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战时后方在蓉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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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大师神情凝重地低下头去沉默一阵，扬扬手臂道：“天知道为修建川陕公路死了多少老百姓！”
旷世大师振振精神道：“川陕公路自四川成都起，经绵阳、剑阁、昭化至广元与陕西交界的七盘关止，沿途有中型桥梁7座，小桥涵8座；泥结碎石路面，要求宽度7-9米。
“广元城区以北地段，明月峡等濒临悬岩绝壁；是古代栈道中最艰险的一程路面仅宽6米，公路在七盘关以南为四川境，过七盘关以北为陕西境。
“195年广元、昭化两县分别成立义务征工筑路委员会，县长兼任主席。规定：区域内除老、幼、病、残、妇女外均有应征义务。也就是说，修建公路是全民动员不得违抗，一切应用工具还要民伕自带！”
王国伦插上话：“这么说民伕干一天活分文不得还得倒贴上工具？”
“是啊！这就是官府的威仪，那个老百姓敢跟官府抗争？”旷世大师愤愤不平道：“民伕被征用倒也罢了，毕竟是修建公路；可是总得给吃个饭吧，可是那么艰苦的地方如何开灶？吃饭也得民伕自己想办法啊！”
旷世大师顿了一下幽怨不已道：“昭化县征派民夫万，广元征5万共7万人；占川陕公路11个义务征工县征用民工17万人的41．8%。上峰训令：各区民工务于9月5日到达工地，若有民工饿死者由该管区保甲长顶替；那时候的保甲长真是不好做呀，没有任何收入还得替官府背脏！”
“中国老百姓穷！屡屡遭受官府欺诈好像是从元朝以后才开始的！”关锦璘城府冷静道：“唐朝和宋朝的老百姓那可叫幸福，被官府欺压的少；又被欺压的叫起来造反！”
旷世大师听关锦璘如此讲，转向他道：“关将军在天宝市如何对待民伕的？”
关将军呵呵笑道：“天宝那边没有白用民伕！譬如我们使用的鸡公车夫，每天要付给块现大洋！”
旷世大师一怔，痴愣愣看着关锦璘：“关将军是大后方总督都，这些经费从什么地方来的？”
关锦璘笑道：“自己动手创造财富啊！”关锦璘把手指指柳翠莲：“像这位妹妹柳翠莲，她是国军上校；一次就给大后方创造了0万块银元的净利润！”
旷世大师见柳翠莲面容姣好，年纪轻轻，不禁笑道：“原来女施主已经上校？能有如此好的身手还真不多见啊！”
柳翠莲莞尔一笑：“大师过奖了，奴家不必一提；这都是我们关将军领导的英明！”
关锦璘扬声大笑：“大师您看，我们柳上校就是善于拍马屁！”
旷世大师讪笑一声接着道：“广元、昭化等县的百姓为修建川陕公路做出了很大牺牲，民伕到达工地没有粮食吃只能逃跑；严重影响施工了施工进度！总工师万希成即向省公路局报告真实情况——广元工区人相食惨状是有发生，有的民伕食用白泥充饥而毙命；饿殍载道不是妄谈，民工无粮逃散者每天读友发生。
“重庆行营知道工地上的情况上，电令剑阁专员田湘藩严令禁止加以解决；而县政府又难筹粮维持现状。
“在急于通车的情况下，为了提高工程进度；重点工程明月峡绝壁不得不用开山机开凿。
“经过各工区星夜赶修，到民国5年——196年6月15日，历时一年；昭化至七盘关段基本竣工通车；但饿死、伤亡民伕几百人！”
关锦璘感叹不已：“历来大型建设无一不是以老百姓的白骨堆积，万里长城——阿房宫——秦皇陵——莫不如此！”
汽车走完广元段进入绵阳，旷世大师嘘叹一声道：“四川被成为天府之国，对抗日战争做出了巨大贡献；可概括为两个五分之一和两个三分之一！”
关锦璘凝视着旷世大师，不无深沉地问：“两个五分之一和两个三分之一！此话怎讲？”
旷世大师慷慨激昂道：“卢沟桥事变后，四川有50多万人出川抗战约占全国抗日军队总数的五分之一；这是第一个五分之一！
“川军伤亡64万余人约占全国抗日军队伤亡总数的五分之一，这是第二个五分之一！”
