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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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了，你好好考虑下吧。”苏旗丝毫不理会妻子崩溃的表情，这件事情无论伤不伤感情都必须要做。
“为什么？”赵曼实在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前些日子你从你妈那回来在书房做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从家里拿了什么？出门又去干什么了？”
苏旗本不想把话说的这么清楚，多年夫妻，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好，给彼此都留点面子，但现在看来，话不说明白妻子永远不明白问题所在。
赵曼一瞬间的沉默。
“那次不是你劝我过去的吗，我以为你是同意的，所以才……”赵曼的话没有说完，她其实自己也清楚这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果真的如她说的那样，又何必瞒着丈夫自己去办呢？
“我劝你过去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可是你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因为刘晨上学的事情，赵家让自己进了两次抢救室，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疙瘩根本不可能，他一直不和妻子联系也是想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对待娘家人的态度，本以为她已经明白了，可没想到那个事情她还是插手了。
那天早上她把钱提出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提示，看数额，再加上自己的朋友也说了赵曼去找了他帮忙，连猜都不用猜就是为了刘晨的事情。
“我也犹豫了很久，可我妈一个劲的求我，我没办法。”
“所以我并没有阻止你不是吗，不过从今往后，你家的事情我不再插手，你也不要再去找我的朋友帮忙，我不愿意为了你娘家去欠人情债。”
“那是我妈，你这么说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赵曼承认她妈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让她真的对她撒手不去管真的做不到。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你的感受，所以我没有反对你用自己的工资去帮他们，如果只是你妈的事情我不会是这个态度，但是赵曼，你平心而论，这么多年这一件件的事到底有多少是你妈的事，对你妈我有义务，但是对你娘家其他人我没有，我赚的钱养的是咱们自己的家，而不是他们那些人。”
苏旗说完也不去看赵曼的脸色，直接上床休息，女儿说的对，他现在不能熬夜。
赵曼看着丈夫的身影，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这一晚上夫妻两个没有一人睡得踏实。第二天早上，苏旗照常起来做饭，叫女儿起床。
“爸爸后天就回t市了。”又递给女儿一些钱。
“爸，我的钱够花。”苏泠不伸手。
“够花也拿着，就当是爸爸补给你的医药费，刚回来的时候去医院检查你的积蓄动了不少吧？女孩子身边没有钱怎么能行。”想了想又把自己钱包里所有的红票子都掏了出来，他不喜欢刷卡，身边总是放着一定数量的现金，现在正合适给孩子。
苏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拿钱脱自己的妹夫帮忙做股票投资，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事实上他从来也不清楚苏泠手里究竟有多少钱，只是按照自己单位年轻女孩的消费水平来推测女儿的大概开销。
“我妈呢？”这话问的可不是她妈现在在哪。
“还不知道，她还在考虑，应该会一块回去吧，毕竟工作都在那边，你也知道她这个人，能放下工作留在这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当然赵曼考虑的自然也不是走和留的问题。这话苏旗同样也不打算告诉女儿。
舀了一勺白粥送进嘴里，好像是硬了点，看来还是差了点火候啊，起身去厨房，把女儿面前的碗换成了牛奶。
“赶紧吃饭吧，你妈考虑清楚了就会出来了。”
苏旗端了早饭回房间，然后又出来，结果一直到苏泠晚上吃了饭回学校，赵曼都没有走出房间。
*
b大的图书馆并不是只有在考试季的时候才会人满为患，平日里也会有很多自觉地学生过来充实自己，看看课外书，补补课，气氛没有那么紧凑但也是很浓厚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孟佳停止了自己的讲解，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放置好自己的东西，拿着之前借到的教辅去归还。
为了方便管理，减少工作量，图书馆有明文规定，出借的书籍必须归还到贴着对应类别标签的书架上，顺着指示牌找到位置，前几天还在下层的标签已经被移到了最顶端的位置，孟佳向上伸手，却发现手指连隔断都够不到，左右看了看，也没找到垫脚的椅子之类的。
