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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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永波带着佟鹏飞和汪清涛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差不多已经天黑了，省委的人大多已经下班，除了少数加班和值夜班的，整个省委大楼里空荡荡的。
万永波也没让省委办公厅的人陪，只是把自己的秘书于越留下。
万永波喝了口茶，说道：“对于王省长的事，清涛同志已经知道，他是搞纪检的嘛！鹏飞同志可能有些事还不太了解。现在鹏飞同志被提名为代理省长，有些事情必须知道。清涛同志你介绍一下吧。”
汪清涛道：“我简单一点说。省委第三巡视组在临江市的巡视工作，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临江市市委书记高崇民，阳光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也就是高崇民的女儿高晓琳交代了许多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不光是临江市范围内的，还涉及到省里的一些高级干部。明确一点说，就是王敏杰省长也牵涉其中。据高崇民和高晓琳交代，其子王洪斌利用王敏杰的权力，四处拉关系走后门，批条子打招呼，开办了大量的企业，然后通过控股、参股等方式，聚敛了巨额的资金。这次，王洪斌利用高崇民，违反法律强占台商企业已经取得土地，引发台商不满，导致上访到省委省政府。省纪委在请示省委后，排除巡视组进行调查。虽然，目前，王洪斌已经自杀身亡，但通过搜查得到的相关证据，足以证明，其犯罪事实。王洪斌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何以能官商两界畅通无阻，这与王敏杰的权力是分不开的，从这个意义上讲，王敏杰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外，高崇民也供述了，多年来一直重金行贿王敏杰，换取王敏杰在工程项目上支持临江市，而高崇民所行贿的资金也都是来源于工程项目的回扣。”
佟鹏飞静静地听着，有些事他知道，有些事，他能猜出来，但有些事却想不到。既然，汪清涛能如此说出来，必定是掌握了十分确凿的证据，否则不可能如此说一位高级领导干部。王敏杰是在走的太远了，丧失了一个高级领导干部的起码准则。或许这病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被儿子一步步地带着走向了犯罪，原本只是为了给儿子捞一点好处，没想到他儿子玩的很大，玩的出了格，最后连他自己也无法收场，这是王敏杰的悲哀，他把人民给的权力当成了自己谋私利的工具，这也是他走向灭亡的作重要原因。
万永波道：“本来事情是很简单的，我们只要把案件的线索和证据如实上报中央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出现了意外，王敏杰突然去世。我们该怎么办？”
汪清涛道：“上报还是得上报，这是原则问题，知情不报，我是在犯错误。”
万永波摆了摆手，他知道汪清涛误会了他的意思，说道：“报是应该报，问题是怎么报的问题，王敏杰已经去世，他的问题该怎么处理，应该把握好分寸，尽量不要让当和政府的形象受损，这个很重要。”
佟鹏飞显然明白了万永波的顾虑，他想了想说道：“万书记说的有道理，我看这么办吧，此事必须上报中央，这个是原则问题，没有什么可研究的。同时，我们把我们的想法，形成了一个书面报告，呈送给中央，为了维护党和政府的形象，为了维护江南省政治稳定的大局，能不能对王敏杰违纪的实施，进行内部处理，毕竟人已经不再了，在大张旗鼓的宣传报道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当然那些涉及违纪违法的官员，还是要依法查办，绝不手软。只是在宣传报道上要控制好力度，掌握住尺度。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王敏杰开脱，而是为了政局的稳定，为了维护党好和政府的形象。我想中央会考虑我们的意见的。”
万永波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选择没错，佟鹏飞的政治敏感性很高，能够站在政治的高度看待这件事，是个可担当大事的帅才。与之相比，汪清涛虽然能够坚持原则，但灵活性就差了很多。
