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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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不信地道：“你没女朋友啊？我不信啊，你那么好。”
陈浩然说道：“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小说，九牧函写的，书名叫做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其实，我还没毕业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她大二下下学期就去了别的地方。因此我才知道，学校里面的恋爱，和学校外面的恋爱，是不一样的。”
肖雨问：“她在哪儿了？”
陈浩然指了指脚下：“地球的另一边，美国。她有她的梦，我家穷，只会牵绊了她走向幸福的脚步。”
陈浩然把头扭向窗外，望着灯光璀璨的夜色，万家灯火，世俗烟火，人间苦乐，都在其中。
肖雨又问：“她漂亮吗？”
陈浩然扭头过去笑着说：“哈哈……不如你漂亮。”
肖雨抿着嘴一笑，她是个粉红色的女孩，粉红色的手机，粉红色的脸蛋，粉红色的薄裙，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粉红色的包。她的睫毛长长忽闪忽闪的，很动人。
陈浩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了，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洗澡了。”
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去铺床铺。”
陈浩然打好地铺，肖雨拿着她箱子里的毛毯放到席子上。
陈浩然抓起来毯子，扔到床上，说：“你睡床，我睡这。”
“那怎么好意思呀，你好心收留我，我还能占你的床呀？”肖雨轻柔着声音说。
陈浩然嘿嘿开着玩笑：“要不咱两一起睡床上？”
肖雨的嘴巴渐渐嘟起来，眼睛里露出怨怪之色，可爱至极。那神情竟然与安若有几分相像，陈浩然一下竟看呆了。
过了一会，陈浩然才笑了笑，推她上了床，然后从衣柜中找出一面窗帘，从床和地铺中挂起来隔开了两边。
陈浩然洗澡出来后，肖雨已经关了天花板的灯，床头暖黄色的台灯亮着，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一点半，明天一早我们还要早起去上课，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陈浩然躺在了地铺上，盖上薄薄的毯子，一侧身过来，却发现，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视线可以从中间隔开的那一张窗帘一段微微提起的下面看到肖雨的白白大腿。
薄薄裙子遮不住她那弯起的长长性感双脚，陈浩然全身血液沸腾了起来，像是酥麻的电流慢慢从脐下穿上脑门。
想着那性感双腿上的美娇躯，陈浩然咬了咬嘴唇，想起了和安若在河浦小镇那美好的一夜，心里一阵酸楚。他闭上眼睛，再看下去，怕自己受不了了！
陈浩然一个翻身背对过去，拿起手机看起来。习惯晚上睡觉之前看一看安若的照片。
“我们才第一天认识，我就到你这儿来住了，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是个不好的女人？”身后传来肖雨轻轻的声音。
“我不觉得你不好，反而觉得你挺傻的。那样浓烈的油漆味，你还能在那个房间睡了几个晚上。”
“你在看你女朋友的照片，是吗？”
陈浩然一转头，见她的头伸出床沿，从隔开的窗帘下探出头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没有。”陈浩然说道。
“让我看看。”她调皮地突然伸左手过来抢陈浩然手上的手机。
没想到她大半个身子伸出床沿，手一伸过来，重心前倾，小声叫了一下就要从床上翻下来。陈浩然急忙伸手托住了她，不巧的是……左手压在她胸前托住她的身子，薄裙里面是真空的，他的手掌感受得到她丰满传来的温度。
肖雨右手推了一下床头小柜，缩回床上去了，窗帘随之隔开了两个人的视线，看不到她的表情。
“对……对不起……”
“没什么。”
她已经回到了床上，可她身上散发的香水味依然在周围环绕，令人沉醉。心里依然潮涌澎湃，这个接触，让陈浩然激动了好久不能静下。
“你能……说一说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么？”她似乎也在掩饰她的尴尬，随口问道。
陈浩然想，刚才的那一次不小心的亲密接触，她也是有感觉的，要不然……她的声音也不会显得有些颤抖，可当她一开口问起自己女朋友，陈浩然就如同霜打的茄子……
陈浩然不会抽烟，但跟着乔公子时间长了，也偶尔抽一支，不过是装装样子。他点上了一支烟，拿着烟灰缸放在席子边的地板上，和肖雨聊起了佟安若。
“和许多很俗的故事一样，我是一个穷苦农民人家的孩子，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我们那个还不能够上叫村的资格，二十多户人家，叫做某某村的某某屯……
