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风起残阳 第16章 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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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整，阶梯教室里面坐满了这一期武道培训班合计五个小班的两百位学生，实力强大的讲师天团鱼贯走进了教室。
基本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功法课左裳、助教叶诗画、实训课霸道……
老师们各自找位置坐好。
显然这节大课不是属于他们的。
压轴走进来的是位银发挺直、气色良好的老人。老人家径直走到了讲台上，掏出粉笔，大手一挥，遒劲有力地写下了“丁剑锋”三个大字。
气氛会传染，阶梯教室逐渐安静了下来。
“一年前，我还在最偏远的山区，当个穷酸老师。本以为要在那待一辈子，教书育人，临终了再落叶归根……
熟想，老天爷可不愿意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平静、安详！”
儒雅的丁剑锋老爷子，面带微笑，目光炯炯有神，扫视着底下的学生；
“我这种六十年来始终坚持练气不动摇的人，对天地变化极度敏感。所以可能是天地复苏中，第一拨完成引气入体的人。所以我是那个时候的引气期第一人。”
“是荣誉，也是责任！”
“几乎在完成引气的第二天，我斩杀了只妖！你们可别小看任何一个境界。元能，能让在任何一场战斗里面，化腐朽为神奇。小左，小左，别听得那么入神，把投影仪打开！”丁剑锋对着聚精会神的左裳喊道：
“讲课都讲究个图文并茂！糟老头子老师当了一辈子，可不能落后啰。”
反差萌的左老师，让全场响了起来几声大笑。
幻灯片开门见山，第一页里面展现的是只浑身血迹、巨型的狼。哪怕死了，依旧透露着无限凶煞之气的一只狼。
糟老头子以及几位军人，跟妖狼硕大的身子，合了个影。
他甚至摆了只血色的剪刀手。
“这只……孽畜！古代人都这么讲的吧？咱们还是叫狼妖！”老人家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
“这只狼妖，几乎毁了整个村子。老头子一个人对付它，很费劲。还好有边防上巡逻的战士们及时出现，协助我杀了它。”
“后来，大伙猜测啊，研究啊，才推理出来一条关于妖和元能的公论。”
丁剑锋再次注视着阶梯教室里的每一个人，表情凝重：“洞天，也就是节点，封印松懈，才有了天地之气，或者说元能外泄。
元能外泄充斥于天地，成就了我们。现在你们圈出来的能力者、练气士、武夫，统统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也给我们带来了挑战！
因为即便到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节点外面到底是什么！节点松动代表着什么！节点封印松懈了，现阶段呢，也没有什么大能之士能够重新将它封印起来。
至少我认识的，全都做不到！
有狼妖通过节点进来了，有恶龙通过节点进来了，屡屡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灾难。
所以有了【开拓者军团】，官方应我们的呼声，打造了开拓者军团，目的在于派人到节点外面的世界去！
去开拓，去进取！
去御敌于国门之外！走出去，见更远！”
阶梯教室中集体沉默。这里是江城市，对江城市来讲，恶龙袭江事件，是一道还没愈合的伤疤。
如同剖宫后留下的疤痕，疼几个月后，还会留一辈子印记。
“我讲完了，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吗？”丁剑锋没有继续介绍。
“老师，你这是要带我们去打怪兽吗？”
“没错！全国合计设置了一期武道培训班三十个，回头会在所有高校里增设二期武道班。这是我辈修行者，需要负起来的责任。
