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现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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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永波苦笑着看看了秘书于越，感叹道：“想搞点调查研究就这么难，想的好不惊动地方，不用接待，不用陪同，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要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来了。”
作为现场滨海市的最高领导，张明辉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万书记这次微服到了滨海市，看来滨海市这人是丢大了。其实，工作就是这么回事，领导看到的事好的，你的工作就都好了，反过来，领导看到的恰恰是不好的一面，那么整个工作就白辛苦了。
张明辉只得继续自我批评：“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细，落实的不到位，细节上出了问题。”
万永波一摆手道：“明辉啊！我不是说你们，一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的工作也不容易，我这是自己感慨，在上边坐的久了，总浮在上边听不到下边的声音不好，所以想下来看看，想看点真事，了解点老百姓的心里话，还是我想的有点简单了，给你们大家都惹了麻烦。”
张明辉无言以对，万永波越是客气，他越是自责，感觉心里过意不去，领导越是不肯不批评，反而心里更是没底。
他们这些人在派出所的大院里一耽搁，就见两辆轿车先后在门前停下，滨海市市委书记江帆和市长李致远，也赶了过来。
万永波笑道：“我猜他们也快来了。”
江帆和李致远快步走上前和万永波握手，说道：“万书记，您受惊了！”
万永波笑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走吧，我的肚子可是饿的咕咕叫了。”
众人哈哈大笑，万永波上了江帆的车，说道：“时间还不算晚，你通知一下，让你们市委、市政府的班子同志，都到市委来，我去你那里吃一口饭，咱们就开个小范围的座谈会，我不是听汇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
江帆道：“万书记，今晚您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开会不迟啊！”
万永波哈哈笑道：“明天恐怕就没时间，省里的人明天准到，再说，你们也得安排我去下边参观不是，还是今晚多了解一下情况。”
不一会，车子到了市委，万永波也不等江帆吩咐，就对来接待的市委办公厅的人吩咐：“给我和于秘书，弄两盒盒饭，两碗粥就可以了，我们马上开会。”
江帆和李致远带路，他们几个人进了旁边会议室旁边的小会客室，不一会饭菜都买来了。万永波看来是个对吃饭很随便的人，也没什么讲究，拿起饭盒就大口吃了起来，于越跟随万永波的时间久了，习惯也差不多，吃饭简单，速度很快。
李致远陪着万永波他们，脸色一直都很紧张，神态也不自然。刚才在路上，张明辉已经把来龙去脉，大概和他说了一下，当然也随带着提了一下他小舅子刘文彪，现在万书记的司机还在医院里。
李致远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这祸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舅子引起来的。而且还一下就惹到最惹不起的人头上。他紧张起来，一旦万书记深究起来，或者那个人在万书记面前说那么一句，他在万书记面前可就挂了号了。
万永波十五分钟吃完了饭，喝了几口水，问江帆道：“大家都到了吗？”
江帆道：“都到了。”
万永波站起身说道：“走吧，咱们早点开会，早点散会，让大家好回去休息。”
江帆和李致远陪同万永波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做好了十几个人，除了市委常委、委员，还有市政府的班子其他成员，此外还有市委市政府秘书长。
万永波笑呵呵地坐下，说道：“对不起大家，这么晚了，还把大家找来。大家放心，我不是搞突然袭击，也不听汇报。本来打算一个人来滨海市看看，几个重点项目的进展情况，可是没看成，就被抓进了派出所。”
