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解决副作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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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菲已经不在乎这个人收不收自己了，她要考虑一下自己要不要来他这里。
感觉有点不靠谱。
但是敢用自己的性命做实验，倒也让人敬佩。
“怎么样，这些超凡物品够不够用？”
看着陈医师兴奋的模样，月菲毫无波澜地摇了摇头。
“一个我想要的都没有。”
“哪能呢，有可能有用的都在这了啊？”
“陈医师您不是超凡者？”
“不是又如何？我对神性的了解绝对不比你少。”
月菲点点头：“那就好，作为当事人我有一个想法，没有您的帮助恐怕完不成。”
“哦？”
陈医师有些意外，盯着这边，身子前倾往下坐去，同时双手在屁股下乱摸，摸到一个高脚凳，拉过来坐了上去。
月菲也转身找凳子，刚坐下，陈医师就瞪大眼睛示意赶紧说下去。
她叹了口气，陈医师越感兴趣，成的可能性越大，如果不是时间紧张别无选择，她还是很想找别人。
“为了安稳神性，我听从医师院的安排，跟他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
“谁？”
“我。”
“跟谁？”
“他！”
“他谁？”
月菲沉默。
陈医师双手一摊，一脸的“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就是问问病人的情况。”
“柳宵。”
“哦——”他恍然大悟，“对对，是柳宵，嗯，你和他……医师院治疗……我也参与了……嗯对，请继续。”
月菲坐在凳子上，一手抱胸一手扶额，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下去。
“他上一次服用‘创神药剂’是9月17日，十月并没有服用，这一次服用时间是明天，也就是11月8日。”
陈医师露出了月菲意料之中的惊讶：“为什么？不是一个月一次吗？”
“是很奇怪，说明我跟他待在一起时，除了我的神性稳定了下来，他的也同样如此。上个月检查结果也确实如此，所以医师院一直扣着药剂没有给。
“后来我就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随着我和他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能够很明显看到，他神性重新燥乱了起来。
“最迟明天，神性将燥乱到不受控制，到时候他就会服下药剂。届时实验无法进行，只能再等一个月。”
“你想在他服下之前做实验？为什么这么急？”
因为他要走了。
“你不是说他是病人吗？既是生病了，那就要早点治疗。”
“有道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想重新回到神性连接的状态，对不对？”
陈医师兴奋的像个孩子。
“是，也不是。”
“啊？”
月菲吸了口气，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我想把我的神性全部给他。”
“什么？”陈医师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不要命了？你是想用……”
“超凡物品，嫁接桥梁匕首，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超凡物品名称：嫁接桥梁之匕
危险等级：危险
物品介绍：手柄处熔接在一起的两柄长27厘米的匕首，总长43厘米，刃宽3厘米，全金属材质。
保管方式：放置于透明房间内，内部用聚乙烯塑料衬，房间底部风扇保持每天24小时不停歇，风速以保证匕首悬浮于半空为准，房间外时刻有至少一名医师看守。有研究员申请摧毁此物品，审核中。
超凡特性：双头匕首放置不动时，会自动吸收接触物体的神性，储存于匕首内部，达到一定程度将会引发灾难。
值得注意的是，若是有一端接触生物动脉血，会增加对神性的吸收，此时另一端若接触另一种动脉血，神性将从此端释放。
一切结束后匕首会稳定一段时间，后接触者伤口将被修复，先接触者受外伤。
……
看着车辆远走，柳宵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
她不要自己的承诺，也不给自己承诺。
所以，是我被睡了？
用力摇了摇头，收拾心情返回了二楼。
《千里江山图》已经干燥，就剩最后一步装裱了。
他成竹在胸，毕竟修复字画也相当于装裱的反过程。
材料都有，卷轴也没有损坏，所以过程也会很顺利。
小心将画从木板上揭下来，不出意料，边缘果然有一部分撕破黏在了木板上。
不过这是正常的，边缘都有预留空白。
装裱过程算上制作浆糊一共有六步。
第一步制作浆糊当做胶水，第二步托画心，在画心背面粘合一层宣纸，这已经做好了。
第三步，将边缘废料裁掉。
第四步，将镶嵌在画作四周的布料粘合上去，称为镶活。
第五步，覆背，在画背后再覆两层单宣或者一层夹宣，再上墙挣平。
最后一步是打蜡，也是起到保护字画的作用。
