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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到达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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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到达九江

    (内容提要:我们一行人自重庆,乘直达九江的轮船顺利到达。当天晚上虽然有险无惊,但事后回忆也叫人有些怕。到九江自然要旅游庐山,这座天下名山我们只作了简略的游览。)

    九江是川陵56号的终点站,我们于晚上1时过到达。傍晚的时候我们在船上,见到长江上最美的晚霞。在落日的半个小时里,天空不断变换颜色。一会儿是金色,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又金色、红色相间,每次颜色变换都金碧辉煌层次分明。这情形完全是大自然,美伦美焕的自我表现,即使是普通人也陶醉其间。苟小美和我站在一起欣赏,我说她现在身披万道霞光。苟只是笑了笑说太美啦!太阳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之下,天上星星和月亮又相互眨着眼睛。

    轮船航行到九江码头,这里所有的乘客都要登岸离船。因为是半夜时分,和重庆车站一样的太阳灯,将上岸的栈桥照得十分明亮。栈桥是废旧汽油桶剪开后,铺在钢绳上搭建成的,从囤船直通高高的岸上。因为前年来过一次,我记忆中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从上面走过!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熟悉和亲切。

    我们5个人准备上岸,我用舱房的铺位票换回船票,这回去后是报销凭证。和船上众多的人经栈桥到岸上,这里半边是新旧房屋参差的街道,半边是高高的江堤。街道这边有家旅馆,***年的时候,我们湔江堰总工会旅行团曾住宿过。堤岸上我们进来的通道边,预留着钢筋水泥板块的插口。旁边堆放着准备好的,长方形钢筋水泥板块,每个长米约1尺见方100斤左右。可以想象江水如果上涨到江堤外面,这些板块由人们落进插口。再加上些装泥巴的袋子,就能把江水阻挡在外面。

    几年后1998年长江特大洪水,九江的军民真的这样做了。记者们还比附说,0万解放军在长江抗洪抢险!这是我军自1949年渡江战役以后,在长江边最大的一次兵力结集。据报刊和电视,当时的江总书记和镕基总理,都到了九江抗洪抢险前线。长江堤防在这里的某段出现缺口,江上航行的一艘货船,也被临时调集来阻缺。电视中朱总理曾说过,九江阻缺口我们花了多少钱!

    一支特别能战斗的工兵部队,也调到这里来阻口子。工兵们用的湔江堰搭杩槎的办法,用钢管将溃缺的江堤恢复起来,保证长江不在这里改道!有解放军官兵,为抗洪抢险牺牲生命。由歌唱家祖海演唱的《你是谁?为了谁?》至今仍然感动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有报刊说九江市委书记,被江总书记当场撤职!原因是他任期内修筑的江堤段,本来应该是钢筋混凝土。但溃堤后人们才发现,只是8号铁丝和泥土。遗憾的是这件事没有后续报道,不知这位市委书记后来怎么样?

    还是说我们到了岸上,同样明亮的街灯下许多拉客的店家,还有不少的其他人迎上来。这些当地的男男女女,叫刚从船上来的人,去他(她)们那里住店。这些人应该是些私营业主,公有或集体的旅店,绝不会有人半夜三更来拉客。还有的不象店主或店员,说不清是干什么的。我们下船的人随同去住店的不少,自然也有人叫我们。经打听价格也不贵,一间床铺人民币7元。这时已经深夜1时许,照理说随便住下来就行了。但是在湔江堰时,观看过的那部性病录像带,给我的印象太深!我怀疑这些店家的床铺不清洁,如果真的象录像带中宣传的那样?盖了性病人用过的被子,也要被染上性病的话,我们5个人此行就亏本太大。

    怎么办呢?我向郭大侠安排,由他暂时照看自己和另外人,以及我们的行礼。我去其中之一的女店家,察看床铺是否清洁卫生?她说自己的旅店只间隔100多米。郭担心地说你一个在这街上走是否安全?我虚张声势说自己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这街上反正我也不认识那个,有来挡道的先打翻再说下文。郭马上懂得我的意思,声援式的摸出自己的五四式手枪,亮样式地说老子的枪也了上膛。

    前面说了郭身着警服,再醒目地配刚才的动作;加上我和郑师傅也穿着警用背心,四周没有人怀疑我们警察的身份。这时我听到有人说“硬手!”的行话,这是什么意思呢?犯罪分子认为自己不能动,或者惹不起的对象或事主,才被叫作“硬手”。1977年集中整治社会治安秩序,我曾在当时的湔县公安局帮忙打过一年字。经手近500件形形色色的案子,多少知道一些犯罪团伙的内部用语。现在原本围拢我们很近某些人,都闪身在稍远的地方不见了。

