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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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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妍的脑子里全都乱了,像是有一颗重型炸弹扔下来,轰隆一声把她所有的理智都炸完。

    她还想要说什么,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那头传来江怀瑾理智的声音,“我会在这边多呆两天,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圆。”

    这里的一家人并不仅仅是一家五口人,而是一家六口人,包括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忽然,陈旭神色慌张地走进来,担忧地出声,“先生不好了,我安排人从医院偷出孩子,但在半路中有人蛰伏,从下面的人手里抢走孩子。”

    江怀瑾的眸光冷到极点,紧紧地攥紧手中的手机。

    手背的青筋都一根根凸起,“是谁?”

    陈旭不安地出声,“目前还没有查到,对方是境外人士,背后有人指使。我们抓到一个活口,但对方是个死士,根本不肯开口。”

    “那就想尽办法让他开口。”

    江怀瑾的声音冷得如同从地狱中逃出来的。

    近段时间以来,他委屈自己百般讨好何清音,就是想要从她的口中救出孩子。

    中途却有人从他的手里截胡,无论那人是谁,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陈旭惶然地退出去,清楚自家少爷为此付出多少努力,结果事情变成如此。

    陈旭担忧地抬头偷瞄自家少爷,“您现在是回去,还是?”

    江怀瑾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和m国这边的贸易商还有事要谈,你亲自回去检查。不要让夫人知道。”

    陈旭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屋内的光线昏暗,却没有江怀瑾的脸色昏暗。

    他恨,恨透那个打破他计划的人,恨不得生吞对方。

    不过他的心目中已经有个猜想,只是缺乏证据。

    另一边,黎妍儿挂断电话,长久不能从絮乱的情绪中抽身而出。

    庄嘉里打来电话,响动很久,她都没有回过神,后面苏晴敲门走进来,不安地问,“老大,你还好吧?”

    黎妍儿强行扯出一抹笑意回道,“我还好。”

    苏清提醒道,“您的母亲打来电话,您都没有接,她打到我这边问你。”

    黎妍儿看向手中的手机才发现,庄嘉里已经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又想到何清音去世的事,黎妍儿心中很是抗拒,并不想接庄嘉里的电话,最后她压制住异样的情绪,重新拨打回去。

    很快,电话那头的庄嘉里接通电话,哽咽声问,“妍儿,你的妹妹去世了。”

    黎妍儿尽量保持平静地回道,“我知道。”

    然后,那边传来极其痛苦的哭泣声,“何清音是随着江怀瑾一起出国的,最近你妹妹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惹怒你和怀瑾。可她终究是你的妹妹,他们都说,你妹妹死亡的原因与江怀瑾有关系。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有没有关系?”

    其实黎妍儿也不太清楚,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

    并且事情太乱,她自己都没有理出一个究竟。

    庄嘉里继续逼问“妍儿,你要和我说实话。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承认自己是太过于娇惯她,使得她做事有些过分,但她罪不至死。我在你的楼底下,你出来见我一面。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就等到你出来见我为止。“

    黎妍儿无奈,“好,我下去见你。”

    在静谧的咖啡馆里,黎妍儿看见憔悴不已的庄嘉里。

    曾经光鲜亮丽的美妇,短短几天的光景,人就仿佛老了十岁。

    换作其他人也是难以承受,先是死了丈夫,又是女儿去世,命运多舛。

    黎妍儿本来对庄嘉里是没有什么感情,瞧见她那个样子都忍不住有些不忍心。

    最为重要的是,她心里面有愧,隐约觉得庄嘉里出事与江怀瑾有着很大的关系。

    庄嘉里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看向黎妍儿,“我点了你爱喝的卡布奇诺,牛角包。”

    “谢谢。”

    黎妍儿客气地回道。

    庄嘉里听见黎妍儿客气的话语,脸上的凄苦之色更是明显。

    她颤手端起咖啡,定定地凝视黎妍儿,“关于你妹妹去世的事,你知道有多少?”

    黎妍儿下意识地握紧杯子,“我也是刚从新闻上看到消息,她做的那些事实在让我心寒,至于她和江怀瑾出国的事,我更加不关心。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我建议你去询问m国的警察人员,那边知道的消息,肯定比我多。”

    庄嘉里如实说,“你哥哥先去了m国,他已经去调查了,你妹妹死得好惨,飞直升机砸坏,她的脸面目全非,连尸体都找不完整。警察那边给出,她和江怀瑾同住一个房间,也有人见到两人成双成对地进出。

    在出事的前一天,她和江怀瑾约着去滑雪,因为江怀瑾有事,就搭乘下一班的直升机,可江怀瑾的直升机没有问题,偏偏是你的妹妹的直升机出事了。”

    黎妍儿听得出庄嘉里的话语中有不甘之意。

    为什么出事的人是她的女儿而不是江怀瑾呢?

    黎妍儿冒起来的同情心,在听到庄嘉里话语中的不甘消散不少。

    “可能是上天看不下去,你说何清音做事是过分骄纵,你的标准未免太低了吧!她仅仅是骄纵?只要你去调查,恐怕也能够查出何峥嵘是怎样死的,她的大哥和二哥又是怎样残废,怎样瘫痪的。还有她明知道江怀瑾是我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诱他,她做的错事拿出来一点都不少。”

    “你的意思是你的妹妹是罪有应得?”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并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就能得到宽恕。”

    黎妍儿不想要再多说下去.

    庄嘉里冷不丁地起身抓住她的下摆不肯松手,“清音的死和江怀瑾一定有关系对不对?江怀瑾和你的感情那么好,他肯定会给你透露过信息。我实在不放心你和孩子,你不要和他这种犯罪的人生活在一起.......”

