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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游山看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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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游山看庙(上)

    (内容提要:这天我们游览峨眉山的几处主要景观,和苟小美走在一起奇事还真的不少。)

    乐山回来的第二天,应该是来两河口招待所的第三天,休养团的人自由活动。早饭的时候苟小美安排游山看庙,还邀约张军和小茶花,说是多几个一道走好耍一些。她又责怪我昨晚不该,从地板上给滚棋柑!我只好听她说。

    至于线路呢?苟拿着我手上的导游图,选择了经清音阁、一线天去洪椿坪,再爬九十九道拐到仙峰寺、九老洞、遇仙寺。把前天从金顶下山,没有看到的地方弥补起来。对苟选择的线路,张军和小茶花都有些畏惧。因为线路远里程长,要走的山路太多。我打折衷建议只走到洪椿坪,或者再朝上走到九十九道拐,就打转身往下走这样不会太累。苟小美听说后认为也只好这样,走拢地方再说下文。至于今天的开支,苟决策说每人出10元钱!用不完退给大家,不足部分由辅导站添补。

    我自己心中很想去白龙洞,那里是神话故事中“白蛇娘娘”修炼的地方。导游图上写道白蛇修炼成正果,所以她曾经住过的地方称之为龙洞!但苟小美最不愿意去那里。我也只好点头默认她说的话之后,和大家各自背着挎包出发。若干年后008年春天,我和另外单位的人再次上山;如愿到了白龙洞,见到这里仅是处大的四合院寺庙。经打听早些年的白龙洞已经坍塌,空留下一段储存于人们心目中的记忆。这次上峨眉山我已经50多岁,同行人肯定没有苟小美。不过还记得起这里山道上,曾经闪烁她青春身影的地方。回去后在湔江堰街道相遇,我也向同样50多岁的苟小美谈起过,大家都为岁月流逝而吁唏不已。

    回头说1988年这次游峨眉山,张军和我都背包还拎着水壶,苟小美和小茶花只提着包。她们都说《红楼梦》上,女儿是水做的不用带水壶。那时候峨眉山水库尚未修建,从两河口能直接搭公交车,去五显岗停车场。只等一会儿有公交车经过,我们4人上车票价角。我掏10元钱售票员找补8.80元,沿着一条溪沟边的公路,不久即到达五显岗。虽然还是早晨,停车场已经热闹非凡人车都多。抬滑杆、背背篼,准备接送游客上下山的当地人也多。数不清的旅游摊点,摆放着与佛相关的纪念品。游人购买最多的是念珠,这玩意一长串5至10元,但我们几个都没有买。

    随着上山的人群,我们走到清音阁、牛心亭。这里两条溪流汇合处的,黑色大石头就叫牛心。之前我曾在报刊上,见到过文字和图片介绍;不过我讲解的时候,其余的三个人都不相信。清音阁不收门票有卖茶的,但是再往上走要买峨眉山的门票每人6元钱。比两河口招待所吃饭,一天5元的生活费还多出1元。苟小美说这票钱由我出,回去报销的时候,她出面给邓会计打个招呼,说明情况就行了。我也只好听她的!不过这游山票制作相当精致,拿在手上作纪念也满不错。这里有卫生间,男女都乘此机会方便,这时候女游客方便的还要多一些。我和张军出来后,张在不远处等候小茶花,我走到稍远的地方。有卖茶的上来问要不要碗茶?元钱一碗我只好谢绝。

    过了一会儿张军等三人都来了,我们继续向上前行。导游图上有两条路可走,商议后大家都说走一线天!看看峨眉山的险要处。走到后还真是奇险,进出都要排队才能通过。这里是两山之间的一处峡谷,有百十米长,很窄只1至米宽!人在里面真的只能看到一线天。我说清城山也有一线天,天师洞后门过掷笔槽,经访宁桥朝上走即是。另外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叫我以后带他们去,我答应回去有机会再说。再朝上走一阵子即到洪椿坪,导游图上说蒋介石当年,曾在这里居住过。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走到这里来的人脸上都显得庄重。

    早在195年(民国二十四年)八、九月间,蒋介石追击长征中的红军暂告一段落。在四川峨眉山现在红珠山宾馆地方,举办了一、二期“峨山军官训练团”。蒋介石偕夫人宋美龄,及部分随行官员,也是乘滑杆登过峨眉山金顶。抗战期间蒋介石等人,又在红珠山等地,以及峨眉山洪椿坪住过一些时候。

    因蒋介石曾经住过的缘由,《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里,有“抗战8年蒋介石躲在峨眉山上”的台词。毛泽东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也说蒋介石“躲在峨眉山上”。还说“蒋介石蹲在山上一担水也不挑,现在他却把手伸得老长老长地要摘桃子。”毛泽东对国民政府抗战态度的评价,大致经历:积极抗战,**准备投降;**投降与**抗战交替变换,积极**消极抗战;峨眉山观战,下山摘桃子等几个阶段。

