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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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兵一行6人在轮船上会合后,仍然不敢放松警惕。他们6人呆在一等舱6号舱室里,4人休息,两人警戒,不放过每一位可疑人员。

    冷兵和广生第一轮值班,冷兵使一眼色,广生会意,敲开隔壁左右两舱室房门察探一番,见无可疑人员,连忙用英语说道:“对不起,走错门了!”

    冷兵和广生一前一后守在舱室必经过道之上。

    轮船开上坦莫航线20分钟左右,来了两名非洲人模样的乘务员,他俩穿着制服,拿着手机,逐一舱室查票……冷兵跟过去从舱门缝隙住里看,发现一名乘务员查票,一名乘务员对着手机看……

    两乘务员来到克尔迈斯所在舱室,敲门……冷兵和广生一左一右跟上,屋内李明起身抽枪挡在克尔迈斯身前,大德和小强迅速抽枪站在门后……大德猛然拉开舱门,冷兵和广生猛推两乘务员进门,随即扒枪顶住两人后腰,用英语说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大德和小强同时举枪顶在两名乘务员的头上。

    两乘务员惊吓之余,见是亚洲人,慢慢举起手来。

    冷兵见制服了乘务员,让广生在门外盯着,进屋关门,一把拿过乘务员手里的手机,见上面有克尔迈斯的照片,吼道:“说,你们是什么人,在找谁?!”

    “哦,我们是乘务员,在,在查票。”

    “查票还拿着手机。说,手机上这人是谁?!”冷兵给大德一眼色。

    大德一脚一拳打倒领头的乘务员,踩住他后背,用枪管顶住他脑袋,“说!不说打死你!”

    “别,别,别!”站着的乘务员连忙求饶,“我说,是大副让我俩找一名叫克尔迈斯的M国人,说他有可能和中国人一起在船上。此人很危险,找没有找到都要告诉他。”

    大德放开脚,一把抓起地上的乘务员,“是这样吗?!”

    “是这样。大副说克尔迈斯有可能用了化名,让我两对着照片找,要特别留意有中国人的舱室。”

    冷兵看一眼李明,“绑起来!”

    大德和小强将两名乘务员背靠背捆绑在一起,让他俩坐上床,嘴里塞上了毛巾。

    “冷队,如果乘务员说的是实话,意味着M国情报局坦国站,启动了在坦国交通部门的所有情报员。目的是查找克尔迈斯的下落。”李明分析。

    “对,应该是这样。”冷兵眉宇紧锁,“如果我们不放乘务员,无疑是不打自招。但如果就这样放了也会暴露。只有……”

    “抓住大副,逼他发出假情报!”李明说出了冷兵所想。

    冷兵点头……

    大德接过冷兵递来的手机,拿到领头的乘务员面前,“给大副打电话,就说发现了可疑人员,让他到一等舱6号来确认。胆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打死你!”

    小强抽出手枪,顶住乘务员的后背。

    “快,说号码,我来拨!”大德说。

    乘务员说出了大副的号码,大德拨通后将手机靠在了乘务员的耳朵上……

    “大副,一等舱6号室有几名可疑人员,你过来看看……”乘务员刚说到此,大德立即拿过电话挂机,将毛巾又塞进乘务员的嘴里。

    冷兵使一眼色,旋即出门,和广生控制走道两头……

    穿着制服的非洲藉大副东看看西瞧瞧,大步走来……

    冷兵见大副迎面而来,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慢悠悠前走。大副看了他一眼,擦身而过……冷兵待大副拐进走道,迅速转身跟上……广生听见冷兵口哨声,立即扭头走向6号舱室。

    大副走到6号舱室门口,推门而入……大德和小强持枪对着他,大副转身想走,冷兵进门,举着枪对着他……广生顺手拉上舱门,守在门外。

    大副慢慢举起双手,“别误会,我是来查,查票的……”

    冷兵用枪管顶在他脑门,“别装蒜,谁叫你找克尔迈斯,快说!”

