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母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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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佟安若黯然地问道。
程月兰脸上飘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她能感觉到女儿语气中的距离感，也许这次真的是伤了女儿的心。她平静地道：“你知道，你爸一直都很忙，估计在上海那边还要忙上一阵子，我想大约还得半个月吧！”她看着女儿，她能从女儿纯净的眼神中察觉出隐隐的忧郁，女儿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可是她为什么不向她这个当母亲的说哪！女儿一向都像是一块玲珑剔透的水晶，心里从不隐瞒任何事，可是上大学这一年，女儿确实是变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熟？母亲好像已经不认识女儿了。
“如果实在想爸爸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程月兰小心翼翼地说道，女儿的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了！”佟安若拒绝的有些冷，她实在无法考虑到语气上对母亲的伤害，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即便是此刻就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何况自己此时还没有完全原谅母亲的自作主张。
“那吃饭吧！我不知道你今晚回来，也没有准备你爱吃的菜。要不我让你刘姨去买菜，马上就做？”程月兰有些讨好宝贝女儿了，毕竟自己和丈夫只有这一个掌上明珠，哪有不娇惯的道理。
刘姨是他们佟家的保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四十多岁，一个独生儿子上大学了，后来又在南方找了工作，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又不习惯南方的生活，就到佟家当了保姆，已经干了七八年了，她和佟家相处的很好，特别是对安若起居照顾的非常细心，简直就把安若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呵护备至。本来安若自幼多病，后来学业逐渐加重，有这么个人照顾关心女儿，佟家夫妇自然就省了许多心，心中自然十分感激，也就不拿她当外人，其实除了做饭，帮助照顾一下偌大的别墅之外，也不用她干什么，一些打扫清洁的杂货自然有小时工、清洁公司来打理。刘姨实际上就成了这个别墅的大管家。
“小若，你可回来了！”刘姨听见佟安若的声音，高兴地连忙从厨房里笑着跑出来。她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揉着眼睛，眼里竟然微微有些泛酸。自从佟安若上了大学，这一年中她见面的次数明显少，心中想的不得了，特别是最近一个月，佟安若几乎就不回家了，刘姨虽然知道一些原由，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能过问的太多，于是虽然心里心疼安若，但也不好过多地表露出来。
“刘姨！”佟安若高兴地大叫，从沙发一下蹿了起来，一下就扑到刘姨的怀里，搂着刘姨的脖子晃来晃去。
刘姨搂住佟安若的后背，笑道：“这孩子，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能撒娇，快下来吧，刘姨的脖子可禁不住你这么晃悠了。”
程月兰优雅地站起来，无奈地向刘姨笑道：“干脆你当安若的妈算了，我可管不了她的。”
“妈妈吃醋了！”佟安若从刘姨的身上下来，又扑到妈妈的怀里，而且还翘起润红的樱唇在母亲白皙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不经意间，看到母亲的鬓角边有几根白发，眼角刻上了几条细细的鱼尾纹，蓦然间，她觉得母亲老了，一直以为母亲是不会老的，她的印象中母亲总是那么的仪态雍容，优雅娴静，即使已为人母，仍然还有着少女般光滑水嫩的肌肤。可是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粗心，其实一点也不曾关心过母亲，正像自己在一天天长大，而母亲却在一天天的衰老，想到此，她不由得鼻子发酸，心下有些歉然。
“这孩子，就会胡闹！”程月兰把女儿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地拿开，挽着女儿坐到沙发上，笑着对刘姨道：“刘姨你去市场买条鳜鱼鱼，安若最喜欢吃你做的糖醋鳜鱼了！顺便再买些嫩豆腐，你做的酿豆腐，安若也爱吃。”
“好嘞！”刘姨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提着菜篮子就要上街去。佟安若却一把拦住了她，说道：“天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去了。况且我也不太饿，家里有什么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刘姨笑道：“也不算晚，一会我就回来，做这几个菜还不容易，你等我一会，要是饿了，厨房里有我下午新蒸的金丝枣糕，你尝尝去。”说着，刘姨已经走出了家门，急匆匆奔市场去了，小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吃上她做的糖醋鱼和酿豆腐怎么行！
