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一对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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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似墨，一位身穿着夜行衣的中年男人，悄悄地来到了杳山村郊的南农庙前。
这所破败的祭庙同往日无异，依旧寂如死潭般，静立在荒郊乱石之中。
中年男人轻轻推开了南农庙的大门，探着半脸，揣着忐忑，缓缓地朝漆黑的庙里窥去。
“看什么看，赶紧进来！”
庙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着实把中年男人吓得不轻。
稍微喘了口气，中年男人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慢慢走进庙堂。
借着明亮的月光，中年男人这才看清了庙内的人。
方才说话之人是位粗衣打扮的男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虽然算不上十分俊朗，眉宇间却溢洒着英年独有的正阳之气，让人莫敢对其小觑。
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子，她的容貌足以让中年男人为之定睛诧然。这绝对是位无双佳人，其倾城之色在一身白衣衬托下，更是叫人颠魂。
在庙里侯着的两人，正是屈哲和越玲。
“是……是你们吗？”中年男人回过神后，结巴着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就是通天商行的人？”
中年男人愣了愣，颤着声音回答道：“对……呀！”
屈哲见此人神色慌张，心中不禁起疑：“通天商行的人怎么是这副德行？”
但他嘴上还是问道：“你知道你来这是为何吗？”
那中年男人强作镇定，提高嗓音回答道：“知……知道，我是来拿钱的。你……你们，快把钱交出来！”
屈哲回头看了眼越玲，嘴角微扬了一下，然后又转回来对中年男人说：“还给你们也行，但有个问题你得回答。你们通天商行，是怎么运作思仙草买卖的？”
中年男人一愣，问：“思仙草？什么思仙草？”
“装傻是吧？”屈哲横眉一抖，边从腰间拔出佩剑聚风，边说道：“你敢一个人来，想必本领不俗吧？要不，咱两先比划比划？”
中年男人见屈哲直接亮出兵器，顿时就慌了。
“你你你……别，别，别乱来呀！”
虽然面前之人一脸惶恐，但屈哲心里依然不敢大意，他举剑直指着中年男人，高声喊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见屈哲来真的，中年男人吓得连番后退。
“少侠，我只是来收钱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到底是不是通天商行的人？”屈哲朝中年男人缓缓逼近，同时厉声问道。
突然间，庙外竟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似乎是有数人在用兵刃厮斗。
庙里的三人同时一怔，纷纷把注意力移向了庙门之外。
不一会儿，门外便又传来了齐声惨叫。
本已经被屈哲吓坏的中年男人，此刻更加惶恐了，他颤吼了一声，狼狈地爬到了门边，竟躲了起来。
“玲玲，你先看住他！”
说完，屈哲便提着剑飞身冲出庙门。
可刚到外头，屈哲就看到柳敬瑜和张青慕两人一左一右，把两名黑衣男子架在了中间。
屈哲很是诧异，连忙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刚才一直潜伏在外面，图谋不轨，可终究还是被我们发现了。我猜……他们也是通天商行的人。”柳敬瑜回答道。
这时，两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倒不是因为他们老实，而是各自的咽喉都被对方的武器给摄住了。
虽然负伤落败，性命受胁，但这两名黑衣人的脸上却无恐惧，反倒愤恨异常。
“嘿！输得很不心甘是吧？要不要再打一场？”张青慕说着，手腕稍微发力，她身旁的黑衣人顿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的银鞭又勒紧了几分，险些就翻出了白眼。
柳敬瑜向张青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下重手，然后把手中的湛昊抵住了身边黑衣人的下巴，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不是通天商行的人？”
“哼！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这位黑衣人虽然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但说话却中气十足，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另一名黑衣人比他年轻许多，但他也有着同样的觉悟。
“你们坦白，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张青慕说完，便收起了自己的银幻柳。经过刚才的比试，她已经摸清了这两人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对方的反击或出逃。
“生路？”年轻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扭头看着张青慕说道：“如今我们行迹败露，还能有活路?”
