这成了一时笑谈。李思明感觉自己是个丑，有时是自己主动，有时是自己被动。总是出现这些哭笑不得的事特。娱乐着美国大众。让美国人不那么寂寞。顺便繁荣美国的媒体事业。更不会让记者们无事可干。也许自己离开好莱坞的那一天，美国人应该降半旗致哀。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位总给他们带来欢乐的好莱坞名人。
“我很遗憾。这位查尔斯似乎没有一个很好的越狱计划，光有热身，没有后续计划。他当时应该去看斯皮尔伯格的《印第安那？琼斯》，不定会萌发探险的念头，培养一下冒险的精神，然后一走了之。躲到非洲一个古老的部落里去追寻法老遗留的宝藏。”李思明对着某位追到夏威夷的记者道，“我很冤枉，我跟他不是同伙，更不是教唆犯！我为美国联邦监狱找出了管理方面的漏洞，应该给我发奖。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换句话，我是好莱坞的大人物。”
谁是大人物？只要在奥斯卡颁奖的那天晚上。在星光大道上一看就知道了。
毫无疑义。美国西部时间三月十五号星期一的夜晚。对大多数人来。尤其是影迷们来，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
什么是时尚？时尚通常是那些经常在我们的视线中卖弄风情的男女明星们带动起来的。普通人即使是穿上了传中的“皇帝的新装”也没人注意。更不会引起轰动。用中国人的话，那是锦衣夜行，明珠暗投。
什么是财富？看看那些明星们身上佩戴的钻石珠宝就知道了。而这些奢侈品大多数是由全球最著名的几十家珠宝商免费赞助的，你还别不乐意，我可是明星。注定要在电视转播中出现的。这是最好的广告。什么才最贵的珠宝，什么才是勉强拿得出手的项链、耳环、戒指，够了，足够让所有买不起但想要的人无地自容。忍着头皮边看边流着羡慕的口水。
什么是奢侈？美国时尚周刊曾经发表评论。豪华轿车、级钻石、高级时装就要死亡了。因为价格昂贵。没有现实意义。能用得起的只是少数人。但其中就有半数来到了奥斯卡。出现在全世界人的面前，这是何等的广告效益啊？别买卖，就是将高级时装全部送给他们穿都值得。这么免费的广告。谁又能落下呢？
什么是煽情？男人拥着最美丽最性感的情人，用最帅最迷人的微笑，冲着影迷们飞吻。女人拉着男人的手狂吻着男人的嘴。还有那没完没了的感谢、眼泪、激动、欢呼。投资商的腰包，政治家的立场，影评家的评论。广告家的阴谋。汇成一片……
在所有来宾之中。李思明无疑是一个穷光蛋。他身上的那套行头。是从香港买的，价值两千美元，李思明认为这已经严重浪费了。本来他还有一只手表，那是杨月几年前送给他的上海产的手表，在战场上都没舍得丢。今天没法戴着。索性留在住处。本来他倒是有一个结婚钻戒、不过他从来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这跟后来大多数买得起钻戒的中国男人一样。
李思明可不觉得自己很寒酸。在他的眼里他实在看不出汤姆？汉克斯身上的那件意大利手工缝制的晚礼服，跟自己这套没什么不同。李思明身上这套，前世根本就买不起。更没有穿上的机会，李思明很满足。
“咱要比就比内涵！”李思明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对了。大帅曾主动过要送我一只瑞士手表。我把这给忘了，下次一定要他补上！”
李思明忘了。他也曾过要送给他的特种队员陈援朝一只所谓高级手表的。也许这正明人类总是习惯地有选择地忘记一些他想忘记的事情。
人靠衣服马靠鞍。似乎穿上了名贵的服装，戴上级的首饰，就是大人物了。这是许多人的心里安慰。虽然没获得提名。或者即使获得提名不一定得奖。但这场面上一定要不被人比下去。至少要给影迷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跟那些大师级的人物无法比。人家那是资历深厚，没法叫人忘记，跟那些卖座电影的导演也没法比，这些人深得影迷人心。
而我们主人公李思明呢？无疑是现场最耀眼的大人物之一。李思明成了一个符号。好电影的代表。他仅仅用三部电影就已经树立了自己在好莱坞地形象。
李思明是高票房的代表，有好事者已经在估算李思明电影总共的票房。顺便估算一下李思明的个人收入。华纳兄弟、哥伦比亚等大电影公司眼巴巴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去执导他们手头地电影。不过李思明不是个“自由人”。成了麦克肯纳这个新锐电影公司的“私有财产”。
