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调教大唐 > 第003章 高斯定理

第003章 高斯定理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现代的普通高中生和唐代的数学系大学生谁更厉害呢?徐驰有心试试,于是笑着说:“不如这样,你出个题目给我,我答不出来,我就滚;如果我答出来了,我就出个题给你,你答不出来,你就滚——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挑战?”

    陈越“噗嗤”一笑,不光是陈越,在座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都是“噗嗤”一笑。陈秦是个什么人,街里街坊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连比较厚道的陈楚也觉得是陈秦不过是自讨没趣,要“滚”也不必找这么个台阶啊,现在“滚”和等一下“滚”有什么区别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等会说我恃强凌弱——还是你先出题吧,要是我答不上来,我乖乖滚蛋,免得你三郎滚,怎么样?”陈越挑衅地看着徐驰。

    “算了,我出的主意,为公平起见,还是你先来。”徐驰还没想好题呢,再说了,心里没底,谁知道唐代的大学生是个什么水平。

    陈秦主动和自己比算学,陈越想来,那是稳操胜券了,所以反而显得彬彬有礼起来,“那为兄就不客气了——今有雉兔同笼,知共有头三十五,共有脚九十四,问雉几何,兔几何……”

    没等陈越说完,徐驰也“噗嗤”笑了:还好还好,这哪是什么大学生的题,这明明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水平嘛。摸清了底牌,该轮到徐驰笑了:“这也算个题?太简单了吧,你不能弄个稍微难点的吗?你完全是藐视我嘛。”

    其余的人都愣住了:我都想不出来,陈家这个傻子还想出来了?该不是这傻子在痴人说梦话吧?陈越更是压根儿不相信,只当是傻子在吹牛皮:“既然简单,那雉几何兔几何?何不当着大家伙说说?”

    “雉二十三,兔一十二。”徐驰不假思索地答道。开玩笑,一个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还用得着思索?鸡兔同笼啊。

    陈越目瞪口呆:这傻子莫不是听谁说起过?否则他怎么会知道的?

    其余人略加思索,对呀,不正是雉二十三只,兔十二只吗,不由得也有和陈越完全相同的想法。

    “二郎,我说的对不?”徐驰催着陈越表态了,言外之意是该我出题了。

    人家的答案不管是怎么来的,但答案是正确无误的,他陈越也没奈何,只得赌气地说:“该你了。”

    徐驰嘿嘿一笑:“我也出个最简单的吧……”

    陈越气得只翻白眼:“捡最难的来,我还不信了,你能出什么难题。”

    “古时候有两个国家,一个是‘诚实国’,一个是‘说谎国’,诚实国的人从来不说谎,说谎国的人从来不说实话。一个人要去诚实国,他来到岔路口,但他不知道哪条路是去诚实国的。这时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诚实国的,一个人是说谎国的,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个人是诚实国的,哪个人是说谎国的。允许问路,但只能向这两个人当中的某一个问路。请问,这人要如何问,才不会走错?”徐驰绕口令般把问题绕完了。

    “问题”是有点绕,但“问题”也非常清楚。所有人都在沉思,连陈尚也放下酒具,开始动起脑筋来。陈越就更不用说了,抓耳饶腮,不得要领。陈越一张脸憋的通红,硬是想不出来该怎么问路,鬼知道问到的那个人是诚实国的还是说谎国的?“这能是算学题吗?里面一个数字都没有,不算不算。”陈越愿赌不服输,直接耍起了无赖。

    晕,逻辑和数学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嘿嘿,愿赌不服输,哪成呢?”徐驰可不干了。

    陈楚是个好好先生,两头不得罪,打圆场说:“说实在话,我这当兄长的,是个榆木脑袋,也不知如何去问路,倒也不怨二郎一个人——三郎这题儿确实不能算是算学题,算学题至少得有几个数字吧……”

    看在陈楚还算地道的份上,不算就不算吧,徐驰笑道:“那我换个题好不?”