每个人至少需要到【开拓者军团】服役三个月！这个要求在录取通知书里面都有备注！细心观察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这个组织了！
选择来，就需要去服役！”
张小白心里面咯吱一声，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收到的录取通知单。难道是个假的录取通知不成……
还能拿到结业证书不？
“老师，难道我收到的是个假的录取通知书不成！我怎么没看到那一行字。”
张小白松了口气，不是假的就好，愿意出头为同学解决问题的人，总是显得那么可爱。
“小左！”
左裳继续翻动着幻灯片
。江科大武道班的录取通知书在屏幕上放大，阶梯教室里哄然作响。
“你们也看到了，那不，江城科技大学武道培训班底下的一行小字：入学即代表自愿服役。”
左裳接过来话筒解释道，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行字。这一排趴在三号字下面，蚂蚁大小，颜色不深的字。
“老师，你们玩的套路深……”
“老师，我想哭……”
“老师……”
教室里这群少年，起哄地厉害，却没有真闹事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明白，包括江城协会的入会协议里面都会提到一句：入会即是预备役，将作为最后的防线，坚守在手无寸铁的市民面前，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情况紧急，后面安排的理论课程全部取消！留你们一个下午的时间收拾东西，跟家里人道一个好，明天早八点学校东门集合，出发去岚山区！迟到的自己跟着车屁股后面跑！”
霸道站了起来，声音洪亮的他硬生生下达指令。
这节课的目的，在于积极备战。
一期武道班藏龙卧虎，显然都不是群矫情的主，没必要去煽生离死别的情。明天出发去岚山区节点前方基地，训练的同时，将后备军团解放出来，派到前线完成岗位轮替。
第一道界外防线上的压力渐大，得有年轻的新生力量，成长起来。
“下面，我们开始宣誓！”霸道拿着话筒大声喊，声音高昂，嗓门把音箱震得颤动着。
“我们宣誓……”
“我自愿加入开拓者军团！”
“我自愿……”
“我辈修行者，文明礼貌、团结友善，临危不惧、死战不退，誓死保卫家园，悍卫蔚蓝天空下每个人和每一寸土地……”
“我辈修行者……”
宣誓声飘荡，结束后散场。张小白、周文武约的架没打成，他们也即将出发去岚山区。那里有即将到来的风雨，有恭温良，有张梓辛。
张小白，很期待！
———分割线———
晚上朱晦明，难得回到跟他已经渐行渐远的宿舍住宿，甚至给大伙带了夜宵。烤串、炒菜、白酒！
石志乐、杨从景，礼貌地打着招呼。却推辞不过朱晦明的拉扯，三个人一起沉默着小酌了几杯。
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还让朱根生跑腿，补了一件酒，一桌菜。
张小白在朱晦明出现后，就直接进入了入定状态。
懒得管那三个越喝越兴奋的人。
按惯例尝试着使用武道班提供的【基础锻体诀】、【禅定基础】两门稳定而且高效的功法来引气入体，依旧没有达到期待的效果。
元能翻转着来，寂静着去，没有一丝被吸纳到了身体里面。
强求不得，只能作罢！
过后，张小白又换成了恭温良提供的【养气诀】运行内息！养气诀调动内息游走于身心，却苦于没有外界提供元能补充。
张小白不敢练得太久。
按左老师的说法是，此时的张小白没有进入引气境界，就相当于一潭死水没有做到开源。每一次调动内息、应用能力，都好比竭泽而渔。
直到体内能量用尽，就会元气大伤。
左裳老师的预言如同张小白的努力一样，没有实现。前几天，她对着张小白道歉，说是张小白根子壮、体质佳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所以能够耗得起。
暂时不存在生命危险！
学海无涯，她也算是长见识了。
但，张小白动用元能，依旧要及其小心谨慎，注意身体状况。
类似于上古用一辈子养一口剑气的苦修剑士，哪怕生死对决里也只能有一剑，剑气耗尽，自己身陨。
