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山必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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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
“宝~~”
“小宝~”
“石小宝！！~”
秦遥慢慢停下了寻找的脚步。石烂就跟在他身后，此时也缓缓地站定了身子。秦遥回头，“烂叔，这后山被咱们转了好几圈了，确实没看到小宝。”
石烂表情凝重异常，久久没有开口。
所有人慢慢的都聚集了过来，大家脸上的表情都相差无几，一脸的焦虑忧心。
其实在第一圈转下来之后，没有发现小宝，秦遥心中就有了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小宝可能是被铁投的人趁乱掳走了。
当时场面极为混乱，所有人都在提防着野猪和铁投的人，没有人注意到小宝在干什么。偏巧当时小宝处在他们几个前面，现在想来，被人偷偷抱走的可能性很大。
“怎么办？再去一趟铁府？”，沈良永神色紧张的开口问。
石烂看起来很纠结，一直不说话，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拿不定主意。半天，他终于张嘴，“小宝很可能在铁府，所以铁府一定要去。”
又过来半天，石烂又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下山。”
秦遥皱眉瞪眼。
石烂撇了秦遥一眼，“尤其是你，太容易生事，让你跟着我不放心。”
秦遥看着石烂。其实石烂内心的想法秦遥很清楚，烂叔很有可能又要到铁府去下跪求饶，这种事情烂叔之前也不是没干过。
这件事情秦遥为什么会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年秦遥与沈良永交谈时得知的。当时二人喝了些酒，沈良永不小心吐出了真话，被秦遥暗暗记在了心头。
秦遥眼中，他的这个叔父，为了平安真的可以放下种种任何。但是秦遥也清楚的记得，烂叔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他从外面回来之前不是这样的。
有时秦遥也在想，一身功夫的烂叔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副软骨头。当然，秦遥不知道的是，年轻时烂叔独自在外的那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烂叔在监牢里看到他娘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其实年轻时的石烂又何尝不是秦遥这样的性格呢？
现在的秦遥已经足够幸福幸运了，至少他的前面有一个拓荒者。再看当年的石烂，又有谁会在暗中帮他呢？
......
几人沉默了些许时间，秦遥侧目，淡淡出声，“一起。”
“不行！”，石烂回答的坚决，语气之间没有留下丝毫回旋的余地。即使秦遥早习惯了石烂发脾气的样子，但还是禁不住的心头一颤。
秦遥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稍时，石烂顾自转身，抛给沈良永一个眼神，然后就朝着山下走去。
沈良永会意，跟在石烂身后默不作声。两人缓缓地下了山。
......
“秦小爷，石爷这样做一定有石爷的道理，您就别再犟了。”，苟构抬头望天，“这天马上就亮了，回洞休息一会儿吧。”
“哼！”，秦遥冷哼一声，“有他的道理？他不过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当众下跪的狼狈模样！”
“诶呦哟~秦小爷可不敢再说笑了，快回去休息吧。”
秦遥一把推开苟构，气呼呼的坐在原地。
苟构站在秦遥身旁，面露难色，好一阵子，他道，“秦小爷，不然....我陪着您下山走一趟。”
秦遥思索片刻，摆手道，“算了。小宝的事情就够让人头大了，我还是别给石烂找事了。”
苟构听了欢喜的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秦遥回到洞中，胡婶正靠在石凳上发呆。两人对视，秦遥终究是一句话没说的走开了。其实不说胡婶也知道，所以还是别提了。秦遥心中想着。
倒在床上，一天无眠。
洞外的太阳再次隐入西边，石烂和沈良永还没有回来。
秦遥一挺身翻下床，来到洞口席地而坐，发呆。
夜色渐渐袭来。日复一日过的真快呀！秦遥心中感慨。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迎着残留的天光缓缓走来。
身影越来越近，秦遥看的愈发真切，是小宝！
“小宝！”，秦遥起身呼唤。
“小遥哥哥~”，稚嫩的声音响起。真的是小宝！秦遥内心惊呼。
秦遥起身间，小宝已经奔到了他的跟前。
秦遥发问，“你爹呢？”
小宝摇头。
“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我没见到爹啊。”，小宝昂起疑惑的小脑袋。
秦遥不解，“你不是被昨晚上山的人带走了吗？”
小宝点头，“是啊。”
这些秦遥更疑惑了，于是他和小宝就地坐下，让小宝好好交代被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苟构也循声钻出山洞，和二人一起坐了下来。
黑暗中，小宝奶声奶气的交代着后来发生的事情...
