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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 不迷怎么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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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这东拉西扯的,说的他心痒痒罢了。

    “陛下,草民的目的很简单,既然您的江山如画,没有那个必然染血,您想要的,全在草民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没有一丝被别人知道过,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您信不信?”

    看着那清澈的目光,万乘之尊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还以为要怎么费口舌您才肯信呢。”她笑了,在烛光下,看着耀眼!

    “孤也不知为什么,觉得你说的,可以信。”

    “那就最好,诏书,我不会让它出世,我看您是明主,它没有出世的必要了,您之后的,也用不上了,那么就这么算了吧。”

    “断水诀?”他对这个,才是比较忌讳的。

    “人人都当‘断水诀’我景风堂的武功秘籍,谁也不知道那是断龙脉的奇书,您可以放心,”她叹了口气,

    “只可惜,我天资愚钝,全然不明白先生留下的图画什么意思,所会的,不过是那时死记硬背下来的一些。

    先生说‘龙遇水兴’,但是天下那么多河流湖泊,哪里是兴龙之处,我真的不知道。槐香山确实先生和我提过,我也知道破解之法,不过,陛下您真的想知道吗?”

    “怎么破?”

    “掐了水就可以,只要水不过槐香山,那龙脉就成了困龙脉,您就可以安枕一时了。”

    “一时?”

    “说实话,我虽然不明白先生说的那些,但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只要见水就掐就改道,那么会不会掐来改去的,就无意中按下葫芦浮起瓢?”

    “这……”这个问题可真有难度!哪谁知道!

    “草民记得那个时候先生说,凡者龙脉乃是人心向标,明君顺脉,昏君逆脉,靠得不过是一张嘴皮一碰,哪里那么神奇。

    陛下,您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不正应了龙脉吗?又何苦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说法兴起风浪,让好好的稳龙变成狂龙呢?”

    她的话倒似一盆冰水兜头灌下,将这堂堂一国之君浇了个不知所措:“就……”

    “还是您没信心做个明君?”

    “激将啊?”

    “只是问问。草民也要看看草民做的选择对不对。”

    “这么说,你是来孤这里讨人情来了?”

    “为您的子民讨人情?我吃饱了没事做吗?天下是您的,不是草民的。”

    “天下是我……”

    “您又不是刚知道,现在您的子民就为了您一时的不自信杀的如月无光风波再起,您就真看着?”

    “风波再起?怎么说?”

    看着那皱起的眉毛,她愣了一下,“您真不知道吗?现在道安王的人和江湖人马正杀得不可开交呢。”

    “孤不知道。”

    “那么草民只问一句,如果草民甘愿一死,将所有的秘密带入黄泉,您会不会让一切就这么结束?”

    “会,孤可以许你。”

    “好,草民谢过陛下。”

    “奇怪的人。”不管怎么说,被人认可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尤其这个人还是你的敌人。

    “您也是奇怪的陛下。”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松了口气,“这么说还有三个时辰啊。”

    “孤什么时候说你天亮就要死的?”

    “不需要陛下决定,草民自己的命还是交给草民自己决定吧,国家大事您多操心就是了。”

    这个人居然都能笑出来!

    “奇怪的人!”

    “好吧,我承认是我,你也不要来回强调了。”死在临头,她也就把那些称呼都丢到了一边,而皇上似乎也没有特别的不满,由她去了,

    “你不考虑……”

    “不考虑。”她想也不想一口回绝,“若不是身负这样的秘密,草民只愿意自己是个平常人,相夫教子罢了。”

    “就觉得你像个女的。”

    “果然是女的,只不过你的人一直没查到罢了。”

    “不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是人才他都不想错过啊!

    “今世已无可选,下一世为草木为水石,再不为人。”

    “为何?”

    “世间情爱太过执迷,看不破不得解脱。”

    “说得像个老和尚。”

    “你下这么说,定是没有过那样的感情吧!”

