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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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常年茹素，吃饭也是浅尝辄止，一桌的饭菜基本都被凤卿卿扫进了肚子，皇后偏偏还觉得孩子没吃饱。
凤卿卿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笑得宛如餍足的小懒猫：“母后，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再来一碗桂花牛乳羹。”
“桂花牛乳羹？”皇后不重口腹之欲，对小厨房的点心也不太熟悉。
“就是三年前您召儿臣入宫那次备的。”
凤卿卿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儿臣十分欢喜，惦记多时了。”
皇后心中一动，看来当年的事不仅自己耿耿于怀，凤卿卿也是伤心了。
如今还要每日见到抢走自己丈夫宠爱的人，不知又是怎样难过呢。
吩咐绿竹去办，皇后拉着凤卿卿好一顿嘘寒问暖，把凤卿卿问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稀里糊涂答应在凤栖宫留宿。
另一头在和云芷柔用膳的林清之哐得放下碗筷。
亏他得知凤卿卿被母后唤走还特地去救人，没成功就是了。
回来后更一直担心她被母后惩罚，还预备套了马车去接人。
她倒好，好吃好喝不说，还赖在宫里不回来了。
白眼狼一个。
谁再救她是小狗。
“殿下，怎么了？”云芷柔柔声问着，心里却不甚欢喜。
这林清之发什么疯，自己做事不靠谱害她被罚不说，现在还摔碗，脑子有泡。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盟友的份上，她真要把人轰出去了。
“今天的事对不住，孤会补偿。”林清之撂下一句话，开门离开。
明夏从外面进来，每次殿下和主子在一起都不许他人在场。
“主子，殿下怎么走了？”
殿下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留宿云栖阁了。
云芷柔把碗递给明夏，明夏给她添汤。
“殿下岂是你我管得了的。”
明夏想到白天的事还有些愤愤不平：“明明是太子妃自己不受规矩，皇后娘娘却要为难主子，真......”
“慎言。”
云芷柔眼神变得严肃：“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无法无天了，皇后是能随便嚼舌根的么？”
明夏哐当跪倒，连连认错。
“罢了，”云芷柔让人起来：“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活得长久，你我皆是如此，明白吗？不要再和赵良娣接触，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明夏低头答应，眼底分明有什么一闪而过。
屋外，林清之出了云栖阁便吩咐：“鸣音，让空山回来。”
“可空山不是您安排监视太子妃的么？”鸣音不懂。
空山本是林清之的暗卫，被派给凤卿卿，一半原因是管着凤卿卿乱跑，要说另一半没有暗中保护的意思，鸣音打死也不信。
林清之恼羞成怒：“你真是长本事了，孤的命令也来插嘴。”
鸣音不敢吱声，立刻传话让空山回归本位。
回到泰来阁，林清之稍稍冷静下来。
真丢人。
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处变不惊，竟然在凤卿卿这个女人的事上接连破功，林清之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一定是那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肯定是。”林清之小声愤然道。
一把摘下手上的菩提手串扔到角落里，他再也不要知道凤卿卿想什么了，他不管了。
“郭奉那边安排的如何？”林清之来到书房，把手下们都召集过来。
鸣音上前：“回殿下，都安排妥当，也派了人手暗中保护，定不会让郭奉在来年春闱前出事。”
林清之微微点头，指尖轻敲桌面，继续发问：“林渐之那里可有异常？”
这是松照负责的，他上前一步：“大皇子这几天被大皇子妃关在家里，并无异样。倒是宇文演和李叙有一些内斗。”
“内斗？”林清之冷冷勾起唇角：“还真有闲情逸致，大概都忘了还有一位王大人被关在大理寺。”
“王大人在狱中咬死不肯承认觊觎太子妃的事，大理寺知道他和大皇子有姻亲关系，也不敢怎么样。”
鸣音心中暗自恼火。
又提到凤卿卿，林清之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将她过滤掉。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人在我们手上，好好查一查，还怕没有漏洞？”
“是。”鸣音领命。
“不过，”林清之琢磨了一下，对松照：“查一下那个李叙。”
任务都安排妥当，鸣音临出门前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殿下，太子妃还在宫中，要不要属下去接？”
林清之还未发话，宫里的内侍就传来了皇后留凤卿卿于宫中过夜的旨意。
林清之看向鸣音：“你方才说什么？”
殿下这是闹哪样？难道是舍不得太子妃，这才把火气转嫁给自己？
鸣音低头装死。
日子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在家被媳妇儿拿着鸡毛掸追着打。
有人红袖添香、花前月下。
有人湿冷大牢里苟延残喘。
自然也有人早早就睡下，会周公。
清早，凤卿卿是被香醒的。
坐起来，打了个哈气，春歇从外面打开帷幔：“主子，您醒了。”
凤卿卿看着陌生的环境，这才恍惚记起，自己是在皇后宫中。
向外张望了一下，凤卿卿问：“什么东西，好香？”
自昨晚皇后留饭，春歇脸上的笑就没停：“主子，是皇后娘娘吩咐给您备的早膳，奴婢估摸着您该醒了，便叫人端上来了。”
说到这个，凤卿卿就不困了，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主子，穿鞋。”
春歇头大，凤卿卿这样子要是被皇后看到还得了，铁定又要去佛堂罚跪了。