李思明是奥斯卡的代言人。好莱坞的男女演员们。尤其是那些没什么名气的演员。希望某一天幸运女神到够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能够获得跟李思明合作的机会。毛遂自荐的大有人在，就拿今天来，试图跟李思明搭讪的演员也络绎不绝。
还有一。那就是李思明的个人魅力，他每次总是会给观众们带来笑料。他将著名笑匠鲍勃？霍普给耍得团团转。那个未遂抢劫至今还经常出现在电视画面上。不久前地“性别歧视”新闻。还有那个纽约州的越狱案，更是让人们总不会忘记李思明是何许人也。
当李思明带着九个“大兵”和其他获得提名者走在红地毯时。人群为此欢呼。如海啸一般，盖过了此前所有人出场时地欢呼声，这是一个大场面。
“不就是一块红地毯吗？值得那么多中国的导演和演员为此拼命，要死要活地？”李思明不禁有些感慨。他忘记了自己的来历。他本来什么也不是，充其量是一个影迷而已。
基努？里维斯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十分激动和拘谨，那闪光灯同时亮起，让他们一时不知所措。
约翰？怀尔德挤在人群中，差成了肉饼。看到李思明走上红地毯。拼命地挥舞手中的话筒，希望引起李思明的注意。跟别人相反的是是，在过去的两届晚会上，李思明从来就没接受过获得电视转播权的ABC电视台采访，在平时也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而怀尔德是个例外。
不过这一切并不能明什么、李思明也许是今天晚上的焦人物，但还称不上大人物。事实上在到达这里之前的一个时，所有人才得到通知。美国总统，前好莱坞明星里根同志要莅临此地指导。
大概是害怕再一次在公开场合被人用子弹伺候，主办方也只是临时接到通知的，事先没有人知道这么一回事。至于里根同志为什么要来，大家很快就猜出一二。
“嗯。这才是大人物啊！”李思明感叹道。
“李。你不会认为这是一件令你为难的事情吧？”大卫？弗兰克尔道。“你们中国的大使也会陪同到场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真的？那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李思明放下心来。里根同志这么一出。让自己真的有些为难，勾结美帝国主义的罪名。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起的，我只不过想挣美国人的钱罢了，要是真过意不去，就折现，发一笔奖金给我。我也没什么意见。
“您好。李导演，听今天美国总统要来现场。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怀尔德问道，补充道，“此前听美国二战老兵协会要为您颁发荣誉奖章。请问这是真的吗？”
“好莱坞到目前为止，还是属于美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美国总统要来，也是天经地义！”李思明开玩笑道，“至于老兵们要发什么奖章，我很荣幸。顺便打听一下，这奖章是金质的吗？不会跟奥斯金像奖一样是锡锑铜合金的吧？”
怀尔德背对着摄影机，翻了翻白眼。也只有李思明会开这样的玩笑。
“别紧张。伙计，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只是想，要是学院同意获奖者可以拍卖金人的话，我们这些曾经获奖的，就不担心哪一天会入不敷出了！”李思明故作为难道，“你看，我身上这套礼服只值两千美元。嗯，将来还有一个孩要养。压力好大啊！”
“观众想知道您。来自遥远中国的导演。对美国的总统有何评价？要知道，总统先生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刚去过中国！”怀尔德将他的话自动过滤掉。不死心地问道。
“没什么看法，他是大人物，我是来自中国的人物。永远没有交集。美国总统在许多中国人看来也姓‘李’，恰好跟我一个姓，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共同！”李思明接着忽悠。他忘了中国有一个大人物也姓李。
