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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王国伦重返上海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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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伦的金鹰特战队在白子义指导下,把身上的mp8/40德式冲锋枪和勃朗宁手枪全部藏秘在面纱之中,身上的军装也脱下来换成装卸工的服装。

    这些程序是在飞机的机舱内完成的,60个队员全部装扮成装卸工后;白子义唤来一个名叫陈阿三的工头对他道:“阿三兄弟,这位是国民政府大后方少将副总都督王国伦将军,现在由你护送他们赶往米市渡口;从米市渡口乘坐渡轮赶到浦东!”

    陈阿三是个十分殷勤的中年人,点头哈腰地应答着白子义:“白哥一万个放心,阿三一定将王将军一行安全送到浦东!”

    陈阿三说着走到王国伦跟前伸出双手做个谦让的姿势道:“王将军请便!”

    王国伦一行在陈阿三的带领下,将几十吨面纱装上汽车赶到米市渡口搬上渡轮;江面上已经腾起黑色的夜幕。

    王国伦凝视着夜幕下的黄浦江,和灯火辉煌的上海市区;不禁兴趣盎然道:“陈大哥能不能弄条乌篷船来,我们顺便体验一下小船轻舟的别样情趣,也好欣赏欣赏黄浦江两岸的夜景!”

    “好啊!顺手拈来!”陈阿三说着,坦诚地笑了笑,高兴得像个孩子;站在渡轮的甲板上打了一声口哨,便有几艘乌篷船从不同方向划了过来。

    王国伦凝视着陈阿三老道的神态,惊诧不已道:“陈大哥好像黄浦江上的龙头,一声呼哨就能招来几艘乌篷船荡漾;要是打仗的话一定就是个将军!”

    陈阿三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王将军过奖啦!小人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从小在江面上勾当;这些撑乌篷船的全是小人的发小,他们的生意还靠小人拉托;小人一声呼哨就是派给生意的信号,他们当然争先恐后!”

    王国伦扬声大笑:“真是60行,行行出状元;陈大哥的号召力不可小觑!”

    陈阿三谦卑地点头哈腰:“王将军这啥小人了,小人只是黄埔江上一个小混混;整俩钱养家糊口;哪能谈得上号召力啊!”

    陈阿三说着扬扬手臂道:“王将军,小人听白哥讲,您就是八一三淞沪会战时率领敢死队摧毁日本海军陆战队前沿指挥部的那个英雄;今日能亲眼目睹王将军的尊容,真乃三生有幸!”

    王国伦不屑一顾道:“卑职是军人,两军相遇勇者胜这是常识;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嗨!”陈阿三惊呼一声道:“两军相逢勇者胜没错,可是像王将军这样深入虎穴直接拔牙的事情并不多见!”

    陈阿三顿了一下提高嗓音道:“王将军的英雄壮举已经过去年,但上海滩的街头巷尾还在谈论你的大无畏净胜;苏州评弹还将那段故事编成戏词四处传唱,小子在王将军面前只能算只毛毛虫;不值一提啊!”

    王国伦扬声大笑:“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来头,王某人当年只是血气方刚一时之勇;陈大哥一声呼哨招来好几只乌篷船也有大将风度嘛!”

    王国伦话音一落,不便见五六艘乌篷船已经停靠在渡轮周围。

    陈阿三站在甲板上双手抱拳施过一礼声音洪亮道:“各位老大,阿三今夜晚只需要一艘乌篷船;其它的几艘该干啥干啥去吧!”

    陈阿三说着向左手边那一艘乌篷船上站立的汉子喝喊一声:“阿贵,用你的船装载这几位客人游览黄浦江!”

    被陈阿三叫做阿贵的船家把乌篷船向渡轮跟前靠拢。

    陈阿三对王国伦道:“上海是国际都市,世界各地的客人络绎不绝;日本人要是不占领山海,天一黑正是乌篷船揽客的时候!”

    陈阿三咽下一口唾沫振振精神道:“乌篷船或行或泊行则轻快,泊则闲雅;或独或群,独则独标高格,群则浩浩荡荡;乌篷船是黄浦江上的精灵,更是上海滩上一道风景线!”

    陈阿三喋喋不休地向王国伦和李继刚诉说这乌篷船的好处,阿贵将船只停靠好了向渡轮的甲板上吆喝:“阿三哥,船只停靠好啦!还请客人上船!”

    陈阿三见说,慌忙将一块木板架在乌篷船和渡轮相接的船舷上;王国伦、李继刚、薛小银、邬天鹰、王家琪、上官云几人先后登了上去。

    陈阿三见王国伦他们上了乌篷船,站在渡轮上向阿贵招招手道:“阿贵兄弟,一定要将客人招呼好哟;我们浦东见!”

    阿贵回应一声:“知道了阿三哥!”便就催动乌篷船向前行驶。

    乌篷船的动力是靠脚躅桨,阿贵坐在船后梢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两脚踏在桨柄末端;两腿一伸一缩,桨就一上一下地击水推进。

    王国伦饶有兴趣地凝视着阿贵划船的动作,禁不住问了一声:“船家,您这乌篷船一小时能走多远!”

