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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心底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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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鹏向旁边的几个保安一使眼色,说道:“二小姐的话,你们没听见了吗?无关的人不能在公司里呆着。”

    那几个保安有些犹豫,毕竟孟欣雨也曾经是南方控股的当家人之一,虽然现在孟老爷子不得意她了,但人家毕竟还是父女关系,做的太过火也不好,可是,刘大鹏是保安队长,让他们动手把孟欣雨撵出去,他们不做做样子也不行,于是几个人过来,也不动手,就劝孟欣雨,让他先走吧,有什么是以后再说。

    孟欣雨这时也明白,自己中了欣瑶的圈套,父亲被欣瑶他们围住,自己和父亲已经联系不上了。

    孟欣雨知道再呆在这里,也不可能见到父亲,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欣瑶的背影,无奈转身离去。

    就在孟欣雨黯然离去之时,南方控股集团公司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双阴郁的眼睛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正盯着孟欣雨的身影,随着孟欣雨的移动,他的视线也在不断的追寻着。

    这个人身材瘦高,面相斯文,金丝边眼镜后,一双眸子阴沉寒冷。他一身灰色笔挺的西装,两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他叫莫思远,孟欣瑶的丈夫,也就是孟远山的女婿,现在是南方控股副总经理。

    莫思远看着孟欣雨离去,心里对妻子的这种小伎俩很是不以为然,但是孟欣瑶骄傲自大,狂妄惯了,谁的主意都听不进去,虽然他也说过,这样排挤孟欣雨的手段太低劣,很容易被揭穿,但孟欣瑶刚愎自用,自作主张,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莫思远和孟欣瑶结婚自有他自己的软肋,虽然他也是富家之子,但是他的家世远比不上孟家的势力,况且当父亲接手家里的企业的时候,企业已经离破产不远了。他和父亲想尽一切办法要保住企业,四处寻找商机,也就在这个濒临倒闭的绝境上,在一次聚会上,他与孟欣瑶相遇,孟欣瑶被他的俊朗的相貌所吸引,对他很是感兴趣,并且答应帮助莫家的公司走出困境,这样两个人就交往了起来。

    本来莫思远也没想到孟欣瑶会对自己有意思,毕竟自己已经结婚,有了个三岁的女儿,他只是想多争取一个像南方控股这样强大的生意伙伴,但是没想到,一经交往之后,孟欣瑶却对他穷追不舍,频频约会他,并作出亲密的暗示,不住放电,终于在一次宴会之后,他喝得的酩酊大醉,一夜人事不省。早晨清醒过来,见孟欣瑶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

    孟欣瑶可不是好惹的,一口咬定是莫思远玷污了她,莫思远必须负责到底,否则她就把事情捅出去,让莫家身败名裂。孟欣瑶一边强硬威胁,一边又温存抚慰,诉说自己如何喜欢他,如何为他痴心,只要莫思远和老婆离婚,他们就结婚,一起掌管南方控股。最后,莫思远在孟欣瑶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成了孟欣瑶的裙下之臣。

    往事不堪回首,莫思远狠心与感情很好的妻子离婚,父亲也因此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他们为之费尽心机要保住的莫家企业,最终还是被破产拍卖了,孟欣瑶连眼皮的没眨,原本答应的事,孟欣瑶闭口不提。

    莫思远看着孟欣雨开车离去,深深地叹了口气,欣雨和欣瑶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两姐妹,但秉性,品格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明白一家的两姐妹反差为什么会如此之大。

    他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一手按着下巴认真地琢磨起来。过了一会,他估计欣瑶已经上来,于是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前等欣瑶。

    电梯门一开,孟欣瑶走出来,冲她招了招手。

    孟欣瑶走进屋,俏丽的丹凤眼一瞪,说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莫思远问道:“姐姐,被你赶走了?”

    孟欣瑶一听,怒道:“她是你那门子的姐姐,别忘了你姓莫,不姓孟,别姐姐,姐姐地叫的怪亲热的。”

    莫思远摇头苦笑:“算了,我不跟你咬字眼。不过我提醒你,这么做,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你可没好果子吃,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要生你的气,可没人能帮的了你。”

    孟欣瑶可不傻,现在多少也有点后悔,当初,她去医院看望安若,遇到欣雨,也是一时起了点小聪明,故意把父亲要传的话给改了,这才造成欣雨和父亲之间的误会,之后,她也有点后怕,不得不千方百计地阻止欣雨见到父亲,防止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但是,她心里也明白,纸里包不住火,姐姐欣雨总是能见到父亲的,再说,父亲对欣雨的态度态度已经转变,难道不会让人找欣雨回来?

    孟欣瑶皱起了眉头,一回身坐在沙发上,将一条细长的美腿翘了起来,说道:“思远,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俩,才这么做的,如果我姐姐在集团里,咱们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爸爸在心里还是喜欢我姐姐的。你既然看出事情不好,就不能给我出个好主意?”

    莫思远也觉棘感手,孟欣雨是个大活人,又是董事长的女儿,他有什么权力限制别人的自由?他思前想后,突然阴冷地笑了一下,说道:“要想让她不说话,除非....”他把手从上到下,虚劈了一下。

    孟欣瑶吓了一跳,她看明白了莫思远的意思,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就算是我和她关系处的不好,但也没必要要她的命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姐,你可不许胡来。”

    莫思远道:“不这样怎么办?只要她一见到父亲,你的那点事,就都露馅了,本来父亲就喜欢欣雨,就更没你的份了。”

    孟欣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开始她只是图嘴上痛快,把父亲的话胡编了一通,现在才觉得害怕,这要是让爸爸知道了,那还不揍死自己?她犹豫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不能不出人命?”