......
“按照小爷的说法，带走它的人并不是县老爷的人？”，苟构摸着下巴问道。
秦遥也一脸疑云，缓缓点头。
小宝被人带走之后，就一路被人护送着上了贵县最南面的南山。暗地里控制那一方地盘的人是南山钟爷钟无天。
小宝称，他来到南山之后，就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搅过他，他一直呆在房间里和一个名叫洪二子的孩童玩耍着，一直到今天。再之后小宝就被送下了山，然后他就回到了洪乡后山上。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等怪事，秦遥和苟构也想不明白。
“南山钟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遥疑问。
苟构摇头。
秦遥想了想，然后皱眉一挥手，问道，“这钟爷是个什么人物？”
苟构努力回忆着，良久开口，“这南山钟爷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不争不抢的感觉，所以他也一直是四伙势力中最薄弱的一环。”
“不过说来也怪，近年来西山乔爷大有扩张之势，但是始终没有在钟爷的地盘上做过什么动作。”
“嗯...”，苟构仔细回忆着，继而又道，“这应该和前几年乔爷曾吃过钟爷的亏有关系。”
秦遥歪头，“什么亏？”
苟构舒了一口气，缓缓抬头，“这事距今应该有七八年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所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几分真假。”
“说。”
苟构点头，“百年来，贵县的四大山头一直相互牵制。但是这中间有过几年时间，贵县一直处于一边倒的姿态，倒在了西山乔爷那一边。”
“早些年，乔爷大肆扩张，比现在嚣张的多。有一次，乔爷劫货劫到了古兰。”
“您知道，古兰在贵县最南，一直是钟爷的地盘。乔爷来到古兰之后，听说是被钟爷的人一顿暴揍，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古兰。”
“在那之后，乔爷还去过古兰好几次，但是每次都捞不到什么东西。”
“也是从那时起，贵县坊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西山常胜将，难敌南山必胜客。”
“这常胜将指的就是乔爷，至于必胜客，自然就是说的钟爷。所以我感觉，钟爷的势力应该远不止明面上的这些，暗地里应该有着更大的能量。”
秦遥微微点头，“继续。”
“后来，钟爷曾只身一人来到过洪乡，上了乔爷的山头。奇怪的是，钟爷竟然完好的离开了洪乡，也是从那之后，乔爷就再也没有去过贵县南面。”
“也是从那时开始，乔爷就收敛了许多。你看这些年，乔爷虽然野心不死，仍然想着完全独控贵县。但是事实却是，四大山头儿一直相互克制着，再没出现过一家独大的时候。”
“再看眼下，乔爷的势力也一直是最大的，但是他始终没有站到过绝对统治的位置。这一切，应该和南山钟爷有一定的关联。”
秦遥抬起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你的意思，这钟爷的势力可能不单单在贵县。”
“极有可能！”
“这么大的人物，怎么会莫名跟着县衙的人来到咱们后山？而且还悄悄带走了小宝？”
苟构面露逊色，微微摇头。
苟构应该也不知道其他的了，再问下去也就没了意义，所以秦遥顾自走开，坐在一旁思考着苟构的话。
原地留下了小宝和苟构二人。
小宝昂头，“苟哥，你都这么老了，为什么说七八年前自己还没有出生啊？”
“......”