或者说是蜜蜂，只有蜇人一下的功夫。
实在不行，回头等外丹流流派复兴后，通过嗑外丹补充能量，直接踏入合道境界，跳过前面的三大基础境界就是。
张小白练功到从小酌转向嗨饮的三个人结束，收拾宿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为啥我家这么难！我爸他死了……我二叔他……”朱晦明打着酒嗝，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喝得有点多。
张小白想让石志乐、杨从景俩人躲起来，不要听了。
拍摄在手机里面的照片，可以随意删除。可
留存在大脑里面的记忆怎么办？有一个喜怒无常的室友，难顶。
张小白果断，决定把事情担下来。
他伸出巴掌，狠狠地对着朱晦明后脑勺来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控制得很完美，朱晦明下句话没有来得及讲出来，已经昏死了过去。
朱晦明险些被张小白给扇飞出了宿舍。
所幸石志乐拉了一把。
石志乐被朱晦明给带飞了出去，张小白一把抓住了石志乐的小腿，将他俩拉了上来。
“哈哈……张小白啊，张小白，我早看出来了。你小子，记仇！”石志乐翻转着眼睛，一点都不害怕，仿佛方才即将坠落的不是他一眼。
他看着张小白，愉快地转起了圈。
张小白看着自己的巴掌，觉得力道增长得太快。最早是春风拂面般的增长速度，现在变成了脱缰野马。
力道和内息早期如同涓涓细流，现在成为了大江大河。
如果真如左裳最早推断的那样！
他可能会在力量达到巅峰期后，元气枯竭。好处很显然，他的巅峰期会比任何人来得更早一些！
坏处同样明显，他可能夭折。
最后还是杨从景看不下去，喝醉的和没喝醉的一起耍酒疯！他单手把石志乐拎床上去了，张小白也顺手把朱晦明丢到了铺上。
朱、石、杨呼声四起的时候，他静静地坐了会，愉快地去厕所释放了下后，选择睡觉。
入学之后，今天之前，宿舍里保持着睡觉习惯的就他一个。
引气境界的新晋练气士可以彻夜坐定运转功法。
他不会！
第二天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的时候，只有张小白睁开了眼睛。洗漱一番后，绕着操场跑了几圈。
他选择吃了早餐并给另外三人带了回去。
三人还在睡觉！
张小白在他们“我……这么晚”、“惨了、惨了”挨个拍醒。
四个人拎包朝东门赶去。
回头凝视这座江城市最大的学府，张小白心情舒畅。对他来讲，来江科大一个月时间里，日子过得充实而且快，受益较深。
唯一的一点遗憾是，水磨功夫可以成就的练气，在他身上没有半点展现。
依旧没有迈入那个门槛。不过没关系，余生漫漫。
四个人掐着点到东门。
远远可以看到印着“江城科技大学”字样的校方专用旅游大巴和武道班排列得整整齐齐两百来人的方阵。
最晚到场，而且其他人精神抖擞，他们几个一身酒气。
“行李箱放到大巴车上去，然后迅速归队！”霸道邹着宽额头上点缀的两条粗直一字眉，扫视了四个颓废青年一眼。
目光如刀，如果可以化作刀子的话，必然血溅当场。
待张小白一伙吊在队伍后面，要求报数，确认所有人都到场，没有人因故缺席后，霸道发布号令：
“所有人都有，起步跑！”
大巴车动了起来，一溜烟跑出了视线，渐行渐远。
这和心理上的预期，有点不一样！
“霸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还没上车。昨天不是说迟到的跟在车后面跑吗？现在离八点还有一刻钟时间的！”
“霸老师……”
霸道横眉冷对千夫指：“我改主意了！咱们跟着大巴车跑过去，落在最后的、没得饭吃。既然加入了开拓者军团，为了更好地活着，就得高标准要求自己！
从现在开始，一周内，我说的所有话，你们绝对不能有异议！
清楚明白？”
“明白！”两百人的队伍悠长，一群职业修炼者，跑个三四十公里完全是小事。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带动内息运转，增强体质，提高……
特别是，还有左裳老师，叶诗画学姐笑颜如花，伴在身侧。
好处多多，大家轻而易举就接受了。
可，跑着跑着，你要求咱跟上大巴车什么鬼？
不怕出车祸啊？