刘姨一走，家里就剩下他们母女二人，佟安若一边吃着金丝枣糕，一边思考着怎么把事情向母亲说，显然爸爸半个多月以后才能回来，那可就什么都晚了。陈浩然的案子绝对挺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小若，你好像有心事？”女儿的些微变化也躲不过当母亲的眼睛，程月兰轻轻地抿了一口西湖龙井，笑眯眯地看着女儿。
“没有，哪有啊！”佟安若还没有拿定主意，慌忙地掩饰，可是连她自己都觉那话是言不由衷的，母亲是不会相信的。
“其实你不用瞒我，我是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我都非常了解。从小到大，你一有心事就会时不时地呆呆发愣，这个我还不知道吗？”
知女莫过母，佟安若明白瞒不了母亲，自己这次回来是求父母帮忙的，既然父亲指望不上，那么也只好硬着头皮和妈妈说了。
“妈，我有件是求你！”佟安若怯怯地看着母亲，这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说，其实直到即将开口的这一刻，她也没想好，这事该不该和母亲说。
程月兰微笑地摇摇头，说道：“安若啊！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突然说话这么客气了哪！像是对一个外人一样，听到你这么说话，我心里很难受，你想想，从小到大，无论你什么要求，我和你爸爸不都是依着你，何曾不答应了。你这么说，是不是妈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妈妈可以向你道歉。”
程月兰“道歉”二字未说完，眼泪夺眶而出，竟然微微抽泣起来。
佟安若一见立刻就慌了，忙搂住妈妈的肩头，又是撒娇又是劝慰道：“妈！你想到哪去了，你对我好，我怎么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又怕你批评我。”
程月兰止住眼泪，疑惑道：“到底什么事，你遮遮掩掩，疑神疑鬼的，你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又知道怎么才能帮你。”
话已至此，佟安若也顾不了别的，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
“陈浩然！”程月兰叨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疑惑道：“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她回顾了一下女儿，突然间想了起来，问道：“上次我去你们学校看你，在校门口，你和一个男生一起走，他是不是就叫陈浩然？”
佟安若本来不想让母亲知道的那么详细，至于她和陈浩然的关系也是一语带过，没想到母亲的记性如此之好，竟然只是一面之缘，也记得那么清楚。既然母亲已经点出，她自然也就不能抵赖，于是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就是他。”
程月兰认真地审视着自己的女儿，她是过来人，也是经历过懵懂和憧憬的少女青春季节，她什么都懂，女儿的一个眼神，一个语气，一个动作她都能分析的八九不离十。过了半晌，她轻声问道：“你们处朋友了？”
佟安若茫然地抬起头，一个声音也在她的心底问她，你们处朋友了？是还是不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底很关系他，很同情他，不希望他出事，难道这就是处朋友吗？冥冥中，她感觉又不像，难道友情就是爱情，可是她又不能完全肯定这只是一种同学间的友情，如果只是友情的话，这些天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快乐，那晚陈浩然悄无声息地走掉，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和沉静，竟然发疯般地与陈浩然大吵了一架。
“妈！你别问了！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佟安若抱着头，痛苦地摇着，突然感觉心底一热，像是有一股热火从胸口烧了起来。她忍着不住猛地咳嗽起来，谁知竟一发不可收，疾风暴雨般咳嗽的满面通红，青筋浮凸，一头青丝散乱。
程月兰一惊非小，连忙倒水给女儿，又让她仰靠在沙发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女儿，妈不问了，你别着急！”
佟安若喘息了一会，喝了点水，感觉好了点，不一会，咳嗽也渐渐止住，她从未感到如此的疲乏，头疼的厉害，浑身的每根骨头都疼。可是，她还不想休息，她努力支撑身体，低着头，不知怎地眼泪竟流了出来。
程月兰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见女儿神情疲倦，又不肯休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无奈地道：“你放心进屋歇着吧，我这就给你表哥挂电话，让他先问问怎么回事。”
佟安若这才如释重负，感激的看了母亲一眼，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实在是太累了，她真需要睡一会。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见刘姨进门和说话的声音：“我的鱼和豆腐还没做，小若就睡了？”
