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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反目(为千水悠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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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龙讨厌他这种卖关子的语气,说道:“我没工夫和你猜谜语。”

    桑彪说道:“那小子叫卫子豪,是银华投资总经理卫天成的侄子。我还查到,卫子豪他爹就是前几年跳楼摔死的华海证券总经理卫天明,卫天成是卫天明的亲哥哥。”

    江海龙也吓了一跳,吃惊地半天没合上嘴。事情这样就很明白了,卫天成这次是有目的而来的,他带着卫天明的儿子前来,那还用说一定是找自己报仇的。

    桑彪说道:“那个姓黄的小妞是卫子豪的相好,我在夜总会和KTV拍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照片。我敢说一定是方雄通过那个姓黄的小妞把资料送给了卫子豪。”

    桑彪接着又说道:“江哥,还有个情况你一定感兴趣,你猜为卫天成他们操盘的是谁?”没等江海龙说话,桑彪自己就揭晓了答案:“是陈浩然,就是那个被你整的很惨,送进监狱里的那个小子。”

    江海龙紧握双拳,手指被捏的咯咯直响,他不恨卫天成、施一辰,也不恨陈浩然,更不很卫子豪,他们都是自己的仇人和对头,使出什么手段,手段再卑鄙无耻,都是无可厚非的,自己也曾经这么干过。但是他恨方雄,自己究竟哪里对其不他,他竟然吃里爬外,里通外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自己往死里整。方雄把公司的绝密资料泄露给对手,他自己又亲手为昊天集团操盘,里应外合,昊天集团和他江海龙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江海龙呼呼地喘着粗气,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溜着,他感觉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压的他喘不上气。突然,江海龙猛地向茶几上砸了一拳,脸色灰暗,咬牙切齿地道:“姓方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江海龙拨通了桑彪的电话:“上次对付龙飞,你干的不错,这次你想办法对付一下那个叛徒。”

    桑彪自然明白,但还是问了一句:“要死还是要活的。”

    江海龙冷笑了一声:“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还有脸活在世上?”

    桑彪笑道:“我明白了。”

    江海龙叮嘱了一句:“记住,要做的干净利索,不留尾巴。”

    桑彪:“我知道!”

    方雄这几天也没好好上班,自己的股票被套的很深,连续的下跌已经引发散户的集中抛售,方雄是行家知道坐庄坐到这种程度,基本上是没希望了,虽然在众多的股民中,庄家是一家独大,但并不等于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一言九鼎的,众多的散户一起抛售那将是比山崩海啸的力量还要惊人,任何一个庄家也没有本事和这种力量对抗,更何况,关于昊天集团在股市上违规操作的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看来昊天集团的股票大跌是大势所趋了。

    对于这次操作的失败,方雄和江海龙的判断差不多,虽然他一直是被那些从证券营业部搞来的数据所蒙骗,但一旦他冷静下来,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花了大价钱,费尽口舌从傅华手里买来的数据,都是一堆垃圾,更何止是垃圾简直就是毒药,是比八步断肠散还要厉害的毒药,昊天集团就是吃了这幅毒药,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巨额的资金将打水漂,灰飞烟灭。

    方雄不好意思见江海龙,他觉得对不起江海龙,所以这些天,也没怎么去公司,股票已经是那样了,就是神仙也无力挽回,自己也没本事扭转乾坤。他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晚上就去洗浴中心洗个澡。自从他给黄莺找了些当年女儿用过的复习资料,黄莺就不在上班了,听说正在家里复习功课。方雄一个人泡在水里,心里却痛苦异常,自己纵横股市十几年,不能说百战百胜,但也从没被弄的这么惨,这次操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对手的预计之中,对手的每一招都打在自己的要害处,只是自己却毫无察觉。

    方雄也听到公司内部的一些亲信告诉他,董事长江海龙正在调查数据出错这个问题。方雄没往心里去,其实这还用调查吗?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傅华那个贪财的家伙,一定是事先被人收买,他送出来的资料全是假的。

    方雄正独自叹息,自己命运不济的时候,放在水池边的手机突然响了。方雄拿过手机,一看号码不认识,他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那边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先生,你现在有生命危险,有人要杀你。”

    方雄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你是谁?”

    “我不是你的朋友,但不想你被人杀死。”

    方雄:“谁要杀我?为什么杀我?”

    “你把股票炒成这样,造成这个大的损失,你还以为能平安无事吗?”

    方雄一激灵,说道:“我是被人骗了。”

    那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可以说你是被傅华骗了,但傅华却说是你改了数据资料,他送出来的是真的。反正现在华融证券一团糟,没有了对症,那就看你们江总更相信谁了。”

    方雄感到头顶一股凉气直通道脚趾尖,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了解的这么详细?江海龙的为人他最了解不过了,如果他要是认定自己是内奸,那自己一定是死定了。

    “方先生,别犹豫了,说不定杀手就在路上了,慢一点你的命的没了。”

    方雄连忙光着身子从池子里出来,不管那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命总是第一位的,小心一千次都不大紧,莽撞一次也也太多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尊重,算是职业上的尊重。”

    方雄知道没时间在磨蹭了,说道:“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能脱了这场大难,我一定不忘你的好处。”

    “方先生,太客气,咱们来日方长。”

    方雄衣冠不整就往门外走,洗浴中心的人都认识方雄,一看方雄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以往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方经理,怎么就急成这样,衣服扣子系得歪歪扭扭,衬衫也没放进裤子里,脚上鞋带也没来得及系上,就夹着皮包向外跑。

    方雄来到街上,一头钻进自己车里,慌不择路就上了道,也不知道去哪。

    方雄开车走着,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错觉,就是感到后边有车跟着,他一边开车,一边不住地回头望去,就见一辆巨大的载重大卡车慢悠悠地跟在后边,车前头的大灯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方雄一下紧张起来,开的车也不稳了,他知道当初江海龙暗算龙飞,就是用的这招,大卡车把轿车几乎撞零碎,龙飞是因为年轻,身上还有功夫,才勉强保住性命,弄成了植物人,自己年老体衰,手无缚鸡之力,只要被大车撞上那还能有命吗?