怎么办？要不找个地方随便放下？反正也没人看到。
按照小说漫画里的情节，这个时候一定会出现一个又高又帅的男孩来帮助她，看看四周的学生，都在专心致志的阅览，压根没有人分出注意力到这个不起眼的位置。
好吧，是她想多了。
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孟佳努力的踮起脚，一只手把着架子保持身体的平衡，另一只胳膊使劲向上伸，快了，在高一点就可以了，就在快要够到的时候，手上一轻，有人从后面扶住她，贴着她的背越过头顶帮她把书归位了。
靠！
从来没有跟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的孟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地把对方推开。
谁干的？究竟哪个不要脸的敢在这吃老娘的豆腐？
喂喂，姑娘，刚才在那幻象二次元的是谁啊？怎么这么快王子就变成不要脸的了，人家听见了可是会伤心的。
一脸怒容的转身。
是蒋南靠在书架上，他等了一会不见孟佳回去才会过来看看，手里还拿着她的包和水杯。
“走吧。”指着门口的方向，为特意放慢了脚步，孟佳一脸被抓包的表情小跑跟在后面。
两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孟佳没有带伞，蒋南撑伞送她回宿舍，还有大概100米的路程遇到同学叫他回去帮忙。
“那你赶紧撑伞回去吧。”孟佳准备快跑两步赶紧回去，就这几步路，也淋不湿的，天知道刚才两个人撑一把伞的时候她有多尴尬。
“还是你拿着吧，我皮糙肉厚不怕下雨，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在图书馆等你啊。”把伞塞进对方手中，背对着她挥挥手，蒋南很快就跑没影了，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这人……
孟佳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宿舍门口抖抖伞上的雨滴，带着一身的水汽推开门。
“诶，这就下雨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这幅表情，张檬纳闷，不是去帮那谁补课去了吗，不顺利还是闹矛盾了？
“你们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啊？”孟佳苦着一张脸，把伞撑在阳台上。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不去注意的时候觉得很正常，可一旦上心了就会显现出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孟佳最近非常纠结于蒋南对她的态度，原本她是一直坚信两个人之间只是友情，可自打张檬那番话后，她就多留心了一点，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蒋南在她身边打转的频率实在是有点高，而且总会找出各种理由。
就像这次的，也许是由于中学的学习方法并不适用于大学，开学以来几次小考蒋南的成绩一直不好不坏，属于那种努力了不一定会前进但不努力就绝对会往下掉的成绩，非常之不稳定，而孟佳不同，她只要稍微复习一下通常都能考出不错的分数，所以当邻居发小拿着那半吊子的成绩单来找她可怜兮兮的请求帮忙的时候，她还真是不好说出拒绝的话。
补习了三天，怎么说呢，蒋南的确能提出许多问题，但很多都是常识性的，书里有详细的解释根本用不着费劲问她，而且他的注意力显然放在自己身上更多一些，再加上今天雨伞的问题。
弟弟变成暗恋者，这让她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啊，真是要愁白头发了。
“你看我就没说错吧。”张檬从床上起来，她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学的，顺着梯子呲溜一下就滑下来了，正好落在孟佳面前。
“你小心点。”肖梅看得心慌，就算是不走寻常路也不是这个走法。
“要我说，你干脆就答应了得了。”友情变爱情就是一句话的事，不合适的话分手就是了。
“可是我之前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孟佳揉着太阳穴。
“那你就现在开始想。”
“我比他大两岁，不合适，不合适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大三还抱金砖呢，你这就差了两岁而已，小儿科吗，我跟你说这姐弟恋可是时下最流行的趋势，娱乐圈多少明星都赶时髦呢，你怎么就不行？”杜煊还比她小几个月呢，就算是老牛吃嫩草又怎么，你说人家那嫩草都不介意了，你个老牛还在这死犟什么？
孟佳的脸一黑，该死的，你说谁是老牛，你才是老牛呢，你全家都是老牛，黑不溜秋的老黄牛。
所以说不管是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有些东西都是绝对不能涉及的，例如女人的年龄，尤其把老这个字用上的时候，那一准就得歪楼。
“所以说你还是喜欢他的是吧。”张檬及时把大方向把正。
“我根本不喜欢他。”
张檬：“……”
这话你以后能不能早说，找那么多外在的理由，害得我为了开解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姐姐你耍我呢？