佟鹏飞这么一说，汪清涛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万永波把他们叫来研究就是这个事，他原本还奇怪，这有什么可研究的，该上报就上报呗。
万永波道：“鹏飞同志的意见很好，作为省部一级的高级领导干部，就应该看的远一些，想的深一些，办事做事要从大局考虑，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一小块。现在，稳定最重要，王敏杰倒台我看是必然的，就怕引起江南省的政局震动，要维护来之不易的稳定，要守住已经取得成果。王敏杰这个案子要低调处理，各方面的报道要谨慎，掌握分寸，要和宣传部门打招呼。”
万永波看了看佟鹏飞说道：“鹏飞同志，给中央的这个报告，就由你来起草，常委会讨论一下。”他又转头对汪清涛道：“清涛同志，临江市那边的案子要抓紧路落实，涉及王敏杰的证据要整理出来，准备上报。”
夜渐渐深了，万永波和佟鹏飞走出省委大楼，沿着门前宽阔的马路向前走，大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烟火人间的繁荣景象。
万永波道：“我来江南省差不多两年了，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这里的人民。如果我们不能竭尽全力想办法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幸福起来，富裕起来，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于党，于国，都问心有愧。”
佟鹏飞道：“我的老家在北疆省，那里一到冬天就冰天雪地，我还记得那年我考上大学，那年入学晚了几个月，报到的那一天正赶上天降大雪，全村的老少都来送我，他们站在没膝盖的雪里，顶着北方的大烟炮（寒冷北风卷起的暴雪）一直把我送出山坳。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当官，就一定当个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好官。”
万永波点头笑道：“现在你的机会来了，我希望在你的带领下，江南省的经济能驶入快车道，摆脱现在落后的状态。”
佟鹏飞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万永波道：“我不要你立下军令状，也不要你的豪言壮语，我只想看到的你的信心”
佟鹏飞和万永波紧紧握手，坚定地说道：“事在人为，我一定竭尽全力。”
****
佟安若风风火火地闯进孟欣雨的办公室，一见面就拉着孟欣雨的胳膊叫道：“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嫁了？骆峰那小子在哪？他怎么把你骗到手的，从实招来。”
最近一段时间，孟欣雨春风得意，神清气爽，找到了骆峰这样的兵王男友，可谓心满意足，她向父亲说了，自己交男朋友的事。孟远山倒是开明，对女儿的婚事也持开放的态度，但要求她把男友带回去，给他看看。
孟欣雨拉着佟安若坐下，说道：“可不像是你说的，不是他把我骗到手，倒是我上赶着他了。”
佟安若不屑地道：“我说欣雨，你怎么回事，凭你的才学，容貌，家世，想找个什么样的没有，你可不委屈自己。我就看不出骆峰那小子那好，是有点本事，但人冷冰冰的，跟块木头似的。”
孟欣雨笑着摇摇头道：“佟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觉得委屈，我觉得心里很舒服。骆峰这个人是有点不合群，但那是在军营里培养出的性格和习惯。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冰冰，其实合很是热心。”
佟安若一撇嘴，说道：“还没怎么样，你就护着他了，这好那好的。我看你爸爸，不一定喜欢他。”
孟欣雨一皱眉道：“我也是怕这个。你知道我家一直都是经商的，官商两界的人认识的很多，我爸爸也一直希望我在这个范围内找男朋友。”
佟安若道：“那还用说，不论是做官和经商，这人脉关系有多重要，你还不清楚。”
孟欣雨立刻怒道：“难道为了人脉关系，就可以拿我的婚姻大事去做交易？”
佟安若一愣，这话多像当初自己质问母亲程月兰的话。当初母亲也是这么劝自己，佟氏集团的买卖很大，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是无法正常运转的，而那时陈浩然只是个刚刚毕业的穷小子，他一无所有。
佟安若沉默不语，那时自己所处的情形与现在的孟欣雨何其相似，她们都面临同一个问题，大企业主家的千金与一个与商业无关的穷小子发生爱情，这到底该怎么办？
