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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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民正在看着救援现场的情况。一个记者追上来问道：“请问沈市长，办公楼里是否还有工作人员？”
沈为民摇头道：“没有。我们一周前已经将工作人员全部撤出了。”
记者不依不饶问道：“按照您的意思，那这次事故不会造成人员伤亡了？”
沈为民不耐烦地道：“我才到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也在等汇报，我怎么回答你？”
这时，秦立勇急三火四地刚了上来，连忙把沈为民和记者分隔开道：“大家不要乱问了，具体情况会有新闻发布会公布的，请大家给一点时间，让我们去调查了解情况，过一会再答复你们。”
沈为民利用这个工夫，冲过记者的人群，来到坍塌现场。在现场指挥救援的一个局长，见市长到来，连忙跑了过来。
沈为民劈头就问道：“困住的人救出来没有？”
那个局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还没，还没......”
他们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里边有人喊：“找到了，两个人都在这。”
沈为民顾不得脚下瓦砾成堆，磕磕绊绊地走了过去，救援的人见市长到了，就自觉地给让出一条道来。沈为民走到跟前一看，心想够呛了，被抬出来的两个人浑身是土，身体上倒是看不到多少血，但是都一动不动。
这时，几个医生跑过来，进行现场抢救。沈为民站在一边看着，心中不只是庆幸，还有后怕，现在只是埋了两个更夫，事情还算是在可控范围内，严格意义上说，还是由于他们领导决策能力强，行动速度快，才有效地避免了一次安全事故，就算无功，也无过，他也不是很担心。
“这两个人已经不行了，让车拉走吧！”一个领头的一声直起腰说道。
沈为民道：“情况怎么样？”
那个医生见市长问，说道：“救出来的太晚了，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我们采取了急救措施，可是还是没有反应，我们已经尽力了。”
沈为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辛苦了。”说着，他向站在一边的秦立勇道：“善后的事，你处理好，该抚恤的要抚恤，该赔偿的要赔偿，人家死在我们的楼里，我们是有责任的。”
沈为民从瓦砾堆里向外走，这时，就见江帆的车疾驰而来。他只好站在路边等着江帆。
车门一开，江帆钻了出来，还没站稳就向沈为民问道：“老沈，情况怎么样？”
沈为民道：“别的没什么，只是在大楼里值班的两个更夫没来得及跑出来。”
江帆道：“人死了？”
沈为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过了会抬起头说道：“江书记，这次还真是对亏了你，要不是你下了死命令，把人都撤出来，我看真就出大事了，到时候正没法收拾了。”
江帆和沈为民肩并肩一起沿着马路向前走，后边不远跟着几个工作人员。两位领导在谈话，他们都很知趣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虽然这次坍塌事故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有什么责任追究，但是两人的心思都在市政府新大楼这件事上。大楼得赶快建起来，这么拖着总不是个事。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沈为民开口说道：“我看大楼还得赶快建起来，拖得时间长了，流言蜚语就多了。”
江帆道：“是啊！你看明天，大楼塌了的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舆论的力量是很大的，老百姓的吐沫就能把人淹死。”
沈为民苦笑了一下：“那就抓紧时间。”
江帆道：“建设地址，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为民道：“不用考虑了，就按你的意见办。”
江帆有点意外，沈为民回答的如此干脆。他本以为沈为民会拿这个事跟他讨价还价，即便是勉强同意了市政府搬到经济新区，估计也得捞点实际的好处，比如，逼着他批准建设资金什么的。
沈为民如此爽快地表示了支持，江帆很是感动，说道：“那资金的问题，怎么解决？”他知道沈为民的手里有点钱，但是这钱是以备万一的，不敢轻易动用。此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弄出钱来，他就心里没底了。
沈为民道：“季副市长倒是有个建议，我个人觉得可以研究一下，她也是上午才和我谈的这个事，我们打算进一步研究一下再向你汇报。今天既然谈到这了，我就先和你说说。”