张檬的心情哪是一个无奈可以形容的，不过转念又觉得挺好，至少肖梅有机会脱单了，给了对方一个你占了大便宜的眼神。
肖梅看了一眼孟佳纠结的脸瞪回去，她当时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的。”
后面几天孟佳以要打工为由推掉了补习，想着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既不想伤了感情又不想丢了面子，可蒋南却没有给她这么多时间，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紧接着又出招了，采取的依旧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山的方式。
“寿宴？”
蒋南的爷爷今年八十大寿，正好人在本市，就想着赶在十一这个档口好好办一场宴席大家热闹一下，孟家作为多年的老邻居也受到了邀请，电话直接打到家里，孟佳的母亲忙自己的生意忙的是焦头烂额，很不得一天有48小时，自然不可能花时间特意过来跑一趟，恰好孟佳就在本市，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你代表全家去一趟吧，老人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好好备一份礼物，花多少钱不要计较，回头我给你报销，只一点，千万别失了礼数。”当妈妈的在电话里嘱咐女儿，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一句话也不敢少说了。
“我记得蒋爷爷的生日不是现在啊？”
“老人家过的是阴历生日，也就差一个月而已，不打紧。”孟佳的妈妈早就想好了说辞。
“可是妈，我最近实在是……”孟佳努力的找着有希望打消母亲计划的理由。可是哪那么容易，理由到用时方恨少，可是了半天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她肯定会很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老人对她确实很好，作为晚辈过去祝寿没有一点说道，可现在这个状态，真是觉得别扭的很。
“什么可是可是的，别找借口，吃顿饭而已，都是你认识的人，怕什么。”母亲一针见血的戳穿女儿的心思。
就因为都是我认识的人才更可怕啊！
孟佳此刻无声的喊叫着，如果心里有一个小人，她相信此时此刻的表情肯定可以和爱德华·蒙克的名作《呐喊》相媲美了。
看着电话上的通话时间，她妈还在那头很有耐心的跟她耗着呢。
“我知道了。”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孟佳的妈妈满意的挂了电话，嘴角翘着恰到好处曲线，她的两颊上打着腮红，再加上皮肤透出的血色映衬出一副美妙的心情，蒋南这个孩子真的很不错，自己从小看到大知根知底的，对自己女儿更是没得说，绝佳的女婿人选，可想到孟佳的反应又是一付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个榆木脑袋里面塞的都是什么，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哀怨的看了丈夫一眼，这迟钝的劲肯定是从他那遗传的，半点好的都没学到。
孟佳的爸爸抓了抓自己头顶上那仅存的几根头发，笑的，恩，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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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了，你好好考虑下吧。”苏旗丝毫不理会妻子崩溃的表情，这件事情无论伤不伤感情都必须要做。
“为什么？”赵曼实在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前些日子你从你妈那回来在书房做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从家里拿了什么？出门又去干什么了？”
苏旗本不想把话说的这么清楚，多年夫妻，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好，给彼此都留点面子，但现在看来，话不说明白妻子永远不明白问题所在。
赵曼一瞬间的沉默。
“那次不是你劝我过去的吗，我以为你是同意的，所以才……”赵曼的话没有说完，她其实自己也清楚这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果真的如她说的那样，又何必瞒着丈夫自己去办呢？
“我劝你过去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可是你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因为刘晨上学的事情，赵家让自己进了两次抢救室，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疙瘩根本不可能，他一直不和妻子联系也是想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对待娘家人的态度，本以为她已经明白了，可没想到那个事情她还是插手了。