    虽然有街灯我仍然背着挎包拿出手电筒跟着女店家去她的旅店,真的不远一会儿就到了。这是家庭式连底三层,由宿舍楼的部分改建而成的旅社。还有两个服务员男女候着,女店家象是老板。她吩咐打开房间,由我任意察看,然后随便住或是不住。同样明亮的灯光下,我从一床被子上发现细微血点!我对服务员说这店不能住。服务员叫来女店家,她看了后也不好说什么。我离开时听到她责骂服务员,明天你们两个就给把被子洗了。喊换被子你们哄人说换了……。

    现在我一个行走在这街道中间,四周清风雅静,没有任何人向我靠拢或观望。我心中很是得意自己,将空城计唱得逼真,另一方面也担心?如果有什么动静,我只得向郭大侠站立的地方跑去。忽然我手电筒光亮不足,在四川湔江堰时还好好的?当然真实情况是我走着,到了刚才的地方这时只有我们几个。苟小美等人都问能不能住?我说那家旅店被子太脏,只有另外找地方。这么夜深了到那里找地方?我带着自己的团体,步行几十米到了上次住过的旅社。这里一排旧式民居,建筑为一楼一底或二楼一底,接连几家都是旅店。

    敲门其中一家旅店,即上次来九江住宿过的之后,一个睡眼蒙蒙的中年男子给打开门。登记下我们的姓名证件,看到其中有三个秘书他有些吃惊。然后给安排了底楼三人间两间住房,收下我们当晚6个床位,每铺7元的全部费用共4元。还问有无贵重物品需要寄放?我说有些钱能否寄放?他叫找旅社领导。郭大侠说眼睛煞了,赶快安顿好睡觉,其余几位也象支持不住的样子。我只得说算了我们自己保管!经检查被褥等都干干净净。小祺和苟小美住一间,我为她们交间床的费用,主要是为了她们的安全!但苟认为不必要,说是再来人也只能是女的,她们两个能对付一个。我说担心的是万一,这个女的引来别的男人呢?我们另外位男士住一间。房间里的热水瓶里也有水,我们象征性洗漱一番。当晚睡到第二天,即9日早晨8时过才起床。

    到九江即应该去庐山,因去过一次我知道,从这里上山只有几十公里。有关旅游庐山的情节,同样也记载于笔者《旅游长江和庐山——作者山居》一书之中。这时有旅社的服务人员告诉说,九江有去庐山一日游的公交车。她还建议我们把钱和贵重物品之外的行礼,寄存在旅社专门的保管室。只收1元钱这样安全得多!我们照着她说的做了。然后5人就在旅社饭店,吃了稀饭馒头等早餐,我购买了40元钱的餐卷。经商议今天就在九江闲耍一天,明天去庐山一日游,后天再去景德镇昌河公司。

    饭后我们几个回房间稍作休息,即在旅社门前集中上街。过了一会儿只来了4个人,还差苟小美一人,小祺说苟叫她先出来。这家旅社因为是旧建筑,院落进去巷道也窄。我担心苟小美的安全,连忙进到巷道里苟住的房间去找她。见到苟住宿的房门开着,她身穿灰色套裙,脚下穿双旅游鞋。正悠闲飞针走线,加固一件白色外套的扣子。见到我苟笑着说以为没有人关心她!?然后苟收拾好衣服,和我一道走出旅社上街。这时候的九江街道仍然古朴典雅,高楼大厦还不多。最好看的还是长江!这条母亲河载着我们,从四川上面下来;在江上航行千多公里,好象还没有看足一样。九江城区边有很大湖,据说是当年三国周瑜操练水军的地方。

    游览过程中我们在九江汽车站,顺道购买庐山一日游的车票。每张14元共花费70元。苟小美看上茶叶店里的云雾茶,说产自庐山的云雾茶很好,应该每人买一点带回去。她的一个什么结拜亲家来庐山旅游,带回去的礼品就是云雾茶。在我的印象中苟小美喜欢和人打干亲家,即叫自己的儿子称呼对方干爹、干妈,对方的儿或女也如此这番。我不赞同她买茶的建议,据相关书籍四川的茶叶比江西好,我们湔江堰市的茶又更好!茶圣陆羽曾写道:清城县散茶末茶尤好。清城丹崖山即后山金鞭岩产茶魁,乃蜀茶之极品!唐代的清城县,在现时的湔江堰市河西一带。但苟不由分说就买了共1.0元的5斤云雾茶,还散给我们5人各自1斤!没有办法这钱我只好付给她。