    “帮,帮一个朋友的忙。朋友说一个叫克尔迈斯的M国人歉了他的钱……”

    “大德,搜他身!”冷兵命令。

    大德插枪进腰带,从上到下搜查大副身体,从腰上搜出一把五四手枪,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手机。

    “你M国主子给了你不少钱吧,要不要我把你出卖公司情报的事告诉船长!”李明过来用斯瓦希里语说。

    大副一听急了,转眼望着李明,哀求道:“别,别告诉船长,我就是一名挣钱的普通线人,别的什么也不知。”

    “快说,你的上线要你做什么,怎么联系?!”李明厉声问。

    “他要我查找轮船上是否有M国人克尔迈斯和中国人,还发来了照片。”

    “找到了怎么联系,没找到又怎么联系?”

    “直接打电话告诉他,如果克尔迈斯在船上就用OK,OK。不在就用NO,NO表示。”

    李明把大副交待的情况作了通报。

    冷兵从大德手上拿过大副的手机,用英语对大副说道:“拨通你上线的电话,说船上没有克尔迈斯和中国人!”

    大德和小强持枪一齐抵上大副后背,“快打电话,敢乱说一个字就打死你!”

    大副接过手机拨号接通,放在耳边……冷兵抢过手机,打开免提……

    “喂,喂,大副吗?”对方用英语问。

    “我是大副,N0,N0!”大副对着手机用英语回答。

    “再说一遍!”对方有点激动。

    大副又说道:“N0,N0!”

    对方随即挂断了电话。

    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对!”冷兵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想,如果上级叫我们寻找一名非常重要的人,派出去的小组都没有找到,而我们找到后报告了上去,上级是不是不敢相信,会让我们再说一遍?”

    “你是说大副骗了我们,NO,NO是暗语,表示在船上找到了克尔迈斯和中国人?”

    “对!”

    大副见势不妙,转身跑去开门,想要逃跑,大德迅速上前一脚扫去,大副滚翻在地,大德一拳击晕大副,小强找来绳索绑住大副,用毛巾堵住他的嘴,将他提起移到角落。

    “怎么办,我们暴露了?!”李明担心。

    冷兵明白,李明担心是有道理的。试想,轮船在海上一目了然。返航已来不及,最近的陆地是马达加斯加岛,跳海游泳过去九死一生,也许还没游上岸就会被狙击手一枪一个消灭。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船上一搏,请求上级支援。

    “大家别担心,我不相信M国敢用导弹攻击轮船。只要不用导弹攻击我们还有希望。我马上打开卫星电话同石云峰将军联系,请求支援。李站长去向船长说明情况,并请他过来。大德去通知广生,你俩监视外围和海面,小强负责贴身保护克尔迈斯的安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行动!”

    “是!……”李明、大德离开舱室,小强持枪守在克尔迈斯身边……

    冷兵打开卫星电话,向石云峰报告情况,请求支援……

    李明带着王大海船长来到一等舱6舱室。

    王大海船长40多岁,高个东北人,油黑的脸上表情严肃,他进舱看见了苏醒过来的大副,走过去踢了一脚,“败类!”

    冷兵上前……

    “这是冷兵冷队长,这是船长王大海,中国人。”李明介绍。

    王大海握住冷兵的手,“欢迎解放军到中坦斯号作客!”

    冷兵笑道:“别客气,给你找麻烦了!”

    “哪里话,要不是大副使坏,你们会顺利到达莫桑比克。要我做啥尽管吩咐。”

    “请问该船国藉,是否也在中国注册?”

    “我们航运公司是中坦合资私营公司,董事长是中国人,虽然船藉是坦桑尼亚藉,但也在中国注册,必要时可以挂中国方便旗。”

    “太好了!危急时请你悬挂中国国旗,并通知全体船员和乘客呆在船舱里,关好门别出来。”

    “你是怕M国攻击中坦斯?”

    冷兵点头。

    “我现在就去把祖国国旗挂起来!”说罢,王大海船长出了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