那天早上她把钱提出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提示，看数额，再加上自己的朋友也说了赵曼去找了他帮忙，连猜都不用猜就是为了刘晨的事情。
“我也犹豫了很久，可我妈一个劲的求我，我没办法。”
“所以我并没有阻止你不是吗，不过从今往后，你家的事情我不再插手，你也不要再去找我的朋友帮忙，我不愿意为了你娘家去欠人情债。”
“那是我妈，你这么说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赵曼承认她妈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让她真的对她撒手不去管真的做不到。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你的感受，所以我没有反对你用自己的工资去帮他们，如果只是你妈的事情我不会是这个态度，但是赵曼，你平心而论，这么多年这一件件的事到底有多少是你妈的事，对你妈我有义务，但是对你娘家其他人我没有，我赚的钱养的是咱们自己的家，而不是他们那些人。”
苏旗说完也不去看赵曼的脸色，直接上床休息，女儿说的对，他现在不能熬夜。
赵曼看着丈夫的身影，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这一晚上夫妻两个没有一人睡得踏实。第二天早上，苏旗照常起来做饭，叫女儿起床。
“爸爸后天就回t市了。”又递给女儿一些钱。
“爸，我的钱够花。”苏泠不伸手。
“够花也拿着，就当是爸爸补给你的医药费，刚回来的时候去医院检查你的积蓄动了不少吧？女孩子身边没有钱怎么能行。”想了想又把自己钱包里所有的红票子都掏了出来，他不喜欢刷卡，身边总是放着一定数量的现金，现在正合适给孩子。
苏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拿钱脱自己的妹夫帮忙做股票投资，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事实上他从来也不清楚苏泠手里究竟有多少钱，只是按照自己单位年轻女孩的消费水平来推测女儿的大概开销。
“我妈呢？”这话问的可不是她妈现在在哪。
“还不知道，她还在考虑，应该会一块回去吧，毕竟工作都在那边，你也知道她这个人，能放下工作留在这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当然赵曼考虑的自然也不是走和留的问题。这话苏旗同样也不打算告诉女儿。
舀了一勺白粥送进嘴里，好像是硬了点，看来还是差了点火候啊，起身去厨房，把女儿面前的碗换成了牛奶。
“赶紧吃饭吧，你妈考虑清楚了就会出来了。”
苏旗端了早饭回房间，然后又出来，结果一直到苏泠晚上吃了饭回学校，赵曼都没有走出房间。
*
b大的图书馆并不是只有在考试季的时候才会人满为患，平日里也会有很多自觉地学生过来充实自己，看看课外书，补补课，气氛没有那么紧凑但也是很浓厚的。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孟佳停止了自己的讲解，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放置好自己的东西，拿着之前借到的教辅去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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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南靠在书架上，他等了一会不见孟佳回去才会过来看看，手里还拿着她的包和水杯。
“走吧。”指着门口的方向，为特意放慢了脚步，孟佳一脸被抓包的表情小跑跟在后面。
两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孟佳没有带伞，蒋南撑伞送她回宿舍，还有大概100米的路程遇到同学叫他回去帮忙。
“那你赶紧撑伞回去吧。”孟佳准备快跑两步赶紧回去，就这几步路，也淋不湿的，天知道刚才两个人撑一把伞的时候她有多尴尬。
“还是你拿着吧，我皮糙肉厚不怕下雨，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在图书馆等你啊。”把伞塞进对方手中，背对着她挥挥手，蒋南很快就跑没影了，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这人……
孟佳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宿舍门口抖抖伞上的雨滴，带着一身的水汽推开门。
“诶，这就下雨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这幅表情，张檬纳闷，不是去帮那谁补课去了吗，不顺利还是闹矛盾了？
“你们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啊？”孟佳苦着一张脸，把伞撑在阳台上。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不去注意的时候觉得很正常，可一旦上心了就会显现出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孟佳最近非常纠结于蒋南对她的态度，原本她是一直坚信两个人之间只是友情，可自打张檬那番话后，她就多留心了一点，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蒋南在她身边打转的频率实在是有点高，而且总会找出各种理由。