在座的人都尴尬地笑了起来，他们大都已经回家，吃了晚饭就准备歇着了，没想到办公厅一个电话，他们大吃一惊，省委万书记居然到了滨海市，他们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看来，这么晚开会，估计不会和风细雨。其中有几个人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是李市长小舅子惹的祸，他们不时看看李市长，只见李致远市长面沉似水，一脸严肃，神情上倒还沉着。
万永波接着说道：“今天下午，我去重型厂小区看了看，房子盖的不错，进展的很快，我在现场看见有宣传标语说，‘让住户在新房子里过年’这个标语写的不错。老百姓不容易，一辈子能买几个房子，有套自己的房子成了他们一生的心愿。”他扭头问江帆：“过年前，房子能交工吗？”
江帆迟疑了一下，说道：“按照目前的进展，过年前交工没问题，只是新房子肯定会有味道，那些住户愿不愿意在里边过年，就不会知道了。”
万永波笑了笑：“也无所谓，房子到手，也跑不了，出了十五，搬新家，也很吉利。”他又将头扭到另一边，问李致远：“重型厂小区的施工单位是哪一家？”
李致远想了想：“是腾龙集团。滨海市的本地企业，声誉不错。”
万永波点点头道：“你们市的报告我都看见了，不容易啊，一个民营企业能够在关键时刻勇挑重担，勇敢地承担社会责任，这是很值得表扬的，也是很值得我们众多的国有企业学习的。”
江帆接过话茬：“真的难为他们了。重型厂改造项目就在经济新区的范围内，如果这个事件处理不好，就会影响经济新区的整体建设速度，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市委市政府也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时间耽误不得。”
万永波道：“这个腾龙集团我记住了，看看明天能不能去考察一下。”
李致远笑道：“当然可以。”
万永波话锋一转，又说道：“我这次来最主要是想看看经济新区的建设，规划以及设想，可是还没来得去，那么看看你们谁来谈谈？”
江帆和李致远对视了一眼，李致远因为小舅子的事，心中气恼，思路有些乱，就不打算多说话，就向江帆摇了摇头，示意你是市委书记一把手，你就说吧！
江帆道：“经济新区的建设是按照省里和国家发改委共同敲定的方案和步骤推进的，目前前期的区域规划，产业布局已经编制完成，基础设施建设正在稳步推进。从环保和高附加值的角度来说，经济新区将是高新技术的开发区，其中重点是电子、物流、金融、保险、投资等产业，当然一些先进的、精密的机械制造企业也在考虑之中......”
这显然不是万永波想听的重点，他不客气地打断了江帆，说道：“这些我都知道，经济新区的方案写的很清楚，这也是既定的计划，那么现在的困难是什么？那些你们自己能解决，那些需要省里解决，那些需要省里协调中央解决？”
江帆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说道：“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政策。经济新区的范围内有有不好老的关停并转国有企业，这些企业已经不再生产，但占据着很多的土地，国有企业的工人安置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那么这些破产企业的处理就成了老大难的问题。我们想省里能不能出台专门针对国企下岗工人的优惠政策，解决这部分老企业历史遗留问题。”
万永波笑道：“这个政策不好出呦！还把这些下岗工人推向社会，不管了？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负责任的。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推了之。”
江帆笑道：“万书记，我的意思是，省里如果能多给我们一下优惠政策，再给拨一部分安置资金，那么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自己解决。毕竟经济新区建立，大量的企业入驻，还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的，下岗工人经过培训就会很快上岗。”
万永波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回头你写个详细的报告给我，省里研究一下。”
江帆又道：“第二问题是资金.....”
万永波一边一听一边往笔记本上记录。
江帆道：“第三个问题是招商引资......”