张青慕微微一笑，说：“哦？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自己在为通天商行办事了？”
年长的那个黑衣人干咳了一声，瞪了同伙一眼，然后便抬起头，闭上双眼，打算任凭柳敬瑜等人处置。
柳敬瑜又再次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后对年长的黑衣人说道：“你虽然不怕死，但你真的愿意看着你儿子死吗？”
那人听了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但眼睛依然闭着，不愿回话。
柳敬瑜见对方没回应，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其实是对父子吧？”
张青慕和屈哲听了一愣，同时看向柳敬瑜，张青慕更是低声问道：“呆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父子？”
柳敬瑜看着那位年长的黑衣人，回答道：“刚才与他们过招时就已经能感觉出来，这人本来有机会逃脱的，但为了保护同伙，反倒让自己受了伤。如果对方只是同事，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拼命。而且，你们细看，这两人面容是不是也有几分相像？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是对父子。”
年长的黑衣人依然不动声色，但年轻那位却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同伙，眼神中满是愧疚。而这举动，柳敬瑜等人均是看在眼里。顿时，大家心里就更加肯定了柳敬瑜的说法。
“你现在一定是在想，一会儿我们若真的动手杀你们，你就会拼死抵抗，好让他能趁机逃脱对吧？但我劝你还是别抱有幻想了，你们几招便败在我们手下，你觉得他还能从这逃得了吗？”
柳敬瑜一下就把对方的意图说穿，年长的黑衣人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虽然依旧闭目不语，但他双颊的肌肉却在不停地颤抖。
柳敬瑜打算先跟对方讲讲道理，于是便语气温和地劝说道：“前辈，我们其实并不想伤害你们，之所以把你们引到此处，就是想打听一下通天商行的事情，只要你们能如实回答，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哼！别浪费唇舌！我保证，你们在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年长的黑衣人终于开口回话了。
“其实你们不说，我们也都知道，你们今天想取回的那笔钱，其实就是用来支付给九通镖局的吧？”
张青慕此话一出，两名黑衣人顿时就瞪大双眼，齐刷刷地看向了张青慕。
尽管他们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并迅速收起了诧异的神态，但瞬间的表情变化，还让张青慕得到了她想要答案。
这两人满脸的愕然，不就等于直接承认，张青慕说中了嘛。
见自己又一次唬住人，张青慕嘴角不自禁地上扬了起来，她盯着那名年长的黑衣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对他说道：“大叔，你这么有骨气，也不像是个坏人啊。怎么宁愿做通天商行的走狗？你知道你们卖的思仙草，到底害了多少人吗？”
两名黑衣人见张青慕连思仙草的事情都知道，心里就更加诧然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就像泄了气一般，脸上慢慢露出了沮丧之色。
“唉！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但……那又能如何！？蝼蚁何以撼大树？”年长的黑衣人黯然地说道。
柳敬瑜他们一听，心中不由得大喜，这是嘴被撬开的节奏啊。
“前辈，你难道不相信邪不压正吗？做害人的勾当，终究不会落得好下场！你现在回头也为时不晚啊！”柳敬瑜趁势劝说道。
那名黑衣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本来我父子两是打算暗中调查诸位的。不料诸位少侠武功超卓，我俩技不如人，败迹在此，也只能认命了。”
说着，那人又转向他的同伙说道：“峰儿呀，咱爷俩恐怕就此去也啊！”
那个年轻的黑衣人神色悲伤地说道：“爹，我们若死了，那小妹怎么办啊？”
年长的黑衣人五官一拧，似乎被刺中了痛处一般，抽噎着说道：“就当咱家人命苦吧！”
柳敬瑜等人一愣，都听出了这里面似乎还有隐情。
张青慕首先问道：“你说的小妹是什么意思？”
年轻的黑衣人脸上露出了又悲又怒的神色，咬着呀回答道：“我们本是风州陡巧山庄之人，没想天降横祸，我家小妹栩儿突然被人掳走，然后就有人送来书信，让我们到负州赴会。没曾想，我们一家竟就此落入别人的圈套，不但家业一步步被人蚕食，我们也不得已沦落为鹰犬，为通天商行卖命……”
“峰儿，够了！多说无益！”年长的黑衣人打断为了他的话。
“前辈，看来你们也是被人利用啊！怎么就不做反抗呢？”柳敬瑜问道。
“反抗？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又是一阵苦笑，随后说道：“少侠，你们不知道这背后的势力有多恐怖！我们反抗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死不死倒无所谓，只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儿们……”
柳敬瑜从黑衣人的眼神中，能感觉到他有多绝望，以致于他都产生了一种感觉，这通天商行的人还真的不能惹。
“爹！横竖是个死，要不咱们拼一回吧！”那个叫峰儿的黑衣人突然对他父亲说道。