要是那位健美先生在这里就更妙了！李思明倒是很愿意拍拍那位健美先生的马屁。李思明这么想着，仿佛上帝也听到他的心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他身后走去。
“不是吧！”李思明真的看见了那位健美先生，不。应该是未来的州长先生。李思明像是看见了一位大美女一样。难得地主动迎了上去。
又一位大人物！
李思明又迎来了一个收获的季节。
在即将举行的第五十七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之都前。他的《拯救大兵瑞恩》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最佳音乐、最佳音响、最佳电影剪辑、最佳音效剪辑九项提名。
这一也不奇怪。因为奥斯卡只是一种竞赛。它有它的规则。这种规则保证了只有符合某种价值的作品才会入选，不可能兼顾所有价值，更不是这些不同价值的“绝对值”的忠实体现。
用一个比喻可以明这个问题。可能有人认为奥运会跳高比赛冠军是跳得最高的人，其实并不是。奥运会跳高比赛规则规定、不许使用翻跟头之类的助力动作。这当然会使这种比赛拒绝了很多“跳”得很高的人。比如体操运动员用前手翻达到的腾空高度，就可以远远超过跳高纪录，从某种意义上来不太公平。然而它却同时保证了遵照一定规则比赛的人士能够公平竞争。
对于比体育比赛模糊性更大的艺术类评奖来，更难以达到选出具有“最大价值”作品。奥斯卡评奖正是如此，众所周知，奥斯卡评委的标准包括主流制作、主流表现手法和主流价值。当然，还有公司的运作手法。虽然这一让人不太喜欢。但毕竟也是规则的一部分。这当然使一些具有开创性的电影，比如《现代启示录》。以及一些影迷的私宠，比如主题有些沉重的《肖申克地救赎》无法最终获重要奖项。然而这种规则也有其在价值取向上的合理之处。
奥斯卡有自己的潜规则。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美国地“主旋律”：
其一，即重视家庭，人生态度要积极向上。比如《克莱默夫妇》、《金色池塘》这类反映家庭伦理的名片，包括史泰龙的成名作《洛基》，要有海明威式的强硬和骄傲。即使是人物。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其二，影片的价值取向必须是符合主流标准的，尤其是中产阶级的价值观。比如李思明的《阿甘正传》，满足了中产阶级的心理需要。几乎是众望所归横扫一切地影片。正如某份报纸所的。如果不得奖那就怪了：
其三，美国式英雄主义也倍受青睐。千万不要认为美国人很谦虚，这个超级大国地国民有着不同寻常的骄傲与自信。那个《巴顿》获奖不仅仅是那位勇猛将军个人地魅力，其实也包合着美国人不可一世的内心感觉。而李思明的这部《拯救大兵瑞恩》。其实也是歌颂着美国英雄主义精神。而且是人物。更让观众感到亲切。要热血有热血。要煽情有煽情。尤其是D日胜利四十周年的时候。不仅是民间发起纪念活动，美国官方也在大力地鼓吹着美国救世主地形象。前好莱坞明星，里根总统在D日纪念那一天。不是在欧洲发表着了演讲吗？李思明知道，未来还有更多地美式个人英雄主义的作品获奖。而且更直白更露骨。一掩饰都没有。
不过在李思明参加颁奖典礼之前。一个越狱事件跟李思明扯上了关系。
原来是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纽约州州立监狱的一名犯人，从李思明的那部《肖申克的救赎》得到了启发，并且利用圣诞夜看守放松警惕的时候，成功地脱逃，只不过可惜在没有逃出多远就被抓住了。原因是他跟本就没想过往哪里逃，身上只有几十美元，又很冷，结果他跑进电影院去看李思明的那部《拯救大兵瑞恩》，梦想还能得到一启发。结果刚走出来就被警察逮个正着。这位名叫查尔斯的犯人的囚舍里挂着的正是这部电影的海报。这个新闻被记者们伞来炒作，结果美国联邦司法部向美国各监狱发布了一项命令：所有监狱囚舍不准张贴电影海报。连报纸都不行。
这成了一时笑谈。李思明感觉自己是个丑，有时是自己主动，有时是自己被动。总是出现这些哭笑不得的事特。娱乐着美国大众。让美国人不那么寂寞。顺便繁荣美国的媒体事业。更不会让记者们无事可干。也许自己离开好莱坞的那一天，美国人应该降半旗致哀。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位总给他们带来欢乐的好莱坞名人。