万永波只是认真地听，很少插话。江帆在汇报中有不太完善的地方，在座的而其他人就上来补充，大家都明白，这是个好机会，能面对面向省委一把手汇报，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而且这还是以座谈的形式，不是正式的汇报，压力就轻了很多。
不知不觉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万永波听完江帆的汇报，合上笔记本，笑道：“马上十一点了，本想开个小会，没想到一下就这么晚了。不过我就得还是不虚此行啊，江帆说的很实在，也很准确，有问题不怕，没有问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有问题就拿出来大家想办法。经济新区是省里的重点项目，当然也就是你们滨海市今后一段时期工作的重点，你们要把握好机遇，把东部的经济带动起来，这才是省里把经济新区放在滨海市的最终用意，你们不要把自己经济新区看成滨海市的，要把眼光放远，放到江南省整个这局棋上。”
万永波看了看手表，说道：“不早了，散会吧！”
江帆和李致远把万永波众人送到省委招待宾馆，握手告别。
万永波见他俩离去，把秘书于越叫了过来，吩咐道：“今天的事，你暗中查一查，那个包工头实在太可恨，我听那个李阿四说，那个包工头是市里什么领导的亲戚。还有，明天去医院看看老黄和李阿四，多问一些情况。”
于越心领神会。
滨海市已经进入梦乡，寂静的夜，轻柔的海风。
已经错过了困劲的万永波却久久不能入眠。这次贸然来到滨海，看来是自己有所思虑不周，给地方干部打来了精神压力，特别是出现了“被抓”事件之后，他们的精神压力会更大，从自己本意上是为了听到真话，更准确地了解民意，可是没有站在滨海市官员的立场上想问题，这种微服私访对于上级领导本身是深入群众，体察民情，对于地方干部，就是一次揭老底的过程，十分的痛苦。可是这个底，该揭还得揭，不采取一些办法，有些人还是会钻空子。
万永波想到此，心中一阵凄凉，整个江南省就他一个省委书记，加上省委班子也不过十几个人，就是一年不休全天微服私访下去，又能查多少个单位，况且他们主持全省的大局，也不能总是下来。必须把整顿作风工作持续地开展下去，反对腐败的工作势在必行，越早越好。必须建立起一个能够自我净化的政治生态系统，不想贪，不敢贪，用制度把权力关进笼子里。他渐渐理出江南省干部制度改革的大体思路，心中安定了些，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
就在省委书记万永波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陈浩然正在重型厂小区的工地上与刘文彪激烈地争吵着。
因为有人举报刘文彪在工程施工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而且最严重的是，竟然采取黑色会的方式，欺骗工人做工，给很低的工资，即便如此，也已经三个月没给工人开工资了。
陈浩然接到报告大惊，最近他按照江帆的安排一直在跑招商引资的事，根本没时间估计重型厂小区的建设问题，如果真的像举报人举报的那样，早晚会出事。因为刘文彪是市长李致远的亲戚，为了给李市长面子，也是他亲自给安排的工程项目，没想到这个刘文彪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陈浩然站在刘文彪的办公室里，刘文彪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更本就没把陈浩然放在眼里，一个做买卖的，能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是姐夫一个电话就轻松搞定，这年头，有钱就是不如有权，姐夫一句话，他陈浩然就别想在滨海市混了。
陈浩然并不在于刘文彪对自己的不尊重，也知道他仗着市长姐夫的权力，谁也不放在眼里，其实，他也看不上刘文彪，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在李致远的面子，他算个屁，好像自己多有本事似的。（未完待续）
万永波苦笑着看看了秘书于越，感叹道：“想搞点调查研究就这么难，想的好不惊动地方，不用接待，不用陪同，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要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来了。”
作为现场滨海市的最高领导，张明辉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万书记这次微服到了滨海市，看来滨海市这人是丢大了。其实，工作就是这么回事，领导看到的事好的，你的工作就都好了，反过来，领导看到的恰恰是不好的一面，那么整个工作就白辛苦了。
张明辉只得继续自我批评：“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细，落实的不到位，细节上出了问题。”
万永波一摆手道：“明辉啊！我不是说你们，一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你们的工作也不容易，我这是自己感慨，在上边坐的久了，总浮在上边听不到下边的声音不好，所以想下来看看，想看点真事，了解点老百姓的心里话，还是我想的有点简单了，给你们大家都惹了麻烦。”