于是，沈为民和江帆一边走一边聊，沈为民把季一涵的建议大致说了一遍。
江帆认真地听着，应该说季一涵的这个建议，解决了好几方面的难题。解决了市政府囊中羞涩的尴尬，同时在建设方来说，能够弄到市政府这样一块好的地块，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双方算下来，基本是都不吃亏，双赢的局面。
江帆想了一会道：“我个人觉得可以研究，当然最后决策还得市常委会集体决策。你们对于建设方有意向吗？”
沈为民笑道：“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还是本地企业是首选。”
江帆道：“按照这个计划，垫资肯定不少，那个企业有这个实力？”
沈为民道：“我有个建议，因为市政府大楼有其特殊性，我看就不要公开招标了。”
江帆想想点了点头道：“可以，具体的事，让有关部门去操办吧。”
沈为民道：“有人向我推荐腾龙集团？你对这个企业熟悉吗？”
江帆一听到腾龙集团的名字，眉头一挑，他怎么会不熟悉，他和陈浩然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早就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了。不过，这话从沈为民的嘴里说出来，他不得不加了几分小心，想了想说道：“腾龙集团是滨海市比较有实力的民营企业，滨海市有不少标志性的建筑都是他们开发建设的，比如，前不久建成的那个重型厂小区就是他们承担的，小区建设的不错，重型厂职工很满意，这也为市里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沈为民不动声色地听着，这些事他早就有所耳闻，再说滨海市重型厂小区建设一拖就是十年，那一年没有为此上访的，在省里早就挂了号。听完江帆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这个腾龙集团能否承担市政府新大楼的建设工程？”
江帆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有这个实力，当然，愿不愿意干这个工程，还得尊重人家的意见，总不能强人所难。”
沈为民一笑，心想，只有傻子才不愿意做，不管怎么算，这都不是个吃亏的买卖，市政府旧址这块地可是现在滨海市少有的黄金地段，作为商业性开发最合适不过，要比单纯的作为住宅要好的多。
沈为民笑道：“我看就这么先定下来？”
江帆当然赞成，这事对陈浩然来说是个赚钱的好机会，这几年，陈浩然没少帮他的忙，经济新区的投资商不少是陈浩然通过香港的施一辰，上海的孟欣雨和佟安若找来的，有这么个机会投桃报李，他当然乐得顺水推舟。况且这事并不违法规定，而且还会沈为民提出来的。
江帆道：“我没什么意见，既然这样，咱们尽快开会，把这事定下来。”
沈为民看着江帆，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这个提议正中江帆的下怀。他之所以提议腾龙集团，一方面觉得腾龙集团具备一定的实力，另一方面他也想与江帆缓和关系，这次市政府大楼坍塌，大家能平安无事，一起过关，不担责任，还不是多亏了江帆的强硬作风。所以，这个工程给了陈浩然，也就是给了江帆面子，他觉得江帆应该能够体会到。
***
季一涵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接结果。沈为民把事情的原委一说，江帆书记基本上是认可的，他让季一涵赶快通知腾龙集团做好相关准备，尽快上报方案和资金使用计划，好最后拍板决策。
季一涵吃惊归吃惊，但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立刻打电话给苏晓晴把情况说了一下。
不出所料苏晓晴也惊讶的半天没说话，看着工程即将落地，她倒是有点害怕起来，这事她还没更陈浩然商量，倒不是有意隐瞒，她是觉得即便这事能成也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等陈浩然从香港回来再说不迟。
苏晓晴答应尽快着急有关人员，制定方案。
季一涵觉得自己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让苏晓晴听了去，然后就是传了一句话，不但为苏晓晴承揽了工程，市政府新大楼也有了着落。今天又是周末了，李新华已经来电话说，今晚回来，估计他已经上路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到滨海市了。
晚上六点多，李新华披着夜色到了家。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也让他们备受煎熬，可是，他们的地位，谁也无法放下自己的一摊，目前只能勉强这么对付着。
两个人吃了晚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闲聊。