柳宵用的自然是画原本的布料，所以材料不需要额外准备，按照顺序一一完成便可。
很快，一幅看起来崭新的画出现于长桌上。
除了画心由于年代久远发黄，命纸没有染色发白，两者之间颜色有些奇怪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展开的画卷，柳宵心潮澎湃。
原本担心自己的修复会给画带来意料之外的问题，但无论如何呼唤使用，画都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修复，修复过程中脑海中出现的大陆让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今日终于完成了！
当初穿越前正在看提拔，现在是不是再读一遍？
走到画一头，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思乡之情再次满溢。
轻轻开口，念出了许久没有说过的语言：
“天地之极谓八方，一谓幻想，二谓笃守，三谓屈节，四谓夺志，五谓捷径，六谓奢望……”
古画突然震动，发刺目的白光。
柳宵难掩兴奋，继续读下去：“七谓执念，八……”
白光更甚，朝着四周蔓延开，瞬间铺展千万里。
随着白光铺展开，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
柳宵咬牙，忍着双目刺痛仔细辨认画上的字迹，准备强行读完。
但画从一端自动卷了起来，眨眼睛卷到头，化作一个半米长的卷轴，他再也读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
发动超凡能力，控制卷轴展开。
但脑海中丢失了卷轴。
无法控制。
无奈，他上前用双手抓住卷轴向两侧展开。
刚一用力，卷轴突然转动，连带着他的身体转到了后方。
接着卷轴向着远处射出一道指路之光。
柳宵的心神也被牵扯过去，跟着那道光瞬息之间移动千万里。
他看到了陆地，看到了高山，看到了平原，看到了荒漠……
柳宵一眼就认出，这是画中的世界。
他每天都在用超凡能力精细地修复着画，对于画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
现在眼前看到的风景，与画中正是一一对应。
后面就是一条河。
瞬间，光芒飞过一天波澜壮阔的河流。
然后是城市。
光芒来到了锦罗市上空，没有停留，刹那向北远去。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锦罗市，我猜错了？
不，不对！
画中是古代，锦罗市是现代，这里是画中世界的未来！
我在画里？！
光芒没有停，带着柳宵越过或繁华或贫穷的城市，越过边境，越过蕞尔小国。
一路上季节也发生迅速变化，从锦罗市的冬季来到了秋季，又来到夏季。
柳宵知道时间并没有变，变的是地点，越往前越炎热。
这个方向是……北方？
可是北方不会更冷才对吗？
如同印证柳宵的猜想一样，越过夏季区域来到了春季，接着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上空。
画中只画到了海洋，再往后，就离开了画的内容了。
前方蔚蓝的海面倒映着湛蓝的天空，晃动着，倒垂着，仿佛要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以这光芒的速度都好似过了许久的样子，海平面的边缘终于出现了一点白色。
白色刚刚出现，瞬间柳宵就来到了近处。认出那是一块浮冰。
接着是陆地，白茫茫一片，被雪覆盖的陆地。
光芒转而向上，飞向更高处，好在太阳在背后，柳宵并不觉得刺眼。
最后光芒停下，展示一般，让柳宵看向下方。
低头，他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是一片大陆！
一片远离了锦罗市所在位置的大陆！
而且，与他脑海中的那片大陆一模一样！
这竟然是无人知晓的存在，就连侍神国的世界地图中都没有记载。
这个世界的科技应该足够环球航行了，难道就没人发现这里？
光芒如萤火虫的屁股，灭了下去。
周围的一切也同时消失。
柳宵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桌边，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桌上赝品《千里江山图》展开着，入目是提拔“八谓现实”……
刚刚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
将画中世界认真看了一遍，高山、平原、荒漠、运河、锦罗市……没有错。
所以这幅画只是在指引我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
我是在真实的另一个世界，还是在画中？如果是画中，那这幅画又是怎么进入自己内部的？
所以我应该是在真实世界中……所以这幅画是一个钥匙，一个带我过来的钥匙，现在它又指引我前往那片大陆……
不存在回家的路……
吗……
我永远也无法离开，你再也回不到家，再也无法见到父母……
他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超凡能力也同时爆发，玻璃面轰然裂开。
一道道裂纹蛛网一般从他拳头下向四周辐射出去。