“我很遗憾。这位查尔斯似乎没有一个很好的越狱计划，光有热身，没有后续计划。他当时应该去看斯皮尔伯格的《印第安那？琼斯》，不定会萌发探险的念头，培养一下冒险的精神，然后一走了之。躲到非洲一个古老的部落里去追寻法老遗留的宝藏。”李思明对着某位追到夏威夷的记者道，“我很冤枉，我跟他不是同伙，更不是教唆犯！我为美国联邦监狱找出了管理方面的漏洞，应该给我发奖。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换句话，我是好莱坞的大人物。”
谁是大人物？只要在奥斯卡颁奖的那天晚上。在星光大道上一看就知道了。
毫无疑义。美国西部时间三月十五号星期一的夜晚。对大多数人来。尤其是影迷们来，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
什么是时尚？时尚通常是那些经常在我们的视线中卖弄风情的男女明星们带动起来的。普通人即使是穿上了传中的“皇帝的新装”也没人注意。更不会引起轰动。用中国人的话，那是锦衣夜行，明珠暗投。
什么是财富？看看那些明星们身上佩戴的钻石珠宝就知道了。而这些奢侈品大多数是由全球最著名的几十家珠宝商免费赞助的，你还别不乐意，我可是明星。注定要在电视转播中出现的。这是最好的广告。什么才最贵的珠宝，什么才是勉强拿得出手的项链、耳环、戒指，够了，足够让所有买不起但想要的人无地自容。忍着头皮边看边流着羡慕的口水。
什么是奢侈？美国时尚周刊曾经发表评论。豪华轿车、级钻石、高级时装就要死亡了。因为价格昂贵。没有现实意义。能用得起的只是少数人。但其中就有半数来到了奥斯卡。出现在全世界人的面前，这是何等的广告效益啊？别买卖，就是将高级时装全部送给他们穿都值得。这么免费的广告。谁又能落下呢？
什么是煽情？男人拥着最美丽最性感的情人，用最帅最迷人的微笑，冲着影迷们飞吻。女人拉着男人的手狂吻着男人的嘴。还有那没完没了的感谢、眼泪、激动、欢呼。投资商的腰包，政治家的立场，影评家的评论。广告家的阴谋。汇成一片……
在所有来宾之中。李思明无疑是一个穷光蛋。他身上的那套行头。是从香港买的，价值两千美元，李思明认为这已经严重浪费了。本来他还有一只手表，那是杨月几年前送给他的上海产的手表，在战场上都没舍得丢。今天没法戴着。索性留在住处。本来他倒是有一个结婚钻戒、不过他从来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这跟后来大多数买得起钻戒的中国男人一样。
李思明可不觉得自己很寒酸。在他的眼里他实在看不出汤姆？汉克斯身上的那件意大利手工缝制的晚礼服，跟自己这套没什么不同。李思明身上这套，前世根本就买不起。更没有穿上的机会，李思明很满足。
“咱要比就比内涵！”李思明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对了。大帅曾主动过要送我一只瑞士手表。我把这给忘了，下次一定要他补上！”
李思明忘了。他也曾过要送给他的特种队员陈援朝一只所谓高级手表的。也许这正明人类总是习惯地有选择地忘记一些他想忘记的事情。
人靠衣服马靠鞍。似乎穿上了名贵的服装，戴上级的首饰，就是大人物了。这是许多人的心里安慰。虽然没获得提名。或者即使获得提名不一定得奖。但这场面上一定要不被人比下去。至少要给影迷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跟那些大师级的人物无法比。人家那是资历深厚，没法叫人忘记，跟那些卖座电影的导演也没法比，这些人深得影迷人心。
而我们主人公李思明呢？无疑是现场最耀眼的大人物之一。李思明成了一个符号。好电影的代表。他仅仅用三部电影就已经树立了自己在好莱坞地形象。
李思明是高票房的代表，有好事者已经在估算李思明电影总共的票房。顺便估算一下李思明的个人收入。华纳兄弟、哥伦比亚等大电影公司眼巴巴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去执导他们手头地电影。不过李思明不是个“自由人”。成了麦克肯纳这个新锐电影公司的“私有财产”。
李思明是奥斯卡的代言人。好莱坞的男女演员们。尤其是那些没什么名气的演员。希望某一天幸运女神到够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能够获得跟李思明合作的机会。毛遂自荐的大有人在，就拿今天来，试图跟李思明搭讪的演员也络绎不绝。
