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个发家致富的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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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做了一个黑暗而又漫长的噩梦。
他又在一个黄沙漫天的沙尘天气回到了大河上游的那处野人聚落。
晒到发红发黑的皮肤上刺满了各色纹身，粗糙而蜷曲的头发被编织成触手一样的细小发辫，还有那一口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涂抹的黑色牙齿。
——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和一群等待进食的干瘪食尸鬼一样。
沿着他向往年一样进入的道路一路向前，弗里曼笑呵呵问候着路旁的大小野人。
一嘴白牙笑着对上了两排难看的乌黑牙齿。
沿途棚屋前的木桩倒挂着各种各样的尸体，有被剥掉皮毛的羚羊和狮子，也有只剩下骨架的角马和野牛。
发白的、泛红的，淡黄骨架上干瘪发黑的各色血肉经络便在沙尘天气里微微的摇摆着。
弗里曼甚至还看见一个只有车轮高的小野人跳起来从一具尸体上拽下来半截脚掌……
中年行商借着打招呼的动作轻轻干呕了一下。
那应该是一位途径此地的行商，或者是冒险者吧。他想，但是他也不太确定，只能默默的在心中为他向渥金女士祷告了一句。
他的车队最后停到了野人族长的那间圆顶大屋前。
按照往常来看，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像两个野人一样在那座大屋中一起“享用美食”，商谈价钱，顺便交割货物，然后在相互的祝福声中分离。
但是这次出了一点意外，他车队中一个护卫骑着的矮脚马被一只突然出现的马蜂蛰到了。
然后就是一阵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混乱——那匹矮脚马猛然受惊，直接一头扎到了圆顶大屋前面的一处小巧水池中。
直接一头扎进了野人视为大河之灵在族中化身的小巧水池中！
——啊啊啊啊！
——他又要被这些野人打倒在地，被他们用皮鞭抽打，被他们用骨针扎刺，被他们灌下污秽的泥水，被他们在一番折磨之后丢进大河中去了！
——不过为什么这次的河水让人这样舒服呢？
“……伤势确实有点严重，群野人做的？”
弗里曼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这样说着。
“我猜应该是，草原上会干这种吊事情的也只有那些没脑子的家伙了。”
弗里曼努力的想让自己挣开双眼。
“可能这就是文明的意义吧，我在南卡城查阅资料的时候还看见有记载说大草原上的这些野人都是一个古代帝国的末代遗族呢，一旦失去了文明，谁能想到曾讲的古代帝国也会变成野人？”
“怎么，弗朗西，这么多的感触吗……”
听见南卡城和弗朗西这两个格外耳熟的通用语词汇，弗里曼终于在强烈的意愿下挣开了一丝眼皮。
——一个被头发和胡子遮挡了绝大部分面颊，只露出眼耳口鼻的矮人面孔正站在他身边静静的注视着他。
“Cure-Serious-Wounds.”他听见那个矮人如此说道。
然后一道氤氲的白色光辉便落到了弗里曼的身上，来自三环神术【治愈重伤】的生命力量开始迅速抚慰伤口，补充亏损。
这种从最里层给身体带来温暖的神奇力量令弗里曼刚刚有所清醒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昏迷。
……
“南卡城的神殿已经建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弗里曼在熟睡中被耳边说话的三个声音惊醒了。
但就像是小时候重病刚愈在母亲怀中醒来一样，他明明醒来了，但却四肢酸软无力，精神困顿难捱，似醒非醒的就是动不了，格外难受。
“是的，乔舒亚大主祭带来的牧师和工匠们一起动手，不到一个星期神殿就已经完成了，只不过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就是南卡城本身的主流信仰并不是火之王，这次要不是……”
“……乔舒亚还托你问我上次的直销？”
迷迷糊糊的弗里曼又一次听见了那头龙富有金属质感，但却言语中总是充斥着一股戏谑的低沉声音：
