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化蝶[大奥女尊版] > 88、被伤害的

88、被伤害的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大清之祸害三千位面大抽奖杀戮异形象棋霸主降临卡利姆多的道士超科技狂潮我不是变种人王东吴巧儿苏陌宫亦臣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人是安房正木家的。”这种事儿不是他敷衍或者胡诌过去的,虽然进府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人去细究身份,但只要查还是很简单的。

    “哦,现在安房正木家的家主,是你?”安房正木是纪伊四大家族之一,盘根错节的。

    “是小人的母亲。”葵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句话。

    吉宗点点头,想想安房正木家现在家主的年纪,能生出葵来,也算不容易。特别是,她那副尊荣,能养出这么标致的儿子,实在让人感叹基因的强大。

    “行了”吉宗又捏了捏眉头,用这种外在的痛抵制着脑袋里面的疼痛。“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啊?”葵惊讶的抬起头,忘了掩饰。这样就完了?没有惩罚也没有赏赐?这算怎么回事儿?

    吉宗把头偏向阿圆,吩咐道“你让人送他回去,顺便带个信儿,就说,‘安房正木’这个我母亲赐予他们的姓氏,我收回了。”

    “你不能这样,这,这不等于要我们家族人的性命嘛!”葵竟然出声质问道。

    吉宗还是忍不住笑了,阿圆也抿着嘴,不过两个人笑的原因不同罢了。“这个姓氏也是藩主赐予的,现在,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吉宗笑,是因为,褫夺姓氏,在这个时代的日本,真的是特别大的惩罚。虽然有些恶趣味,但只要一想,有人因为没了姓氏,而痛哭流涕,她就有点儿接受不良。而葵的反应,再一次印证了这点。阿圆笑的是,这人大难临头了,还关心自己的死法,怎么都是死,有区别么?

    葵面如死灰的跪在那儿,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母亲大人一定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自己只要爬上藩主的床,家里就可以施加压力,把自己弄进藩主的后院。藩主身边有了人,家里也就有了耳朵有了喉舌,不会像上次粮食事件那样仓皇。现在倒好,自己的损失什么也不算了,豁出尊严和脸皮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就落了这么个贻笑大方的下场。不过是个姓氏?哈,这是从一个阶层掉到了另一个阶层,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深刻的体会姓氏的重要,体会什么是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理由是什么呢?”阿圆雪上加霜的问,不管对外还是对内,公开还是私下,都得有个交代。

    吉宗轻哼了一声,阿圆这个人精,这点儿替她“扬名”的机会都不错过“照实说,就说他爬上我的床,却没服侍好,弄疼我了。”

    吉宗这一句话,倒让葵反应了过来。他早早被送进了藩主府,现在也不过才十五岁,哪里经历过房|事?据说女人第一次,都会痛还会流血,这种显而易见无法遮掩的事,他都遗忘了。吉宗即使失去了意识,醒来身子疼不疼还是知道的。他还是胆怯了,不敢真的对吉宗用强,或者说,这是他最后仅存的一点儿骄傲吧。想想自己做的一切,真是可笑。

    “替我递话出去,就说我最痛恨的事,就是别人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儿。”吉宗厌烦的挥挥手,自有人拖着已经吓软了的葵出去了。吉宗撇到了跪在门口的镜,出声问“镜,你家是?”

    镜的身子一震,恭敬道“回藩主大人,我家是安藤家。”

    也是纪伊四大家族之一,哦,现在安房正木家没了,应该是三大家族了。这后院儿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安藤家倒是有沉得住气,也许是上次粮食事件他们家主跑得最快,损失最小吧。至少,他们没指使自己孩子爬藩主的床,多少透出点儿人味儿。不过,也不排除人家有城府的可能性。

    “镜,你可有婚配?”

    “不曾。”镜不知道吉宗为什么会有此问,更紧张了,毕竟,他刚刚见证了一个家族的灭亡。

    “有马,你觉得镜如何?”吉宗自是知道有马单身,还曾经起过撮合两人的想法,现在这个念头更强烈了。

    “属下惶恐!”有马赶紧跪到吉宗面前,她确实对镜有些念头,但是,这后院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主人的,更何况是四大家族送进来的人。

    “镜,你可愿意。”吉宗懒得理有马惶不惶恐,径直问镜。她现在脑袋疼的像要裂开似的,恨不得拿东西劈开,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全凭藩主大人做主。”镜感恩戴德的跪拜道。只要不是褫夺他们家的姓氏,吉宗做了什么安排,家里都是欢天喜地。特别是,他对有马,也有好感。最初吉宗问的时候,他还以为被识破了呢。