佟安若想着心事，也是茫无头绪，自己过往的事都没处理好，又怎么能教别人怎么做？她叹了口气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婚姻是你自己的事，考虑的太多，也没有必要。”
孟欣雨似乎有点心神不定，半天才说道：“佟姐，你陪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爸还是很喜欢你的。”
佟安若笑道：“你们谈恋爱，这是回去见家长，和我有什么相干，我可不去。”
孟欣雨拉着佟安若的胳膊一阵摇晃，连连恳求，说白了，还是怕她爸爸不答应他们的婚事，到时候实在弄僵了，由她去救火解围的。
佟安若禁不住孟欣雨软磨硬泡，只得答应。
孟欣雨道：“我哥哥马上孟欣雨就要回来了，你不想见见他？他可是一直很关心你。”
佟安若一愣，诧异道：“孟国俊不是一直在美国读书吗？这么快要就回来了？”
孟国俊是孟欣雨的亲哥哥，孟欣雨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孟欣彤。
孟欣雨道：“快什么啊！人家早就毕业了，在美国大公司做了好几年高管了，这几年，我爸爸身体不太好，需要帮手，才急着把他叫回来。”
一提到孟国俊，佟安若的脸有些发红，心里砰砰乱跳。她很早就认识孟国俊，她和孟国俊几乎是一起到美国留学，虽然不是在一个学校，但学校离的并不远，开车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每到周末，孟国俊都会开车去学校接安如出来，散心游玩。
他们两家本是世交通好，小的时候就认识，如今两人远在异国他乡，自然相处的更为亲近一些。佟安若初来乍到，有个时刻关心她的人，也多少解了些思乡之苦和失恋之苦。
那时，佟安若知道孟国俊对她好，也表露了进一步亲近的愿望，但她一直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内心一直封闭着，一度多婚姻爱情产生了怀疑和不信任。她一次又一次地决绝孟国俊的好意，另两个人都苦闷异常。
差不多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孟国俊再一次请求佟安若答应他们像情侣那般相处，佟安若还是没有答应。孟国俊伤心之余也不回国，从美国到英国继续求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就在英国找了份工作，一直住在英国。
佟安若回国，禁不住父母的催促，一气之下就嫁给了以前的丈夫，婚姻自然是一塌糊涂，之后就是忙于家族的生意，她也就把孟国俊对她有情的这段往事，渐渐地淡忘了。
孟欣雨自然对他们的这段往事了如指掌，孟国俊和父亲的关系有些紧张，但对这个妹妹确实疼爱有加，什么事都不瞒着妹妹。
孟欣雨见佟安若呆呆发愣，就说道：“我哥哥前几天还打电话问你的消息。”
佟安若痴痴地道：“问我什么？”
孟欣雨道：“当然是问你最近是什么情况了！”
佟安若盯着孟欣雨道：“你都告诉他了？”
孟欣雨道：“当然告诉了。”然后她诡秘地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怎么样，对我哥有意思吗？我哥也不错，海归博士，大企业高管，未来南方控股的继承人，也配得起你了。”
佟安若苦笑道：“我怕是配不起你哥。别忘了，我都结过婚了，你哥这么优秀怎么也得找个黄花大闺女，我这已婚的半老徐娘，应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孟欣雨同情地一把搂住佟安若的肩头，劝解道：“别这么说自己，佟姐，你长的这么漂亮，既有才，又有家世，再说你和我哥年纪一般大，年龄上也般配，虽然你离过婚，但也现在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你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们当当红娘。”
佟安若刮了一下孟欣雨的鼻子，嘲笑道：“真不害臊，连自己的婚事还没搞定，就操心起别人的婚事了。等你嫁了人，在撮合我们吧！”
孟欣雨被羞臊的满脸通红，但还是说道：“佟姐，我可是友情提醒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哥也老大不小的，那天，被那个女孩看上，弄到手里，可就没你的份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佟安若呆呆发愣，孟欣雨的话，让她的心动了几下，是啊，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难道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就是把陈浩然想死，人家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自己这又是何苦？（未完待续）