考上了这座城市的江城大学，连平时难得对我们家少见一笑的村长都拿着两斤肉过来我们家吃饭，夸我有前途。
“不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穿着旧式衬衫土巴巴裤子配上一双滑稽的大大运动鞋的我在这座灯光陆离繁华闪烁的都市里的同学面前多么的自卑。四年大学生活，我几乎没跟家人要钱，甚至学费都坚持自己挣，我利用业余时间兼职几份工作，晚上回到宿舍吃着泡面啃书本。
舍友笑着对我说真是拼命啊，国际大酒店那边招鸭你去不去。
我当时啃着一个馒头，看着课本，头也不抬的说要真能很赚钱，只要不犯法我无所谓。
我不仅不需要家人给我交学费，还会每个月寄钱回家，我们那山里的人每谈到我，跟谈到神灵般的崇敬，恨不得自己家里也出那么一个人才。他们哪会知道为了省钱，我就是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还穿着薄棉衣，因为我买不起羽绒服。
后来，我在一家物业公司找到了一份送煤气罐的工作，就是把那种圆柱形的铁家伙送到用户的家里，纯粹的体力活，工资不高，但时间正好，不耽误上课。那天，在小区里，我扛着一个大煤气罐送到小区的一个住户家。开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竟是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也是江大的校花，我是校学生会的，在学校举办的一些晚会等活动中，经常可以看到她在舞台上领头翩翩起舞的倩影。
她一下就认出了我，我把煤气罐搬进了她屋里，她问我要不要喝水，我说不用。她说看你满头大汗的，休息一会儿再走吧。我低着头，心里想着自己身上这样脏兮兮的衬衫裤子，哪敢坐，冷着脸说不需要。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我同学带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我又碰到了她。这一次，我们聊了很多，我送他回家，犹豫时间太晚了，我来不及会宿舍，我就住在了她的家里。
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她的家里住了一宿，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我都没碰到一点她的身体。
后来，有一次因为她，我和流氓打架，我的手被割伤了。她和我一起看了电影，在电影院里她吻了我。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当然我们也聊了很多。和她聊的时候我才知道，自从那一次送煤气罐见面了之后，她就开始打听我了，她很佩服我这样有骨气的孩子，说在这个有四万名学生的学校中，再也不可能有一个学生像我这样的。
自从碰见她，一刹时的无可救药，她是我的毒药，毒死我的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一拍即和，仿佛头顶一声炸雷，飞沙走石，无数云朵变幻为四个大字‘此生不渝’。
她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个女朋友，那时候的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家里有钱又有艺术气质又那么时髦洋气漂亮的女孩子会做我的女朋友。她让我和她住到了她家的房子里，我再也不需要道食堂吃冷馒头和咸菜了。每天我回到那个小屋的时候，她会给我做好菜削好水果等我，我知道，她很爱我，同样，对她，我也付出了全部。
我学习成绩好，在学校表现好，深得老师喜爱，学校保送上研，她也说要考研，买了很多书，每天两人除了我去兼职外的时间无论是上课去食堂都会粘在一起。
原来我只是知道她家很有钱，但没想到，她家简直就是富豪。家里开着集团公司，光上市公司就有两家，还有十几家的下属公司，好几千的员工。他的叔叔也是市里的领导。当我看见她家是一套别墅，七层楼，站在这栋豪华装修的欧式建筑物前，我感到很自卑。
她的妈妈跟我说，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希望就是以后毕业结婚后，能够继承家里的财产，全家人都能住在一起。她的丈夫应该有足够的背景和能力，帮助她管理好这份家业。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就凉了，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我一个农村的穷孩子能有什么背景，我们村长一共才管一百多人，你让我管几千人的大企业，运营上市公司，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不住地问自己，我能配得上她吗？难不成，还会跟着我去我们那土巴巴地方住不成。
她的父亲看起来倒不是很严厉，在那张长长的大理石饭桌对面抽着烟皱着眉头看着我洗的发白牛仔裤和带着黄斑的白色衬衫，说她女儿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问我能不能让她女儿过得开心。
