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何尽一生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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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咱们先过去看看再说。”宋澈追上她，在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扶桑侧脸看他，他有个很好看的下巴，弧度挺拔硬朗。扶桑莫名的就很心安，多日的烦躁也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散去。
赶到灵堂的时候那儿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十几个官兵站在里头，幽兰瘫坐地上，边上是两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赫连夫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要如何狡辩？”为首的一个官员笑的一脸得意，“我即便是将你就地赐死了，你也无话可说。”
扶桑紧蹙眉头刚要说话，身侧的手就被人握住。一抬头，宋澈就站出来，“不过是两具尸体，算什么人证物证？我倒想知道，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之外还有谁有权利赐死的？”
那官员脸色一变，却还是不饶人，“你又是谁？”
宋澈也不语，只是身后跟着的随从冷着脸站出来，掏出一块兵符，“大将军在此，还不行礼！”
圣上亲封的英武大将军，岂是这边疆官吏所能比拟的。确认兵符无误后，那官员急忙下跪行礼，“是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将军，还请大将军不要介怀！”
仗势欺人的事情宋澈这还是头一回做，不过感觉倒也不差，他偷偷回头对扶桑狡黠一笑。扶桑差点撑不住笑出声来，她心系幽兰，蹲下身子去，“幽兰。”
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让幽兰心力交瘁，纵然赫连成与她情分已断，可是这会亲眼看见他的尸体幽兰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她靠在扶桑肩上，“我没有杀他……扶桑，我虽然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我不会杀他。“
“我知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扶桑拍拍她。真的爱一个人，哪怕再失望也不会舍得要对方的命。
女子本就重情重义，杀害自己爱的人，扶桑相信幽兰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官员是赫连成的手下，节度使这个差事也算是个肥差，虽然在这楼兰，但到底天高皇帝远，楼兰的君主又很是客气。只是赫连成着实没什么才能，他手下的人觊觎这个差事自然许久了。
这回节度使一死，若是时机碰的好，这官员便能趁机上位。只是不曾想会半途杀出个宋澈来，这会只能硬着头皮道：“依将军看，此案该如何是好？”
“既然赫连夫人有最大的嫌疑，那就先暂时收押，过后再审。”
“幽兰绝不会杀人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英武的男子，穿着楼兰当地的服饰，样貌生的很是不俗。他大步走来，站在幽兰跟前，“对不起，我来晚了。”
幽兰的面色变得很差，扭过头不肯看他，“你来又能如何？这里不需要你，二皇子还是回去吧！”
楼兰的二皇子？扶桑和宋澈同时对视了彼此一眼，宋澈不动声色的冲她摇头，扶桑心领神会，退到一边去。
这位二皇子似乎同幽兰关系匪浅，这会儿也不知道幽兰小声说了什么，竟然惹得二皇子殿下就怒了。当着灵堂众人面前直接拔剑，剑指宋澈，“幽兰不会杀人的。你这是血口喷人！”
宋澈眉梢都未曾抬一下，神色平静的看着横在面前的剑，“二皇子，你这样对晋朝的将军无礼，未免太不把我们晋朝放在眼里了。”
楼兰就算旖旎繁华对于堂堂的大晋朝来说也不过是个弹丸之国。往年不过给楼兰几分薄面，却不代表楼兰就可以得意忘形了。
扶桑欲要上前，眼光却扫到二皇子手中那把剑。那把剑样子并不稀奇，只是剑身竟然有强大的戾气，她心里刚有个奇怪的想法，结果二皇子居然真的下死劲朝宋澈刺去。
“宋澈！小心！”扶桑大叫，她捏着符纸就要丢过去，却被下面的幽兰死死拽住。
宋澈轻蔑一笑，身形一闪头一偏，轻松躲过那一剑。扶桑这才一颗心慢慢放下来，然而二皇子根本就像是疯魔了一样，竟然继续攻击宋澈。
“那把剑有问题！”扶桑道了一句。宋澈的武功极好，若是论招数二皇子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如今二皇子全然不顾，力气就像用不完一样不停的猛攻宋澈。
饶是宋澈是晋朝的将军，可若是在楼兰伤了人家的二皇子，到头来晋朝只会理亏。
大约宋澈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只守不攻，可是灵堂空间有限。十几招后二皇子执剑毁坏了不少地方，最后一击正对阿轩的棺材。
幽兰就要扑过去，“阿轩！”
