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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他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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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怀疑的眼光里,秦梦依然有条不紊的推进着楚国的和平大业。

    鸡鸣时分,秦梦离开凤凰使馆,随同鄂君婴返回鄂君宫。

    在车中,秦梦胸有成竹的问道:“婴弟。了解完天下各方意图后,不知有何感想?;”

    鄂君婴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道:“小弟既愚又笨,还无运筹帷幄的见识,天下诸侯又都是各怀鬼胎,虽遭秦国欺凌,但见到落单牛羊仍是虎狼。单单由我主持楚国大局,我会迷茫,幸赖曾祖,他老人家就是我的主心骨。小子无话可说,只凭曾祖一言!”

    鄂君婴是个老实人,蒙受世代鄂君留下的家业荫泽,只有守业之心,早无了创业之勇。他说言也是实在话,秦梦点点头,也不再言语。

    来到宫城门时,秦梦对鄂君婴问道:“敢不敢随我进宫?”

    望了望鄂君宫墙上的戍卫的上官氏子弟和秦人甲士,鄂君婴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进了宫门。

    议政殿中,老鄂君见到了赶来的小鄂君无奈的叹了口气,鹖冠子却劝解道:“咱们活了这把岁数,有些地方,还真没有王子缭豁达,事已如此一切就看天意吧!”

    老鄂君默默点头,不再言语,扫视了一眼满地殿的楚国宗室,清了清嗓子说道:“最新的斥候来报,齐国,魏国,韩国以及秦国,都已在我楚国边界屯兵运粮。老夫思虑了一下,若是扶立公子熊启为新楚王,必定要在我楚国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念及我楚人会遭受外族蹂躏,老夫这心就疼。于是老夫就改变了主意,想同李氏兄妹和解!不知诸位宗室子侄有何想法?”

    楚国宗室半夜三更被叫醒,未曾想到素来刚硬的老鄂君会突然改变谋划!济济一堂的楚国封君一个比一个惊讶。

    惊讶归惊讶,但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却沉寂一片,气氛颇为诡异。

    老鄂君如此说,无疑证实了城里有关李园出逃的流言是真的。

    还是阳文君和阳陵君俩位德高望重的宗室族长开口说话问道:“可否是李园真的逃逸了?”

    老鄂君摇摇头说道:“李园还在鄂城!诸位不必担心朝廷会派大军兴师问罪,大王必须要在祖宗社稷之前赌咒,而后颁布王令,宣告既往不咎,老夫才会再次退隐山泽!”

    既然鄂君都没有了恋战之心,其他众人也就是过来看个热闹,哪会有不同意的声音?

    “一切都由鄂君公做主吧!告知我等一声就是!”以阳文君和阳陵君为首的楚国宗室一同拱拱手对鄂君说道。

    黑暗中的,秦梦咧嘴一笑,皆在意料之中。

    这群楚国宗室的封君,前来鄂城就是过来看看这位老祖宗仙荣,当初谁也未曾想到真得要更迭楚王。本来聚到一块发发牢骚骂骂李氏兄妹出出气,顶破天能有多大事?谁知事情一步步就赶到了这个局面,他们也是心惊不已,叫苦不迭,若是鄂君失败,那就要遭受灭族之祸。

    “老夫难得出头一次,你们就给身在郢都的太后和大王提些要求吧!”鄂君淡淡的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敢提要求,日后不受连累就是谢天谢地了。

    又是良久的沉寂。鄂君眼神黯淡的说道:“既然诸位都无意见,那么明日大王使者前来,就有老夫一人和他谈判了!”

    “诺!”满殿的宗室俯首拜下齐声发出了一声令人丧气的回应。

    “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歇息吧!”鄂君踉跄立起身来,没好气的说道,一甩袍袖离席而去。

    “鄂君心有不甘啊!”终于寻到秦梦的芈琳,轻轻走到秦梦身后说道。

    秦梦微笑道:“他还有一丝希望,若是不破灭,焉有心甘之理?”秦梦说着揽过芈琳的腰肢,在她粉嫩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接着戏谑问道:“你王兄昌平君的前程即将毁在我的手上,你身为女公子会不会记恨我……”