    (一九三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毛泽东在《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中曾写道:“蒋介石先生七月十七日在庐山关于抗日的谈话,和他在国防上的许多措施,是值得赞许的。所有前线的军队,不论陆军、空军和地方部队,都进行了英勇的抗战,表示了中华民族的英雄气概。中国共产党谨以无上的热忱,向所有全国的爱国军队爱国同胞致民族革命的敬礼。”

    连想到上次为央视拍片导游,在清城山听老徐等人,讲了一些蒋介石上清城山的经过。后来看书的时候我又作了些留意,收集到了如下资料: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蒋介石兼理四川省主席,4月5日这天携夫人宋美龄到清城山。张治中、邓锡侯、陈武鸣、孙德操等随行。他们分乘8辆轿车,从成都到达湔江堰市的前称湔县。先参观离堆公园内的宝瓶口,伏龙观等地。

    然后他们的车队直到清城山,停车迎仙桥广场(现鹤翔山庄附近,从山口进山的公路为解放后新建)改乘滑杆经建福宫上山。加上之前布置的警卫等,共用滑杆55乘。滑杆夫计有当地农民,廖汉卿、廖国珍、毛奎、王坤山等共118人,都身着短衫胸佩白布为证。蒋介石所乘滑杆,另有边扶数人做重点保护。

    抵达天师洞,由道家住持易心莹(易当家)在西客堂接待。午餐由四川省方自带厨师烹饪,外加吃了豆花和清城山泡菜。午后蒋介石一行从天师洞殿后,沿掷笔槽山路到上清宫。到达朝阳洞时省建设厅,为蒋兴建的琅环仙馆别墅方竣工,蒋察看了别墅内外。

    当时正值抗战的相持阶段,日军飞机惨烈轰炸大后方,重庆、成都、乐山等地都挨轰炸。为了躲避飞机轰炸,国民政府部分机构和要员,转移到峨眉山、清城山等地。前面的章节曾提到,在清城山有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住建福宫;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冯玉祥,住真武宫(祖师殿)等。四川省政府的两个厅级单位也来到湔县,一个在湔县西门外的禹王宫,一个在河西中兴上元场,山上的几个岩腔中。

    清城山朝阳洞为山崖壁处,天然形成的岩窟,有大小两个洞。左边经一线天、访宁桥到天师洞;右边经三弯九倒拐,壮观台达上清宫。小洞掩映在琅环仙馆内,成为蒋介石别墅的组成部分。别墅为川西民居格调,小青瓦屋面;穿逗式梁柱,木裙板装壁。大门上方“琅环仙馆”四个字为雅号。两边对联:“空洞亲迎光照耀,苍崖时有凤来仪。”是一处环境清幽、古朴典雅的小庭院。院外古洞朝阳,悬崖峭壁林木森森,院内花木葱翠兰香鸟鸣。房间亭廊独秀窗明几净,好一处洞天福地人间仙境。

    大洞深0多米,宽50多米,总面积近00平方米。洞前的楹联:“天遥红日近,地仄绛宫宽”。洞内分为上下两台,上台隔为三部分;中间塑宁封、吕祖(洞宾)、邱祖(处机)三尊神像,两边为三官殿和斗姆殿。其中宁封为青城仙人,曾教会轩辕黄帝龙腾飞身之术。黄帝用此术打败敌人统一华夏,宁封由黄帝赐“五岳丈人”官职,统管三山五岳。明朝人曾写诗道:

    游人贯说觅仙踪,毕竟谁曾住碧峰?

    我爱朝阳洞旁洞,连霄不寐听晨钟。

    琅环仙馆别墅因刚完工,内部陈设尚未齐全不能住人,蒋介石夫妇带着遗憾离开。到了上清宫稍事休息参观后,蒋介石等人又乘坐滑杆。由易心莹陪同登上第一峰,站在呼应亭观看西岭雪山。蒋对宋美龄说;民国4年朱毛被我击败,他们剩下的一、两万人,就是从那些山上爬过去的。诗云:

    抗战期间都重庆,下了峨眉上青城。

    蒋宋站在呼应亭,夫妻遥望雪西岭。

    当年朱毛被打败,一两万人爬山行。

    如今又成燎原势,可恨东洋小日本。

    ……。

    其时正在建上清宫山门,应易心莹的请求,蒋介石书写了“上清宫”个大字。并另为天师洞写下,“无极而生太极”几个字。现在这两件文物,保存湔江堰市文物局。“上清宫”三个字雕刻在上清宫山门上方。两边是国民党元老于佑任草书对联:“于今百草承元化,自古名山待圣人。”文革期间清城山道众,用毛主席语录将上清宫蒋和于的字掩盖,故得以保存至现在。另外6个字曾经雕刻天师洞,张天师崖壁塑像处。刚解放不久即被毁坏,现在应该是已经恢复。