扶桑急忙召唤出式神，她后退一步，丢出捆妖索直将讲剑牵制住。然后朝着宋澈叫：“切断他和剑，这把剑是干将！”
宋澈冷着脸飞身过来，一掌敲到二皇子胳膊上。后者吃痛一下子松了手，扶桑就趁机收回捆妖索，干将直接落在她手里。
同水里的莫邪一样，这把剑很抗拒扶桑的触碰。扶桑只好用大量灵力来抵抗，可是剑身一直都抖动，扶桑撑得很辛苦。最后强撑不住，身子挺得笔直，大叫了一声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干将终于跌落在地上。
扶桑也吐出一口血，往后头一仰。幸而被幽兰一把接住，她嘴角有鲜血溢出来却也顾不得擦，只把目光对准了宋澈他们。
二皇子没了剑只能赤手空拳的同宋澈过招，自然不是宋澈的对手，逐渐处于下风，最后被宋澈制服。
“晋朝最年轻的英武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二皇子抹了一把脸，忽然哈哈大笑，“是我多有得罪了。”
宋澈松了手，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快步走到扶桑面前，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扶桑，你要不要紧？”
扶桑摇头，然后捂着心口转向二皇子，“敢问殿下，这把剑可是干将。”
“姑娘好眼力，这把正是干将。还要托赫连大人的福，找到了此剑，我父皇便将它赏赐于我。”干将上头有很大的戾气，若是意志不坚定的人用了很容易会被控制。先前二皇子就明显不太对劲，如今干将离开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宋澈，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湖里的莫邪。”这是扶桑昏过去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了。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只手无比麻，动一动却发现始终被人紧紧握着。黑暗之中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喊了一声，“宋澈。”
他本就睡得不深，她轻轻一动他就醒了。宋澈个子高，可是为了守着扶桑一直都是坐在床踏上，这会一下子要直起身子倒真是一麻，整个人都往扶桑那里倒去。
“宋澈！”他正好压在她身上，同他眼观眼，鼻观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扶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起来呀，压着我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声音有多么勾人。她才睡醒，嗓子里有些干涩，偏偏这样少有的女儿家娇嗔倒叫宋澈心神荡漾，腹下一热，连带着抓着她的手都紧了。
宋家家训严厉，男子不得纳妾，所以几代人都不是喜好女色的。但是一旦成人房里人总归要有几个的，他十几岁的时候王妃就曾经挑了两个模样周正的侍女给他，却被他拒绝。
后来到了塞北，整日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况且宋澈自问是个律己的人，除了扶桑，他从未对旁的女子动过这样的念头。
他又想起有一回老四说的一句话，“你爱上一个女子，你就想拥有她。这可算不得下流，食色性也，因为爱，所以想要拥有她的全部，身心都想拥有。”
他原先只觉得荒谬，可是现在这样骑虎难下的境界，倒真的为难了。扶桑在底下挣扎，他在上头忍得难受，额上连汗都出来了，“别动！”
她果真不敢动了，好一会等腿不那么麻了，宋澈才缓缓起身，“你可有哪里还不舒服的？”他坐在床头，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是不是每次一动用灵力你就会这样？”
婆婆曾说她天生就是做阴阳师的料子。所以自小就亲自传授她很多东西，扶桑也确实很有天赋，算是这几代寒山寺中天资最好的。旁人要学好几遍的，她一遍就能学会。可是这样成功的背后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阴阳师游走阴阳两界，灵力越深厚就越容易伤害到自己。
阴阳师不能泄露天机，否则早晚会报应到自己身上。这也是这么多年她从不给人算卦的原因，可即便这样她每次施法动用灵力之后身体还是会很虚弱。
“我没事的。”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她心中开始生出无限贪婪来。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都被他抱着，“宋澈，我不会死的。”
他上过战场，他不怕自己死，却怕身边的人死去。
两个人依偎了一会儿后扶桑才问他，“这是哪里？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这是楼兰皇宫之中。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当时你昏过去，节度使府又是一片混乱。我身为将军，此次前来是带着皇上的圣旨，自然要来觐见楼兰国主，所以将你一并带来了。”
“那幽兰呢？”