程月兰叹了口气：“她累了，别打扰她了，真是够让我操心的。菜明天再做吧。”（未完待续）
“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佟安若黯然地问道。
程月兰脸上飘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她能感觉到女儿语气中的距离感，也许这次真的是伤了女儿的心。她平静地道：“你知道，你爸一直都很忙，估计在上海那边还要忙上一阵子，我想大约还得半个月吧！”她看着女儿，她能从女儿纯净的眼神中察觉出隐隐的忧郁，女儿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可是她为什么不向她这个当母亲的说哪！女儿一向都像是一块玲珑剔透的水晶，心里从不隐瞒任何事，可是上大学这一年，女儿确实是变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熟？母亲好像已经不认识女儿了。
“如果实在想爸爸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程月兰小心翼翼地说道，女儿的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了！”佟安若拒绝的有些冷，她实在无法考虑到语气上对母亲的伤害，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即便是此刻就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何况自己此时还没有完全原谅母亲的自作主张。
“那吃饭吧！我不知道你今晚回来，也没有准备你爱吃的菜。要不我让你刘姨去买菜，马上就做？”程月兰有些讨好宝贝女儿了，毕竟自己和丈夫只有这一个掌上明珠，哪有不娇惯的道理。
刘姨是他们佟家的保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四十多岁，一个独生儿子上大学了，后来又在南方找了工作，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又不习惯南方的生活，就到佟家当了保姆，已经干了七八年了，她和佟家相处的很好，特别是对安若起居照顾的非常细心，简直就把安若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呵护备至。本来安若自幼多病，后来学业逐渐加重，有这么个人照顾关心女儿，佟家夫妇自然就省了许多心，心中自然十分感激，也就不拿她当外人，其实除了做饭，帮助照顾一下偌大的别墅之外，也不用她干什么，一些打扫清洁的杂货自然有小时工、清洁公司来打理。刘姨实际上就成了这个别墅的大管家。
“小若，你可回来了！”刘姨听见佟安若的声音，高兴地连忙从厨房里笑着跑出来。她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揉着眼睛，眼里竟然微微有些泛酸。自从佟安若上了大学，这一年中她见面的次数明显少，心中想的不得了，特别是最近一个月，佟安若几乎就不回家了，刘姨虽然知道一些原由，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能过问的太多，于是虽然心里心疼安若，但也不好过多地表露出来。
“刘姨！”佟安若高兴地大叫，从沙发一下蹿了起来，一下就扑到刘姨的怀里，搂着刘姨的脖子晃来晃去。
刘姨搂住佟安若的后背，笑道：“这孩子，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能撒娇，快下来吧，刘姨的脖子可禁不住你这么晃悠了。”
程月兰优雅地站起来，无奈地向刘姨笑道：“干脆你当安若的妈算了，我可管不了她的。”
“妈妈吃醋了！”佟安若从刘姨的身上下来，又扑到妈妈的怀里，而且还翘起润红的樱唇在母亲白皙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不经意间，看到母亲的鬓角边有几根白发，眼角刻上了几条细细的鱼尾纹，蓦然间，她觉得母亲老了，一直以为母亲是不会老的，她的印象中母亲总是那么的仪态雍容，优雅娴静，即使已为人母，仍然还有着少女般光滑水嫩的肌肤。可是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粗心，其实一点也不曾关心过母亲，正像自己在一天天长大，而母亲却在一天天的衰老，想到此，她不由得鼻子发酸，心下有些歉然。
“这孩子，就会胡闹！”程月兰把女儿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地拿开，挽着女儿坐到沙发上，笑着对刘姨道：“刘姨你去市场买条鳜鱼鱼，安若最喜欢吃你做的糖醋鳜鱼了！顺便再买些嫩豆腐，你做的酿豆腐，安若也爱吃。”
“好嘞！”刘姨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提着菜篮子就要上街去。佟安若却一把拦住了她，说道：“天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去了。况且我也不太饿，家里有什么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刘姨笑道：“也不算晚，一会我就回来，做这几个菜还不容易，你等我一会，要是饿了，厨房里有我下午新蒸的金丝枣糕，你尝尝去。”说着，刘姨已经走出了家门，急匆匆奔市场去了，小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吃上她做的糖醋鱼和酿豆腐怎么行！