“怎么拼？你想看着你妹妹被他们折磨致死？你忘了你的弟弟们和你母亲遭了什么样的罪了吗？”
“我……”峰儿脸上顿起惊恐之色，似乎是想起了那些让他难以抹去的梦魇。
“我说，你们凭什么就觉得，那帮畜生会一直待见你的那个小妹？只要你们一直顺从，她就会一直安然无恙？”
张青慕话里所指，正是这对父子最不想去琢磨的事。
见二人沉默，张青慕又接着说：“我现在倒是有个办法能帮到你们，你们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
不仅黑衣人父子想知道，就连柳敬瑜和屈哲，也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张青慕……
夜深似墨，一位身穿着夜行衣的中年男人，悄悄地来到了杳山村郊的南农庙前。
这所破败的祭庙同往日无异，依旧寂如死潭般，静立在荒郊乱石之中。
中年男人轻轻推开了南农庙的大门，探着半脸，揣着忐忑，缓缓地朝漆黑的庙里窥去。
“看什么看，赶紧进来！”
庙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着实把中年男人吓得不轻。
稍微喘了口气，中年男人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慢慢走进庙堂。
借着明亮的月光，中年男人这才看清了庙内的人。
方才说话之人是位粗衣打扮的男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虽然算不上十分俊朗，眉宇间却溢洒着英年独有的正阳之气，让人莫敢对其小觑。
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子，她的容貌足以让中年男人为之定睛诧然。这绝对是位无双佳人，其倾城之色在一身白衣衬托下，更是叫人颠魂。
在庙里侯着的两人，正是屈哲和越玲。
“是……是你们吗？”中年男人回过神后，结巴着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就是通天商行的人？”
中年男人愣了愣，颤着声音回答道：“对……呀！”
屈哲见此人神色慌张，心中不禁起疑：“通天商行的人怎么是这副德行？”
但他嘴上还是问道：“你知道你来这是为何吗？”
那中年男人强作镇定，提高嗓音回答道：“知……知道，我是来拿钱的。你……你们，快把钱交出来！”
屈哲回头看了眼越玲，嘴角微扬了一下，然后又转回来对中年男人说：“还给你们也行，但有个问题你得回答。你们通天商行，是怎么运作思仙草买卖的？”
中年男人一愣，问：“思仙草？什么思仙草？”
“装傻是吧？”屈哲横眉一抖，边从腰间拔出佩剑聚风，边说道：“你敢一个人来，想必本领不俗吧？要不，咱两先比划比划？”
中年男人见屈哲直接亮出兵器，顿时就慌了。
“你你你……别，别，别乱来呀！”
虽然面前之人一脸惶恐，但屈哲心里依然不敢大意，他举剑直指着中年男人，高声喊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见屈哲来真的，中年男人吓得连番后退。
“少侠，我只是来收钱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到底是不是通天商行的人？”屈哲朝中年男人缓缓逼近，同时厉声问道。
突然间，庙外竟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似乎是有数人在用兵刃厮斗。
庙里的三人同时一怔，纷纷把注意力移向了庙门之外。
不一会儿，门外便又传来了齐声惨叫。
本已经被屈哲吓坏的中年男人，此刻更加惶恐了，他颤吼了一声，狼狈地爬到了门边，竟躲了起来。
“玲玲，你先看住他！”
说完，屈哲便提着剑飞身冲出庙门。
可刚到外头，屈哲就看到柳敬瑜和张青慕两人一左一右，把两名黑衣男子架在了中间。
屈哲很是诧异，连忙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刚才一直潜伏在外面，图谋不轨，可终究还是被我们发现了。我猜……他们也是通天商行的人。”柳敬瑜回答道。
这时，两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倒不是因为他们老实，而是各自的咽喉都被对方的武器给摄住了。
虽然负伤落败，性命受胁，但这两名黑衣人的脸上却无恐惧，反倒愤恨异常。
“嘿！输得很不心甘是吧？要不要再打一场？”张青慕说着，手腕稍微发力，她身旁的黑衣人顿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的银鞭又勒紧了几分，险些就翻出了白眼。
柳敬瑜向张青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下重手，然后把手中的湛昊抵住了身边黑衣人的下巴，问道：“说！你们究竟是不是通天商行的人？”
“哼！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这位黑衣人虽然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但说话却中气十足，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另一名黑衣人比他年轻许多，但他也有着同样的觉悟。
“你们坦白，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张青慕说完，便收起了自己的银幻柳。经过刚才的比试，她已经摸清了这两人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对方的反击或出逃。
“生路？”年轻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扭头看着张青慕说道：“如今我们行迹败露，还能有活路?”