李新华没忘上次的事，问道：“你们政府办公楼的事，怎么样了？”
季一涵笑道：“解决了。”
李新华也吃了一惊，诧异地笑道：“这么快？”
季一涵道：“可不是，我也没想到我随便说了说，就把这事给办成了。”
李新华不明白什么意思，盯着季一涵看。
季一涵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道：“你觉得怎么样，这是不是两全其美？”
李新华也点了点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奇怪的是沈市长居然和江书记的意见这么一致，还真不多见。好好的一座市政府，搬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沈市长也真的一点怨言没有？”
季一涵凝眉沉思了一下道：“这个我可不敢说，反正，沈市长告诉我的就是这样，他说已经和江书记通了气，江书记同意的。”
李新华笑道：“算了，咱们就别瞎猜了，他们一二把手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管咱们的事。只是陈浩然可是喜从天降，得了这么好的一桩买卖，我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他，是不是应该让他请客，好好敲一下他的竹杠。”
季一涵道：“你敲什么啊？陈浩然不在滨海市，他在香港，再说这件事全程操办，也不是陈浩然，而是他的妻子苏晓晴。”
季一涵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有件事，一直想要问你，总是要不被打岔，要不就是忙忘了。”
李新华道：“什么事？这么认真。”
季一涵道：“我问你，你和江源是什么关系，咱们的婚礼他来了，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
李新华愣了一下，说道：“也谈不上熟不熟，江源在临江经济开发区有大量的投资，你知道，我主管经济，开发区也是我管的，我们有很多机会交往。”
季一涵觉得事情似乎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工作分工就是这样，你不想接触也不行，除非你不想工作。她在斟酌的用词，她和李新华不是上下级关系，即便是级别也是一样的，所以她在谈论工作上的事的时候，她尽量把语气放的平淡，不让李新华感到是在被质问。
季一涵说道：“我虽然不认识江源这个人，但是我却听被人议论过这个人。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不要和江源走的太近，你是官员，他是商人，走的太近会让人想到别的。”
李新华哈哈一笑：“你说的对，但是你和陈浩然哪？你也是官员，陈浩然也是商人，你们还不是朋友？你们的关系，可比我和江源的关系近的多了。”
季一涵没笑，严肃地说道：“陈浩然和江源不一样。陈浩然不是那种会坑人的人，所以我即便是和他交往也没有危险。而江源这个人，我感觉他很危险，我怕你和他接触多了，会被他拉下水。”
季一涵最后这句话，终于说出了心底的担忧。其实，她对江源的了解要比她嘴上说的多的多。可是，她怕李新华起疑心，所以说的时候故意没把话说的太露骨，都是好意在提醒，规劝。
李新华见妻子认真起来，也不好再说别的，就说自己会掌握分寸的。
时间不早，李新华将妻子搂在怀里，手掌不断地在她光滑的手臂上来回摩擦。
季一涵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是长期两地分居，相见时难，虽然心中不安，但还是迎合着李新华的意思，两个人相拥着走进了卧室。（未完待续）
沈为民正在看着救援现场的情况。一个记者追上来问道：“请问沈市长，办公楼里是否还有工作人员？”
沈为民摇头道：“没有。我们一周前已经将工作人员全部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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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民不耐烦地道：“我才到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也在等汇报，我怎么回答你？”
这时，秦立勇急三火四地刚了上来，连忙把沈为民和记者分隔开道：“大家不要乱问了，具体情况会有新闻发布会公布的，请大家给一点时间，让我们去调查了解情况，过一会再答复你们。”
沈为民利用这个工夫，冲过记者的人群，来到坍塌现场。在现场指挥救援的一个局长，见市长到来，连忙跑了过来。
沈为民劈头就问道：“困住的人救出来没有？”
那个局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还没，还没......”