凤卿卿穿着中衣坐到桌边，看着满桌比林清之在岁华轩时还丰盛的早膳，笑得口舌生津。
“可还喜欢？”
皇后常年茹素，吃饭也是浅尝辄止，一桌的饭菜基本都被凤卿卿扫进了肚子，皇后偏偏还觉得孩子没吃饱。
凤卿卿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笑得宛如餍足的小懒猫：“母后，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再来一碗桂花牛乳羹。”
“桂花牛乳羹？”皇后不重口腹之欲，对小厨房的点心也不太熟悉。
“就是三年前您召儿臣入宫那次备的。”
凤卿卿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儿臣十分欢喜，惦记多时了。”
皇后心中一动，看来当年的事不仅自己耿耿于怀，凤卿卿也是伤心了。
如今还要每日见到抢走自己丈夫宠爱的人，不知又是怎样难过呢。
吩咐绿竹去办，皇后拉着凤卿卿好一顿嘘寒问暖，把凤卿卿问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稀里糊涂答应在凤栖宫留宿。
另一头在和云芷柔用膳的林清之哐得放下碗筷。
亏他得知凤卿卿被母后唤走还特地去救人，没成功就是了。
回来后更一直担心她被母后惩罚，还预备套了马车去接人。
她倒好，好吃好喝不说，还赖在宫里不回来了。
白眼狼一个。
谁再救她是小狗。
“殿下，怎么了？”云芷柔柔声问着，心里却不甚欢喜。
这林清之发什么疯，自己做事不靠谱害她被罚不说，现在还摔碗，脑子有泡。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盟友的份上，她真要把人轰出去了。
“今天的事对不住，孤会补偿。”林清之撂下一句话，开门离开。
明夏从外面进来，每次殿下和主子在一起都不许他人在场。
“主子，殿下怎么走了？”
殿下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留宿云栖阁了。
云芷柔把碗递给明夏，明夏给她添汤。
“殿下岂是你我管得了的。”
明夏想到白天的事还有些愤愤不平：“明明是太子妃自己不受规矩，皇后娘娘却要为难主子，真......”
“慎言。”
云芷柔眼神变得严肃：“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无法无天了，皇后是能随便嚼舌根的么？”
明夏哐当跪倒，连连认错。
“罢了，”云芷柔让人起来：“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活得长久，你我皆是如此，明白吗？不要再和赵良娣接触，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明夏低头答应，眼底分明有什么一闪而过。
屋外，林清之出了云栖阁便吩咐：“鸣音，让空山回来。”
“可空山不是您安排监视太子妃的么？”鸣音不懂。
空山本是林清之的暗卫，被派给凤卿卿，一半原因是管着凤卿卿乱跑，要说另一半没有暗中保护的意思，鸣音打死也不信。
林清之恼羞成怒：“你真是长本事了，孤的命令也来插嘴。”
鸣音不敢吱声，立刻传话让空山回归本位。
回到泰来阁，林清之稍稍冷静下来。
真丢人。
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处变不惊，竟然在凤卿卿这个女人的事上接连破功，林清之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一定是那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肯定是。”林清之小声愤然道。
一把摘下手上的菩提手串扔到角落里，他再也不要知道凤卿卿想什么了，他不管了。
“郭奉那边安排的如何？”林清之来到书房，把手下们都召集过来。
鸣音上前：“回殿下，都安排妥当，也派了人手暗中保护，定不会让郭奉在来年春闱前出事。”
林清之微微点头，指尖轻敲桌面，继续发问：“林渐之那里可有异常？”
这是松照负责的，他上前一步：“大皇子这几天被大皇子妃关在家里，并无异样。倒是宇文演和李叙有一些内斗。”
“内斗？”林清之冷冷勾起唇角：“还真有闲情逸致，大概都忘了还有一位王大人被关在大理寺。”
“王大人在狱中咬死不肯承认觊觎太子妃的事，大理寺知道他和大皇子有姻亲关系，也不敢怎么样。”
鸣音心中暗自恼火。
又提到凤卿卿，林清之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将她过滤掉。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人在我们手上，好好查一查，还怕没有漏洞？”
“是。”鸣音领命。
“不过，”林清之琢磨了一下，对松照：“查一下那个李叙。”
任务都安排妥当，鸣音临出门前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殿下，太子妃还在宫中，要不要属下去接？”
林清之还未发话，宫里的内侍就传来了皇后留凤卿卿于宫中过夜的旨意。
林清之看向鸣音：“你方才说什么？”
殿下这是闹哪样？难道是舍不得太子妃，这才把火气转嫁给自己？
鸣音低头装死。
日子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在家被媳妇儿拿着鸡毛掸追着打。
有人红袖添香、花前月下。
有人湿冷大牢里苟延残喘。
自然也有人早早就睡下，会周公。
清早，凤卿卿是被香醒的。
坐起来，打了个哈气，春歇从外面打开帷幔：“主子，您醒了。”
凤卿卿看着陌生的环境，这才恍惚记起，自己是在皇后宫中。
向外张望了一下，凤卿卿问：“什么东西，好香？”
自昨晚皇后留饭，春歇脸上的笑就没停：“主子，是皇后娘娘吩咐给您备的早膳，奴婢估摸着您该醒了，便叫人端上来了。”
说到这个，凤卿卿就不困了，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主子，穿鞋。”
春歇头大，凤卿卿这样子要是被皇后看到还得了，铁定又要去佛堂罚跪了。
凤卿卿穿着中衣坐到桌边，看着满桌比林清之在岁华轩时还丰盛的早膳，笑得口舌生津。
“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