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破晓（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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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站在一处裂缝的边缘向里面望去。
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能模糊的看到一处熟悉的房间景象在不停的晃动着。
“我履行了我的诺言。”
卡洛回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不停变换着形状的黑色剪影站在无尽的纯白光之海洋之上。
“摩罗斯……”
卡洛攥紧拳头。
“我并非你的敌人，我只是渴望得到自由。”
摩罗斯说道，“伟大意志是个暴君，他奴役了所有的造物，而我将创造出一个新的宇宙，这里就将是第一步。”
“不，你做不到。”
卡洛转过身面对那黑色的剪影，“你代表着毁灭，无论你怎样努力，你只会让一切变得混乱并重新归于虚无。”
“当我吸收了伟大意志的力量后，就可以做到，你在另一个阿拉德应该看到了，我能够做到这一点。”
摩罗斯说道，“接受你得到的最后馈赠吧，我会永远留存着这一隅天堂，这是对你的牺牲的回报。”
“那里面是什么？”
卡洛皱起眉头。
“家。”
摩罗斯说道。
卡洛转过身，犹豫了下，重新看向裂缝内部。
格兰之森，贝欧纳家族的祖宅。
家。
“去吧，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
摩罗斯说道。
“这不过是像萨尔瓦托雷所创造的梦境而已。”
卡洛犹豫着。
“何为梦，何为真实。”
摩罗斯说道，“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一种想法而已，那里对你来说就是真实。”
卡洛没有答话，他的手伸进了裂缝，沉默片刻后，他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
“快撑不住了！”
米内特喊道，她额头渗出汗水，死灵术已经开始不受掌控，她的脖颈上出现复杂的蓝色符文，她就快要被死灵之力反噬。
夏普伦和戴维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能看得出，他们也将快到到达极限。
莎兰和不海对望一眼，但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再次汲取元素之力并浓缩成以太之力向摩罗斯狂轰乱炸，艾泽拉也发现自己只剩下一点精炼泰拉石的碎渣了，高强度的元素魔法消耗实在是太大。
但摩罗斯却似乎越来越轻松，身上被自己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口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摩罗斯的声音如同雷声隆隆作响，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强。
平台开始晃动并出现裂缝，四周无尽的宇宙空间的景象也开始变化，星团消失并不停地旋转，在摩罗斯后方，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成型，星团被吸入其中，光芒开始减弱，黑暗正蚕食着整个空间。
“赛丽亚！”
赛丽亚原本凝视着不停晃动的封印之石，听到叫喊声，急忙转过身，这才看到劳威特罗这个东部封印的守护者跑了过来，有些沧桑的面容上带着惶恐。
“是封印的异动吗？”
赛丽亚问道。
“这里难道也出现了异常？”
劳威特罗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说道，“不单单是这件事，暗精灵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赛丽亚眨了眨眼，“是冒险家吗？”
“是几乎所有的暗精灵，他们的女王来到了这里！”
劳威特罗说道。
赛丽亚愣了一下，“所有的人……为什么？”
“据说阿法利亚地区全部被摧毁了，他们失去了家园。”
劳威特罗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这就去找特洛尔和凡内斯，我们在生命之树那里汇合，还有三位长老出席。”
劳威特罗快速的说道。
“可是我们是守护者，不能离开封印之地。”