    黎妍儿伸手想要推开庄嘉里,把她包里的手机都弄出来。

    只见屏幕上正亮着光,录着音。

    黎妍儿的整颗心都坠入冰窟之中,“你给我录音,你拿着录音想要做什么?你要作为证据去举报江怀瑾,还是举报我?你不仅认为何清音的死与江怀瑾有关系,还认为和我有关系对吧?”

    庄嘉里张口解释,“妍儿,我没有办法。我的女儿去世了,死得好惨,死得不明不白。她和江怀瑾在一起才出事,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威胁江怀瑾,她......”

    黎妍儿听出庄嘉里话语中的不对劲,“你说何清音威胁江怀瑾,她利用什么威胁江怀瑾?”

    在工作上,何清音虽然是何家的当家人,但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实力方面自然是比不上江怀瑾。

    私事?

    江怀瑾有什么把柄在何清音的手上?

    庄嘉里摇头否认,“我胡说的,你不要当真,我先走了,等会还要去国外给你的妹妹举行葬礼。”

    黎妍儿想要追问,庄嘉里已经走开。

    该死的是,咖啡厅外面还有很多人,又有记者。

    现在黎妍儿最讨厌就是记者。

    庄嘉里上车后,车内坐着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气质卓然,散发着上位者的傲气。

    男人冷声问道,“你都听到什么?”

    庄嘉里失望地摇头,“她果然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江怀瑾可是个疯子,他能够对我的小女儿动手,说不定哪天也会对她和孩子下手。”

    “你想要保护她?”

    “自然,我本来就亏欠她很多,我知道她无法谅解我录音的事,还有更早的事情。如今,我活到五十多岁,身边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开。我想要保护她,无论你要我怎样做?”

    男人对她的答案非常满意,接下来你按照我的安排即可。

    第二天,江怀瑾的事情又上了热搜。

    因为庄嘉里亲自找来记者会,话语中明里暗里都是何清音的死亡和江怀瑾有着密切的联系。

    【江先生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江先生曾经刺伤过人,精神方面有问题,他这种人就该进去坐牢。】

    然后,有人曝光出来。

    江怀瑾在儿童时期曾经用刀刺伤过保姆,还被家里人送进精神病医院治疗过两年。

    黎妍儿正在家里,看到曝光出来的新闻,整个人都是蒙住的。

    她一直都知道江怀瑾患有忧郁症,曾经复发过,但她从未见过他伤害过别人。

    黎妍儿再也顾不上其他,亲自开车去江家住宅找何秋池。

    何秋池的脸色自然不好,蜡黄得没有丁点血色,眼窝一大片乌黑。

    黎妍儿单刀直入地追问何秋池,“新闻上的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何秋池痛苦地闭上眼,“这是我们欠怀瑾的,这件事我们努力想要压制住,不要让别人发现,终究还是曝光出来。”

    “真的?江怀瑾真的杀过人?”

    黎妍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她真的了解过江怀瑾?

    她的身边睡着杀人的凶手?

    难怪,他会对何清音的事情做得如此狠决,没有任何的余地。

    何秋池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握住黎妍儿的手,“你不要嫌弃怀瑾,他的命很苦的,你听我说过好不好?”

    黎妍儿瞧着何秋池摇摇晃晃要摔倒在地面,她脸上伸手搀扶住。

    “好,我听你说过。”

    何秋池的眼里满是悔恨的泪水,“当初,江怀瑾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人都不肯回来。我不免心生怨恨,于是开始把恨意发泄在江怀瑾的身上,对他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轻者辱骂,重者打骂。在我的引导下,家里面的佣人对江怀瑾自然不上心。

    后来我为了摆脱困境,不想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也去海外管理公司,留下江怀瑾给保姆照看。”

    黎妍儿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当然清楚母亲对于孩子的影响有多大。

    平日里,遇到孩子不懂事,她会责怪几句,但从何秋池的语气中得知,对方的辱骂绝对不是普通的辱骂。

    黎妍儿的声音冷下来,“然后呢?”

    何秋池羞愧地红了眼,“那个保姆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很是信任。于是我任由她照顾怀瑾,没有过多追问。后来他刺伤人,我才得知对方长期虐待他。有时候会拿针来扎他,有时候会让他光着身子在冬天里冻住。从小,他体弱多病,感冒发烧,我们都认为是正常的事......”

    黎妍儿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目光盯住何秋池,“那个时候,他才多少岁?”

    何秋池不敢去看黎妍儿的眼睛,“七岁。”

    “他被虐待了多久?”

    “两年。”

    黎妍儿气得胸口都在剧烈地起伏,“你就是那样做人的母亲?”

    黎妍儿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父母都不在家,都没有人关心他的情况下,还有个老保姆经常虐待他,江怀瑾有多崩溃,有多绝望。

    何秋池垂下头,“我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等我们发现时,怀瑾患上严重的忧郁症。那个保姆还故意饿了他三天,使唤他当狗叫。他气愤了,拿起水果刀刺向对方。明明这件事,知情的人不多,到底是谁曝光出来的?”

    黎妍儿抓住话题中的重要内容,“你是说江怀瑾刺伤对方,对方并没有死?”

    “我们花重金请来专家救回一名,但保姆丢失一个肾。”何秋池斟酌着辞藻回道。

    黎妍儿痛快地喊出声,“她活该,竟然虐待一个7岁的孩子。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出当年的证据,保姆虐待江怀瑾的证据,以此来证明江怀瑾的清白。”

    何秋池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去找那位保姆出来,让她证明就行了。”

    黎妍儿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负责去查保姆的人回来禀告,“原本那位保姆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治疗,人好了回老乡。可她在一个月前失踪,谁都找不到她。”

    失踪了?

    竟然那么巧合?

    黎妍儿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后面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