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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Chapter.24 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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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烦恼叹气的可不止德拉科一个。

    可能因为比赛之后被别人那么一说,哈利怎么都提不起勇气去找德拉科把飞天扫帚还他……倒是有一次在厕所里偶遇了德拉科,可谁知罗恩突然出现,哈利不得不放弃了上去和德拉科搭话的冲动……

    罗恩对他和德拉科的流言现在超敏感的,上学期有那样莫名其妙的传闻已经让他很难过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哥们儿以为自己喜欢男生……搞不好他们连哥们儿都没得做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流言的影响,哈利发现女生们一看到他就诡异地咯咯直笑,笑得他头皮发麻。别说和她们说话了,他甚至不太敢看她们。

    罗恩倒是积极地想约个舞伴,哈利只有寄望于他找到的时候顺便把他也解决了。他其实原先想着大不了自己就一个人去,可是麦格教授说他必须找个舞伴,因为勇士要负责舞会开场舞。

    可是女生们真的是种奇怪的生物,她们难道完全不会落单的吗?哈利苦恼地想,据说塞德里克已经找了秋张当舞伴,秋张长得很漂亮,而且他们都是各自学院魁地奇队的找球手,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塞德里克才找到理由约秋张的吧……

    呃……可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是德拉科……

    不,这条路行不通。

    或者他干脆顺应民意就找德拉科?麦格教授看到他舞伴是个男的会疯的吧……而且德拉科肯定不会愿意,明明可以有女生当舞伴,他为什么要和个男的跳舞?

    很多小姑娘一看到德拉科出现就满脸期待、眼睛都在放光了,有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甚至在他面前故意丢了三次手帕!

    让哈利感觉稍微好一点的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女生愿意当他的舞伴的,只是每次他都觉得有点怪异……非常怪异。特别是昨天那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主动邀请他之后,虽然这个女生很漂亮,可是却比他高了快一英尺,而且看上去像是如果他敢拒绝的话,就会被打昏过去。

    当然,哈利还是鼓起勇气拒绝了,并且迅速地转身就跑。这样的身高差,一起跳舞,他肯定会出尽洋相。

    然而这天晚上,哈利做了个更加怪异甚至是诡异的梦。

    他竟然梦见了白天的场景!

    至少一开始他是这么以为的……因为最初印入眼帘的只是一条绿色的领带和宽阔的肩膀。他本想再次拒绝然后逃跑的,可是一抬头,看到的竟然不是长长的卷发和恐吓的黄色眼睛。

    有些苍白的皮肤,浅金色的头发,不过灰蓝的眼睛也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哈利微微仰着头,这个身高差一起跳舞,好像很合适……?

    ‘好……’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自己传出来的。

    灰蓝色眼睛里的威胁顿时一扫而空,染上了丝丝笑意,然后他微微弯下腰……

    ……

    “哈利,你怎么脸这么红?生病了吗?”罗恩担心地问道。

    “啊?”哈利呆呆地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忙说:“今早上太冷了,冻得。”

    不行……他不能再胡思乱想了,都怪那天他们胡说,他才会做这种怪梦。还好只是个梦……德拉科不会那么做,他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德拉科找谁做舞伴也和他没关系,他自己也还是得找个女生一起跳开场舞。

    和罗恩匆匆赶到海格小屋门前,神奇生物保护课已经快要上课了。远远地哈利就看到潘西帕金森差不多要挂在德拉科身上了,心里顿时有种扭曲而且不舒服的感觉,脚下的步子忽然加快了不少。

    这时德拉科微微弯腰和潘西说了什么,潘西高兴地笑起来,捂住脸似乎有些害羞似的,倒是终于放开了德拉科的胳膊。

    哈利过去之后只听到她说:“……那我们就说好啦。”

    “喂,你怎么突然走那么快?我们迟到了吗?”罗恩在后面快步追赶,谁知哈利又突然挺住,他刹不住车一下子把哈利给撞了出去,“啊,抱歉,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哈利被罗恩撞得一个踉跄,幸好罗恩还扶了他一把,不然他非得在德拉科面前摔个狗啃泥不可。德拉科抬头看过来,哈利连忙转开了脸。

    这节神奇生物课哈利上得心不在焉,炸尾螺一直在爆炸,丽塔·斯基特的出现更是令他烦躁不已。但即便如此,似乎那边德拉科的一举一动更吸引他的注意,哪怕他其实根本没有按照海格的要求照顾炸尾螺、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什么都不做。

    潘西倒是没有再试图挂到德拉科身上去,不过扎比尼也离太近了吧?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悄悄话非得凑那么近说的!