万永波带着佟鹏飞和汪清涛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差不多已经天黑了，省委的人大多已经下班，除了少数加班和值夜班的，整个省委大楼里空荡荡的。
万永波也没让省委办公厅的人陪，只是把自己的秘书于越留下。
万永波喝了口茶，说道：“对于王省长的事，清涛同志已经知道，他是搞纪检的嘛！鹏飞同志可能有些事还不太了解。现在鹏飞同志被提名为代理省长，有些事情必须知道。清涛同志你介绍一下吧。”
汪清涛道：“我简单一点说。省委第三巡视组在临江市的巡视工作，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临江市市委书记高崇民，阳光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也就是高崇民的女儿高晓琳交代了许多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不光是临江市范围内的，还涉及到省里的一些高级干部。明确一点说，就是王敏杰省长也牵涉其中。据高崇民和高晓琳交代，其子王洪斌利用王敏杰的权力，四处拉关系走后门，批条子打招呼，开办了大量的企业，然后通过控股、参股等方式，聚敛了巨额的资金。这次，王洪斌利用高崇民，违反法律强占台商企业已经取得土地，引发台商不满，导致上访到省委省政府。省纪委在请示省委后，排除巡视组进行调查。虽然，目前，王洪斌已经自杀身亡，但通过搜查得到的相关证据，足以证明，其犯罪事实。王洪斌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何以能官商两界畅通无阻，这与王敏杰的权力是分不开的，从这个意义上讲，王敏杰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外，高崇民也供述了，多年来一直重金行贿王敏杰，换取王敏杰在工程项目上支持临江市，而高崇民所行贿的资金也都是来源于工程项目的回扣。”
佟鹏飞静静地听着，有些事他知道，有些事，他能猜出来，但有些事却想不到。既然，汪清涛能如此说出来，必定是掌握了十分确凿的证据，否则不可能如此说一位高级领导干部。王敏杰是在走的太远了，丧失了一个高级领导干部的起码准则。或许这病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被儿子一步步地带着走向了犯罪，原本只是为了给儿子捞一点好处，没想到他儿子玩的很大，玩的出了格，最后连他自己也无法收场，这是王敏杰的悲哀，他把人民给的权力当成了自己谋私利的工具，这也是他走向灭亡的作重要原因。
万永波道：“本来事情是很简单的，我们只要把案件的线索和证据如实上报中央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出现了意外，王敏杰突然去世。我们该怎么办？”
汪清涛道：“上报还是得上报，这是原则问题，知情不报，我是在犯错误。”
万永波摆了摆手，他知道汪清涛误会了他的意思，说道：“报是应该报，问题是怎么报的问题，王敏杰已经去世，他的问题该怎么处理，应该把握好分寸，尽量不要让当和政府的形象受损，这个很重要。”
佟鹏飞显然明白了万永波的顾虑，他想了想说道：“万书记说的有道理，我看这么办吧，此事必须上报中央，这个是原则问题，没有什么可研究的。同时，我们把我们的想法，形成了一个书面报告，呈送给中央，为了维护党和政府的形象，为了维护江南省政治稳定的大局，能不能对王敏杰违纪的实施，进行内部处理，毕竟人已经不再了，在大张旗鼓的宣传报道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当然那些涉及违纪违法的官员，还是要依法查办，绝不手软。只是在宣传报道上要控制好力度，掌握住尺度。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王敏杰开脱，而是为了政局的稳定，为了维护党好和政府的形象。我想中央会考虑我们的意见的。”
万永波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选择没错，佟鹏飞的政治敏感性很高，能够站在政治的高度看待这件事，是个可担当大事的帅才。与之相比，汪清涛虽然能够坚持原则，但灵活性就差了很多。
佟鹏飞这么一说，汪清涛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万永波把他们叫来研究就是这个事，他原本还奇怪，这有什么可研究的，该上报就上报呗。