有血流出。
但他没有丝毫在意，身体慢慢地，慢慢地，矮了下去，最后靠着桌腿坐在了地上。
不多久，有难以压抑的哭泣声传出。
崩溃，
愤怒，
绝望，
撕心裂肺。
月菲已经不在乎这个人收不收自己了，她要考虑一下自己要不要来他这里。
感觉有点不靠谱。
但是敢用自己的性命做实验，倒也让人敬佩。
“怎么样，这些超凡物品够不够用？”
看着陈医师兴奋的模样，月菲毫无波澜地摇了摇头。
“一个我想要的都没有。”
“哪能呢，有可能有用的都在这了啊？”
“陈医师您不是超凡者？”
“不是又如何？我对神性的了解绝对不比你少。”
月菲点点头：“那就好，作为当事人我有一个想法，没有您的帮助恐怕完不成。”
“哦？”
陈医师有些意外，盯着这边，身子前倾往下坐去，同时双手在屁股下乱摸，摸到一个高脚凳，拉过来坐了上去。
月菲也转身找凳子，刚坐下，陈医师就瞪大眼睛示意赶紧说下去。
她叹了口气，陈医师越感兴趣，成的可能性越大，如果不是时间紧张别无选择，她还是很想找别人。
“为了安稳神性，我听从医师院的安排，跟他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
“谁？”
“我。”
“跟谁？”
“他！”
“他谁？”
月菲沉默。
陈医师双手一摊，一脸的“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就是问问病人的情况。”
“柳宵。”
“哦——”他恍然大悟，“对对，是柳宵，嗯，你和他……医师院治疗……我也参与了……嗯对，请继续。”
月菲坐在凳子上，一手抱胸一手扶额，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下去。
“他上一次服用‘创神药剂’是9月17日，十月并没有服用，这一次服用时间是明天，也就是11月8日。”
陈医师露出了月菲意料之中的惊讶：“为什么？不是一个月一次吗？”
“是很奇怪，说明我跟他待在一起时，除了我的神性稳定了下来，他的也同样如此。上个月检查结果也确实如此，所以医师院一直扣着药剂没有给。
“后来我就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随着我和他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能够很明显看到，他神性重新燥乱了起来。
“最迟明天，神性将燥乱到不受控制，到时候他就会服下药剂。届时实验无法进行，只能再等一个月。”
“你想在他服下之前做实验？为什么这么急？”
因为他要走了。
“你不是说他是病人吗？既是生病了，那就要早点治疗。”
“有道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想重新回到神性连接的状态，对不对？”
陈医师兴奋的像个孩子。
“是，也不是。”
“啊？”
月菲吸了口气，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我想把我的神性全部给他。”
“什么？”陈医师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不要命了？你是想用……”
“超凡物品，嫁接桥梁匕首，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超凡物品名称：嫁接桥梁之匕
危险等级：危险
物品介绍：手柄处熔接在一起的两柄长27厘米的匕首，总长43厘米，刃宽3厘米，全金属材质。
保管方式：放置于透明房间内，内部用聚乙烯塑料衬，房间底部风扇保持每天24小时不停歇，风速以保证匕首悬浮于半空为准，房间外时刻有至少一名医师看守。有研究员申请摧毁此物品，审核中。
超凡特性：双头匕首放置不动时，会自动吸收接触物体的神性，储存于匕首内部，达到一定程度将会引发灾难。
值得注意的是，若是有一端接触生物动脉血，会增加对神性的吸收，此时另一端若接触另一种动脉血，神性将从此端释放。
一切结束后匕首会稳定一段时间，后接触者伤口将被修复，先接触者受外伤。
……
看着车辆远走，柳宵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
她不要自己的承诺，也不给自己承诺。
所以，是我被睡了？
用力摇了摇头，收拾心情返回了二楼。
《千里江山图》已经干燥，就剩最后一步装裱了。
他成竹在胸，毕竟修复字画也相当于装裱的反过程。
材料都有，卷轴也没有损坏，所以过程也会很顺利。
小心将画从木板上揭下来，不出意料，边缘果然有一部分撕破黏在了木板上。
不过这是正常的，边缘都有预留空白。
装裱过程算上制作浆糊一共有六步。
第一步制作浆糊当做胶水，第二步托画心，在画心背面粘合一层宣纸，这已经做好了。
第三步，将边缘废料裁掉。
第四步，将镶嵌在画作四周的布料粘合上去，称为镶活。
第五步，覆背，在画背后再覆两层单宣或者一层夹宣，再上墙挣平。
最后一步是打蜡，也是起到保护字画的作用。
柳宵用的自然是画原本的布料，所以材料不需要额外准备，按照顺序一一完成便可。
很快，一幅看起来崭新的画出现于长桌上。
除了画心由于年代久远发黄，命纸没有染色发白，两者之间颜色有些奇怪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展开的画卷，柳宵心潮澎湃。