赛丽亚说道。
“如果暗精灵发动战争的话，亚诺法之森都会被占领，封印之地也会被发现的，这是从未遇到过的紧急事态，我们必须商议。”
劳威特罗不等赛丽亚在说什么，直接在原地消失。
又是一阵响动。
赛丽亚转过身看着封印之石。
她心中的不安变得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阿法利亚地区的灾难也许与封印有关，因为卡雅曾说过这里似乎与乌加特的力量有关。
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赛丽亚似乎觉察到了封印内的力量变得狂暴不已，似乎想要挣脱牢笼的束缚，而那神秘的絮语却再也听不到了。
那种安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这里是……
卡洛站在房间内才发现他正站在自己家卧室的门外，房门虚掩着。
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响起。
“可恶……”
蒂亚娜的声音传了出来。
“爱莎！爱莎！”
蒂亚娜喊着自己的女仆的名字。
卡洛这才知道，自己正在去往夏特利的前夕。
“去哪里了……”
蒂亚娜嘟囔着。
卡洛犹豫了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爱莎，去哪里了，帮帮我……萨尔？”
蒂亚娜抬起头有些发愣，“你不是去总部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了，亲爱的？”
蒂亚娜慢慢站起身，她肚子已经隆起，动作有些吃力。
卡洛擦去眼角的泪痕，急忙走了上去将她搀住。
“你一定又偷偷溜走了吧，真是太吊儿郎当了，安德烈就是太宠你了，我得跟你哥哥好好说说。”
蒂亚娜申斥道，“你赶紧回去……”
“我太想念你了……”
卡洛突然抱住了蒂亚娜。
“你这是怎么了？”
蒂亚娜有些惊讶，但马上叹了口气，“好了，我不告诉你哥哥就是了，每次都是这个理由。”
蒂亚娜脸上有些微微发红。
“我们不会离开赫顿玛尔，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
卡洛还是没有松开蒂亚娜。
“当然了，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蒂亚娜拍了拍卡罗德后背，柔声说道。
卡洛这才松开了蒂亚娜，但还是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绝不会离开这里，直到小卡洛降生。”
卡洛笑着说道。
“卡洛？你用你爷爷的名字为孩子命名吗？”
蒂亚娜想了想点点头，“不错，那要是女孩儿呢……就用瓦伦娜这个名字吧。”
卡洛点点头，“当然，绝对没问题。”
“好了，我还要做事，我可不像你这么懒。”
蒂亚娜轻轻推开卡洛。
卡洛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等过一阵我会带你见见我的朋友们。”
“朋友？你的朋友我都认识啊。”
蒂亚娜微笑着做到床边拿起了针线盒。
卡洛愣了一下，他的手僵在空中，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门外的裂缝，裂缝正在慢慢闭合。
“怎么了？”
蒂亚娜眉头微蹙，“你今天好反常啊。”
卡骆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有些没休息好。”
“对了，今天的会不是挺重要的吗？似乎要去招新的圣职者学徒，你有没到场，看来又得安德烈去了。”
蒂亚娜叹了口气。
卡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从来就没有完美的结局。
夏特利。
“我……”
卡洛犹豫着，神情有些黯淡。
“你是我的英雄，萨尔，我了解你，你虽然玩世不恭，却有一颗正义之心。”
卡洛看想蒂亚娜。
“做你想做的事，做你应该做的事。”
蒂亚娜微笑着说道，“我爱你，永远如此，聆听你的心，我会一直都在，死亡都无法将你我拆散，所以不要在迷茫了，成为安德烈所希望看到的那道光吧。”
卡洛握紧拳头，玻璃刺进血肉，鲜血滴下。
“我救不了所有人。”
卡洛的声音有些颤抖。
“命运就是如此无常，我们只能学着接受。”
蒂亚娜说道，“但你还能救下其他人，这就是英雄，他们会背负起伤痛继续前行，他们进行的是与自己的一场战争。”
“我会失去我的天堂。”
卡洛流下泪水。
蒂亚娜走了过来捧起卡洛的脸庞，“不，你永远都不会失去。”
她将手按住卡洛的胸膛，“永远都在这里，永远。”