    蒋的两处题字笔法略有不同,“上清宫”个字要写得好一些。据湔江堰市已故书法家王维熙说,这个字为蒋的秘书陈布雷代写。民间曾经流传蒋将“上清宫”写成“上青宫”,后由秘书另写“清”字添补。现在看这个字,中间“清”字略小,似乎为民间传说佐证。前面章节中曾经写道:王维熙湔江堰市人,长期在宣传部工作。汉字书法的楷、行、草、隶、篆字都会。有万幅以上书法作品流传海内外!湔江堰市的“清城山”、“伏龙观”、“离堆”,“宝瓶口”、“客运中心”、“湔江堰快报”的报头俱出自其手,王于01年月90高龄去世。

    归途中蒋介石夫妇等人,先在天师洞西客厅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这行人下山,曾在建福宫小憩。蒋见一个掺茶青年道士体格甚强健,乃问他吃荤还是吃素?答称吃素。蒋因之谓:可见吃素也能使身体强健。并以民间吃肉的情况,询问潘文华和邓锡侯?潘说:“最穷的人每月也打两次牙祭,工人和农民更非打牙祭不可。且每人每次至少是半斤。”这时抗战方殷,成都市的屠宰税,在“官包”、“商包”层层吞蚀的情况下,政府所得不及百分之三十。蒋回成都后,乃命成立四川各县财政整理处,并嘱先由整理屠宰税入手。

    据四川省档案馆现存卷宗,蒋此次开支各种相加共法币1467元。这时候湔县大米每石400斤售价80.元,法币和银元比价为1:1。全部开支之中:蒋自己部分比较惊人!他和身边人每餐三桌,席桌单价最高为1800元,最低也为600元。此外用于捐助和奖赏地方,以及随行护卫人员近0桌吃饭,政府购买茶叶等开支比重也大。

    几个月后1940年7月的一天,蒋介石得知自己在清城山的别墅,已经完成和完善。蒋携夫人宋美龄带上随从和卫兵,直上清城山朝阳洞。当晚即住进琅环仙馆,小住一晚第二天下山。

    解放后朝阳洞琅环仙馆被冷落,无人问津而遭遇拆除。时间到了公元000年,湔江堰-清城山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为了尊重历史市道教协会自筹资金,重建原有建筑恢复历史风貌。让游客和后来人,了解这段真实存在的故事。

    ……。

    当然这些话当时只能装在我自己心里,有的事还是后来发生的,所以不可能讲给苟小美等人听。

    回头说峨眉山洪椿坪寺院的墙壁上,“洪椿晓雨”4个大字十分醒目,这是峨眉山十景之一。以清幽静雅取胜的洪椿坪,坐落在众山群峰环抱之中。导游图上说春夏雨后初晴的早晨,山野空气格外清新微带凉意。这“晓雨”似雨非雨,如雾非雾;但抚摸衣装,却没有被雨水浸湿的痕迹。同行的几个人对此都兴趣不浓,我买了4张票交8元钱后,大家直接走进寺庙。院落中一处标记为,“锡杖泉”的地方很引人注意。我们在这里照了单人像,又请人帮忙照了合影。据说是明代时寺庙里缺水,寺院住持德心禅师持杖祈祷。用锡杖凿岩引水,感动了天池仙女,就给这里送来了一股清泉。时至今日锡杖泉依旧,四季不枯甘甜清冽。

    出寺庙时我询问一位,腰间拴红布围腰的师兄,回来还买票么?他说不买这票要管一天,但是票要保管好,如果丢失了还得再买。这时我留意到原来各寺庙的门票,都印制了时间即日期。向上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一处向上攀登的山崖边。过一道吊桥再向前即九十九道拐,道路十分险峻但有铁链连接,上下游人可以扶着攀爬。吊桥这边即是峨眉山的,猴居士们出没的地盘。这些大自然的精灵们,由于长期和人类相处,已经变得十分灵巧。它们在路边树上,伸手向人乞讨食物,水果、糖果,瓜子、花生,面包、饼干不论,只要能吃都要。

    现在的猴子更是站到路上来拦路讨要,还会分工合作不给不行。拦路的猴常常两只一队,它们会一只在下面抱住游客的拐杖;另一只爬到拐杖的顶部,伸出爪子讨要东西。无论要到或没有要到食物,它们都会吱吱叫个不停。我们同行的只有小茶花带了馒头,她拿出来镐赏这些山林居士。也分给张军和苟小美,还要给我一块我没有要。现在她(他)三人特别是苟小美,聚精会神地把馒头;一点点地掰下来,递给一只带着小猴的母猴。那母猴不停地接过来,自己吃也给小猴吃。

    我小声提醒她,别让母猴一爪子抓在脸上?苟小美说不会这是人喂惯了的。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这些猴身上都有红色标记。其中母猴脸是红的,而公猴屁股才是红的。我把这些告诉苟小美,她最初不相信,仔细看了后确实如此。苟的脸色本来就红润,现在窘迫得更红。这时我又说九十九道拐就不上去了?她点头说好。(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