宋澈面无表情，“暂时收押在天牢中。死的是晋朝的官员，楼兰的君主很重视这件事，在查清楚之前幽兰必须被人看押。但是你也可以放心，虽然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她杀了人，但是也不能就此说明她就是凶手。她现在还是安全的。”（未完待续）
“别急，咱们先过去看看再说。”宋澈追上她，在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扶桑侧脸看他，他有个很好看的下巴，弧度挺拔硬朗。扶桑莫名的就很心安，多日的烦躁也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散去。
赶到灵堂的时候那儿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十几个官兵站在里头，幽兰瘫坐地上，边上是两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赫连夫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要如何狡辩？”为首的一个官员笑的一脸得意，“我即便是将你就地赐死了，你也无话可说。”
扶桑紧蹙眉头刚要说话，身侧的手就被人握住。一抬头，宋澈就站出来，“不过是两具尸体，算什么人证物证？我倒想知道，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之外还有谁有权利赐死的？”
那官员脸色一变，却还是不饶人，“你又是谁？”
宋澈也不语，只是身后跟着的随从冷着脸站出来，掏出一块兵符，“大将军在此，还不行礼！”
圣上亲封的英武大将军，岂是这边疆官吏所能比拟的。确认兵符无误后，那官员急忙下跪行礼，“是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将军，还请大将军不要介怀！”
仗势欺人的事情宋澈这还是头一回做，不过感觉倒也不差，他偷偷回头对扶桑狡黠一笑。扶桑差点撑不住笑出声来，她心系幽兰，蹲下身子去，“幽兰。”
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让幽兰心力交瘁，纵然赫连成与她情分已断，可是这会亲眼看见他的尸体幽兰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她靠在扶桑肩上，“我没有杀他……扶桑，我虽然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我不会杀他。“
“我知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扶桑拍拍她。真的爱一个人，哪怕再失望也不会舍得要对方的命。
女子本就重情重义，杀害自己爱的人，扶桑相信幽兰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官员是赫连成的手下，节度使这个差事也算是个肥差，虽然在这楼兰，但到底天高皇帝远，楼兰的君主又很是客气。只是赫连成着实没什么才能，他手下的人觊觎这个差事自然许久了。
这回节度使一死，若是时机碰的好，这官员便能趁机上位。只是不曾想会半途杀出个宋澈来，这会只能硬着头皮道：“依将军看，此案该如何是好？”
“既然赫连夫人有最大的嫌疑，那就先暂时收押，过后再审。”
“幽兰绝不会杀人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英武的男子，穿着楼兰当地的服饰，样貌生的很是不俗。他大步走来，站在幽兰跟前，“对不起，我来晚了。”
幽兰的面色变得很差，扭过头不肯看他，“你来又能如何？这里不需要你，二皇子还是回去吧！”
楼兰的二皇子？扶桑和宋澈同时对视了彼此一眼，宋澈不动声色的冲她摇头，扶桑心领神会，退到一边去。
这位二皇子似乎同幽兰关系匪浅，这会儿也不知道幽兰小声说了什么，竟然惹得二皇子殿下就怒了。当着灵堂众人面前直接拔剑，剑指宋澈，“幽兰不会杀人的。你这是血口喷人！”
宋澈眉梢都未曾抬一下，神色平静的看着横在面前的剑，“二皇子，你这样对晋朝的将军无礼，未免太不把我们晋朝放在眼里了。”
楼兰就算旖旎繁华对于堂堂的大晋朝来说也不过是个弹丸之国。往年不过给楼兰几分薄面，却不代表楼兰就可以得意忘形了。
扶桑欲要上前，眼光却扫到二皇子手中那把剑。那把剑样子并不稀奇，只是剑身竟然有强大的戾气，她心里刚有个奇怪的想法，结果二皇子居然真的下死劲朝宋澈刺去。
“宋澈！小心！”扶桑大叫，她捏着符纸就要丢过去，却被下面的幽兰死死拽住。
宋澈轻蔑一笑，身形一闪头一偏，轻松躲过那一剑。扶桑这才一颗心慢慢放下来，然而二皇子根本就像是疯魔了一样，竟然继续攻击宋澈。
“那把剑有问题！”扶桑道了一句。宋澈的武功极好，若是论招数二皇子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如今二皇子全然不顾，力气就像用不完一样不停的猛攻宋澈。
饶是宋澈是晋朝的将军，可若是在楼兰伤了人家的二皇子，到头来晋朝只会理亏。
大约宋澈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只守不攻，可是灵堂空间有限。十几招后二皇子执剑毁坏了不少地方，最后一击正对阿轩的棺材。
幽兰就要扑过去，“阿轩！”
扶桑急忙召唤出式神，她后退一步，丢出捆妖索直将讲剑牵制住。然后朝着宋澈叫：“切断他和剑，这把剑是干将！”
宋澈冷着脸飞身过来，一掌敲到二皇子胳膊上。后者吃痛一下子松了手，扶桑就趁机收回捆妖索，干将直接落在她手里。