    回到旅社我记下这天的开支,共计86.0元。我在旅社泡了杯云雾茶,并不比四川带来的清城贡茶好喝。但苟不认同我的看法,坚持说庐山云雾茶好喝。还说男女平等,郑师傅和小祺虽然是夫妻,也应该一人一斤!我只得由她去做。自己心中也明白,接到车后回四川还有几千里路程。驾驶新车载大家回去,主要还得靠郑师傅。

    10日早晨我们很早起床,再交当天住宿费4元。为了赶时间上庐山一日游,早饭之前我们即乘街上的,载客汽油机小三轮车来到车站。5个人先在附近小食店吃些面食,花费4.0元,每人两个茶叶蛋共.00元。我又买了只胶卷18元、庐山导游图1.60元,苟这次穿白色外套,脚下高跟鞋,手提着只小包。她提醒我手电筒光亮不足,我买了对电池元。天色灰蒙蒙的,去庐山的旅游大巴车上,有个0岁左右的男导游。他收车上每人10元导游费,要报销的回赠些废旧车票。我交钱后要了旧车票,但车票弄丢这笔开支也记掉了。在景区进出口,车上每人交门票费10元后;他带着我们乘车,参观完这山上的主要景点。实际这些景点上次来的时候,在这山上住了几天,我差不多已经都看过了。这次又走马观花再看一些!

    导游图上庐山著名的三宝树,比起湔江堰过去杨柳河的几棵大楠木树,和市区许多银杏、皂夹等古树名木差远了。只不过庐山上的保存下来,我们杨柳河边和市区的大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被人用现代化的电锯除掉!人们砍伐这些千年古树的理由,是它们妨碍城市规划,砍了之后现代的人又可以重新栽树!好象树木这东西成为公家的后,人们就不那么爱护了。西方国家把这叫作公林悲剧,事实证明东方国家也存在过,差不多同样的公林悲剧。算起来上次到庐山只间隔1年,这里变化得游人很多,车水马龙有些象通衢大道。

    庐山的御碑亭上次来没有看成,因为这里的人太多!这次看到是朱元璋就借运送碑石的契机,来向天下来宣扬他的君权神授!碑上刻着这位朱皇帝亲自撰写的《周颠仙人传》和《四仙诗》。在亭子正门外刻有两幅对联:外联是“姑从此处寻踪迹,更有何人告太平”。内联是“四壁云山九江棹,四亭烟雨万壑松”。综合说明了只有顺应民心的历史要求。也反映了老百姓强烈追求太平世界的愿望。庐山下的鄱阳湖,曾经是朱元璋军和陈友谅军,决定生死存亡的战场。但是朱的御碑只字未提!

    朱元璋、陈友凉大战鄱阳湖,发生在元代至正4年(164年)朱军以0万对陈军60万。战争打了一个月多,朱军大胜陈军惨败,为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朱元璋本人在战斗中几次遇险,靠将士用命逢凶化吉。陈友凉指挥失误,损兵折将自己和两个弟弟友仁、友贵都命赴黄泉。据明史载鄱阳湖大战的时候,朱元璋的夫人马后也背着几岁儿子朱标,在朱元璋的战船上亮相。全军将士见了之后无不为之震动!都欢声如雷士气倍增,誓与陈友谅军决一死战。后来有人据此画马后负子图,为当时有影响的好作品。

    明史载马后曾将此图,作为太子朱标的护身符。朱元璋当上洪武皇帝后,接连兴大狱残杀功臣、良将及其家属、部下。总数几近十万人。朱奉行主观唯心主义,不知道凡事得有客观条件。自己认为跟着的都是些厉害人,太子仁弱不是对手,只有除掉他们太子才能顺利当皇帝。太子不赞成这样做,某次顶撞父皇,说今后以仁义治天下谁敢不服?朱皇帝大怒操起铁如意,(镇纸用同时护身)追打太子!太子逃跑的时候以“马后负子图”投掷。朱皇帝拾起来打开,见到图流泪大哭一场。他心痛太子小小年纪,即和父母一道亲冒矢石,同共上了鄱阳湖的战船!后来太子不幸早逝,朱皇帝以太子之下的太孙朱允炆继位是为建文帝,应该说与此情、此事、此景有联系。