    “主子,不妥,安藤家可是从初代家主,就侍奉左右了,属下,属下配不上。”有马下意识的看了眼镜,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对吉宗提起的缘故。她自然知道镜对自己隐约有好感,吉宗也不是个小气好色的人,只是,这家世太悬殊了。

    “那有什么,纪伊四大家族不是刚刚少了一家么?以后你这支就是新的四大家族之一了,‘有马伦氏’。行了,就这么定了,下去吧。”吉宗如果不是头疼的厉害,还想细细跟镜和有马说说,毕竟,也是陪她出生入死过的人。

    有马整个呆住了,阿圆掩嘴笑着,镜膝行上前,到了有马旁边,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谢藩主大人!”镜跪拜道。

    有马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赶紧磕头“谢藩主大人,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属下,属下~”

    “行了。”吉宗捏着眉头,挥了挥手。

    阿圆看她脸色不佳,赶紧起来,拉起有马“恭喜啦!得此佳人!请酒的时候可别落了我。”有马有些没进入状况的憨笑了一下,她本就是不笑的人,一笑起来,还真有些}人。

    “镜,你现在就返家告之家里这个喜讯吧。”於须磨已经缓了过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直接把人指了出去。镜点点头,阿圆和有马,三个人一起退了出去。

    终于,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只剩吉宗和於须磨两个人。

    於须磨见吉宗眉间已经让她掐出了紫色的印子,心疼的上前,跪直了身体,拉下了她的手,替她按摩着头部。於须磨替吉宗松了头发,十指微张,插|进浓密的头发,一下一下以手为梳的梳理着。於须磨的手冰冰的,一下一下的用力按着她胀痛的脑袋,很舒服。吉宗的背脊松了下来,於须磨见有效,更投入的按着。

    过了很久,於须磨的手有些麻了,吉宗的头也好多了。吉宗喉咙上下翻腾了几次,终于还是没忍住,轻声问“昨晚,你为什么没问。”即使在浴室的时候,於须磨没看到,但是都滚到他床上了,他还能没看到么?

    於须磨的手一顿,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当时他只顾着疼了,哪里还能想起其他。吉宗现在忽然问出来,他才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当时没问。

    “我。”於须磨张开口,想解释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不问,为什么留我和另一个男人在那里。梅,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觉得安全放松。为什么……”吉宗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紧有些涩,她没说完的是,为什么你没有信任我,保护我,任我被人算计。可是,这话太酸了,而且这事儿也不怪於须磨。只是,这种委屈和酸软一直折磨着吉宗,让她的头疼的更厉害。甚至,觉得有些失望,是了,这个世界,没有谁有义务保护谁,说起来,於须磨在这个世界更需要被保护,因为他才是弱势群体。自己被睡了,这种小事,在众人眼里甚至是艳福不浅,於须磨没有打断,实在正常。当时,於须磨撞破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受伤害,觉得委屈,自己不过是和这个世界的弱势群体中的一员睡了一晚,而已。

    不过,好像不仅如此,因为如果只是“而已”,为什么她会觉得委屈,觉得被伤害了。於须磨听了吉宗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又酸又涩,他是怎么了?那一刻,他把自己的感受和委屈,放在了吉宗可能被伤害被算计前面了。吉宗平时是怎样的人,自己不也是知道了,当时,为什么就不信任了?他们的关系,那么脆弱么?连这点儿考验都经不起。

    於须磨想,自己那时候,还是把自己放在依附吉宗的位置了,所以,他不敢问,也不想问。他不问,就不会被拒绝,被直接伤害。吉宗的话,像鞭子抽在了他心上,疼得他直哆嗦。“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於须磨揽过吉宗的脑袋,无措的说着,轻轻吻着吉宗的发心,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吉宗觉得发心一凉,头上的疼和心里的不适,都缓解了一些。她伸手抱住了於须磨的腰身,把头顶在他胸前,轻轻碾压着。“不要说‘对不起’,你说过的,咱们两人之间,无需如此。”她松了口气,收紧了手臂。她知道,把这话问出来,就是对於须磨的质疑,也是对两人关系的一次考验。但是,她不想藏着,她想勇敢些,想给於须磨更多的信任和接近自己的机会。信任和沟通,是维系双方关系的枢纽,她会面临越来越多的诱惑和考验,而这些,於须磨也需要正视。即使他不能替自己遮风挡雨,至少,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不要撇开眼睛不敢看。

    两个人互拥着,在心被拉远后,又拉近,甚至比之前更近。像两个受伤的孩子,互相舔舐着伤口,群居动物都是如此,需要温暖,需要拥抱。这种需要,让人变得脆弱,但也让人在短短的休整过后,变得更坚强。人,就是因为软弱,而进步着,变得越来越坚强,这才是最矫情的事儿。吉宗忍着眼角的酸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