关锦璘眉头紧蹙道：“川军兄弟都是好样的，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旷世大师定定神接着道：“两个三分之一是：四川民众在财税、捐输上负担了全国的三分之一约为4400亿元。四川供给的粮食占全国征粮总额的三分之一，总数八千万石以上！”
旷世大师喋喋不休地叙说着四川人民的历史功绩，竟然热泪盈眶。
关锦璘见旷世大师动了感情，扬扬手臂道：“对四川人民的精忠报国，关某早就略知一二，大师要是不介意就由晚生带您来说如何？”
旷世大师挥挥手臂道：“关将军但讲无妨！”
关锦璘振振精神道：“成都作为四川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七七卢沟桥事变后起到顶梁支柱的重要的作用。
“成都人民在国家危急之时挺身而出，充分体现出爱祖国、爱家乡奋不顾身的思想境界和城市精神。
“197年9月1日，成都少城公园内人山人海、战旗飘扬——四川省各界民众欢送出川抗敌将士大会在这里举行；刘湘、邓锡侯、孙震、唐式遵、潘文华等川军高级将领身着整齐戎装；省主席刘湘简短讲话：御侮救亡是非常光荣的，我们今天热烈欢送首批川军将士出川；奔赴抗战前线！川军中下级军官——营、连、排长代表李召南，雄赳赳、气昂昂上台致答谢词：誓为民族解放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实验小学年仅10岁的小朋友杨照明也是流着泪水上场致词：祝愿出征大捷！”
旷世大师惊诧不已，看着关锦璘道：“关将军是不是到过现场？讲述的情况一字不差！”
“旷世大师还真说对咧！”关锦璘精神饱满道：“川军誓师那一天，关某还真在现场！”
关锦璘大惑不解地看向关锦璘：“关将军来过成都？”
关锦璘笑道：“卢沟桥战斗打响后，关某就做了国民政府的战地转运专员；用缴获的日军飞行员鸠山镇男的飞机护送一批伤员来成都，正好赶上成都众志成城的日子；顺便亲临现场感受颇深，终生难忘！”
“就说关将军对九一出川说得头头是道，原本你是在现场啊！”旷世大师兴奋不已地说着，振奋精神道：“九一出川后，几十万川军士兵身穿破旧的军衣、短裤、草鞋，手握老套”步枪，背着大刀、斗笠、背包——首批第一纵队沿川陕公路北上，第二纵队顺长江东下出夔门；奔赴抗战前线！”
关将军神情亢奋道：“自古川陕是一家，川军第一纵队沿川陕公路北上到达关中后；受到沿途百姓的热情招待，破衣烂衫很快换成整装军服；长矛大刀也变成长枪短枪，上了战场的川军兄弟一件日本鬼子哪个嗷嗷叫阵势；看啥得小鬼子屁滚尿流！”
旷世大师感同身受，道：“贫道就是随第一纵队进入关中的川兵！”
关锦璘一怔，凝视着旷世大师道：“大师您是川兵？”
旷世大师畅笑不止道：“贫道是川军，197年9月1日跟父亲出的出川！”
关锦璘张目结舌：“大师的父亲是……”
“刘湘！”旷世大师扬扬眉头道：“卢沟桥事变后贫道从美国刚回来，见川军兄弟群情激奋踊跃出川；征得父亲同意后上了前线，不幸的是家父病逝汉口；邓锡侯将军怕刘家后继无人，硬是将贫道从前线绑架回来；让贫道做省政府的高参！高参不就是参谋吗？在下便就一身道士装扮，四处调查大后方的民情民怨！”
“啊呀呀大师！”关锦璘疾喊一声，随之一怔道：“关某不能再喊您大师，您本来就不是道士；应该喊您刘高参才是！”
关锦璘说着紧紧抓住旷世大师的手道：“刘高参，你应该有大名吧？”
“在下刘鹗，字钟岳！”旷世大师讪笑一声道：“鹗字从咢，从鸟，咢亦声；意为血盆大口、大嘴，咢与鸟联合起来表示大嘴鸟，大嘴鸟吞食的鸟就是鱼鹰！钟岳是对民族英雄岳飞的钟情崇敬！”
“刘鹗兄！钟岳兄！有点意思！”关将军欣欣然道：“关某能遇见刘兄，真是不辱此行啊！”
刘鹗振振精神清清嗓子道：“我们还是接上前面的话题继续讲吧！”
“好呀！”关锦璘兴高采烈道：“关某巴不得刘兄将川中的事情全部讲出来呀！”
刘鹗定定神接着道：“抗战期间，其它省份的兵员普遍匮乏；四川热血青年请缨出征的事例却不胜枚举。
“前不久成都中央电影院召开征召远征军动员大会后；报纸以‘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大字标题报道全市青年请缨杀敌的感人消息，泡桐树街9号77岁的老人陈治安将赖以养老的独子送往军营，自己则申请由慈惠堂收容。