    在一处景点停车时,我自己购买了5元1斤的石鱼,大小有些象虾晒得半干。只是拿回去后却不能食用,因为沙子太多还不能用水冲洗掉。我们这行人走在一起,因为有个真假警察,安全是有保障的。苟白色外套、高跟鞋,样子华贵时髦!在龙首崖旁边苟小美和人吵架了!那人是干剪纸的,他能将游客的影像;用黑色纸张剪成像,还奇妙地象是本人。他向苟小美兜售生意,可能触到苟的肩膀,苟大骂那人反问他想干什么?我只好插到两个之间,分开后不让苟继续再吵。《西游记》里孙悟空虽然七十二变武功高强,但是他也主张:“温柔走遍天下,刚强寸步难行!”外出的人最忌讳各种吵架。

    许多游客爬到龙首崖悬壁边照像,那里很危险如果掉下去,可是00多米的高程!苟小美也要去照像,我只能劝说不能动手阻挡。但是她根本不听劝,穿高跟鞋的脚颤抖着,爬到护栏外的悬崖边。因为我不给照像,苟叫郭大侠给她照!接着郑师傅夫妇,也要去悬崖边照像。看着这几个不听招呼,我心生一计,从郭手上拿过像机,说是自己来照。郭说这里树多天色阴,他眼睛有些近视,老是看不清像机的焦距焦点。他们都不曾料到,我拿着像机那跑步离开;到不远处停车场去,等着他们来和我吵架。

    过一会儿这几个都气势汹汹来了,等他们发泄完各自的不满。我说:这次出来接车是我对你们负责!如果你们中有人怎么了?回去后我咋个向市领导,向你们家人交待?我还特别对苟小美说,你上到崖壁边的时候,自己的脚也在颤抖!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要照像?吵闹归吵闹现在我放心的是,我们5个人都平安无事。上车后苟小美坐在我身边,她说接下来还要好些天才能回去。如果她想做什么?不许阻拦要让她,我回答只能在保证安全的范围之内。这时我心中的感慨是,上次来庐山我们旅行团体中,也有个叫小华的美女。她美丽得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待人接物既磊落大方也很得体。现在我身边的苟小美,虽然人也长得很漂亮,但是她美丽得咄咄逼人,和她在一起既不安全也不放心。

    该用午餐了在导游的引导下,我们乘座的旅游大巴,到了处有餐馆的山上停车场。导游引导下车的几十个人,进入到一家饭馆。因为是自助游各人开饭。按常理这肯定是坑家店,我带着我们5个人,到稍远一些的饭馆。导游也看到了但他也不能怎么样!这家饭馆坑起人来也厉害,我仔细研究菜单花费41.0元,后来又加菜5.80元,才勉强吃饱这顿午饭。结算的时候店主还说,如果去先前那家饭菜更贵!在这里郭大侠购烟6.80元、购打火机4元,小计10.80元;苟小美和小祺买香蕉,开支4.90元;因为要装石鱼、香蕉等零星物品,买只布包1.40元。

    又上车的时候导游坐在我身边,他已经知道我带着人去另外的饭馆。导游向我解释,说他们干这行也很不容易。因为还得向不少关卡或是请客、或是上交些费用……,我只是听没有说什么。下山后回九江,在车站附近吃晚饭,花费5.70元。九江城区的餐馆价格,比庐山上便宜几倍。我们叫了份土鲢鱼,份量可以味道还很不错。这道菜在湔江堰价格贵得吓人,在九江这里比回锅肉还便宜。听餐馆服务员说这种鱼,鄱阳湖里多得很!再回到长江边的旅社,我记下当天开支,加上船上漏记的15元餐卷,全部合计46.60元。没有包括导游费50元……。

    同伴们休息的时候,我要去长江边的九江航运局。此行的目的是接到车之后,看能否从九江将车上船?运到重庆然后再驶回湔江堰市。如果这样的话那将省事得多!经过一路上的磕磕碰碰,我已经本能地感受到,这群人的此行将不会顺利。郑和郭都反对我这样做,认为一是不好耍,二是不相信他们的驾驶技术。苟小美更是不同意很快就打转身,她要观光秀美山川。我说服他(她)们,如果船能够搭载我们的车,我带他们乘座飞机回川先到重庆。在重庆耍也是一样的……。

    一个人走在长江边的街道上,这条路***年我带工会旅游团来时走过。那是我们几个人去九江航运局买船票,知道地址在长江边不远处。但因为并不熟悉,沿着江边步行时,心中也不是好踏实。航运局终于被我找到,询问后没有船能搭载汽车。这里的人还热心地指着墙上地图告诉我,从江西经湖南、贵州回四川的路,比别的线路好走。其中最重要的是要过湖南怀化,从那里到四川路线最近。(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