我没回答，搓着手，心里七上八下，我做不到，可我说不出口……她为了我，付出的太多，她知道穿着时髦的她站在我这个臭鸭子旁边会遭到学校里很多同学指指点点，却又不敢买衣服送我，怕伤了我的自尊。在没有我住进她的屋子里之前，她每天都叫麦当劳西餐等外卖，和我住在了一起后却要跟我去食堂。她知道我没钱吃饭，却不敢往我的饭卡里存钱，怕我发脾气……
她对我说只要有爱，就已足够，日子以后会好，只要有爱，什么苦都不是苦。
可我心疼……心很疼，如同被人撕裂开。一个自己那么深爱的女孩，害得她每天小心翼翼陪我过苦生活，这叫爱么？
无论她家人如何劝说，她只说如果要我们分开她就自杀！她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开始绝食，年还没过完，我就被她爸爸叫了回来。她父母为了不伤害到她的感情，开始不留余力的安排她出国留学。可是，她说如果不能两个人一起出国，她也不会出国。最后，她的父母只好妥协对我们说送我们一起出国留学，她开心地笑了。
我的妹妹马上就要踏入大学校门，需要更多的钱了，我除了做家教之外，又找了更多的兼职，我搬回了宿舍，推脱自己忙，累，没空每天还要走将近一公里的路到小区里找她。我开始故意渐渐地疏远她，偶尔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学英文，她说我们之间的感觉不像以前那般甜蜜了，我只说我工作累。
尽管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可那一刻还是来了，等到了OFFER后，我打电话给了她的父母，说她可以去美国留学了，她的家人迟疑着问我真的不和她过去么？我笑着说我不去，我很多家里人都需要我的照顾，我和叔叔阿姨一样，希望她一生一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了放手，她跟在我身边只会受苦受罪，叔叔阿姨，我不会恨你们的。
她的妈妈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问我需要补偿什么，我什么也不要。
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我撒谎说，我的母亲病了，我要回家看看，她一个人去了上海，等待转机去美国。我给她写了一封信，把实话告诉了她。
她给我打电话，我关机了。她给我发了信息说，她恨我！
她走了，我相信没有我的世界里，她一定能过上比我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
陈浩然给肖雨讲了整个故事，很长很长，说了近一个钟头，他以为肖雨睡着了，扭头过来，却见她坐在床沿，窗帘被她压在身后，端正的坐着听他说话。
“你怎么了？”陈浩然看着肖雨有些呆滞伤感的神情问道。
她却没有说话，陈浩然也不说了，整个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外面微微的轻风声在耳边回荡，定格在了心里。（未完待续）
肖雨不信地道：“你没女朋友啊？我不信啊，你那么好。”
陈浩然说道：“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小说，九牧函写的，书名叫做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其实，我还没毕业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她大二下下学期就去了别的地方。因此我才知道，学校里面的恋爱，和学校外面的恋爱，是不一样的。”
肖雨问：“她在哪儿了？”
陈浩然指了指脚下：“地球的另一边，美国。她有她的梦，我家穷，只会牵绊了她走向幸福的脚步。”
陈浩然把头扭向窗外，望着灯光璀璨的夜色，万家灯火，世俗烟火，人间苦乐，都在其中。
肖雨又问：“她漂亮吗？”
陈浩然扭头过去笑着说：“哈哈……不如你漂亮。”
肖雨抿着嘴一笑，她是个粉红色的女孩，粉红色的手机，粉红色的脸蛋，粉红色的薄裙，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粉红色的包。她的睫毛长长忽闪忽闪的，很动人。
陈浩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了，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洗澡了。”
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去铺床铺。”
陈浩然打好地铺，肖雨拿着她箱子里的毛毯放到席子上。
陈浩然抓起来毯子，扔到床上，说：“你睡床，我睡这。”
“那怎么好意思呀，你好心收留我，我还能占你的床呀？”肖雨轻柔着声音说。
陈浩然嘿嘿开着玩笑：“要不咱两一起睡床上？”
肖雨的嘴巴渐渐嘟起来，眼睛里露出怨怪之色，可爱至极。那神情竟然与安若有几分相像，陈浩然一下竟看呆了。
过了一会，陈浩然才笑了笑，推她上了床，然后从衣柜中找出一面窗帘，从床和地铺中挂起来隔开了两边。