    莫思远哈哈大笑道:“商场就是战场,这个时候你还优柔寡断,贻误战机,如果那一天欣雨见到爸爸,看你怎么收场?”

    孟欣瑶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父亲的信任,南方控股大部分业务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父亲对自己失去信任,那怕是一点小小的不满也不能给父亲留下。

    孟欣瑶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出人命,更不想那个人是我姐姐。”

    莫思远想了想道:“好吧,让我再想想。”他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不过他不想和孟欣瑶多说。

    ***

    几天来,孟欣雨心中既是悲伤又是气愤,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刚接到骆峰的电话,骆峰正在给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等安顿好母亲,他就去上海,这期间起码也得一周的时间。

    孟欣雨很是失望,还得一周时间,这一周她不知道怎么能熬过去。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欣瑶越是不让自己见父亲,她的行为就越是反常,恐怕里边有别的事情。

    孟欣雨这几天一直偷偷地在南方控股大楼周围徘徊,她不信父亲就不出来,不回家,可是等了几天之后,她才得到消息,父亲去国外谈一桩买卖,大约要半个月时间,这期间,公司里是欣瑶说了算。

    细雨蒙蒙,孟欣雨撑着伞站在树荫下,默默地望着烟雨雾气中气势恢宏的大楼,大楼的中央,巨大的霓虹灯闪烁出南方控股四个五彩斑斓的大字,在雾气蒙蒙中,显得格外显眼。

    父亲不在,一切都不能得到解决,孟欣雨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树荫下出来,她准备过街到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好回家。此时,雨下得更大了些,风也吹了起来,她尽量把雨伞压低,瞧着马路上的一个空隙,快步跑起来,想要快速通过马路。

    正当她跑到马路中央的时候,雨雾里一辆轿车突然冲了过来。也许是雨雾遮挡了司机的视线,也许是雨伞挡着了孟欣雨的视角,当他们同时意识到危险时,已经离的很近了。

    一人一车僵持在马路中央,孟欣雨本能地向后退,但那个开车的也想绕过孟欣雨,车子反而向正在倒退的孟欣雨身上撞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就听见砰地一声,孟欣雨惊叫一声,手中的花伞扔了出去,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路面上。孟欣雨感觉脑袋被什么硬的东西狠撞了一下,就人事不知了。

    那个司机吓傻了,急忙从车上跑下来,一看孟欣雨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好像也没见有血,暗暗庆幸最好伤者不要伤的太重。

    不一会,警察来了,10救护车也赶到,孟欣雨被救护人员抬起,紧急送往医院。同时那个肇事的司机也被带走问话。

    孟欣瑶最早接到姐姐出车祸受伤的电话,电话是从医院打来了,一名处理事故现场的警察告诉孟欣瑶,身份证表明伤者叫孟欣雨,他从伤者手机上找到电话,看了名字,估计她是伤者的姐姐或者妹妹,就试着打了一个。

    当时孟欣瑶正在和莫思远吃晚饭,立刻吓得愣住了,放下电话,半天才缓了过来,扭过头,眼光变得犀利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莫思远,冷冷地道:“莫思远,没想到,你这么狠,这下你高兴了吧!”

    莫思远愣愣地道:“欣瑶,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孟欣瑶怒道:“姓莫的,你别装了。你说,我姐姐是不是你安排人给害的。”

    莫思远一愣,问道:“欣雨出事了?她到底怎么了?”

    孟欣瑶冷笑道:“已经如你的意了,她被人撞了,生死还不知道哪!”

    莫思远脸上先是一惊,然后又露出一丝喜色,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孟欣瑶怒火中烧,趁着莫思远发愣的机会,冲过去,抡圆了就是一记耳光,大骂道:“姓莫的,你的胆子大了,翅膀硬了,竟敢对我姐姐下手,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和我爸放在眼里?”

    莫思远捂着滚烫发热的脸颊,也是满脸的怒气,说道:“欣雨被撞和我无关,说真的,我还真想用这个办法对付她,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实行,欣雨就出事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事绝不是我干的。”

    孟欣瑶那里肯定,捂着耳朵大叫道:“我真没看出来,莫思远你这么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你吃我们孟家的,还害我们,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我们孟家的一条狗,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忘了本了。”

    孟欣瑶越说越难听,她倒不是有多心疼姐姐。毕竟与姐姐的感情也不怎么深,但纪斌是感情不深也是姐妹,她只是想独占孟家的财产,并不想背上害死姐姐的罪名。而且最让她生气的事,莫思远居然不听她的话,自作主张,随随便便就动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姐姐,居然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这让她很是恼怒。

    被妻子骂的如此不堪,莫思远勃然大怒,这些年,他受欣瑶的气已经受够了,他男人的尊严早就碎了一地,在孟家里欣瑶也不用怎么给他留面子,基本是开会的公众场合,也经常让他下不来台。

    他胸中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猛地砸在孟欣瑶的头顶,花瓶骤然爆裂,孟欣瑶头顶上一道血流蜿蜒而下。

    孟欣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相信,以往绵软的跟小绵羊似的莫思远居然敢打她,而且打的这么狠,这么往死里打。

    孟欣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已经站立不住,紧跟着眼前突然被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她努力定了定神,才明白,这是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里。

    孟欣瑶咬牙切齿,指着莫思远怒骂道:“莫思远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她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向外走。

    此时,莫思远已经入魔鬼附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下手,就不能让孟欣瑶有再开口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