原本担心自己的修复会给画带来意料之外的问题，但无论如何呼唤使用，画都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修复，修复过程中脑海中出现的大陆让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今日终于完成了！
当初穿越前正在看提拔，现在是不是再读一遍？
走到画一头，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思乡之情再次满溢。
轻轻开口，念出了许久没有说过的语言：
“天地之极谓八方，一谓幻想，二谓笃守，三谓屈节，四谓夺志，五谓捷径，六谓奢望……”
古画突然震动，发刺目的白光。
柳宵难掩兴奋，继续读下去：“七谓执念，八……”
白光更甚，朝着四周蔓延开，瞬间铺展千万里。
随着白光铺展开，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
柳宵咬牙，忍着双目刺痛仔细辨认画上的字迹，准备强行读完。
但画从一端自动卷了起来，眨眼睛卷到头，化作一个半米长的卷轴，他再也读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
发动超凡能力，控制卷轴展开。
但脑海中丢失了卷轴。
无法控制。
无奈，他上前用双手抓住卷轴向两侧展开。
刚一用力，卷轴突然转动，连带着他的身体转到了后方。
接着卷轴向着远处射出一道指路之光。
柳宵的心神也被牵扯过去，跟着那道光瞬息之间移动千万里。
他看到了陆地，看到了高山，看到了平原，看到了荒漠……
柳宵一眼就认出，这是画中的世界。
他每天都在用超凡能力精细地修复着画，对于画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
现在眼前看到的风景，与画中正是一一对应。
后面就是一条河。
瞬间，光芒飞过一天波澜壮阔的河流。
然后是城市。
光芒来到了锦罗市上空，没有停留，刹那向北远去。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锦罗市，我猜错了？
不，不对！
画中是古代，锦罗市是现代，这里是画中世界的未来！
我在画里？！
光芒没有停，带着柳宵越过或繁华或贫穷的城市，越过边境，越过蕞尔小国。
一路上季节也发生迅速变化，从锦罗市的冬季来到了秋季，又来到夏季。
柳宵知道时间并没有变，变的是地点，越往前越炎热。
这个方向是……北方？
可是北方不会更冷才对吗？
如同印证柳宵的猜想一样，越过夏季区域来到了春季，接着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上空。
画中只画到了海洋，再往后，就离开了画的内容了。
前方蔚蓝的海面倒映着湛蓝的天空，晃动着，倒垂着，仿佛要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以这光芒的速度都好似过了许久的样子，海平面的边缘终于出现了一点白色。
白色刚刚出现，瞬间柳宵就来到了近处。认出那是一块浮冰。
接着是陆地，白茫茫一片，被雪覆盖的陆地。
光芒转而向上，飞向更高处，好在太阳在背后，柳宵并不觉得刺眼。
最后光芒停下，展示一般，让柳宵看向下方。
低头，他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是一片大陆！
一片远离了锦罗市所在位置的大陆！
而且，与他脑海中的那片大陆一模一样！
这竟然是无人知晓的存在，就连侍神国的世界地图中都没有记载。
这个世界的科技应该足够环球航行了，难道就没人发现这里？
光芒如萤火虫的屁股，灭了下去。
周围的一切也同时消失。
柳宵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桌边，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桌上赝品《千里江山图》展开着，入目是提拔“八谓现实”……
刚刚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
将画中世界认真看了一遍，高山、平原、荒漠、运河、锦罗市……没有错。
所以这幅画只是在指引我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
我是在真实的另一个世界，还是在画中？如果是画中，那这幅画又是怎么进入自己内部的？
所以我应该是在真实世界中……所以这幅画是一个钥匙，一个带我过来的钥匙，现在它又指引我前往那片大陆……
不存在回家的路……
吗……
我永远也无法离开，你再也回不到家，再也无法见到父母……
他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超凡能力也同时爆发，玻璃面轰然裂开。
一道道裂纹蛛网一般从他拳头下向四周辐射出去。
有血流出。
但他没有丝毫在意，身体慢慢地，慢慢地，矮了下去，最后靠着桌腿坐在了地上。
不多久，有难以压抑的哭泣声传出。
崩溃，
愤怒，
绝望，
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