    “你……”有些恼羞成怒,但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说的没错,这样的感情,他身为皇帝,注定不能感受。

    “佛招弟子,应试者有三人,一个太监,一个嫖客,一个疯子。

    佛首先考问太监:‘诸色皆空,你知道么?’太监跪答:‘知道。学生从不近女色。’

    佛一摆手:‘不近诸色,怎知色空?’

    佛又考问嫖客:‘悟者不迷,你知道么?’   嫖客嬉皮笑脸答:‘知道,学生享尽天下女色,可对哪个*都不迷恋。’

    佛一皱眉:‘没有迷恋,哪来觉悟?’

    最后轮到疯子了。

    佛微睁慧眼,并不发问,只是慈祥地看着他。

    疯子捶胸顿足,凄声哭喊:‘我爱!我爱!’

    佛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他微微皱眉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这么说,你是疯子。”

    “可能吧!”她长长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小拇指,嘴角悄悄浮起一丝笑意,“这一世再苦,我也觉得,值了。不过这苦,已经够了……”

    “任百里,你是个奇怪的女人。”

    “我知道。”

    “听说你六艺齐备啊!”

    “音律就不行。”

    “棋呢?”

    “很厉害的。”

    “陪孤下一盘吧,孤一直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厉害,”苦笑了一笑,“站在这个位置上,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

    “好的,我不会客气的。”

    “来人!”

    门开了,进来的是全副武装的卫兵——全部在外面待命,听到什么不对就往进冲,但是近来却见相安无事,难免有些尴尬。

    “拿棋来。”

    灯火通明处,两个人居然坐在一起开始下棋!

    这唱的哪一出?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全然不在状况里,转头看看乐成俞,他也只是苦笑——任百里,你真厉害,连那个人都可以感染。

    只是,这样的结果,真的最好吗?

    转眼天方唱晓,门大开,走出两个人,一个神清气爽,一个满脸不愉。

    她赢了,神清气爽。

    陛下输了,满脸不爽。

    这个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直杀得他丢盔弃甲,体无完肤!

    “其实,陛下还是很厉害的,不过今天碰上的,是相当厉害的我罢了。”她心情好,宽慰的伸手拍拍那人高大的肩膀。

    “我怎么不知道你下棋也很厉害?” 乐成俞难免惊奇。

    “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你,都让你知道了,我还混什么先生!”她大笑三声,“痛快痛快!我无憾了!刑场在哪边?”

    她爽快的,像是问家在哪边?

    一句话让周围的气氛整个掉落到了谷底,就连皇帝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哎呀,你们这什么表情啊!一生也不一定可以下得这么痛快,我很满足啊!”她看来真的很高兴,和周围的人完全不同,似乎死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任百里,孤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

    她讨价还价道:“说得很清楚了,也想得很清楚了,不考虑了,我留着,就是个祸害,你会睡不着的,早点死了比较好!

    对了,如果可以,能不能不要死的很难看?说实话,我有阴影,很害怕的。”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选择,那么,来人。”那边有人立刻端来一个精致的小琉璃瓶子,

    “这里面装着的是苗域上供的圣水,喝了的话可以睡的很安静。这样,可不可以?”

    “不会很贵吧?一次喝多少,我也给你留点啊。”她半看玩笑的接过那个小瓶子,对着初升的太阳,眯起了眼睛,

    “真是漂亮的颜色啊!”

    干净的如同一片蔚蓝的天空,里面映出的,是个紫色的太阳,太神奇了。

    “这量足够一个人喝了。而且,孤给你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在什么地方喝。”

    “哦哦,这个可真优惠,”她想了想,“太夕湖可不可以?很近的,景色嘛,勉强比比平湖了。”

    “孤送你。”

    “恩,虽然最后送我的你,有点遗憾,不过,也就这样吧。”

    众人的脸都有些微妙的扭曲——陛下亲自看你死是多大的荣耀!你居然还敢嫌弃?!

    不过皇帝似乎心情很好,完全没在意。挥挥手,跟她一起走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