卡洛亲了一下蒂亚娜的手，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我爱你。”
卡洛带着哭腔说道。
蒂亚娜站在原地微笑着点点头，“成为真正的希望之光。”
卡洛转身步入快要闭合的裂缝。
……
“我们不能再等了！”
纳特亚大声喊道。
……还不到时候……冷静点儿……女孩儿……如果你还想要成功的话……
斯狄尔看着摩罗斯说道。
“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索德罗斯说道。
梁月没有作声，他的内心第一次被绝望所填满。
“超越神……”
索德罗斯自言自语道。
梁月迷茫的看像索德罗斯，却发现他正在笑。
“我们可以再进一步吗？”
索德罗斯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彩。
梁月站在原地发着呆。
他终有一天会创造奇迹。
“啊，剑道永无止境。”
梁月也露出微笑，“试试吧。”
他才是真正的强者。
“巴尔，也许我们该离开了。”
拜恩说道。
巴尔捂着自己的伤口摇了摇头，“斯狄尔都知道一旦这里失败，我们的世界也会荡然无存，逃跑又能怎样。”
“伽乌尼斯大人会……”
“你知道伽乌尼斯大人也会败给他的。”
巴尔没等阿斯莫德说完，就将其打断，“融合吧，为了伽乌尼斯大人。”
拜恩和阿斯莫德都沉默的看了看巴尔，勉强点了点头，“为了伽乌尼斯大人。”
两人的形体开始解体并化为一片片的飞灰，但力量却凝聚成两团光球，巴尔的身体变成黑影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两颗光球吞下，他的形体开始膨胀并变化，一头怪异无比拥有无数红色眼球的黑色魔怪渐渐成型，魔怪张开巨大的长满獠牙的大嘴，黑玉般的光球开始凝聚。
“你为何要回来？”
摩罗斯狂吼道，“那是你最后的恩典！”
卡洛看了看闭合的裂缝，然后看向另外的裂缝。
那正是通往现世的路。
“那只不过是虚妄，我也不会将我的世界交给你！”
卡洛向那道裂缝走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
摩罗斯剪影一般的身躯突然间变大并向卡洛这边袭来，但突然数道锁链亮起幽光，他又缩了回去。
“你将会与这个牢笼一同走向死亡的深渊。”
卡洛笑了一下，迈步进入裂缝。
“不！你这个伟大意志的走狗！”
摩罗斯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才是宇宙的希望，我会缔造一个伟大的奇迹！你不能毁了它！我决不允许！”
“不！！！”
裂缝闭合。
卡洛站在一处裂缝的边缘向里面望去。
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能模糊的看到一处熟悉的房间景象在不停的晃动着。
“我履行了我的诺言。”
卡洛回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不停变换着形状的黑色剪影站在无尽的纯白光之海洋之上。
“摩罗斯……”
卡洛攥紧拳头。
“我并非你的敌人，我只是渴望得到自由。”
摩罗斯说道，“伟大意志是个暴君，他奴役了所有的造物，而我将创造出一个新的宇宙，这里就将是第一步。”
“不，你做不到。”
卡洛转过身面对那黑色的剪影，“你代表着毁灭，无论你怎样努力，你只会让一切变得混乱并重新归于虚无。”
“当我吸收了伟大意志的力量后，就可以做到，你在另一个阿拉德应该看到了，我能够做到这一点。”
摩罗斯说道，“接受你得到的最后馈赠吧，我会永远留存着这一隅天堂，这是对你的牺牲的回报。”
“那里面是什么？”
卡洛皱起眉头。
“家。”
摩罗斯说道。
卡洛转过身，犹豫了下，重新看向裂缝内部。
格兰之森，贝欧纳家族的祖宅。
家。
“去吧，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
摩罗斯说道。
“这不过是像萨尔瓦托雷所创造的梦境而已。”
卡洛犹豫着。
“何为梦，何为真实。”
摩罗斯说道，“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一种想法而已，那里对你来说就是真实。”
卡洛没有答话，他的手伸进了裂缝，沉默片刻后，他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
“快撑不住了！”
米内特喊道，她额头渗出汗水，死灵术已经开始不受掌控，她的脖颈上出现复杂的蓝色符文，她就快要被死灵之力反噬。
夏普伦和戴维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能看得出，他们也将快到到达极限。