陈浩然洗澡出来后，肖雨已经关了天花板的灯，床头暖黄色的台灯亮着，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一点半，明天一早我们还要早起去上课，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陈浩然躺在了地铺上，盖上薄薄的毯子，一侧身过来，却发现，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视线可以从中间隔开的那一张窗帘一段微微提起的下面看到肖雨的白白大腿。
薄薄裙子遮不住她那弯起的长长性感双脚，陈浩然全身血液沸腾了起来，像是酥麻的电流慢慢从脐下穿上脑门。
想着那性感双腿上的美娇躯，陈浩然咬了咬嘴唇，想起了和安若在河浦小镇那美好的一夜，心里一阵酸楚。他闭上眼睛，再看下去，怕自己受不了了！
陈浩然一个翻身背对过去，拿起手机看起来。习惯晚上睡觉之前看一看安若的照片。
“我们才第一天认识，我就到你这儿来住了，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是个不好的女人？”身后传来肖雨轻轻的声音。
“我不觉得你不好，反而觉得你挺傻的。那样浓烈的油漆味，你还能在那个房间睡了几个晚上。”
“你在看你女朋友的照片，是吗？”
陈浩然一转头，见她的头伸出床沿，从隔开的窗帘下探出头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没有。”陈浩然说道。
“让我看看。”她调皮地突然伸左手过来抢陈浩然手上的手机。
没想到她大半个身子伸出床沿，手一伸过来，重心前倾，小声叫了一下就要从床上翻下来。陈浩然急忙伸手托住了她，不巧的是……左手压在她胸前托住她的身子，薄裙里面是真空的，他的手掌感受得到她丰满传来的温度。
肖雨右手推了一下床头小柜，缩回床上去了，窗帘随之隔开了两个人的视线，看不到她的表情。
“对……对不起……”
“没什么。”
她已经回到了床上，可她身上散发的香水味依然在周围环绕，令人沉醉。心里依然潮涌澎湃，这个接触，让陈浩然激动了好久不能静下。
“你能……说一说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么？”她似乎也在掩饰她的尴尬，随口问道。
陈浩然想，刚才的那一次不小心的亲密接触，她也是有感觉的，要不然……她的声音也不会显得有些颤抖，可当她一开口问起自己女朋友，陈浩然就如同霜打的茄子……
陈浩然不会抽烟，但跟着乔公子时间长了，也偶尔抽一支，不过是装装样子。他点上了一支烟，拿着烟灰缸放在席子边的地板上，和肖雨聊起了佟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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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笑着对我说真是拼命啊，国际大酒店那边招鸭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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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不需要家人给我交学费，还会每个月寄钱回家，我们那山里的人每谈到我，跟谈到神灵般的崇敬，恨不得自己家里也出那么一个人才。他们哪会知道为了省钱，我就是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还穿着薄棉衣，因为我买不起羽绒服。
后来，我在一家物业公司找到了一份送煤气罐的工作，就是把那种圆柱形的铁家伙送到用户的家里，纯粹的体力活，工资不高，但时间正好，不耽误上课。那天，在小区里，我扛着一个大煤气罐送到小区的一个住户家。开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竟是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也是江大的校花，我是校学生会的，在学校举办的一些晚会等活动中，经常可以看到她在舞台上领头翩翩起舞的倩影。
她一下就认出了我，我把煤气罐搬进了她屋里，她问我要不要喝水，我说不用。她说看你满头大汗的，休息一会儿再走吧。我低着头，心里想着自己身上这样脏兮兮的衬衫裤子，哪敢坐，冷着脸说不需要。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我同学带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我又碰到了她。这一次，我们聊了很多，我送他回家，犹豫时间太晚了，我来不及会宿舍，我就住在了她的家里。
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她的家里住了一宿，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我都没碰到一点她的身体。
后来，有一次因为她，我和流氓打架，我的手被割伤了。她和我一起看了电影，在电影院里她吻了我。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当然我们也聊了很多。和她聊的时候我才知道，自从那一次送煤气罐见面了之后，她就开始打听我了，她很佩服我这样有骨气的孩子，说在这个有四万名学生的学校中，再也不可能有一个学生像我这样的。