“成都市紫东镇中心学校潘觉民、陈光洁四名女教师发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求远征杀敌。
“大学生67名，中学生及公教人员等5148名，女生795名踊跃报名。
“成都市政府施行严格身体检验，计合格9名；其中大学生84人，专科生6人；中学生149人，其他公教人员64人。录取者欢欣鼓舞，未被录取者深感失望。
“政府为应征人员在皇城坝后子门广场举行出征仪式，成都各界齐来欢送。
“一位女歌手登台歌唱：去吧，兄弟呀！去吧，兄弟呀！我望你鲜红的血液，染遍祖国大地的自由之花。满场出征军人、亲属和所有欢送者，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刘鹗定定神顿了一阵子跳转话头道：“成都曾是敌我双方空战的主战场。日军从197年轰炸成都开始已经有4次，日军先后出动飞机550余架次；投掷燃烧弹、炸弹约1500余枚，市民被烧死炸死170人；受轻重伤者达500余人，摧毁房屋无数，近100余条街变成废墟——成都民众‘跑警报’成了经常事。
“198年10月1日，成都南郊太平寺机场成立了中国空军军士学校；从此，成都经常可以看到一队队身着黄色飞行服的青年人高唱校歌：锦城外、簇桥东，壮士飞、山河动。逐电追风征远道，拨云剪雾镇苍穹……
“成都平原上空经常飞翔着一架架黄翅膀双翼机，老百姓把这类老式旧飞机戏称为‘黄鸡婆’，也经常传来黄鸡婆奋勇战日机的消息。
“199年11月4日，以日本第十三海军航空队司令长官奥田喜久大佐为首的战机54架，反复侵入成都市区投弹。
“号称轰炸机之王的奥田大佐这一次遭遇中国空军几架苏式黄鸡婆的顽强阻击，激烈空战中—架苏制H－15战斗机向奥田飞机拼命冲去；一长串子弹狂泻，把奥田大佐飞机打得如断线风筝栽下云端。
“这次空战击落敌机两架，是以段文郁、邓从凯等中国飞行员的惨烈牺牲换来的。
“奥田喜久是抗战时期被中国空军击落的日机最高指挥官，两架敌机残骸被陈列在成都少城公园展览；吃够跑警报苦头的成都民众，络绎不绝去观看；人人拍手称快……”（未完待续）
旷世大师神情凝重地低下头去沉默一阵，扬扬手臂道：“天知道为修建川陕公路死了多少老百姓！”
旷世大师振振精神道：“川陕公路自四川成都起，经绵阳、剑阁、昭化至广元与陕西交界的七盘关止，沿途有中型桥梁7座，小桥涵8座；泥结碎石路面，要求宽度7-9米。
“广元城区以北地段，明月峡等濒临悬岩绝壁；是古代栈道中最艰险的一程路面仅宽6米，公路在七盘关以南为四川境，过七盘关以北为陕西境。
“195年广元、昭化两县分别成立义务征工筑路委员会，县长兼任主席。规定：区域内除老、幼、病、残、妇女外均有应征义务。也就是说，修建公路是全民动员不得违抗，一切应用工具还要民伕自带！”
王国伦插上话：“这么说民伕干一天活分文不得还得倒贴上工具？”
“是啊！这就是官府的威仪，那个老百姓敢跟官府抗争？”旷世大师愤愤不平道：“民伕被征用倒也罢了，毕竟是修建公路；可是总得给吃个饭吧，可是那么艰苦的地方如何开灶？吃饭也得民伕自己想办法啊！”
旷世大师顿了一下幽怨不已道：“昭化县征派民夫万，广元征5万共7万人；占川陕公路11个义务征工县征用民工17万人的41．8%。上峰训令：各区民工务于9月5日到达工地，若有民工饿死者由该管区保甲长顶替；那时候的保甲长真是不好做呀，没有任何收入还得替官府背脏！”
“中国老百姓穷！屡屡遭受官府欺诈好像是从元朝以后才开始的！”关锦璘城府冷静道：“唐朝和宋朝的老百姓那可叫幸福，被官府欺压的少；又被欺压的叫起来造反！”
旷世大师听关锦璘如此讲，转向他道：“关将军在天宝市如何对待民伕的？”
关将军呵呵笑道：“天宝那边没有白用民伕！譬如我们使用的鸡公车夫，每天要付给块现大洋！”
旷世大师一怔，痴愣愣看着关锦璘：“关将军是大后方总督都，这些经费从什么地方来的？”
关锦璘笑道：“自己动手创造财富啊！”关锦璘把手指指柳翠莲：“像这位妹妹柳翠莲，她是国军上校；一次就给大后方创造了0万块银元的净利润！”