他们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里边有人喊：“找到了，两个人都在这。”
沈为民顾不得脚下瓦砾成堆，磕磕绊绊地走了过去，救援的人见市长到了，就自觉地给让出一条道来。沈为民走到跟前一看，心想够呛了，被抬出来的两个人浑身是土，身体上倒是看不到多少血，但是都一动不动。
这时，几个医生跑过来，进行现场抢救。沈为民站在一边看着，心中不只是庆幸，还有后怕，现在只是埋了两个更夫，事情还算是在可控范围内，严格意义上说，还是由于他们领导决策能力强，行动速度快，才有效地避免了一次安全事故，就算无功，也无过，他也不是很担心。
“这两个人已经不行了，让车拉走吧！”一个领头的一声直起腰说道。
沈为民道：“情况怎么样？”
那个医生见市长问，说道：“救出来的太晚了，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我们采取了急救措施，可是还是没有反应，我们已经尽力了。”
沈为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辛苦了。”说着，他向站在一边的秦立勇道：“善后的事，你处理好，该抚恤的要抚恤，该赔偿的要赔偿，人家死在我们的楼里，我们是有责任的。”
沈为民从瓦砾堆里向外走，这时，就见江帆的车疾驰而来。他只好站在路边等着江帆。
车门一开，江帆钻了出来，还没站稳就向沈为民问道：“老沈，情况怎么样？”
沈为民道：“别的没什么，只是在大楼里值班的两个更夫没来得及跑出来。”
江帆道：“人死了？”
沈为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过了会抬起头说道：“江书记，这次还真是对亏了你，要不是你下了死命令，把人都撤出来，我看真就出大事了，到时候正没法收拾了。”
江帆和沈为民肩并肩一起沿着马路向前走，后边不远跟着几个工作人员。两位领导在谈话，他们都很知趣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虽然这次坍塌事故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有什么责任追究，但是两人的心思都在市政府新大楼这件事上。大楼得赶快建起来，这么拖着总不是个事。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沈为民开口说道：“我看大楼还得赶快建起来，拖得时间长了，流言蜚语就多了。”
江帆道：“是啊！你看明天，大楼塌了的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舆论的力量是很大的，老百姓的吐沫就能把人淹死。”
沈为民苦笑了一下：“那就抓紧时间。”
江帆道：“建设地址，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为民道：“不用考虑了，就按你的意见办。”
江帆有点意外，沈为民回答的如此干脆。他本以为沈为民会拿这个事跟他讨价还价，即便是勉强同意了市政府搬到经济新区，估计也得捞点实际的好处，比如，逼着他批准建设资金什么的。
沈为民如此爽快地表示了支持，江帆很是感动，说道：“那资金的问题，怎么解决？”他知道沈为民的手里有点钱，但是这钱是以备万一的，不敢轻易动用。此外，还有什么地方能弄出钱来，他就心里没底了。
沈为民道：“季副市长倒是有个建议，我个人觉得可以研究一下，她也是上午才和我谈的这个事，我们打算进一步研究一下再向你汇报。今天既然谈到这了，我就先和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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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认真地听着，应该说季一涵的这个建议，解决了好几方面的难题。解决了市政府囊中羞涩的尴尬，同时在建设方来说，能够弄到市政府这样一块好的地块，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双方算下来，基本是都不吃亏，双赢的局面。
江帆想了一会道：“我个人觉得可以研究，当然最后决策还得市常委会集体决策。你们对于建设方有意向吗？”
沈为民笑道：“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还是本地企业是首选。”
江帆道：“按照这个计划，垫资肯定不少，那个企业有这个实力？”
沈为民道：“我有个建议，因为市政府大楼有其特殊性，我看就不要公开招标了。”
江帆想想点了点头道：“可以，具体的事，让有关部门去操办吧。”
沈为民道：“有人向我推荐腾龙集团？你对这个企业熟悉吗？”
江帆一听到腾龙集团的名字，眉头一挑，他怎么会不熟悉，他和陈浩然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早就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了。不过，这话从沈为民的嘴里说出来，他不得不加了几分小心，想了想说道：“腾龙集团是滨海市比较有实力的民营企业，滨海市有不少标志性的建筑都是他们开发建设的，比如，前不久建成的那个重型厂小区就是他们承担的，小区建设的不错，重型厂职工很满意，这也为市里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沈为民不动声色地听着，这些事他早就有所耳闻，再说滨海市重型厂小区建设一拖就是十年，那一年没有为此上访的，在省里早就挂了号。听完江帆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这个腾龙集团能否承担市政府新大楼的建设工程？”
江帆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有这个实力，当然，愿不愿意干这个工程，还得尊重人家的意见，总不能强人所难。”