万永波道：“鹏飞同志的意见很好，作为省部一级的高级领导干部，就应该看的远一些，想的深一些，办事做事要从大局考虑，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一小块。现在，稳定最重要，王敏杰倒台我看是必然的，就怕引起江南省的政局震动，要维护来之不易的稳定，要守住已经取得成果。王敏杰这个案子要低调处理，各方面的报道要谨慎，掌握分寸，要和宣传部门打招呼。”
万永波看了看佟鹏飞说道：“鹏飞同志，给中央的这个报告，就由你来起草，常委会讨论一下。”他又转头对汪清涛道：“清涛同志，临江市那边的案子要抓紧路落实，涉及王敏杰的证据要整理出来，准备上报。”
夜渐渐深了，万永波和佟鹏飞走出省委大楼，沿着门前宽阔的马路向前走，大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烟火人间的繁荣景象。
万永波道：“我来江南省差不多两年了，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这里的人民。如果我们不能竭尽全力想办法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幸福起来，富裕起来，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于党，于国，都问心有愧。”
佟鹏飞道：“我的老家在北疆省，那里一到冬天就冰天雪地，我还记得那年我考上大学，那年入学晚了几个月，报到的那一天正赶上天降大雪，全村的老少都来送我，他们站在没膝盖的雪里，顶着北方的大烟炮（寒冷北风卷起的暴雪）一直把我送出山坳。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当官，就一定当个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好官。”
万永波点头笑道：“现在你的机会来了，我希望在你的带领下，江南省的经济能驶入快车道，摆脱现在落后的状态。”
佟鹏飞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万永波道：“我不要你立下军令状，也不要你的豪言壮语，我只想看到的你的信心”
佟鹏飞和万永波紧紧握手，坚定地说道：“事在人为，我一定竭尽全力。”
****
佟安若风风火火地闯进孟欣雨的办公室，一见面就拉着孟欣雨的胳膊叫道：“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嫁了？骆峰那小子在哪？他怎么把你骗到手的，从实招来。”
最近一段时间，孟欣雨春风得意，神清气爽，找到了骆峰这样的兵王男友，可谓心满意足，她向父亲说了，自己交男朋友的事。孟远山倒是开明，对女儿的婚事也持开放的态度，但要求她把男友带回去，给他看看。
孟欣雨拉着佟安若坐下，说道：“可不像是你说的，不是他把我骗到手，倒是我上赶着他了。”
佟安若不屑地道：“我说欣雨，你怎么回事，凭你的才学，容貌，家世，想找个什么样的没有，你可不委屈自己。我就看不出骆峰那小子那好，是有点本事，但人冷冰冰的，跟块木头似的。”
孟欣雨笑着摇摇头道：“佟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觉得委屈，我觉得心里很舒服。骆峰这个人是有点不合群，但那是在军营里培养出的性格和习惯。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冰冰，其实合很是热心。”
佟安若一撇嘴，说道：“还没怎么样，你就护着他了，这好那好的。我看你爸爸，不一定喜欢他。”
孟欣雨一皱眉道：“我也是怕这个。你知道我家一直都是经商的，官商两界的人认识的很多，我爸爸也一直希望我在这个范围内找男朋友。”
佟安若道：“那还用说，不论是做官和经商，这人脉关系有多重要，你还不清楚。”
孟欣雨立刻怒道：“难道为了人脉关系，就可以拿我的婚姻大事去做交易？”
佟安若一愣，这话多像当初自己质问母亲程月兰的话。当初母亲也是这么劝自己，佟氏集团的买卖很大，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是无法正常运转的，而那时陈浩然只是个刚刚毕业的穷小子，他一无所有。
佟安若沉默不语，那时自己所处的情形与现在的孟欣雨何其相似，她们都面临同一个问题，大企业主家的千金与一个与商业无关的穷小子发生爱情，这到底该怎么办？
佟安若想着心事，也是茫无头绪，自己过往的事都没处理好，又怎么能教别人怎么做？她叹了口气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婚姻是你自己的事，考虑的太多，也没有必要。”