就像这次的，也许是由于中学的学习方法并不适用于大学，开学以来几次小考蒋南的成绩一直不好不坏，属于那种努力了不一定会前进但不努力就绝对会往下掉的成绩，非常之不稳定，而孟佳不同，她只要稍微复习一下通常都能考出不错的分数，所以当邻居发小拿着那半吊子的成绩单来找她可怜兮兮的请求帮忙的时候，她还真是不好说出拒绝的话。
补习了三天，怎么说呢，蒋南的确能提出许多问题，但很多都是常识性的，书里有详细的解释根本用不着费劲问她，而且他的注意力显然放在自己身上更多一些，再加上今天雨伞的问题。
弟弟变成暗恋者，这让她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啊，真是要愁白头发了。
“你看我就没说错吧。”张檬从床上起来，她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学的，顺着梯子呲溜一下就滑下来了，正好落在孟佳面前。
“你小心点。”肖梅看得心慌，就算是不走寻常路也不是这个走法。
“要我说，你干脆就答应了得了。”友情变爱情就是一句话的事，不合适的话分手就是了。
“可是我之前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孟佳揉着太阳穴。
“那你就现在开始想。”
“我比他大两岁，不合适，不合适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大三还抱金砖呢，你这就差了两岁而已，小儿科吗，我跟你说这姐弟恋可是时下最流行的趋势，娱乐圈多少明星都赶时髦呢，你怎么就不行？”杜煊还比她小几个月呢，就算是老牛吃嫩草又怎么，你说人家那嫩草都不介意了，你个老牛还在这死犟什么？
孟佳的脸一黑，该死的，你说谁是老牛，你才是老牛呢，你全家都是老牛，黑不溜秋的老黄牛。
所以说不管是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有些东西都是绝对不能涉及的，例如女人的年龄，尤其把老这个字用上的时候，那一准就得歪楼。
“所以说你还是喜欢他的是吧。”张檬及时把大方向把正。
“我根本不喜欢他。”
张檬：“……”
这话你以后能不能早说，找那么多外在的理由，害得我为了开解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姐姐你耍我呢？
张檬的心情哪是一个无奈可以形容的，不过转念又觉得挺好，至少肖梅有机会脱单了，给了对方一个你占了大便宜的眼神。
肖梅看了一眼孟佳纠结的脸瞪回去，她当时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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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代表全家去一趟吧，老人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好好备一份礼物，花多少钱不要计较，回头我给你报销，只一点，千万别失了礼数。”当妈妈的在电话里嘱咐女儿，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一句话也不敢少说了。
“我记得蒋爷爷的生日不是现在啊？”
“老人家过的是阴历生日，也就差一个月而已，不打紧。”孟佳的妈妈早就想好了说辞。
“可是妈，我最近实在是……”孟佳努力的找着有希望打消母亲计划的理由。可是哪那么容易，理由到用时方恨少，可是了半天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她肯定会很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老人对她确实很好，作为晚辈过去祝寿没有一点说道，可现在这个状态，真是觉得别扭的很。
“什么可是可是的，别找借口，吃顿饭而已，都是你认识的人，怕什么。”母亲一针见血的戳穿女儿的心思。
就因为都是我认识的人才更可怕啊！
孟佳此刻无声的喊叫着，如果心里有一个小人，她相信此时此刻的表情肯定可以和爱德华·蒙克的名作《呐喊》相媲美了。
看着电话上的通话时间，她妈还在那头很有耐心的跟她耗着呢。
“我知道了。”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孟佳的妈妈满意的挂了电话，嘴角翘着恰到好处曲线，她的两颊上打着腮红，再加上皮肤透出的血色映衬出一副美妙的心情，蒋南这个孩子真的很不错，自己从小看到大知根知底的，对自己女儿更是没得说，绝佳的女婿人选，可想到孟佳的反应又是一付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个榆木脑袋里面塞的都是什么，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哀怨的看了丈夫一眼，这迟钝的劲肯定是从他那遗传的，半点好的都没学到。
孟佳的爸爸抓了抓自己头顶上那仅存的几根头发，笑的，恩，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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