张明辉无言以对，万永波越是客气，他越是自责，感觉心里过意不去，领导越是不肯不批评，反而心里更是没底。
他们这些人在派出所的大院里一耽搁，就见两辆轿车先后在门前停下，滨海市市委书记江帆和市长李致远，也赶了过来。
万永波笑道：“我猜他们也快来了。”
江帆和李致远快步走上前和万永波握手，说道：“万书记，您受惊了！”
万永波笑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咱们走吧，我的肚子可是饿的咕咕叫了。”
众人哈哈大笑，万永波上了江帆的车，说道：“时间还不算晚，你通知一下，让你们市委、市政府的班子同志，都到市委来，我去你那里吃一口饭，咱们就开个小范围的座谈会，我不是听汇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
江帆道：“万书记，今晚您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开会不迟啊！”
万永波哈哈笑道：“明天恐怕就没时间，省里的人明天准到，再说，你们也得安排我去下边参观不是，还是今晚多了解一下情况。”
不一会，车子到了市委，万永波也不等江帆吩咐，就对来接待的市委办公厅的人吩咐：“给我和于秘书，弄两盒盒饭，两碗粥就可以了，我们马上开会。”
江帆和李致远带路，他们几个人进了旁边会议室旁边的小会客室，不一会饭菜都买来了。万永波看来是个对吃饭很随便的人，也没什么讲究，拿起饭盒就大口吃了起来，于越跟随万永波的时间久了，习惯也差不多，吃饭简单，速度很快。
李致远陪着万永波他们，脸色一直都很紧张，神态也不自然。刚才在路上，张明辉已经把来龙去脉，大概和他说了一下，当然也随带着提了一下他小舅子刘文彪，现在万书记的司机还在医院里。
李致远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这祸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舅子引起来的。而且还一下就惹到最惹不起的人头上。他紧张起来，一旦万书记深究起来，或者那个人在万书记面前说那么一句，他在万书记面前可就挂了号了。
万永波十五分钟吃完了饭，喝了几口水，问江帆道：“大家都到了吗？”
江帆道：“都到了。”
万永波站起身说道：“走吧，咱们早点开会，早点散会，让大家好回去休息。”
江帆和李致远陪同万永波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做好了十几个人，除了市委常委、委员，还有市政府的班子其他成员，此外还有市委市政府秘书长。
万永波笑呵呵地坐下，说道：“对不起大家，这么晚了，还把大家找来。大家放心，我不是搞突然袭击，也不听汇报。本来打算一个人来滨海市看看，几个重点项目的进展情况，可是没看成，就被抓进了派出所。”
在座的人都尴尬地笑了起来，他们大都已经回家，吃了晚饭就准备歇着了，没想到办公厅一个电话，他们大吃一惊，省委万书记居然到了滨海市，他们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看来，这么晚开会，估计不会和风细雨。其中有几个人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是李市长小舅子惹的祸，他们不时看看李市长，只见李致远市长面沉似水，一脸严肃，神情上倒还沉着。
万永波接着说道：“今天下午，我去重型厂小区看了看，房子盖的不错，进展的很快，我在现场看见有宣传标语说，‘让住户在新房子里过年’这个标语写的不错。老百姓不容易，一辈子能买几个房子，有套自己的房子成了他们一生的心愿。”他扭头问江帆：“过年前，房子能交工吗？”
江帆迟疑了一下，说道：“按照目前的进展，过年前交工没问题，只是新房子肯定会有味道，那些住户愿不愿意在里边过年，就不会知道了。”
万永波笑了笑：“也无所谓，房子到手，也跑不了，出了十五，搬新家，也很吉利。”他又将头扭到另一边，问李致远：“重型厂小区的施工单位是哪一家？”
李致远想了想：“是腾龙集团。滨海市的本地企业，声誉不错。”
万永波点点头道：“你们市的报告我都看见了，不容易啊，一个民营企业能够在关键时刻勇挑重担，勇敢地承担社会责任，这是很值得表扬的，也是很值得我们众多的国有企业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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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永波道：“这个腾龙集团我记住了，看看明天能不能去考察一下。”
李致远笑道：“当然可以。”
万永波话锋一转，又说道：“我这次来最主要是想看看经济新区的建设，规划以及设想，可是还没来得去，那么看看你们谁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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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永波笑道：“这个政策不好出呦！还把这些下岗工人推向社会，不管了？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负责任的。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推了之。”