    方雄越想越害怕,手脚就更加不稳,好几次差点越线被对面的车撞上,他不敢在开车,这样下去,不等大卡车来撞他,他自己就非得出车祸不可。方雄把车靠边,下了车,连车门也没顾得关,拎着皮包就跑,他回头看了一下一直跟在车后的那辆载重大卡车,并没有停下来,还是慢悠悠地往前开了过去。

    方雄暗自好笑,是不是自己太紧张,神经过敏了,那不过是一辆碰巧路过的车罢了,自己都快成惊弓之鸟了。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离自己的家不远,但是不能回家,他拐进一个胡同,打算横穿过去,找一家大酒店,多几天再说。

    方雄拐进胡同,这时对面也走进胡同两个人,他们面对走着。方雄并没在意,天下路天下人走,自己可以走这条胡同,当然别人也可以走,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就会在这里遇到杀自己的人。

    方雄和对面的人越走越近,就要和对面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出其不意地问了句:“你是方雄先生?”

    方雄没有防备,下意识地答道:“是啊!”

    只听见有人嘿嘿冷笑了几声,砰的一声,就好像是谁在黑暗中起启开了一瓶啤酒的动静,方雄就感觉前胸一麻,然后一疼,一股鲜血就从衬衣里冒了出来。

    方雄腿一软靠在墙上,手捂着伤口,盯着那两个人,虚弱地说道:“你们,你们……”

    一个人将耳朵凑到他耳边,低低声音说道:“方先生,江总让我们送你上路。”砰的又是一声,方雄的前胸又是一个血洞,血以更快的速度流出。

    方雄感觉自己好像漂浮起来,甚至能看到自己慢慢倒下去和那两个杀手跑开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吧?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很奇怪身上的两个血洞并不怎么疼,只是有一种疲劳想睡觉的感觉,原来死亡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在方雄意识就要失去的一刻,他的手里手机突然闪了一下,方雄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了一下回拨键,这是他向这个世界发出的最后的一个呼救。

    方雄迷迷糊糊地似乎穿越在一个没有尽头的白色隧道里,眼前不断地掠过那些白色光环,这是个没有空间和时间的世界,虚无缥缈,亦幻亦真,方雄就这样漂浮着,永远地坠落,坠落着,永远到不了尽头。方雄张了张嘴,想大喊一声,以减轻心中的恐惧,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被空气吸收了一样,从口中出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醒了,他醒了!”有人兴奋地喊着,接着更多的人跟着叫了起来。

    病房外间屋里施一辰、卫天成、陈浩然一齐涌进里屋,看着大夫们正忙碌着操作各种仪器和输液,实施抢救,而方雄也已经在昏迷了三天之后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方雄虽然被杀手打了两枪,幸运的是这两颗子弹都穿身体而过,竟没有伤及内脏。等施一辰和陈浩然等人费尽周折,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方雄时,方雄已经流血过多,奄奄一息了。在医院抢救时,连医生都说,伤者受伤太重,没有把握抢救过来。

    整整抢救了三天,方雄一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几次出现极为危机的时候,但每次都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之下,转危为安,尽管伤势被基本控制住,方雄还是昏迷不醒。

    施一辰退到外屋,看着忙碌的医生们,对陈浩然说道:“你说他会死吗?”

    陈浩然:“不知道,也许不会,但是也很难说。”

    施一辰疑惑地说:“难道我们非要通过这种手段取得A计划吗?这样对方雄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浩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揶揄地说:“施总什么时候学会了妇人之仁,股市如同战场,你死我活,你对对手一时心慈手软,就可能日后把自己置于死地。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这次我们已经与江海龙一伙不共戴天,如果这次让江海龙缓过手来,我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方雄的下场好。方雄弄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但是得不到方雄的帮助,我们就不能彻底打败江海龙,不把江海龙一伙连根拔除,我们日后定会遭殃。”

    施一辰听陈浩然有些激动,就把话又收回来,说道:“我并没有怪你,虽然这计策是你出的,但人却是江海龙打的。他连方雄都不能信任,看来他的气数已尽。”

    陈浩然道:“三国时,曹操杀死蔡瑁、张允,虽然是中了周瑜的反间计,但这也怪不得周瑜,怪就怪蔡瑁、张允遇人不淑啊!”

    施一辰向陈浩然笑道:“你这个人真会转弯抹角为自己脸上贴金,自比周瑜,把江海龙比作曹操,把方雄比作蔡瑁张允。其实你说的也不算不对,我们计策虽然不错,但如果江海龙对方雄坚信不疑,我们也是一筹莫展。”

    陈浩然点了点头:“江海龙我比较了解,可以说这个人是有一定个人魅力的,他对你好的时候,真是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但是如果他认为你侵害了他的利益,他也会不择手段地收拾你。方雄应该是了解江海龙的,和江海龙相处,他也是处处退避三舍,所以他们才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保持密切的关系。我要是不使用这个计策,也没办法离间方雄和江海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