    陈越求之不得呢,便点头依允。

    “一加二,再加三,再加四,再加五,再加六,再加七,再加八,依次类推,给我一直加到一百,等于多少?”徐驰怕陈越又耍赖,只好又补上一句:“这次的数字够多了吧。”

    陈楚等人一愣,这实打实的数学题,数字确实够多了,不过不算难,慢慢算总能算的出来。

    陈越恨得牙直痒痒:明明挺简单的一道题,却够让人喝一壶的了,但没办法呀,不能说题目太简单而得不出结论,那话该怎么说呢。陈越没法,只得像和尚念经一般,嘀嘀咕咕起来:“一加二得三,三加三得六,六加四得十,十加五得十五……五十五加十一得六十六,六十六加……加……我加到几了?”

    高县尉倒不是一般的热心肠,赶紧提醒说:“十二,到十二了。”

    陈越打起精神,硬着头皮,继续算下去。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是专攻算学这一行的,这人可丢不起。

    众人也没心思喝酒了,心里也跟着陈越一起嘀咕,以备随时接受陈越先生的咨询:我加到几了?

    徐驰先生偷着乐,一口菜一口酒,有条不紊地开动起来,你们不喝我喝。

    唐朝的所谓佳酿和现代的米酒相比,酒精度也高不到哪里去,但入口醇香,味道隽永。徐驰本就是一个比较好酒的人,又不必担心工业酒精兑水,喝下去会割喉咙,会上头,当下连饮几樽。在徐驰看来,用这样的小酒樽喝酒,简直是太郁闷太不过瘾了,便换了个大碗,继续自斟自饮。难怪小说里描写古代的文人侠士喝起酒来,随随便便的都是七大碗八大碗的,豪气干云。要是到二十一世纪你再来个七大碗八大碗试试,进医院还是幸运的,最有可能的是直接进火葬场了。

    徐驰喝的高兴,他老爹陈尚对着他直瞪眼,又不好出言阻止。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岭南灵溪啊,价值不菲,这小子不把酒当酒喝,尽管陈尚家境殷实,却仍然肉痛不已。

    “六百二十四加……加……不算了,这算个什么鸟题目,不算了不算了!”可怜的陈越终于崩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算了。

    徐驰嘿嘿一笑,用眼睛斜睨着陈越,道:“这题很简单吧?”

    “简单。”陈越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难吧?”

    “不难。”

    “不难也算不出来?要是我来个难的,那你想都不用想,对不?”徐驰得理不饶人。

    陈越顿时噎住了,“你……你故意的,你……你竟敢糊弄我……”

    徐驰冷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要耍赖,天王老子也拿你没法,滚不滚是你的事,我喝我的酒了。”

    陈楚是个好好先生,打起了圆场:“以为兄看来,这题儿二郎还是算的出来的,只需花费些功夫——今日有县尉大人与周坊正,以及张兄赵兄,不嫌弃寒舍简陋,欣然来此,莫如开怀畅饮,无醉不归,如何?”

    众人连连称是。

    那高县尉笑着对徐驰说:“那道题贤弟自己可有答案了?”

    徐驰放下酒碗,用袖子抹了抹嘴:“五千零五十。”

    周坊正犹疑道:“三郎,果真是五千零五十么?”

    陈越冷笑道:“谁知道呢,反正由他说好了。”

    徐驰笑笑:“挺简单的,大家想想,一加一百是一百零一,二加九十九是一百零一,三加九十八是一百零一,四加九十七是一百零一,即就是说,每组数之和都是一百零一,那一百个数里,有多少组这样的数呢?”

    坊正略一思索,答道:“有五十组。”

    “对了,有五十组,即就是五十个一百零一,十个一百零一是一千零一十,五十个,就是五千零五十了。”徐驰诲人不倦。

    在座的人都跟着开动起脑筋来,可不是吗,还真是五千零五十呢,想想多简单啊。

    县尉与坊正一对眼,不约而同地朝徐驰竖起了大拇指:“高,真是高!”