旷世大师见柳翠莲面容姣好，年纪轻轻，不禁笑道：“原来女施主已经上校？能有如此好的身手还真不多见啊！”
柳翠莲莞尔一笑：“大师过奖了，奴家不必一提；这都是我们关将军领导的英明！”
关锦璘扬声大笑：“大师您看，我们柳上校就是善于拍马屁！”
旷世大师讪笑一声接着道：“广元、昭化等县的百姓为修建川陕公路做出了很大牺牲，民伕到达工地没有粮食吃只能逃跑；严重影响施工了施工进度！总工师万希成即向省公路局报告真实情况——广元工区人相食惨状是有发生，有的民伕食用白泥充饥而毙命；饿殍载道不是妄谈，民工无粮逃散者每天读友发生。
“重庆行营知道工地上的情况上，电令剑阁专员田湘藩严令禁止加以解决；而县政府又难筹粮维持现状。
“在急于通车的情况下，为了提高工程进度；重点工程明月峡绝壁不得不用开山机开凿。
“经过各工区星夜赶修，到民国5年——196年6月15日，历时一年；昭化至七盘关段基本竣工通车；但饿死、伤亡民伕几百人！”
关锦璘感叹不已：“历来大型建设无一不是以老百姓的白骨堆积，万里长城——阿房宫——秦皇陵——莫不如此！”
汽车走完广元段进入绵阳，旷世大师嘘叹一声道：“四川被成为天府之国，对抗日战争做出了巨大贡献；可概括为两个五分之一和两个三分之一！”
关锦璘凝视着旷世大师，不无深沉地问：“两个五分之一和两个三分之一！此话怎讲？”
旷世大师慷慨激昂道：“卢沟桥事变后，四川有50多万人出川抗战约占全国抗日军队总数的五分之一；这是第一个五分之一！
“川军伤亡64万余人约占全国抗日军队伤亡总数的五分之一，这是第二个五分之一！”
关锦璘眉头紧蹙道：“川军兄弟都是好样的，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旷世大师定定神接着道：“两个三分之一是：四川民众在财税、捐输上负担了全国的三分之一约为4400亿元。四川供给的粮食占全国征粮总额的三分之一，总数八千万石以上！”
旷世大师喋喋不休地叙说着四川人民的历史功绩，竟然热泪盈眶。
关锦璘见旷世大师动了感情，扬扬手臂道：“对四川人民的精忠报国，关某早就略知一二，大师要是不介意就由晚生带您来说如何？”
旷世大师挥挥手臂道：“关将军但讲无妨！”
关锦璘振振精神道：“成都作为四川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七七卢沟桥事变后起到顶梁支柱的重要的作用。
“成都人民在国家危急之时挺身而出，充分体现出爱祖国、爱家乡奋不顾身的思想境界和城市精神。
“197年9月1日，成都少城公园内人山人海、战旗飘扬——四川省各界民众欢送出川抗敌将士大会在这里举行；刘湘、邓锡侯、孙震、唐式遵、潘文华等川军高级将领身着整齐戎装；省主席刘湘简短讲话：御侮救亡是非常光荣的，我们今天热烈欢送首批川军将士出川；奔赴抗战前线！川军中下级军官——营、连、排长代表李召南，雄赳赳、气昂昂上台致答谢词：誓为民族解放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实验小学年仅10岁的小朋友杨照明也是流着泪水上场致词：祝愿出征大捷！”
旷世大师惊诧不已，看着关锦璘道：“关将军是不是到过现场？讲述的情况一字不差！”
“旷世大师还真说对咧！”关锦璘精神饱满道：“川军誓师那一天，关某还真在现场！”
关锦璘大惑不解地看向关锦璘：“关将军来过成都？”
关锦璘笑道：“卢沟桥战斗打响后，关某就做了国民政府的战地转运专员；用缴获的日军飞行员鸠山镇男的飞机护送一批伤员来成都，正好赶上成都众志成城的日子；顺便亲临现场感受颇深，终生难忘！”
“就说关将军对九一出川说得头头是道，原本你是在现场啊！”旷世大师兴奋不已地说着，振奋精神道：“九一出川后，几十万川军士兵身穿破旧的军衣、短裤、草鞋，手握老套”步枪，背着大刀、斗笠、背包——首批第一纵队沿川陕公路北上，第二纵队顺长江东下出夔门；奔赴抗战前线！”
