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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晴雯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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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外面办事回来,见王夫人的两位下人拖着病怏怏的晴雯出去,连大衣都没穿。晴雯看了我一眼,心有不甘地被拖出了。

    “晴雯!晴雯!”我追上前,却被王夫人的下人拦住。

    我急忙跑进怡红院,见到王夫人带着人亲自来抄检我的怡红院,一脸怒气,吓得我屁都不敢放一个。袭人麝月秋纹她们垂头站在一旁不敢出气。

    王夫人检查完,又警告了丫鬟们,走了。我垂着头,送王夫人出去。王夫人叹了口气,说:“你会去,好好念你的书!老爷已经发狠了,仔细明儿问你。”

    “是……”

    我偷偷问下人,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有人告发我在园子里和丫鬟不检点。王夫人亲自来查,看到晴雯就气不打一处来,认为她长得过于漂亮,肯定是个狐狸精,如今又病了还睡在我里屋。而晴雯平时心高气傲,和不少人有过语言冲突,这时候没人帮她说话。

    于是,晴雯就被当成替罪羊赶了出去。我捶胸顿足,趴在床上痛哭流涕。

    晴雯,她是无辜的啊!!

    袭人过来劝我:“哭也不中用了。你起来,我跟你说,晴雯病好差不多了,她这一回家,刚好养几天病。等太太气消了,你再去求老太太,再叫进来也不难。”

    我哭着说:“我不知道晴雯犯了何等滔天大罪!”

    袭人说:“太太只嫌她生得太好了,未免轻窕些。像我们这种粗粗笨笨的倒还好……”

    我十分怀疑是袭人搞的鬼,嫉妒晴雯长得好看,不上床还能被我宠。

    一个晚上,我的脑海里都是晴雯。

    一睡醒,我偷偷拿了钱打算去找晴雯。袭人问哪里去,我回:逛街。

    刚打开园子的门,就被看守的婆子拦下,必定是王夫人吩咐的。我只好央求婆子,再给点钱,终于放我出园子。小跟班茗烟带我找到了晴雯家,我独自进屋,茗烟远远在门外守着。

    原来晴雯无父无母,从小就被卖入贾府。现在被赶出来了,也只能住哥哥的破房子里。因为是被赶出来的,所以哥嫂很不待见她。

    我进门,看到晴雯在稻草铺的床上昏睡着,盖着一张脏兮兮的被子。

    我不禁泪流满面,都是我害了你!

    “晴雯!晴雯!”我推了推晴雯。

    晴雯昏昏沉沉睁开眼,一看到是我,一把抓住我的手,哽咽道:“宝玉!我当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哽咽地看着晴雯,心疼不已。

    “你来得正好,给我倒碗茶来!渴死我了……”

    我连忙擦泪起身,往炉台上看,只有一个包了浆的陶罐,和脏兮兮的陶碗,我犹豫了一下,晴雯叫到:“就是这个了,这便是茶了。哪里比得上咱们的茶。”

    我拿起碗,洗了洗,再倒了半碗,喂晴雯喝下。晴雯一口气喝干了半碗茶后,才慢慢躺下。

    唉,往日那些好茶她都能挑出毛病出来,如今这样的茶水,她却能一口气喝完。

    我流泪问道:“有什么要说的?趁着没人,快告诉我!”

    晴雯呜咽道:“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挨一刻是一刻!挨一日,是一日。我已知道横竖不过三五日的光景,我流泪好回去了。只是一件,我死也不甘心的:我虽生得比别人略好些,却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如何一口咬定了我是个狐狸精!我不服!”

    晴雯咳嗽了两下,继续说:“今日既已担了虚名,而且临死,不是我说后悔的话,早知如此,我当日也另有个道理。如今这样,真的有冤无处诉!”