同水里的莫邪一样，这把剑很抗拒扶桑的触碰。扶桑只好用大量灵力来抵抗，可是剑身一直都抖动，扶桑撑得很辛苦。最后强撑不住，身子挺得笔直，大叫了一声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干将终于跌落在地上。
扶桑也吐出一口血，往后头一仰。幸而被幽兰一把接住，她嘴角有鲜血溢出来却也顾不得擦，只把目光对准了宋澈他们。
二皇子没了剑只能赤手空拳的同宋澈过招，自然不是宋澈的对手，逐渐处于下风，最后被宋澈制服。
“晋朝最年轻的英武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二皇子抹了一把脸，忽然哈哈大笑，“是我多有得罪了。”
宋澈松了手，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快步走到扶桑面前，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扶桑，你要不要紧？”
扶桑摇头，然后捂着心口转向二皇子，“敢问殿下，这把剑可是干将。”
“姑娘好眼力，这把正是干将。还要托赫连大人的福，找到了此剑，我父皇便将它赏赐于我。”干将上头有很大的戾气，若是意志不坚定的人用了很容易会被控制。先前二皇子就明显不太对劲，如今干将离开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宋澈，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湖里的莫邪。”这是扶桑昏过去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了。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只手无比麻，动一动却发现始终被人紧紧握着。黑暗之中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喊了一声，“宋澈。”
他本就睡得不深，她轻轻一动他就醒了。宋澈个子高，可是为了守着扶桑一直都是坐在床踏上，这会一下子要直起身子倒真是一麻，整个人都往扶桑那里倒去。
“宋澈！”他正好压在她身上，同他眼观眼，鼻观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扶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起来呀，压着我了！”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声音有多么勾人。她才睡醒，嗓子里有些干涩，偏偏这样少有的女儿家娇嗔倒叫宋澈心神荡漾，腹下一热，连带着抓着她的手都紧了。
宋家家训严厉，男子不得纳妾，所以几代人都不是喜好女色的。但是一旦成人房里人总归要有几个的，他十几岁的时候王妃就曾经挑了两个模样周正的侍女给他，却被他拒绝。
后来到了塞北，整日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况且宋澈自问是个律己的人，除了扶桑，他从未对旁的女子动过这样的念头。
他又想起有一回老四说的一句话，“你爱上一个女子，你就想拥有她。这可算不得下流，食色性也，因为爱，所以想要拥有她的全部，身心都想拥有。”
他原先只觉得荒谬，可是现在这样骑虎难下的境界，倒真的为难了。扶桑在底下挣扎，他在上头忍得难受，额上连汗都出来了，“别动！”
她果真不敢动了，好一会等腿不那么麻了，宋澈才缓缓起身，“你可有哪里还不舒服的？”他坐在床头，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是不是每次一动用灵力你就会这样？”
婆婆曾说她天生就是做阴阳师的料子。所以自小就亲自传授她很多东西，扶桑也确实很有天赋，算是这几代寒山寺中天资最好的。旁人要学好几遍的，她一遍就能学会。可是这样成功的背后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阴阳师游走阴阳两界，灵力越深厚就越容易伤害到自己。
阴阳师不能泄露天机，否则早晚会报应到自己身上。这也是这么多年她从不给人算卦的原因，可即便这样她每次施法动用灵力之后身体还是会很虚弱。
“我没事的。”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她心中开始生出无限贪婪来。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都被他抱着，“宋澈，我不会死的。”
他上过战场，他不怕自己死，却怕身边的人死去。
两个人依偎了一会儿后扶桑才问他，“这是哪里？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这是楼兰皇宫之中。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当时你昏过去，节度使府又是一片混乱。我身为将军，此次前来是带着皇上的圣旨，自然要来觐见楼兰国主，所以将你一并带来了。”
“那幽兰呢？”
宋澈面无表情，“暂时收押在天牢中。死的是晋朝的官员，楼兰的君主很重视这件事，在查清楚之前幽兰必须被人看押。但是你也可以放心，虽然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她杀了人，但是也不能就此说明她就是凶手。她现在还是安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