还有一。那就是李思明的个人魅力，他每次总是会给观众们带来笑料。他将著名笑匠鲍勃？霍普给耍得团团转。那个未遂抢劫至今还经常出现在电视画面上。不久前地“性别歧视”新闻。还有那个纽约州的越狱案，更是让人们总不会忘记李思明是何许人也。
当李思明带着九个“大兵”和其他获得提名者走在红地毯时。人群为此欢呼。如海啸一般，盖过了此前所有人出场时地欢呼声，这是一个大场面。
“不就是一块红地毯吗？值得那么多中国的导演和演员为此拼命，要死要活地？”李思明不禁有些感慨。他忘记了自己的来历。他本来什么也不是，充其量是一个影迷而已。
基努？里维斯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十分激动和拘谨，那闪光灯同时亮起，让他们一时不知所措。
约翰？怀尔德挤在人群中，差成了肉饼。看到李思明走上红地毯。拼命地挥舞手中的话筒，希望引起李思明的注意。跟别人相反的是是，在过去的两届晚会上，李思明从来就没接受过获得电视转播权的ABC电视台采访，在平时也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而怀尔德是个例外。
不过这一切并不能明什么、李思明也许是今天晚上的焦人物，但还称不上大人物。事实上在到达这里之前的一个时，所有人才得到通知。美国总统，前好莱坞明星里根同志要莅临此地指导。
大概是害怕再一次在公开场合被人用子弹伺候，主办方也只是临时接到通知的，事先没有人知道这么一回事。至于里根同志为什么要来，大家很快就猜出一二。
“嗯。这才是大人物啊！”李思明感叹道。
“李。你不会认为这是一件令你为难的事情吧？”大卫？弗兰克尔道。“你们中国的大使也会陪同到场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真的？那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李思明放下心来。里根同志这么一出。让自己真的有些为难，勾结美帝国主义的罪名。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起的，我只不过想挣美国人的钱罢了，要是真过意不去，就折现，发一笔奖金给我。我也没什么意见。
“您好。李导演，听今天美国总统要来现场。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怀尔德问道，补充道，“此前听美国二战老兵协会要为您颁发荣誉奖章。请问这是真的吗？”
“好莱坞到目前为止，还是属于美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美国总统要来，也是天经地义！”李思明开玩笑道，“至于老兵们要发什么奖章，我很荣幸。顺便打听一下，这奖章是金质的吗？不会跟奥斯金像奖一样是锡锑铜合金的吧？”
怀尔德背对着摄影机，翻了翻白眼。也只有李思明会开这样的玩笑。
“别紧张。伙计，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只是想，要是学院同意获奖者可以拍卖金人的话，我们这些曾经获奖的，就不担心哪一天会入不敷出了！”李思明故作为难道，“你看，我身上这套礼服只值两千美元。嗯，将来还有一个孩要养。压力好大啊！”
“观众想知道您。来自遥远中国的导演。对美国的总统有何评价？要知道，总统先生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刚去过中国！”怀尔德将他的话自动过滤掉。不死心地问道。
“没什么看法，他是大人物，我是来自中国的人物。永远没有交集。美国总统在许多中国人看来也姓‘李’，恰好跟我一个姓，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共同！”李思明接着忽悠。他忘了中国有一个大人物也姓李。
要是那位健美先生在这里就更妙了！李思明倒是很愿意拍拍那位健美先生的马屁。李思明这么想着，仿佛上帝也听到他的心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他身后走去。
“不是吧！”李思明真的看见了那位健美先生，不。应该是未来的州长先生。李思明像是看见了一位大美女一样。难得地主动迎了上去。
又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