    我握住晴雯的手,只觉得她的手苍白无力。晴雯擦了擦眼泪,伸手取了剪刀,把她的宝贝美甲剪了两根给我留个纪念。

    然后又掀开被子,当着我的面,把贴身内衣脱下,递给我:“这个你收了,以后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快把你的脱下来给我穿,我将来在棺材里独自躺着,也还就像在怡红院里一样了。伦理不该如此,只是担了虚名,也不过这样了。”

    我连忙把外套脱下,再脱掉贴身衣服递给晴雯。

    晴雯此时却伸手解开了我的裤子,捏起我的鸡吧,喃喃道:“快,给我尝尝……”

    我靠近晴雯,让她的嘴能碰到我的鸡吧。晴雯想开滚烫的嘴,轻轻含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见我的鸡吧还是焉不拉几,晴雯拿起我的手,按在她那挺拔的山峰上。这是我第一次摸到晴雯的奶。

    我轻轻揉着晴雯滚烫的奶子,努力让自己的鸡吧在她嘴里挺立,以了却他最后一桩心愿。

    终于,我射了,射了晴雯一嘴,可是这个过程,我却无比沉重。

    晴雯吞下我的精液,穿上了我的衣服,满足地闭上眼。我也穿上了晴雯的贴身内衣,披上外套,将晴雯的衣服紧紧藏在身上。

    此时晴雯的嫂子回来了。她嫂子外号叫多浑虫,有名的骚妇,和贾琏也有一腿,贾琏就好这口。

    多浑虫调戏我一下,我避之不及,急得晴雯卧床大骂不要脸!

    多浑虫见晴雯急成那样,笑了:“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好吧,你们情深义重,以后你只管来看她,我不会说的。”

    我放下心来,把身上的钱全部给了多浑虫,让她好好找个医生给晴雯看病,我过两天再来。

    我握住晴雯的手,依依不舍。晴雯劝我:“回去吧!”

    我仍然没走,最后晴雯蒙着头不再理我了。我才狠下心来,回府了。

    晚上睡觉,袭人问怎么安排。我闷闷不乐,说随便。一直是晴雯陪我在里屋睡,晴雯走了,袭人只好搬进来。

    我躺在床上,闻着晴雯的衣服,看着晴雯的美甲,满脑子都是晴雯的影子。

    好不容易睡去,又渴得受不了,大喊:“晴雯!晴雯!”

    袭人连忙穿了衣服过来,问:“怎么了。”

    “我要喝茶。”

    袭人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喝下。我说:“我近来叫惯了她,却忘了是你了。”

    袭人叹道:“我知道。晴雯这人虽去了,这个名字只怕是不能去的。”

    我躺下继续睡,满脑子依旧是晴雯,想着明天要不再去看一下晴雯。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又迷迷糊糊梦见晴雯,她慢悠悠走过来,对着我笑了笑,温柔地说:“你们好生过罢,我从此就别过了。”晴雯说完挥手就走。

    我一边叫着晴雯,一边伸手拦她,可是收却抓了个空。

    晴雯!晴雯!我哭喊着醒来。

    袭人忙到我面前安慰我,我嚎啕大哭。

    她死了!晴雯死了!

    我起床后,准备再去一趟晴雯家。却有丫鬟紧急过来传话,说老爷要带我去会客。我只好吩咐下人去一趟晴雯家,打探情况。

    会客回来,我偷偷拉着小丫头进花园里,问:“可有晴雯姐姐的消息?”

    小丫头说:“晴雯姐姐直着脖子叫了一夜,今日早起,就闭了眼,住了口,咽气了。”

    唉,晴雯,真的死了!

    我问:“一夜叫的是谁?”

    丫头回答:“叫的是娘。”

    “还叫谁?”

    “没有了。”

    我莫名有些失望……

    也不知道是小丫头骗我,还是真的,小丫头继续说:“晴雯姐姐让我给你带话:她不是死,是天上少了一位花神,玉帝命我前去任职。”

    我有些恍惚,这是真的吗?

    我又问了小丫头,“是什么花的神?”

    小丫头说指着我身边的芙蓉花说:“是芙蓉花神。”

    我虽有些怀疑,但是真真切切梦到了晴雯和我告别。自己也真真切切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又睡了一晚,早早醒来,再去一趟晴雯家,却扑了个空,晴雯的哥嫂早已领了抚恤金把晴雯拉去安葬了。

    无奈,我回屋,写了祭文偷偷在园子里的芙蓉花丛中摆了祭台,独自祭奠晴雯。

    晴雯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我泪流满面。顿时明白了当日神游太虚幻境,在薄命司看到的某个人的判词,那就是写的晴雯。

    唉,都是命啊!红颜薄命!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