    “不恨!兄长妹妹欲置我死地时,妾身已不再是楚室之女!富贵如浮云,不如和君浪迹天涯!”芈琳用他温柔的手指捂住了秦梦的嘴,神情的凝望秦梦说道。

    秦梦心想,若是昌平君都有此觉悟,大概就能终老此生了。

    昌平君的下落,一直是一个谜。

    老鄂君不肯说,就是抱着一丝幻想,期望昌平君熊启能通过一己之力,通过振臂一呼,突入郢都,弑君夺位。

    楚国自古,不乏弑君上位者,这都成了楚国的传统。

    楚武王弑杀亲侄上位。楚成王弑杀亲兄长而他却被其子楚穆王所杀。楚庄王接受了中原礼教后,仍有后来楚灵王,楚平王的弑君。

    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双面性,弑君碾压了伦理文明,却让楚国一直保持一种欣欣向荣的蓬勃生机。

    只要能站稳王位,至于是否弑君,都无关紧要。反正历史都有胜利者书写。

    老鄂君出山后,昌平君熊启破灭的希望再次燃起,这一次更加旺盛,他就是谋划的弑君夺位,通过和鄂君里外呼应,以此掌控楚国大局。

    其实昌平君熊启的下落,秦梦早几天就已通过跟踪老鄂君派出的斥候锁定了昌平君的下落。

    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

    秦梦都想不到上天会这般的眷顾自己。

    楚国公子昌平君熊启竟然化妆成商贾藏身在管城。

    得知昌平君藏身管城,秦梦就猜到了熊启的计划,管城有鸿沟运河之便利,沉船顺水南下,近颖水一天可达楚国国都寿春郢都。

    秦梦做梦都要笑醒,昌平君藏身管城那不就等于自投罗网。秦梦得到消息,第一反应就是通告管城令赵高,迅速找出熊启,而后在十月朔日前一日秘密控制起来。

    赵高不负期望,在韩国势力的干扰之下,成功软禁了昌平君。

    秦梦行动前得到了赵高的消息。熊启就是老鄂君的软肋,没了昌平君,老鄂君把势头造的再大,有个毛用?秦梦有了底气,接下来的计划就在游刃有余之中一一展开。

    鄂城之变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只有办的漂不漂亮之说。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先前在凤凰使馆观赏了不少迷乱心神的舞蹈,身边又有吐气如兰的美人,秦梦体内欲火随之荡漾起来,抱起芈琳就向房舍走去。

    突然殿柱后面景隆跑出,接着被身后的两名白武士追上按到在地上,他愤慨的喊道:“缭王子,你把我置在院中不管不问,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郎君被你美色所迷,差点把这厮给忘了!”秦梦放下芈琳,喘了口气,打趣说道。

    “妾身不解秦郎留他何用?他几次欲置咱们于死地!”芈琳圆瞪双目憎恶的看着前面地上的景隆说道。

    “还不是看在子衿的情面!郎君顾念子衿冒着被虐打的风险给你送了一只簪花,真不忍心她从此失去丈夫!”秦梦叹息说道。

    “景隆这厮也配为人夫!”芈琳愤慨说道。

    秦梦微微笑道:“其实景隆这厮对子衿是真爱!”

    “社么?真爱?妾身怎么没有看出来?”芈琳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梦问道。

    秦梦同情的看着扑地挣扎的景隆,悠悠说道:“景隆爱子衿痴狂,可子衿心里却有郎君的影子,夫妻两口过日子难免会泄露心迹。子衿又是一个单纯是爽的性子,一来二去留给景隆一个子衿不忘旧情的印象。

    要命的男人最忌讳这个,从此景隆恨上了我。也许景隆一跃成为刚愎自用的野心之徒就是嫉恨我催使。他修建封城,样样比阔绰,事事超越我,一切都要和我比,这还不能说明子衿在他心中的分量吗?”

    “就是啊!秦郎一说,妾身也觉景隆是一个痴情的男子!”芈琳豁然说道:“子衿姊姊送我一朵桃花的玉簪,那就是让我快逃,可惜妾身愚笨,未能领会子衿姊姊的一片苦心。那日若是趁着大火,要是妾身逃走,也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磨难了!”