“小宝~”
“宝~~”
“小宝~”
“石小宝！！~”
秦遥慢慢停下了寻找的脚步。石烂就跟在他身后，此时也缓缓地站定了身子。秦遥回头，“烂叔，这后山被咱们转了好几圈了，确实没看到小宝。”
石烂表情凝重异常，久久没有开口。
所有人慢慢的都聚集了过来，大家脸上的表情都相差无几，一脸的焦虑忧心。
其实在第一圈转下来之后，没有发现小宝，秦遥心中就有了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小宝可能是被铁投的人趁乱掳走了。
当时场面极为混乱，所有人都在提防着野猪和铁投的人，没有人注意到小宝在干什么。偏巧当时小宝处在他们几个前面，现在想来，被人偷偷抱走的可能性很大。
“怎么办？再去一趟铁府？”，沈良永神色紧张的开口问。
石烂看起来很纠结，一直不说话，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拿不定主意。半天，他终于张嘴，“小宝很可能在铁府，所以铁府一定要去。”
又过来半天，石烂又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下山。”
秦遥皱眉瞪眼。
石烂撇了秦遥一眼，“尤其是你，太容易生事，让你跟着我不放心。”
秦遥看着石烂。其实石烂内心的想法秦遥很清楚，烂叔很有可能又要到铁府去下跪求饶，这种事情烂叔之前也不是没干过。
这件事情秦遥为什么会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年秦遥与沈良永交谈时得知的。当时二人喝了些酒，沈良永不小心吐出了真话，被秦遥暗暗记在了心头。
秦遥眼中，他的这个叔父，为了平安真的可以放下种种任何。但是秦遥也清楚的记得，烂叔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他从外面回来之前不是这样的。
有时秦遥也在想，一身功夫的烂叔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副软骨头。当然，秦遥不知道的是，年轻时烂叔独自在外的那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烂叔在监牢里看到他娘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其实年轻时的石烂又何尝不是秦遥这样的性格呢？
现在的秦遥已经足够幸福幸运了，至少他的前面有一个拓荒者。再看当年的石烂，又有谁会在暗中帮他呢？
......
几人沉默了些许时间，秦遥侧目，淡淡出声，“一起。”
“不行！”，石烂回答的坚决，语气之间没有留下丝毫回旋的余地。即使秦遥早习惯了石烂发脾气的样子，但还是禁不住的心头一颤。
秦遥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稍时，石烂顾自转身，抛给沈良永一个眼神，然后就朝着山下走去。
沈良永会意，跟在石烂身后默不作声。两人缓缓地下了山。
......
“秦小爷，石爷这样做一定有石爷的道理，您就别再犟了。”，苟构抬头望天，“这天马上就亮了，回洞休息一会儿吧。”
“哼！”，秦遥冷哼一声，“有他的道理？他不过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当众下跪的狼狈模样！”
“诶呦哟~秦小爷可不敢再说笑了，快回去休息吧。”
秦遥一把推开苟构，气呼呼的坐在原地。
苟构站在秦遥身旁，面露难色，好一阵子，他道，“秦小爷，不然....我陪着您下山走一趟。”
秦遥思索片刻，摆手道，“算了。小宝的事情就够让人头大了，我还是别给石烂找事了。”
苟构听了欢喜的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秦遥回到洞中，胡婶正靠在石凳上发呆。两人对视，秦遥终究是一句话没说的走开了。其实不说胡婶也知道，所以还是别提了。秦遥心中想着。
倒在床上，一天无眠。
洞外的太阳再次隐入西边，石烂和沈良永还没有回来。
秦遥一挺身翻下床，来到洞口席地而坐，发呆。
夜色渐渐袭来。日复一日过的真快呀！秦遥心中感慨。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迎着残留的天光缓缓走来。
身影越来越近，秦遥看的愈发真切，是小宝！
“小宝！”，秦遥起身呼唤。
“小遥哥哥~”，稚嫩的声音响起。真的是小宝！秦遥内心惊呼。
秦遥起身间，小宝已经奔到了他的跟前。
秦遥发问，“你爹呢？”
小宝摇头。
“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我没见到爹啊。”，小宝昂起疑惑的小脑袋。
秦遥不解，“你不是被昨晚上山的人带走了吗？”
小宝点头，“是啊。”
这些秦遥更疑惑了，于是他和小宝就地坐下，让小宝好好交代被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苟构也循声钻出山洞，和二人一起坐了下来。
黑暗中，小宝奶声奶气的交代着后来发生的事情...