关将军神情亢奋道：“自古川陕是一家，川军第一纵队沿川陕公路北上到达关中后；受到沿途百姓的热情招待，破衣烂衫很快换成整装军服；长矛大刀也变成长枪短枪，上了战场的川军兄弟一件日本鬼子哪个嗷嗷叫阵势；看啥得小鬼子屁滚尿流！”
旷世大师感同身受，道：“贫道就是随第一纵队进入关中的川兵！”
关锦璘一怔，凝视着旷世大师道：“大师您是川兵？”
旷世大师畅笑不止道：“贫道是川军，197年9月1日跟父亲出的出川！”
关锦璘张目结舌：“大师的父亲是……”
“刘湘！”旷世大师扬扬眉头道：“卢沟桥事变后贫道从美国刚回来，见川军兄弟群情激奋踊跃出川；征得父亲同意后上了前线，不幸的是家父病逝汉口；邓锡侯将军怕刘家后继无人，硬是将贫道从前线绑架回来；让贫道做省政府的高参！高参不就是参谋吗？在下便就一身道士装扮，四处调查大后方的民情民怨！”
“啊呀呀大师！”关锦璘疾喊一声，随之一怔道：“关某不能再喊您大师，您本来就不是道士；应该喊您刘高参才是！”
关锦璘说着紧紧抓住旷世大师的手道：“刘高参，你应该有大名吧？”
“在下刘鹗，字钟岳！”旷世大师讪笑一声道：“鹗字从咢，从鸟，咢亦声；意为血盆大口、大嘴，咢与鸟联合起来表示大嘴鸟，大嘴鸟吞食的鸟就是鱼鹰！钟岳是对民族英雄岳飞的钟情崇敬！”
“刘鹗兄！钟岳兄！有点意思！”关将军欣欣然道：“关某能遇见刘兄，真是不辱此行啊！”
刘鹗振振精神清清嗓子道：“我们还是接上前面的话题继续讲吧！”
“好呀！”关锦璘兴高采烈道：“关某巴不得刘兄将川中的事情全部讲出来呀！”
刘鹗定定神接着道：“抗战期间，其它省份的兵员普遍匮乏；四川热血青年请缨出征的事例却不胜枚举。
“前不久成都中央电影院召开征召远征军动员大会后；报纸以‘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大字标题报道全市青年请缨杀敌的感人消息，泡桐树街9号77岁的老人陈治安将赖以养老的独子送往军营，自己则申请由慈惠堂收容。
“成都市紫东镇中心学校潘觉民、陈光洁四名女教师发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求远征杀敌。
“大学生67名，中学生及公教人员等5148名，女生795名踊跃报名。
“成都市政府施行严格身体检验，计合格9名；其中大学生84人，专科生6人；中学生149人，其他公教人员64人。录取者欢欣鼓舞，未被录取者深感失望。
“政府为应征人员在皇城坝后子门广场举行出征仪式，成都各界齐来欢送。
“一位女歌手登台歌唱：去吧，兄弟呀！去吧，兄弟呀！我望你鲜红的血液，染遍祖国大地的自由之花。满场出征军人、亲属和所有欢送者，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刘鹗定定神顿了一阵子跳转话头道：“成都曾是敌我双方空战的主战场。日军从197年轰炸成都开始已经有4次，日军先后出动飞机550余架次；投掷燃烧弹、炸弹约1500余枚，市民被烧死炸死170人；受轻重伤者达500余人，摧毁房屋无数，近100余条街变成废墟——成都民众‘跑警报’成了经常事。
“198年10月1日，成都南郊太平寺机场成立了中国空军军士学校；从此，成都经常可以看到一队队身着黄色飞行服的青年人高唱校歌：锦城外、簇桥东，壮士飞、山河动。逐电追风征远道，拨云剪雾镇苍穹……
“成都平原上空经常飞翔着一架架黄翅膀双翼机，老百姓把这类老式旧飞机戏称为‘黄鸡婆’，也经常传来黄鸡婆奋勇战日机的消息。
“199年11月4日，以日本第十三海军航空队司令长官奥田喜久大佐为首的战机54架，反复侵入成都市区投弹。
“号称轰炸机之王的奥田大佐这一次遭遇中国空军几架苏式黄鸡婆的顽强阻击，激烈空战中—架苏制H－15战斗机向奥田飞机拼命冲去；一长串子弹狂泻，把奥田大佐飞机打得如断线风筝栽下云端。
“这次空战击落敌机两架，是以段文郁、邓从凯等中国飞行员的惨烈牺牲换来的。
“奥田喜久是抗战时期被中国空军击落的日机最高指挥官，两架敌机残骸被陈列在成都少城公园展览；吃够跑警报苦头的成都民众，络绎不绝去观看；人人拍手称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