“那就要看他们想的是什么了，要是教会想凭借这个打开此地的传教困境，那就按照我说的，从那些妇女们入手。
“尤其是那些中下层的老太太、中层的商人妻子、情妇、小贵族的家眷。
“这些人由于身份和所受教育的缘故在这些事情上天生的愚钝不少，只要教会的传教人员严格按照要求做，他们绝对会有收获的。
“当然了，如果教会并没有在此地长期发展的意思，或者高层们甚至觉得这里已经被当地的主流神祗打下了标签，成了祂的信仰自留地，不想花时间去改变这种现状了。
“那你们就不要直销了，直接去传销吧。”
——弗里曼甚至能听见那头龙声音中眉飞色舞的欢乐意味：
“只要到时候跑路足够快，只要到时候收手早，教会绝对能在几个月后狠狠给南卡城一刀子的。”
“这……有那么厉害？”
似乎是为了向质疑者论证自己的想法一样，弗里曼突然就听见那头龙的声音大了起来：
“多简单的事情啊，你们找个内部人员出来，到时候就说是战争将至，南卡城已经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存在一个货币贬值的问题了。
“但是你们作为大商人，有哪个城市，什么幽暗地域主城啊，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东西的商机。
“只要前期投入多少，几个月后就能获得多少倍的利润，为了可信度你们完全可以在前期自掏腰包垫他一笔利润，然后等到上当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们就可以用后来者的钱为更早的这些人发放利润了，然后这样一层一层的将整个南卡城的人都拉进来。
“到时候等到什么时候后面加入的新成员不能供养前面的人了，直接卷铺盖走路不就行了？”
弗里曼睁眼静静看着地上的一片莹莹绿草，两条眉毛突然就皱了起来。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起来道谢才对，但是就在睁眼的那一刻，弗里曼突然就不想起来了。
——他是真的觉得那头龙说的法子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发财注意。
“……这不就是欺诈吗？算了，我知道了，我会如实转告大主祭阁下的。”
不过令弗里曼着急的是那个问话的人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生意。
迂腐！
弗里曼做了一个黑暗而又漫长的噩梦。
他又在一个黄沙漫天的沙尘天气回到了大河上游的那处野人聚落。
晒到发红发黑的皮肤上刺满了各色纹身，粗糙而蜷曲的头发被编织成触手一样的细小发辫，还有那一口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涂抹的黑色牙齿。
——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和一群等待进食的干瘪食尸鬼一样。
沿着他向往年一样进入的道路一路向前，弗里曼笑呵呵问候着路旁的大小野人。
一嘴白牙笑着对上了两排难看的乌黑牙齿。
沿途棚屋前的木桩倒挂着各种各样的尸体，有被剥掉皮毛的羚羊和狮子，也有只剩下骨架的角马和野牛。
发白的、泛红的，淡黄骨架上干瘪发黑的各色血肉经络便在沙尘天气里微微的摇摆着。
弗里曼甚至还看见一个只有车轮高的小野人跳起来从一具尸体上拽下来半截脚掌……
中年行商借着打招呼的动作轻轻干呕了一下。
那应该是一位途径此地的行商，或者是冒险者吧。他想，但是他也不太确定，只能默默的在心中为他向渥金女士祷告了一句。
他的车队最后停到了野人族长的那间圆顶大屋前。
按照往常来看，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像两个野人一样在那座大屋中一起“享用美食”，商谈价钱，顺便交割货物，然后在相互的祝福声中分离。
但是这次出了一点意外，他车队中一个护卫骑着的矮脚马被一只突然出现的马蜂蛰到了。
然后就是一阵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混乱——那匹矮脚马猛然受惊，直接一头扎到了圆顶大屋前面的一处小巧水池中。
直接一头扎进了野人视为大河之灵在族中化身的小巧水池中！
——啊啊啊啊！
——他又要被这些野人打倒在地，被他们用皮鞭抽打，被他们用骨针扎刺，被他们灌下污秽的泥水，被他们在一番折磨之后丢进大河中去了！
——不过为什么这次的河水让人这样舒服呢？