可，哪怕是在人行道上跑！
你也得礼让行人啊，对不对？
霸道老师啊，下命令的时候长点心好不好。霸道选手看样子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实在，城府贼深，心眼贼多，不像个好人。
武道班怨声载道！
下午两点整，阶梯教室里面坐满了这一期武道培训班合计五个小班的两百位学生，实力强大的讲师天团鱼贯走进了教室。
基本都是些熟悉的面孔，功法课左裳、助教叶诗画、实训课霸道……
老师们各自找位置坐好。
显然这节大课不是属于他们的。
压轴走进来的是位银发挺直、气色良好的老人。老人家径直走到了讲台上，掏出粉笔，大手一挥，遒劲有力地写下了“丁剑锋”三个大字。
气氛会传染，阶梯教室逐渐安静了下来。
“一年前，我还在最偏远的山区，当个穷酸老师。本以为要在那待一辈子，教书育人，临终了再落叶归根……
熟想，老天爷可不愿意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平静、安详！”
儒雅的丁剑锋老爷子，面带微笑，目光炯炯有神，扫视着底下的学生；
“我这种六十年来始终坚持练气不动摇的人，对天地变化极度敏感。所以可能是天地复苏中，第一拨完成引气入体的人。所以我是那个时候的引气期第一人。”
“是荣誉，也是责任！”
“几乎在完成引气的第二天，我斩杀了只妖！你们可别小看任何一个境界。元能，能让在任何一场战斗里面，化腐朽为神奇。小左，小左，别听得那么入神，把投影仪打开！”丁剑锋对着聚精会神的左裳喊道：
“讲课都讲究个图文并茂！糟老头子老师当了一辈子，可不能落后啰。”
反差萌的左老师，让全场响了起来几声大笑。
幻灯片开门见山，第一页里面展现的是只浑身血迹、巨型的狼。哪怕死了，依旧透露着无限凶煞之气的一只狼。
糟老头子以及几位军人，跟妖狼硕大的身子，合了个影。
他甚至摆了只血色的剪刀手。
“这只……孽畜！古代人都这么讲的吧？咱们还是叫狼妖！”老人家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
“这只狼妖，几乎毁了整个村子。老头子一个人对付它，很费劲。还好有边防上巡逻的战士们及时出现，协助我杀了它。”
“后来，大伙猜测啊，研究啊，才推理出来一条关于妖和元能的公论。”
丁剑锋再次注视着阶梯教室里的每一个人，表情凝重：“洞天，也就是节点，封印松懈，才有了天地之气，或者说元能外泄。
元能外泄充斥于天地，成就了我们。现在你们圈出来的能力者、练气士、武夫，统统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也给我们带来了挑战！
因为即便到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节点外面到底是什么！节点松动代表着什么！节点封印松懈了，现阶段呢，也没有什么大能之士能够重新将它封印起来。
至少我认识的，全都做不到！
有狼妖通过节点进来了，有恶龙通过节点进来了，屡屡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灾难。
所以有了【开拓者军团】，官方应我们的呼声，打造了开拓者军团，目的在于派人到节点外面的世界去！
去开拓，去进取！
去御敌于国门之外！走出去，见更远！”
阶梯教室中集体沉默。这里是江城市，对江城市来讲，恶龙袭江事件，是一道还没愈合的伤疤。
如同剖宫后留下的疤痕，疼几个月后，还会留一辈子印记。
“我讲完了，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吗？”丁剑锋没有继续介绍。
“老师，你这是要带我们去打怪兽吗？”
“没错！全国合计设置了一期武道培训班三十个，回头会在所有高校里增设二期武道班。这是我辈修行者，需要负起来的责任。
每个人至少需要到【开拓者军团】服役三个月！这个要求在录取通知书里面都有备注！细心观察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这个组织了！
选择来，就需要去服役！”