自从碰见她，一刹时的无可救药，她是我的毒药，毒死我的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一拍即和，仿佛头顶一声炸雷，飞沙走石，无数云朵变幻为四个大字‘此生不渝’。
她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个女朋友，那时候的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家里有钱又有艺术气质又那么时髦洋气漂亮的女孩子会做我的女朋友。她让我和她住到了她家的房子里，我再也不需要道食堂吃冷馒头和咸菜了。每天我回到那个小屋的时候，她会给我做好菜削好水果等我，我知道，她很爱我，同样，对她，我也付出了全部。
我学习成绩好，在学校表现好，深得老师喜爱，学校保送上研，她也说要考研，买了很多书，每天两人除了我去兼职外的时间无论是上课去食堂都会粘在一起。
原来我只是知道她家很有钱，但没想到，她家简直就是富豪。家里开着集团公司，光上市公司就有两家，还有十几家的下属公司，好几千的员工。他的叔叔也是市里的领导。当我看见她家是一套别墅，七层楼，站在这栋豪华装修的欧式建筑物前，我感到很自卑。
她的妈妈跟我说，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希望就是以后毕业结婚后，能够继承家里的财产，全家人都能住在一起。她的丈夫应该有足够的背景和能力，帮助她管理好这份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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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看起来倒不是很严厉，在那张长长的大理石饭桌对面抽着烟皱着眉头看着我洗的发白牛仔裤和带着黄斑的白色衬衫，说她女儿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问我能不能让她女儿过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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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说只要有爱，就已足够，日子以后会好，只要有爱，什么苦都不是苦。
可我心疼……心很疼，如同被人撕裂开。一个自己那么深爱的女孩，害得她每天小心翼翼陪我过苦生活，这叫爱么？
无论她家人如何劝说，她只说如果要我们分开她就自杀！她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开始绝食，年还没过完，我就被她爸爸叫了回来。她父母为了不伤害到她的感情，开始不留余力的安排她出国留学。可是，她说如果不能两个人一起出国，她也不会出国。最后，她的父母只好妥协对我们说送我们一起出国留学，她开心地笑了。
我的妹妹马上就要踏入大学校门，需要更多的钱了，我除了做家教之外，又找了更多的兼职，我搬回了宿舍，推脱自己忙，累，没空每天还要走将近一公里的路到小区里找她。我开始故意渐渐地疏远她，偶尔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学英文，她说我们之间的感觉不像以前那般甜蜜了，我只说我工作累。
尽管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可那一刻还是来了，等到了OFFER后，我打电话给了她的父母，说她可以去美国留学了，她的家人迟疑着问我真的不和她过去么？我笑着说我不去，我很多家里人都需要我的照顾，我和叔叔阿姨一样，希望她一生一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了放手，她跟在我身边只会受苦受罪，叔叔阿姨，我不会恨你们的。
她的妈妈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问我需要补偿什么，我什么也不要。
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我撒谎说，我的母亲病了，我要回家看看，她一个人去了上海，等待转机去美国。我给她写了一封信，把实话告诉了她。
她给我打电话，我关机了。她给我发了信息说，她恨我！
她走了，我相信没有我的世界里，她一定能过上比我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
陈浩然给肖雨讲了整个故事，很长很长，说了近一个钟头，他以为肖雨睡着了，扭头过来，却见她坐在床沿，窗帘被她压在身后，端正的坐着听他说话。
“你怎么了？”陈浩然看着肖雨有些呆滞伤感的神情问道。
她却没有说话，陈浩然也不说了，整个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外面微微的轻风声在耳边回荡，定格在了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