莎兰和不海对望一眼，但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再次汲取元素之力并浓缩成以太之力向摩罗斯狂轰乱炸，艾泽拉也发现自己只剩下一点精炼泰拉石的碎渣了，高强度的元素魔法消耗实在是太大。
但摩罗斯却似乎越来越轻松，身上被自己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口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摩罗斯的声音如同雷声隆隆作响，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强。
平台开始晃动并出现裂缝，四周无尽的宇宙空间的景象也开始变化，星团消失并不停地旋转，在摩罗斯后方，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成型，星团被吸入其中，光芒开始减弱，黑暗正蚕食着整个空间。
“赛丽亚！”
赛丽亚原本凝视着不停晃动的封印之石，听到叫喊声，急忙转过身，这才看到劳威特罗这个东部封印的守护者跑了过来，有些沧桑的面容上带着惶恐。
“是封印的异动吗？”
赛丽亚问道。
“这里难道也出现了异常？”
劳威特罗怔了一下，然后马上说道，“不单单是这件事，暗精灵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赛丽亚眨了眨眼，“是冒险家吗？”
“是几乎所有的暗精灵，他们的女王来到了这里！”
劳威特罗说道。
赛丽亚愣了一下，“所有的人……为什么？”
“据说阿法利亚地区全部被摧毁了，他们失去了家园。”
劳威特罗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这就去找特洛尔和凡内斯，我们在生命之树那里汇合，还有三位长老出席。”
劳威特罗快速的说道。
“可是我们是守护者，不能离开封印之地。”
赛丽亚说道。
“如果暗精灵发动战争的话，亚诺法之森都会被占领，封印之地也会被发现的，这是从未遇到过的紧急事态，我们必须商议。”
劳威特罗不等赛丽亚在说什么，直接在原地消失。
又是一阵响动。
赛丽亚转过身看着封印之石。
她心中的不安变得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阿法利亚地区的灾难也许与封印有关，因为卡雅曾说过这里似乎与乌加特的力量有关。
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赛丽亚似乎觉察到了封印内的力量变得狂暴不已，似乎想要挣脱牢笼的束缚，而那神秘的絮语却再也听不到了。
那种安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这里是……
卡洛站在房间内才发现他正站在自己家卧室的门外，房门虚掩着。
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响起。
“可恶……”
蒂亚娜的声音传了出来。
“爱莎！爱莎！”
蒂亚娜喊着自己的女仆的名字。
卡洛这才知道，自己正在去往夏特利的前夕。
“去哪里了……”
蒂亚娜嘟囔着。
卡洛犹豫了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爱莎，去哪里了，帮帮我……萨尔？”
蒂亚娜抬起头有些发愣，“你不是去总部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了，亲爱的？”
蒂亚娜慢慢站起身，她肚子已经隆起，动作有些吃力。
卡洛擦去眼角的泪痕，急忙走了上去将她搀住。
“你一定又偷偷溜走了吧，真是太吊儿郎当了，安德烈就是太宠你了，我得跟你哥哥好好说说。”
蒂亚娜申斥道，“你赶紧回去……”
“我太想念你了……”
卡洛突然抱住了蒂亚娜。
“你这是怎么了？”
蒂亚娜有些惊讶，但马上叹了口气，“好了，我不告诉你哥哥就是了，每次都是这个理由。”
蒂亚娜脸上有些微微发红。
“我们不会离开赫顿玛尔，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
卡洛还是没有松开蒂亚娜。
“当然了，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蒂亚娜拍了拍卡罗德后背，柔声说道。
卡洛这才松开了蒂亚娜，但还是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绝不会离开这里，直到小卡洛降生。”
卡洛笑着说道。
“卡洛？你用你爷爷的名字为孩子命名吗？”