孟欣雨似乎有点心神不定，半天才说道：“佟姐，你陪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爸还是很喜欢你的。”
佟安若笑道：“你们谈恋爱，这是回去见家长，和我有什么相干，我可不去。”
孟欣雨拉着佟安若的胳膊一阵摇晃，连连恳求，说白了，还是怕她爸爸不答应他们的婚事，到时候实在弄僵了，由她去救火解围的。
佟安若禁不住孟欣雨软磨硬泡，只得答应。
孟欣雨道：“我哥哥马上孟欣雨就要回来了，你不想见见他？他可是一直很关心你。”
佟安若一愣，诧异道：“孟国俊不是一直在美国读书吗？这么快要就回来了？”
孟国俊是孟欣雨的亲哥哥，孟欣雨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孟欣彤。
孟欣雨道：“快什么啊！人家早就毕业了，在美国大公司做了好几年高管了，这几年，我爸爸身体不太好，需要帮手，才急着把他叫回来。”
一提到孟国俊，佟安若的脸有些发红，心里砰砰乱跳。她很早就认识孟国俊，她和孟国俊几乎是一起到美国留学，虽然不是在一个学校，但学校离的并不远，开车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每到周末，孟国俊都会开车去学校接安如出来，散心游玩。
他们两家本是世交通好，小的时候就认识，如今两人远在异国他乡，自然相处的更为亲近一些。佟安若初来乍到，有个时刻关心她的人，也多少解了些思乡之苦和失恋之苦。
那时，佟安若知道孟国俊对她好，也表露了进一步亲近的愿望，但她一直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内心一直封闭着，一度多婚姻爱情产生了怀疑和不信任。她一次又一次地决绝孟国俊的好意，另两个人都苦闷异常。
差不多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孟国俊再一次请求佟安若答应他们像情侣那般相处，佟安若还是没有答应。孟国俊伤心之余也不回国，从美国到英国继续求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就在英国找了份工作，一直住在英国。
佟安若回国，禁不住父母的催促，一气之下就嫁给了以前的丈夫，婚姻自然是一塌糊涂，之后就是忙于家族的生意，她也就把孟国俊对她有情的这段往事，渐渐地淡忘了。
孟欣雨自然对他们的这段往事了如指掌，孟国俊和父亲的关系有些紧张，但对这个妹妹确实疼爱有加，什么事都不瞒着妹妹。
孟欣雨见佟安若呆呆发愣，就说道：“我哥哥前几天还打电话问你的消息。”
佟安若痴痴地道：“问我什么？”
孟欣雨道：“当然是问你最近是什么情况了！”
佟安若盯着孟欣雨道：“你都告诉他了？”
孟欣雨道：“当然告诉了。”然后她诡秘地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怎么样，对我哥有意思吗？我哥也不错，海归博士，大企业高管，未来南方控股的继承人，也配得起你了。”
佟安若苦笑道：“我怕是配不起你哥。别忘了，我都结过婚了，你哥这么优秀怎么也得找个黄花大闺女，我这已婚的半老徐娘，应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孟欣雨同情地一把搂住佟安若的肩头，劝解道：“别这么说自己，佟姐，你长的这么漂亮，既有才，又有家世，再说你和我哥年纪一般大，年龄上也般配，虽然你离过婚，但也现在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你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们当当红娘。”
佟安若刮了一下孟欣雨的鼻子，嘲笑道：“真不害臊，连自己的婚事还没搞定，就操心起别人的婚事了。等你嫁了人，在撮合我们吧！”
孟欣雨被羞臊的满脸通红，但还是说道：“佟姐，我可是友情提醒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哥也老大不小的，那天，被那个女孩看上，弄到手里，可就没你的份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佟安若呆呆发愣，孟欣雨的话，让她的心动了几下，是啊，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难道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就是把陈浩然想死，人家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自己这又是何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