......
“按照小爷的说法，带走它的人并不是县老爷的人？”，苟构摸着下巴问道。
秦遥也一脸疑云，缓缓点头。
小宝被人带走之后，就一路被人护送着上了贵县最南面的南山。暗地里控制那一方地盘的人是南山钟爷钟无天。
小宝称，他来到南山之后，就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搅过他，他一直呆在房间里和一个名叫洪二子的孩童玩耍着，一直到今天。再之后小宝就被送下了山，然后他就回到了洪乡后山上。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等怪事，秦遥和苟构也想不明白。
“南山钟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遥疑问。
苟构摇头。
秦遥想了想，然后皱眉一挥手，问道，“这钟爷是个什么人物？”
苟构努力回忆着，良久开口，“这南山钟爷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不争不抢的感觉，所以他也一直是四伙势力中最薄弱的一环。”
“不过说来也怪，近年来西山乔爷大有扩张之势，但是始终没有在钟爷的地盘上做过什么动作。”
“嗯...”，苟构仔细回忆着，继而又道，“这应该和前几年乔爷曾吃过钟爷的亏有关系。”
秦遥歪头，“什么亏？”
苟构舒了一口气，缓缓抬头，“这事距今应该有七八年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所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几分真假。”
“说。”
苟构点头，“百年来，贵县的四大山头一直相互牵制。但是这中间有过几年时间，贵县一直处于一边倒的姿态，倒在了西山乔爷那一边。”
“早些年，乔爷大肆扩张，比现在嚣张的多。有一次，乔爷劫货劫到了古兰。”
“您知道，古兰在贵县最南，一直是钟爷的地盘。乔爷来到古兰之后，听说是被钟爷的人一顿暴揍，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古兰。”
“在那之后，乔爷还去过古兰好几次，但是每次都捞不到什么东西。”
“也是从那时起，贵县坊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西山常胜将，难敌南山必胜客。”
“这常胜将指的就是乔爷，至于必胜客，自然就是说的钟爷。所以我感觉，钟爷的势力应该远不止明面上的这些，暗地里应该有着更大的能量。”
秦遥微微点头，“继续。”
“后来，钟爷曾只身一人来到过洪乡，上了乔爷的山头。奇怪的是，钟爷竟然完好的离开了洪乡，也是从那之后，乔爷就再也没有去过贵县南面。”
“也是从那时开始，乔爷就收敛了许多。你看这些年，乔爷虽然野心不死，仍然想着完全独控贵县。但是事实却是，四大山头儿一直相互克制着，再没出现过一家独大的时候。”
“再看眼下，乔爷的势力也一直是最大的，但是他始终没有站到过绝对统治的位置。这一切，应该和南山钟爷有一定的关联。”
秦遥抬起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你的意思，这钟爷的势力可能不单单在贵县。”
“极有可能！”
“这么大的人物，怎么会莫名跟着县衙的人来到咱们后山？而且还悄悄带走了小宝？”
苟构面露逊色，微微摇头。
苟构应该也不知道其他的了，再问下去也就没了意义，所以秦遥顾自走开，坐在一旁思考着苟构的话。
原地留下了小宝和苟构二人。
小宝昂头，“苟哥，你都这么老了，为什么说七八年前自己还没有出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