刘姨一走，家里就剩下他们母女二人，佟安若一边吃着金丝枣糕，一边思考着怎么把事情向母亲说，显然爸爸半个多月以后才能回来，那可就什么都晚了。陈浩然的案子绝对挺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小若，你好像有心事？”女儿的些微变化也躲不过当母亲的眼睛，程月兰轻轻地抿了一口西湖龙井，笑眯眯地看着女儿。
“没有，哪有啊！”佟安若还没有拿定主意，慌忙地掩饰，可是连她自己都觉那话是言不由衷的，母亲是不会相信的。
“其实你不用瞒我，我是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我都非常了解。从小到大，你一有心事就会时不时地呆呆发愣，这个我还不知道吗？”
知女莫过母，佟安若明白瞒不了母亲，自己这次回来是求父母帮忙的，既然父亲指望不上，那么也只好硬着头皮和妈妈说了。
“妈，我有件是求你！”佟安若怯怯地看着母亲，这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说，其实直到即将开口的这一刻，她也没想好，这事该不该和母亲说。
程月兰微笑地摇摇头，说道：“安若啊！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突然说话这么客气了哪！像是对一个外人一样，听到你这么说话，我心里很难受，你想想，从小到大，无论你什么要求，我和你爸爸不都是依着你，何曾不答应了。你这么说，是不是妈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妈妈可以向你道歉。”
程月兰“道歉”二字未说完，眼泪夺眶而出，竟然微微抽泣起来。
佟安若一见立刻就慌了，忙搂住妈妈的肩头，又是撒娇又是劝慰道：“妈！你想到哪去了，你对我好，我怎么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又怕你批评我。”
程月兰止住眼泪，疑惑道：“到底什么事，你遮遮掩掩，疑神疑鬼的，你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又知道怎么才能帮你。”
话已至此，佟安若也顾不了别的，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
“陈浩然！”程月兰叨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疑惑道：“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她回顾了一下女儿，突然间想了起来，问道：“上次我去你们学校看你，在校门口，你和一个男生一起走，他是不是就叫陈浩然？”
佟安若本来不想让母亲知道的那么详细，至于她和陈浩然的关系也是一语带过，没想到母亲的记性如此之好，竟然只是一面之缘，也记得那么清楚。既然母亲已经点出，她自然也就不能抵赖，于是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就是他。”
程月兰认真地审视着自己的女儿，她是过来人，也是经历过懵懂和憧憬的少女青春季节，她什么都懂，女儿的一个眼神，一个语气，一个动作她都能分析的八九不离十。过了半晌，她轻声问道：“你们处朋友了？”
佟安若茫然地抬起头，一个声音也在她的心底问她，你们处朋友了？是还是不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底很关系他，很同情他，不希望他出事，难道这就是处朋友吗？冥冥中，她感觉又不像，难道友情就是爱情，可是她又不能完全肯定这只是一种同学间的友情，如果只是友情的话，这些天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快乐，那晚陈浩然悄无声息地走掉，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和沉静，竟然发疯般地与陈浩然大吵了一架。
“妈！你别问了！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佟安若抱着头，痛苦地摇着，突然感觉心底一热，像是有一股热火从胸口烧了起来。她忍着不住猛地咳嗽起来，谁知竟一发不可收，疾风暴雨般咳嗽的满面通红，青筋浮凸，一头青丝散乱。
程月兰一惊非小，连忙倒水给女儿，又让她仰靠在沙发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女儿，妈不问了，你别着急！”
佟安若喘息了一会，喝了点水，感觉好了点，不一会，咳嗽也渐渐止住，她从未感到如此的疲乏，头疼的厉害，浑身的每根骨头都疼。可是，她还不想休息，她努力支撑身体，低着头，不知怎地眼泪竟流了出来。
程月兰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见女儿神情疲倦，又不肯休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无奈地道：“你放心进屋歇着吧，我这就给你表哥挂电话，让他先问问怎么回事。”
佟安若这才如释重负，感激的看了母亲一眼，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实在是太累了，她真需要睡一会。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见刘姨进门和说话的声音：“我的鱼和豆腐还没做，小若就睡了？”
程月兰叹了口气：“她累了，别打扰她了，真是够让我操心的。菜明天再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