“……伤势确实有点严重，群野人做的？”
弗里曼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这样说着。
“我猜应该是，草原上会干这种吊事情的也只有那些没脑子的家伙了。”
弗里曼努力的想让自己挣开双眼。
“可能这就是文明的意义吧，我在南卡城查阅资料的时候还看见有记载说大草原上的这些野人都是一个古代帝国的末代遗族呢，一旦失去了文明，谁能想到曾讲的古代帝国也会变成野人？”
“怎么，弗朗西，这么多的感触吗……”
听见南卡城和弗朗西这两个格外耳熟的通用语词汇，弗里曼终于在强烈的意愿下挣开了一丝眼皮。
——一个被头发和胡子遮挡了绝大部分面颊，只露出眼耳口鼻的矮人面孔正站在他身边静静的注视着他。
“Cure-Serious-Wounds.”他听见那个矮人如此说道。
然后一道氤氲的白色光辉便落到了弗里曼的身上，来自三环神术【治愈重伤】的生命力量开始迅速抚慰伤口，补充亏损。
这种从最里层给身体带来温暖的神奇力量令弗里曼刚刚有所清醒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昏迷。
……
“南卡城的神殿已经建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弗里曼在熟睡中被耳边说话的三个声音惊醒了。
但就像是小时候重病刚愈在母亲怀中醒来一样，他明明醒来了，但却四肢酸软无力，精神困顿难捱，似醒非醒的就是动不了，格外难受。
“是的，乔舒亚大主祭带来的牧师和工匠们一起动手，不到一个星期神殿就已经完成了，只不过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就是南卡城本身的主流信仰并不是火之王，这次要不是……”
“……乔舒亚还托你问我上次的直销？”
迷迷糊糊的弗里曼又一次听见了那头龙富有金属质感，但却言语中总是充斥着一股戏谑的低沉声音：
“那就要看他们想的是什么了，要是教会想凭借这个打开此地的传教困境，那就按照我说的，从那些妇女们入手。
“尤其是那些中下层的老太太、中层的商人妻子、情妇、小贵族的家眷。
“这些人由于身份和所受教育的缘故在这些事情上天生的愚钝不少，只要教会的传教人员严格按照要求做，他们绝对会有收获的。
“当然了，如果教会并没有在此地长期发展的意思，或者高层们甚至觉得这里已经被当地的主流神祗打下了标签，成了祂的信仰自留地，不想花时间去改变这种现状了。
“那你们就不要直销了，直接去传销吧。”
——弗里曼甚至能听见那头龙声音中眉飞色舞的欢乐意味：
“只要到时候跑路足够快，只要到时候收手早，教会绝对能在几个月后狠狠给南卡城一刀子的。”
“这……有那么厉害？”
似乎是为了向质疑者论证自己的想法一样，弗里曼突然就听见那头龙的声音大了起来：
“多简单的事情啊，你们找个内部人员出来，到时候就说是战争将至，南卡城已经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存在一个货币贬值的问题了。
“但是你们作为大商人，有哪个城市，什么幽暗地域主城啊，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东西的商机。
“只要前期投入多少，几个月后就能获得多少倍的利润，为了可信度你们完全可以在前期自掏腰包垫他一笔利润，然后等到上当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们就可以用后来者的钱为更早的这些人发放利润了，然后这样一层一层的将整个南卡城的人都拉进来。
“到时候等到什么时候后面加入的新成员不能供养前面的人了，直接卷铺盖走路不就行了？”
弗里曼睁眼静静看着地上的一片莹莹绿草，两条眉毛突然就皱了起来。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起来道谢才对，但是就在睁眼的那一刻，弗里曼突然就不想起来了。
——他是真的觉得那头龙说的法子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发财注意。
“……这不就是欺诈吗？算了，我知道了，我会如实转告大主祭阁下的。”
不过令弗里曼着急的是那个问话的人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生意。
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