江帆笑道：“万书记，我的意思是，省里如果能多给我们一下优惠政策，再给拨一部分安置资金，那么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自己解决。毕竟经济新区建立，大量的企业入驻，还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的，下岗工人经过培训就会很快上岗。”
万永波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回头你写个详细的报告给我，省里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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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万永波听完江帆的汇报，合上笔记本，笑道：“马上十一点了，本想开个小会，没想到一下就这么晚了。不过我就得还是不虚此行啊，江帆说的很实在，也很准确，有问题不怕，没有问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有问题就拿出来大家想办法。经济新区是省里的重点项目，当然也就是你们滨海市今后一段时期工作的重点，你们要把握好机遇，把东部的经济带动起来，这才是省里把经济新区放在滨海市的最终用意，你们不要把自己经济新区看成滨海市的，要把眼光放远，放到江南省整个这局棋上。”
万永波看了看手表，说道：“不早了，散会吧！”
江帆和李致远把万永波众人送到省委招待宾馆，握手告别。
万永波见他俩离去，把秘书于越叫了过来，吩咐道：“今天的事，你暗中查一查，那个包工头实在太可恨，我听那个李阿四说，那个包工头是市里什么领导的亲戚。还有，明天去医院看看老黄和李阿四，多问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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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已经进入梦乡，寂静的夜，轻柔的海风。
已经错过了困劲的万永波却久久不能入眠。这次贸然来到滨海，看来是自己有所思虑不周，给地方干部打来了精神压力，特别是出现了“被抓”事件之后，他们的精神压力会更大，从自己本意上是为了听到真话，更准确地了解民意，可是没有站在滨海市官员的立场上想问题，这种微服私访对于上级领导本身是深入群众，体察民情，对于地方干部，就是一次揭老底的过程，十分的痛苦。可是这个底，该揭还得揭，不采取一些办法，有些人还是会钻空子。
万永波想到此，心中一阵凄凉，整个江南省就他一个省委书记，加上省委班子也不过十几个人，就是一年不休全天微服私访下去，又能查多少个单位，况且他们主持全省的大局，也不能总是下来。必须把整顿作风工作持续地开展下去，反对腐败的工作势在必行，越早越好。必须建立起一个能够自我净化的政治生态系统，不想贪，不敢贪，用制度把权力关进笼子里。他渐渐理出江南省干部制度改革的大体思路，心中安定了些，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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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省委书记万永波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陈浩然正在重型厂小区的工地上与刘文彪激烈地争吵着。
因为有人举报刘文彪在工程施工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而且最严重的是，竟然采取黑色会的方式，欺骗工人做工，给很低的工资，即便如此，也已经三个月没给工人开工资了。
陈浩然接到报告大惊，最近他按照江帆的安排一直在跑招商引资的事，根本没时间估计重型厂小区的建设问题，如果真的像举报人举报的那样，早晚会出事。因为刘文彪是市长李致远的亲戚，为了给李市长面子，也是他亲自给安排的工程项目，没想到这个刘文彪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陈浩然站在刘文彪的办公室里，刘文彪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更本就没把陈浩然放在眼里，一个做买卖的，能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是姐夫一个电话就轻松搞定，这年头，有钱就是不如有权，姐夫一句话，他陈浩然就别想在滨海市混了。
陈浩然并不在于刘文彪对自己的不尊重，也知道他仗着市长姐夫的权力，谁也不放在眼里，其实，他也看不上刘文彪，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在李致远的面子，他算个屁，好像自己多有本事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