    “0里!”阿贵不屑一顾地说着,双脚蹬得卖力,乌篷船便就向前缓缓行进。

    聆听着乌篷船向前行进的“刷刷”声,王国伦把目光向岸上看去;夜色中的大上海简直就在人间仙境。

    黄浦江畔的古老建筑,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霓虹灯下的大街五彩斑斓,灯光洒在浦江上,江水带着倒影、辉煌流向远方。

    上海的夜景之所以让王国伦如此的震撼和陶醉,那是因为其它地方还很贫穷落后;其它地方的老百姓恐怕还不知道霓虹灯是何物,然而在上海,夜晚的霓虹灯已经是靓丽的风景线。

    王国伦心中想着,禁不住哼起周旋唱红大江南北的歌曲《夜上海》: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

    乐声响

    歌舞升平

    只见她

    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

    都为了

    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晓色朦胧

    倦眼惺忪

    大家归去

    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

    换一换

    新天地

    别有一个新环境

    ……

    王国伦嘴里哼得正起劲,却见乌篷船陡然停了下来;船主人阿贵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说了一声:“江面上有异物,你们谁来按住划楫;我要下去看看!”

    王国伦的哼哼声被打断,他从船头跑回船后梢问了一声:“阿贵你说江面上有异物,在哪儿?”

    “你看,就在那个方向!”阿贵把手向乌篷船的左边指了一指道:“异物好像在活动,里面肯定是个活物!”

    阿贵说着手按在额头揉了揉道:“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还没黑那阵子阿贵就从江水中救起来一个人是个女的,身上穿着日本军装;装在麻袋里面,阿贵把她救起来后见她是日本人想扔掉;但我娘心善,说是个女人还是让她清醒后再说吧;阿贵就将她送回家中让娘看管着等候她清醒!”

    王国伦瞠目结舌,顾不上问阿贵救人的事,用手指指不远处的漂浮物道:“阿贵你敢肯定那是一个活物!”

    阿贵“嗨”了一声,道:“小子从小就在黄浦江上漂浮,一里之内的东西一看一个准;现在尽管是夜晚;但岸上高楼映射来的灯光是江面并不黑暗,小子看清楚那是一只麻袋;麻袋里可能还是一个人!”

    阿贵说着,又是一声吆喝:“你们谁来按住划楫……”

    说言未了,便见两个八路军战士已经丢剥掉身上的厚衣服;身子一纵飙入水中去了。

    阿贵惊呼一声:“你们……你们……”

    李继刚讪笑一声道:“阿贵不用担心,这两个战士是李某的警卫员;一个叫墩子一个叫石头,都是白洋淀长大的;水性好着哩!”

    “可他们两人看起来还是小孩子呀!”阿贵说,脸上泛起担心由于的神色。

    “不要紧,两人水性好着哩,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李继刚胸有成竹地摆摆手臂道:“阿贵兄弟还是照顾好乌篷船!”

    阿贵“对对对!是是是!”几句,这才没有离开乌篷船的后梢;而是将划楫调转方向,向墩子和石头入水的地方划去。

    墩子和石头两人入水后拼命向漂浮在水面上的麻袋游去,王国伦站在乌篷船上凝视着两个奋力向前的八路军战士,感慨不已地对身边的李继刚说:“李兄,没想到您手下是藏龙卧虎呀;我们这些北方人大都是旱鸭子,可是哪会想到您的两个警卫员却是浪里白条!”

    李继刚呵呵笑道:“说起墩子和石头,故事那就多呐;两个孩子的爹娘全被小鬼子杀害,那一年墩子1岁石头11;我在白洋淀打游击,他们死乞耐磨要求参加八路军;继刚见他们无家可归便就留在身边,一晃四五年都成大人咧!”

    王国伦嘘叹一声:“看来八路军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极高,老百姓都是自愿参加八路军;不像国军骚扰老百姓的事情比比皆是!”

    王国伦沉默片刻扬扬手臂道:“听说过蒋鼎文没有?这家伙是陕西省主席,号称蒋委员长的五虎上将;可他的部队驻扎河南期间以压榨老百姓为能事,被老百姓赶跑了!老百姓说宁愿日本兵进来杀脑袋,也不要蒋鼎文的部队占河南;李兄你看这都是啥事啊!”

    李继刚双眉紧蹙,看看王国伦道:“国军从上到下腐败不堪人人皆知,只是关将军和王将军领导的大后方不一样;政府官员和部队基本上能坐到廉洁奉公一心为抗战!”

    李继刚顿了一下清清嗓音道:“尽管前两年天宝市政府几个官员被查出贪污贩卖军用物资和钱款,但关将军果断镇压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这两年基本是风平浪静!”

    王国伦心事沉沉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后方如果不是关将军一身作则,恐怕跟其他部队一个样子——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哪王将军就没考虑过摒弃国军参加八路军?您在组建新编55事前从关外逃亡关内,不就是寻找八路军吗?”

    王国伦一怔,痴呆呆看着李继刚不知说什么才好;墩子和石头已经将漂浮江面上的麻袋推着向乌篷船跟前来了。

    墩子一边划水推凫着一边呼喊:“团长,王将军,麻袋里面果然是个人!”

    王国伦听说麻袋里面是人,慌忙摆着手臂呼喊:“赶快弄到船上来!”

    墩子和石头在下面扛,王国伦几人在上面拽;终于将麻袋弄到乌篷船上,大家七手八脚将麻袋割开来;王国伦定睛去看,麻袋里的人竟然是银子;身上还穿着日军少佐的服装。

    王国伦大惊出色,一旁的阿贵啼叫起来:“小子天黑前救起来的那个女的也穿着日本军装,好像是个中佐!”

    王国伦脑门“嗡”地一响,急不可待道:“阿贵兄弟,我们马上去你家;看看那个女中佐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