张小白心里面咯吱一声，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收到的录取通知单。难道是个假的录取通知不成……
还能拿到结业证书不？
“老师，难道我收到的是个假的录取通知书不成！我怎么没看到那一行字。”
张小白松了口气，不是假的就好，愿意出头为同学解决问题的人，总是显得那么可爱。
“小左！”
左裳继续翻动着幻灯片
。江科大武道班的录取通知书在屏幕上放大，阶梯教室里哄然作响。
“你们也看到了，那不，江城科技大学武道培训班底下的一行小字：入学即代表自愿服役。”
左裳接过来话筒解释道，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行字。这一排趴在三号字下面，蚂蚁大小，颜色不深的字。
“老师，你们玩的套路深……”
“老师，我想哭……”
“老师……”
教室里这群少年，起哄地厉害，却没有真闹事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明白，包括江城协会的入会协议里面都会提到一句：入会即是预备役，将作为最后的防线，坚守在手无寸铁的市民面前，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情况紧急，后面安排的理论课程全部取消！留你们一个下午的时间收拾东西，跟家里人道一个好，明天早八点学校东门集合，出发去岚山区！迟到的自己跟着车屁股后面跑！”
霸道站了起来，声音洪亮的他硬生生下达指令。
这节课的目的，在于积极备战。
一期武道班藏龙卧虎，显然都不是群矫情的主，没必要去煽生离死别的情。明天出发去岚山区节点前方基地，训练的同时，将后备军团解放出来，派到前线完成岗位轮替。
第一道界外防线上的压力渐大，得有年轻的新生力量，成长起来。
“下面，我们开始宣誓！”霸道拿着话筒大声喊，声音高昂，嗓门把音箱震得颤动着。
“我们宣誓……”
“我自愿加入开拓者军团！”
“我自愿……”
“我辈修行者，文明礼貌、团结友善，临危不惧、死战不退，誓死保卫家园，悍卫蔚蓝天空下每个人和每一寸土地……”
“我辈修行者……”
宣誓声飘荡，结束后散场。张小白、周文武约的架没打成，他们也即将出发去岚山区。那里有即将到来的风雨，有恭温良，有张梓辛。
张小白，很期待！
———分割线———
晚上朱晦明，难得回到跟他已经渐行渐远的宿舍住宿，甚至给大伙带了夜宵。烤串、炒菜、白酒！
石志乐、杨从景，礼貌地打着招呼。却推辞不过朱晦明的拉扯，三个人一起沉默着小酌了几杯。
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还让朱根生跑腿，补了一件酒，一桌菜。
张小白在朱晦明出现后，就直接进入了入定状态。
懒得管那三个越喝越兴奋的人。
按惯例尝试着使用武道班提供的【基础锻体诀】、【禅定基础】两门稳定而且高效的功法来引气入体，依旧没有达到期待的效果。
元能翻转着来，寂静着去，没有一丝被吸纳到了身体里面。
强求不得，只能作罢！
过后，张小白又换成了恭温良提供的【养气诀】运行内息！养气诀调动内息游走于身心，却苦于没有外界提供元能补充。
张小白不敢练得太久。
按左老师的说法是，此时的张小白没有进入引气境界，就相当于一潭死水没有做到开源。每一次调动内息、应用能力，都好比竭泽而渔。
直到体内能量用尽，就会元气大伤。
左裳老师的预言如同张小白的努力一样，没有实现。前几天，她对着张小白道歉，说是张小白根子壮、体质佳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所以能够耗得起。
暂时不存在生命危险！
学海无涯，她也算是长见识了。
但，张小白动用元能，依旧要及其小心谨慎，注意身体状况。
类似于上古用一辈子养一口剑气的苦修剑士，哪怕生死对决里也只能有一剑，剑气耗尽，自己身陨。
或者说是蜜蜂，只有蜇人一下的功夫。
实在不行，回头等外丹流流派复兴后，通过嗑外丹补充能量，直接踏入合道境界，跳过前面的三大基础境界就是。
张小白练功到从小酌转向嗨饮的三个人结束，收拾宿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为啥我家这么难！我爸他死了……我二叔他……”朱晦明打着酒嗝，迷迷糊糊地说着话，喝得有点多。