张青慕微微一笑，说：“哦？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自己在为通天商行办事了？”
年长的那个黑衣人干咳了一声，瞪了同伙一眼，然后便抬起头，闭上双眼，打算任凭柳敬瑜等人处置。
柳敬瑜又再次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后对年长的黑衣人说道：“你虽然不怕死，但你真的愿意看着你儿子死吗？”
那人听了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但眼睛依然闭着，不愿回话。
柳敬瑜见对方没回应，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其实是对父子吧？”
张青慕和屈哲听了一愣，同时看向柳敬瑜，张青慕更是低声问道：“呆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父子？”
柳敬瑜看着那位年长的黑衣人，回答道：“刚才与他们过招时就已经能感觉出来，这人本来有机会逃脱的，但为了保护同伙，反倒让自己受了伤。如果对方只是同事，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拼命。而且，你们细看，这两人面容是不是也有几分相像？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是对父子。”
年长的黑衣人依然不动声色，但年轻那位却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同伙，眼神中满是愧疚。而这举动，柳敬瑜等人均是看在眼里。顿时，大家心里就更加肯定了柳敬瑜的说法。
“你现在一定是在想，一会儿我们若真的动手杀你们，你就会拼死抵抗，好让他能趁机逃脱对吧？但我劝你还是别抱有幻想了，你们几招便败在我们手下，你觉得他还能从这逃得了吗？”
柳敬瑜一下就把对方的意图说穿，年长的黑衣人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虽然依旧闭目不语，但他双颊的肌肉却在不停地颤抖。
柳敬瑜打算先跟对方讲讲道理，于是便语气温和地劝说道：“前辈，我们其实并不想伤害你们，之所以把你们引到此处，就是想打听一下通天商行的事情，只要你们能如实回答，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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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不说，我们也都知道，你们今天想取回的那笔钱，其实就是用来支付给九通镖局的吧？”
张青慕此话一出，两名黑衣人顿时就瞪大双眼，齐刷刷地看向了张青慕。
尽管他们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并迅速收起了诧异的神态，但瞬间的表情变化，还让张青慕得到了她想要答案。
这两人满脸的愕然，不就等于直接承认，张青慕说中了嘛。
见自己又一次唬住人，张青慕嘴角不自禁地上扬了起来，她盯着那名年长的黑衣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对他说道：“大叔，你这么有骨气，也不像是个坏人啊。怎么宁愿做通天商行的走狗？你知道你们卖的思仙草，到底害了多少人吗？”
两名黑衣人见张青慕连思仙草的事情都知道，心里就更加诧然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就像泄了气一般，脸上慢慢露出了沮丧之色。
“唉！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但……那又能如何！？蝼蚁何以撼大树？”年长的黑衣人黯然地说道。
柳敬瑜他们一听，心中不由得大喜，这是嘴被撬开的节奏啊。
“前辈，你难道不相信邪不压正吗？做害人的勾当，终究不会落得好下场！你现在回头也为时不晚啊！”柳敬瑜趁势劝说道。
那名黑衣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本来我父子两是打算暗中调查诸位的。不料诸位少侠武功超卓，我俩技不如人，败迹在此，也只能认命了。”
说着，那人又转向他的同伙说道：“峰儿呀，咱爷俩恐怕就此去也啊！”
那个年轻的黑衣人神色悲伤地说道：“爹，我们若死了，那小妹怎么办啊？”
年长的黑衣人五官一拧，似乎被刺中了痛处一般，抽噎着说道：“就当咱家人命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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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黑衣人脸上露出了又悲又怒的神色，咬着呀回答道：“我们本是风州陡巧山庄之人，没想天降横祸，我家小妹栩儿突然被人掳走，然后就有人送来书信，让我们到负州赴会。没曾想，我们一家竟就此落入别人的圈套，不但家业一步步被人蚕食，我们也不得已沦落为鹰犬，为通天商行卖命……”
“峰儿，够了！多说无益！”年长的黑衣人打断为了他的话。
“前辈，看来你们也是被人利用啊！怎么就不做反抗呢？”柳敬瑜问道。
“反抗？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又是一阵苦笑，随后说道：“少侠，你们不知道这背后的势力有多恐怖！我们反抗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死不死倒无所谓，只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儿们……”
柳敬瑜从黑衣人的眼神中，能感觉到他有多绝望，以致于他都产生了一种感觉，这通天商行的人还真的不能惹。
“爹！横竖是个死，要不咱们拼一回吧！”那个叫峰儿的黑衣人突然对他父亲说道。
“怎么拼？你想看着你妹妹被他们折磨致死？你忘了你的弟弟们和你母亲遭了什么样的罪了吗？”
“我……”峰儿脸上顿起惊恐之色，似乎是想起了那些让他难以抹去的梦魇。
“我说，你们凭什么就觉得，那帮畜生会一直待见你的那个小妹？只要你们一直顺从，她就会一直安然无恙？”
张青慕话里所指，正是这对父子最不想去琢磨的事。
见二人沉默，张青慕又接着说：“我现在倒是有个办法能帮到你们，你们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
不仅黑衣人父子想知道，就连柳敬瑜和屈哲，也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张青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