    桃之夭夭同逃之夭夭,这是秦梦告诉子衿的。

    桃之夭夭出自《诗经周南桃夭》,形容桃花烂漫美丽之意,至于逃跑的意思是到了后世才附会上的,此时的“逃”就是走的意思。芈琳自然不晓得桃花代表的意思,那夜也就没逃。

    后来秦梦讲起,芈琳才知道子衿的用意,对此她特别感激子衿。

    “那秦郎准备如何处置景隆,杀又不舍得杀,留又犯愁留?”芈琳眼珠向上也为秦梦犯上了难。

    “我就想着给景隆一个教训,从此让他变变性子,以后好生对待子衿,谁知这厮死硬死硬!”秦梦冲着芈琳故作苦相道:“郎君忙坏了一筹莫展,还请琳儿替我想个办法!”

    “让男人变性子还不好办,让他穷的一钱不名,那他脾气自然好!”芈琳眼睛一亮说道。

    “琳儿有办法了?可不要让子衿受苦啊!”秦梦掬起芈琳的脸儿问道。

    “不如趁此机会剥夺了他的封君之位还有铜绿山的铜矿,改封其夫人子衿为竟陵君,指掌铜绿山铜矿可好?秦郎不用出面,妾身出面向楚王弟上书一封就是!”芈琳欢喜的说道。

    “琳儿七窍玲珑心,就是有办法,郎君实在感激不尽……”秦梦语言夸张的赞美道。

    “难怪子衿对秦郎念念不忘,就是这张甜就能让女人心里甜的受用一辈子,好了!大概秦郎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吧?”芈琳两手爱怜的掐掐秦梦的脸蛋,撒娇的说道。

    “景隆此子如何处置?”这时巡防鄂君宫的屠雎也赶来了,抱拳向秦梦行礼道。

    见到了屠雎回避的眼神,秦梦也尴尬一怔。和芈琳如此亲密的接触,秦梦心中多少还有些不自在之感,毕竟芈琳名义上还是秦国的王后,可是情深所至,那天女船上之事覆水难收。秦梦此时心中又有了反悔的念头。

    借着处理景隆之事,秦梦支走了芈琳,对屠雎点点头说道:“此子还有大用!不牢将军费心!”

    秦梦来到白武士白勇嘀咕了一阵,而后来到景隆眼前阴险的笑道:“李园不会死,你就不一定了!来人拖去出砍手砍脚挖掉眼睛削掉鼻子扔入厕所做成人彘!”

    彘即猪。

    人彘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酷刑。世人皆知吕太后把情敌戚夫人断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扔进厕中,做成了“人彘”,便将这一酷刑的发明归在了吕后头上,其实古来有之。若不是自古就有,技术不会成熟到戚夫人受刑之后受人观赏而不死。

    人彘一个听起来就让人汗毛直竖的酷刑,景隆焉有不知。

    他完全没有想到,王子缭如此心狠毒辣,几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之后,竟然吓晕过去。

    “杀我三子!做成人彘就是便宜你!”一旁的上官弘听闻,幸灾乐祸的叫嚷道。

    景隆要被扔进城外的船中,那是一艘前往竟陵的船,子衿就在船上。这些日子她走了很多门路打听景隆的消息,可惜无人理会他,也给秦梦递了消息,秦梦也未予理会。

    白天她只能混进观礼的人群,最后看一眼这个曾经和他轰轰烈烈爱过一场的男子,算作绝别。

    历尽沧桑,子衿是个痴情的女子,就如当初那“四百一十三天”的等待一样纯美无染。

    得到子衿的求情书帛,秦梦感动的流泪了。为何流泪?自己也说不清,反正现在自己就是一个特别脆弱的人,见到一点触动心灵的事,都会流泪。

    秦梦也霍然明白为何那天就被芈琳的一番哭诉感动的流泪了。

    世间那般的残酷,自己却这般的脆弱,真的不适合呆在人间,该出去走走了。

    秦梦凝望也已发白的天际,抹了一把眼泪,搓了搓脸,重新振奋起了精神,领着白武士重新踏进地道。

    一天困乏之极,秦梦一闭眼就倒在地道中床铺睡着了,似乎也就一闭眼的功夫,白勇就把自己拍醒了。

    亲梦瞪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听白武士白勇说道:“李园闹着要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