沈为民一笑，心想，只有傻子才不愿意做，不管怎么算，这都不是个吃亏的买卖，市政府旧址这块地可是现在滨海市少有的黄金地段，作为商业性开发最合适不过，要比单纯的作为住宅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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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民看着江帆，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这个提议正中江帆的下怀。他之所以提议腾龙集团，一方面觉得腾龙集团具备一定的实力，另一方面他也想与江帆缓和关系，这次市政府大楼坍塌，大家能平安无事，一起过关，不担责任，还不是多亏了江帆的强硬作风。所以，这个工程给了陈浩然，也就是给了江帆面子，他觉得江帆应该能够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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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涵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接结果。沈为民把事情的原委一说，江帆书记基本上是认可的，他让季一涵赶快通知腾龙集团做好相关准备，尽快上报方案和资金使用计划，好最后拍板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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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多，李新华披着夜色到了家。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也让他们备受煎熬，可是，他们的地位，谁也无法放下自己的一摊，目前只能勉强这么对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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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华没忘上次的事，问道：“你们政府办公楼的事，怎么样了？”
季一涵笑道：“解决了。”
李新华也吃了一惊，诧异地笑道：“这么快？”
季一涵道：“可不是，我也没想到我随便说了说，就把这事给办成了。”
李新华不明白什么意思，盯着季一涵看。
季一涵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道：“你觉得怎么样，这是不是两全其美？”
李新华也点了点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奇怪的是沈市长居然和江书记的意见这么一致，还真不多见。好好的一座市政府，搬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沈市长也真的一点怨言没有？”
季一涵凝眉沉思了一下道：“这个我可不敢说，反正，沈市长告诉我的就是这样，他说已经和江书记通了气，江书记同意的。”
李新华笑道：“算了，咱们就别瞎猜了，他们一二把手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管咱们的事。只是陈浩然可是喜从天降，得了这么好的一桩买卖，我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他，是不是应该让他请客，好好敲一下他的竹杠。”
季一涵道：“你敲什么啊？陈浩然不在滨海市，他在香港，再说这件事全程操办，也不是陈浩然，而是他的妻子苏晓晴。”
季一涵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有件事，一直想要问你，总是要不被打岔，要不就是忙忘了。”
李新华道：“什么事？这么认真。”
季一涵道：“我问你，你和江源是什么关系，咱们的婚礼他来了，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
李新华愣了一下，说道：“也谈不上熟不熟，江源在临江经济开发区有大量的投资，你知道，我主管经济，开发区也是我管的，我们有很多机会交往。”
季一涵觉得事情似乎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工作分工就是这样，你不想接触也不行，除非你不想工作。她在斟酌的用词，她和李新华不是上下级关系，即便是级别也是一样的，所以她在谈论工作上的事的时候，她尽量把语气放的平淡，不让李新华感到是在被质问。
季一涵说道：“我虽然不认识江源这个人，但是我却听被人议论过这个人。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不要和江源走的太近，你是官员，他是商人，走的太近会让人想到别的。”
李新华哈哈一笑：“你说的对，但是你和陈浩然哪？你也是官员，陈浩然也是商人，你们还不是朋友？你们的关系，可比我和江源的关系近的多了。”
季一涵没笑，严肃地说道：“陈浩然和江源不一样。陈浩然不是那种会坑人的人，所以我即便是和他交往也没有危险。而江源这个人，我感觉他很危险，我怕你和他接触多了，会被他拉下水。”
季一涵最后这句话，终于说出了心底的担忧。其实，她对江源的了解要比她嘴上说的多的多。可是，她怕李新华起疑心，所以说的时候故意没把话说的太露骨，都是好意在提醒，规劝。
李新华见妻子认真起来，也不好再说别的，就说自己会掌握分寸的。
时间不早，李新华将妻子搂在怀里，手掌不断地在她光滑的手臂上来回摩擦。
季一涵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是长期两地分居，相见时难，虽然心中不安，但还是迎合着李新华的意思，两个人相拥着走进了卧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