    高斯定理,不高才怪呢。

    人家奉承你,你不能不表示一下,礼尚往来嘛,徐驰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朝坊正与县尉拱了拱手,“哪里哪里,周老先生与高大哥太客气了,其实大家都算得出来的,只是一时没想到这个办法罢了。”

    被自己的养父与二哥斥责着“滚”的徐驰,旁若无人地当起一家之主来了,把着酒壶,殷勤地劝起酒来,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什么“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什么“男人不喝酒,女人不上手,男人不喝醉,女人不会睡”。后世那一套一套的灌酒辞,源源不断地从徐驰的口里蹦了出来。徐驰的嘴皮子也够甜的,一口一个周坊正,一口一个高大哥,叫得不亦乐乎。

    以徐驰的理解,坊正应该就是街道主任,县尉就是县公安局长,和他们拉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候用的上呢。

    一席酒喝的皆大欢喜,唯一不爽的肯怕只有陈越了。

    对徐驰而言,喝酒并非是最重要的。徐驰好酒不假,却是那种看见酒就喜欢,没看见,也不会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对徐驰而言,升官发财也不是最重要的。当然,升官发财,享受牛逼、拉风的生活,是任何一个穿越者所梦寐以求的,并为此孜孜不倦地去追求,是题中应有之义,无可厚非。徐驰也想升官发财,也想追求安逸舒适的生活,但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对徐驰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女人!

    真的,女人对徐驰的吸引力,超越了生活中的任何一种欲望。

    有人会说,女人对所有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是具有杀伤力的,并非独独徐驰如此。但我们不妨设身处地的为徐驰想一想:徐驰在二十一世纪的后世,是一个年近而立的光棍,虽然时不时的找失足妇女解决生理方面的问题,但毕竟失足妇女是要钞票的,而徐驰呢,囊中羞涩,有时想的发疯也没奈何。

    基如此,酒后的徐驰,面对万家灯火,心情不免摇曳激荡。想到馨儿,想到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子竟是自己的老婆,想到她娇美的面容,狐媚的双眸,心里能不蠢蠢欲动吗?如果所有的这一切,真的是上帝的安排,徐驰愿意给上帝当一辈子的奴隶。虽说馨儿或许不干不净,给自己的男人戴了一顶绿帽子,但那绿帽子是陈秦的,和他徐驰毫无关系。即使和徐驰有关系,又能如何呢?当时当地的徐驰,他所渴求的仅仅是女人的胴体,他根本就没有奢望去获得什么J-B感情。

    心旌摇曳的徐驰,一边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一边施施然的踱进了卧房。馨儿正在房中整理衣服床单什么的,看来准备就寝了。听得脚步声,馨儿转过身来,斜睨着徐驰,一脸冷漠,满是不屑的神色,拽的像是二五八万。

    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徐驰也不恼,轻松一笑,拿个椅子,坐了上去,将二郎腿翘起来,道:“去弄点热水来,老子要洗脚了。”可怜的徐驰,对洗脚念念不忘,纵使穿越了时空,依然要继续他未竟的事业。

    馨儿也不回答,脸上更加鄙夷,用一种无声的方式来表达她对这个可怜的男人的轻蔑。

    “是不是不打算动?是不是把老子说的话当放屁?——恩,有个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会付出代价的。”所谓针尖对麦芒,你冷我也冷,尽管徐驰的内心烧着一团火,但毫无疑问,徐驰的语言与神态都越来越阴险。

    正当徐驰想耍点手段时,门开了,芸娘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秦儿,来,娘亲给你洗脚来了。”

    徐驰郁闷之极,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那怎么可以?哪有父母给儿子洗脚的道理?你放着,让她来!”

    芸娘不由诧异地说:“平日里不就如此么?你哪天不是娘亲给你洗脚?怎么今日非要馨儿给你洗呢?”

    徐驰呆若木鸡,他深深地为自己的前身——死鬼陈秦——感到莫名的悲哀与愤怒:在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面前胆小如鼠,在自己的老娘面前却大耍少爷派头,这他娘的还算人吗?难怪自己的老婆对他是那个吊德性,真的是活该。

    “你到底是洗?还是不洗!”徐驰有点出离愤怒了。

    “不洗!”两个字,这是徐驰第一次听到从馨儿嘴里冒出来的唯一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