张小白想让石志乐、杨从景俩人躲起来，不要听了。
拍摄在手机里面的照片，可以随意删除。可
留存在大脑里面的记忆怎么办？有一个喜怒无常的室友，难顶。
张小白果断，决定把事情担下来。
他伸出巴掌，狠狠地对着朱晦明后脑勺来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控制得很完美，朱晦明下句话没有来得及讲出来，已经昏死了过去。
朱晦明险些被张小白给扇飞出了宿舍。
所幸石志乐拉了一把。
石志乐被朱晦明给带飞了出去，张小白一把抓住了石志乐的小腿，将他俩拉了上来。
“哈哈……张小白啊，张小白，我早看出来了。你小子，记仇！”石志乐翻转着眼睛，一点都不害怕，仿佛方才即将坠落的不是他一眼。
他看着张小白，愉快地转起了圈。
张小白看着自己的巴掌，觉得力道增长得太快。最早是春风拂面般的增长速度，现在变成了脱缰野马。
力道和内息早期如同涓涓细流，现在成为了大江大河。
如果真如左裳最早推断的那样！
他可能会在力量达到巅峰期后，元气枯竭。好处很显然，他的巅峰期会比任何人来得更早一些！
坏处同样明显，他可能夭折。
最后还是杨从景看不下去，喝醉的和没喝醉的一起耍酒疯！他单手把石志乐拎床上去了，张小白也顺手把朱晦明丢到了铺上。
朱、石、杨呼声四起的时候，他静静地坐了会，愉快地去厕所释放了下后，选择睡觉。
入学之后，今天之前，宿舍里保持着睡觉习惯的就他一个。
引气境界的新晋练气士可以彻夜坐定运转功法。
他不会！
第二天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的时候，只有张小白睁开了眼睛。洗漱一番后，绕着操场跑了几圈。
他选择吃了早餐并给另外三人带了回去。
三人还在睡觉！
张小白在他们“我……这么晚”、“惨了、惨了”挨个拍醒。
四个人拎包朝东门赶去。
回头凝视这座江城市最大的学府，张小白心情舒畅。对他来讲，来江科大一个月时间里，日子过得充实而且快，受益较深。
唯一的一点遗憾是，水磨功夫可以成就的练气，在他身上没有半点展现。
依旧没有迈入那个门槛。不过没关系，余生漫漫。
四个人掐着点到东门。
远远可以看到印着“江城科技大学”字样的校方专用旅游大巴和武道班排列得整整齐齐两百来人的方阵。
最晚到场，而且其他人精神抖擞，他们几个一身酒气。
“行李箱放到大巴车上去，然后迅速归队！”霸道邹着宽额头上点缀的两条粗直一字眉，扫视了四个颓废青年一眼。
目光如刀，如果可以化作刀子的话，必然血溅当场。
待张小白一伙吊在队伍后面，要求报数，确认所有人都到场，没有人因故缺席后，霸道发布号令：
“所有人都有，起步跑！”
大巴车动了起来，一溜烟跑出了视线，渐行渐远。
这和心理上的预期，有点不一样！
“霸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还没上车。昨天不是说迟到的跟在车后面跑吗？现在离八点还有一刻钟时间的！”
“霸老师……”
霸道横眉冷对千夫指：“我改主意了！咱们跟着大巴车跑过去，落在最后的、没得饭吃。既然加入了开拓者军团，为了更好地活着，就得高标准要求自己！
从现在开始，一周内，我说的所有话，你们绝对不能有异议！
清楚明白？”
“明白！”两百人的队伍悠长，一群职业修炼者，跑个三四十公里完全是小事。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带动内息运转，增强体质，提高……
特别是，还有左裳老师，叶诗画学姐笑颜如花，伴在身侧。
好处多多，大家轻而易举就接受了。
可，跑着跑着，你要求咱跟上大巴车什么鬼？
不怕出车祸啊？
可，哪怕是在人行道上跑！
你也得礼让行人啊，对不对？
霸道老师啊，下命令的时候长点心好不好。霸道选手看样子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实在，城府贼深，心眼贼多，不像个好人。
武道班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