    不不不,这和他没关系,他其实和德拉科也不怎么熟。都怪那个怪梦,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哈利都在强迫自己不要总忍不住去看德拉科。直到某天早饭过后他发现自己口袋里多了一张德拉科的字条,他才想起来德拉科的扫帚还在他的柜子里呢。

    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要让他把扫帚用猫头鹰寄给他,但哈利虽然有些不高兴,却还是照做了,只是海德威对这种毫无意义的短途飞行似乎有些不满,哈利讨好了它半天它才伸腿抓住了扫帚。

    还了扫帚,哈利不得不又回归到愁苦怎么找舞伴的事情上来。哈利注意到围着德拉科的姑娘们突然少了许多,但也没有姑娘主动邀请自己当舞伴了。

    罗恩不知道怎么惹了赫敏生气,赫敏现在都不肯和他们一起行动,而且每次见到她她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哈利想让赫敏给他介绍个舞伴的想法似乎也没什么希望了。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霍格沃茨已经焕然一新,比以往任何一届的圣诞都更加隆重、更加豪华,到处张灯结彩,每一幅肖像、甚至每一个盔甲都洋溢着圣诞气息,甚至不少还会在有人路过时候唱圣歌或者道祝福。

    而哈利和罗恩的焦急情绪也与日俱增,到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罗恩像是把一辈子的勇气都拿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哈利……我们必须豁出去了,今晚回到公共休息室时,我们必须都找到各自的舞伴……ok?”

    “呃……好吧。”哈利有些迷茫,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去找谁,可是如果一直没有舞伴,那明天他肯定会成为三个学校最大的笑话的。

    最后一堂魔药课上,哈利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两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坩埚,潘西时不时的笑声扰得他心烦意乱,他甚至记不起来到底放了些什么进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锅没爆炸,得个好分数是不用期待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急切和迷茫,最后还是罗恩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决心赴死一般重重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加油,兄弟。”

    “嗯……”

    哈利跟在罗恩后面走出了教室,罗恩很快没了踪影,哈利不想同学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他约女生并且失败的样子,也赶在其他同学赶上来之前迅速离开了教室周围地区。

    他在大厅里走了一圈,完全没有碰到合适的契机。当他路过楼梯口的时候遇到了秋张和她的同学们,秋张对他礼节地笑了一下。那些女生们又看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哈利有些紧张地提了提嘴角,要是塞德里克没有先约了秋张的话,他到是很想约她,至少他们是认识的。

    当然,最好是没有其他女生在场。

    当哈利在大厅、走廊甚至是空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终于放弃了找个认识而且落单的女生,只希冀能碰到落单了的女生就行……

    可即便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梅林也没有满足他。

    哈利不得不扩大了闲逛的区域,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地下,这时候他觉得要是能遇到那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他一定会答应她的,一英尺而已,也不是多丢人,总比明天他傻乎乎地一个人站在场地中间看德拉科和潘西跳舞强。

    可惜,越是不想看什么,好像偏偏就会看到什么。

    哈利本来已经打算就这么无功而返算了,晚饭都没吃的他现在饥肠辘辘。然而就在他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到了潘西的声音。

    “德拉科,你跳得真棒。”潘西讨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我以前学过这个舞步,”德拉科的声音还是他惯有的慵懒、不耐烦似的拖长了音调,“你从前也学过的吧?”

    “学是学过,可是很多年了都不太记得了。不过你跳得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潘西清脆的笑起来,下一句却突然说道:“那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半晌才有开了口,声音低沉却令人觉得充满了磁性,“……潘西,”

    哈利抓住胸口的衣服,感觉似乎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被抽干了一样,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德拉科叫别人的教名,哪怕是对扎比尼和诺特他也没有叫得这么亲密。

    即便在那个梦里,他也在他耳边用这样磁性的声音……却也只是叫他波特。

    哈利直觉不能再听下去了,慌乱地转身逃走。

    这和他没关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