蒂亚娜想了想点点头，“不错，那要是女孩儿呢……就用瓦伦娜这个名字吧。”
卡洛点点头，“当然，绝对没问题。”
“好了，我还要做事，我可不像你这么懒。”
蒂亚娜轻轻推开卡洛。
卡洛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等过一阵我会带你见见我的朋友们。”
“朋友？你的朋友我都认识啊。”
蒂亚娜微笑着做到床边拿起了针线盒。
卡洛愣了一下，他的手僵在空中，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门外的裂缝，裂缝正在慢慢闭合。
“怎么了？”
蒂亚娜眉头微蹙，“你今天好反常啊。”
卡骆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有些没休息好。”
“对了，今天的会不是挺重要的吗？似乎要去招新的圣职者学徒，你有没到场，看来又得安德烈去了。”
蒂亚娜叹了口气。
卡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从来就没有完美的结局。
夏特利。
“我……”
卡洛犹豫着，神情有些黯淡。
“你是我的英雄，萨尔，我了解你，你虽然玩世不恭，却有一颗正义之心。”
卡洛看想蒂亚娜。
“做你想做的事，做你应该做的事。”
蒂亚娜微笑着说道，“我爱你，永远如此，聆听你的心，我会一直都在，死亡都无法将你我拆散，所以不要在迷茫了，成为安德烈所希望看到的那道光吧。”
卡洛握紧拳头，玻璃刺进血肉，鲜血滴下。
“我救不了所有人。”
卡洛的声音有些颤抖。
“命运就是如此无常，我们只能学着接受。”
蒂亚娜说道，“但你还能救下其他人，这就是英雄，他们会背负起伤痛继续前行，他们进行的是与自己的一场战争。”
“我会失去我的天堂。”
卡洛流下泪水。
蒂亚娜走了过来捧起卡洛的脸庞，“不，你永远都不会失去。”
她将手按住卡洛的胸膛，“永远都在这里，永远。”
卡洛亲了一下蒂亚娜的手，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我爱你。”
卡洛带着哭腔说道。
蒂亚娜站在原地微笑着点点头，“成为真正的希望之光。”
卡洛转身步入快要闭合的裂缝。
……
“我们不能再等了！”
纳特亚大声喊道。
……还不到时候……冷静点儿……女孩儿……如果你还想要成功的话……
斯狄尔看着摩罗斯说道。
“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索德罗斯说道。
梁月没有作声，他的内心第一次被绝望所填满。
“超越神……”
索德罗斯自言自语道。
梁月迷茫的看像索德罗斯，却发现他正在笑。
“我们可以再进一步吗？”
索德罗斯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彩。
梁月站在原地发着呆。
他终有一天会创造奇迹。
“啊，剑道永无止境。”
梁月也露出微笑，“试试吧。”
他才是真正的强者。
“巴尔，也许我们该离开了。”
拜恩说道。
巴尔捂着自己的伤口摇了摇头，“斯狄尔都知道一旦这里失败，我们的世界也会荡然无存，逃跑又能怎样。”
“伽乌尼斯大人会……”
“你知道伽乌尼斯大人也会败给他的。”
巴尔没等阿斯莫德说完，就将其打断，“融合吧，为了伽乌尼斯大人。”
拜恩和阿斯莫德都沉默的看了看巴尔，勉强点了点头，“为了伽乌尼斯大人。”
两人的形体开始解体并化为一片片的飞灰，但力量却凝聚成两团光球，巴尔的身体变成黑影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两颗光球吞下，他的形体开始膨胀并变化，一头怪异无比拥有无数红色眼球的黑色魔怪渐渐成型，魔怪张开巨大的长满獠牙的大嘴，黑玉般的光球开始凝聚。
“你为何要回来？”
摩罗斯狂吼道，“那是你最后的恩典！”
卡洛看了看闭合的裂缝，然后看向另外的裂缝。
那正是通往现世的路。
“那只不过是虚妄，我也不会将我的世界交给你！”
卡洛向那道裂缝走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
摩罗斯剪影一般的身躯突然间变大并向卡洛这边袭来，但突然数道锁链亮起幽光，他又缩了回去。
“你将会与这个牢笼一同走向死亡的深渊。”
卡洛笑了一下，迈步进入裂缝。
“不！你这个伟大意志的走狗！”
摩罗斯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才是宇宙的希望，我会缔造一个伟大的奇迹！你不能毁了它！我决不允许！”
“不！！！”
裂缝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